第十章 求賢納士
“我在將府中好吃好喝,不想出去了。再說我一個柔弱的女兒家,難以在外面生存嘛。”
像這樣的話,鳳含就想給自已一個響亮的巴掌。
如此說話嗲聲嗲氣,自已一直都不習慣它了。
以前那個引以為豪的嗓門,彷彿就在一夜之間變得連自已都嫌棄如此嬌滴滴的聲調了。
寒沉最是擅長勸說別人歸入大殿下的麾下,所以自已得費了一些口舌來說服別人。
為了嗓子不幹渴,他就提前做好準備,喝了幾口熱茶。
還命令長咕給自已斟酌茶水,好好服侍自已一場。
畢竟自已也算是大殿下的得力大將,是需要別人來服侍自已嘛。
寒沉舉起茶杯時,卻被鳳含一手打落了。
濺得自已一身冒着煙霧的茶水,氣得他火冒三丈。
寒沉只能忍氣吞聲,不能讓一時的怒氣而壞了自已的大事。
他仍舊低聲下氣道:“只要姑娘能夠跟我合作,那麼以後你一生的榮華富貴包在我的身上。”
每個人都希望自已的前程似錦,如此才能揚眉吐氣。
自已將來可以在別人的面前,不用那麼卑躬屈膝,惹得自已傷感一分,還需要博得別人同情兩分。
鳳含只笑不語!
寒沉見到她嫣然一笑,簡直像極以前那個自已痛恨已久的戰神了。
像,太像了!
寒沉硬生生把眸中那一縷仇恨壓了下去,換上一點求賢若渴的眸光,”我以後能夠得到姑娘的幫助,大業可成一半了。“
像這些甜言蜜語,寒沉張口就來。
他能相信任何人的話,唯獨自已口中所說的話卻是萬萬信不得。
因為十句有九句,都是為了阿諛奉承而說出的話,並非是自已的真心實意的話。
鳳含抿嘴一笑,似笑非笑道:”你接著說,我在聽。”
就想知道這個鬼話連篇的人,到底在打什麼餿主意。
“你認識鳳含嗎?”
“怎麼了?”
寒沉就像是抓住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激動道:“你除了真身和法力外,不像戰神。你幾乎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我跟你說,幸好你不是她,否則我拿大刀來砍死你。”
“……”
“你不知道,我跟鳳含歷來就是勢不兩立。我恨不得殺了她,抽出她的筋骨來當琴弦。”
鳳含滿意般點了點頭,稱讚道:“如此,你就不怕隔牆有耳?”
“你放心,這些話除了我們知道,鳳含那個鐵石心腸的臭女人,斷然是不會知道的,除非是奇迹發生。”
寒沉自信滿滿道,拋出那一種得意洋洋的目光來打量她。
鳳含笑了笑道:“你如此脅肩諂笑,就是為了讓我在別人的面前,說自已是鳳含。然後我被你抓住了,用此事來威脅鳳軍前來投靠大殿下。如此,他就多了一支得力的軍隊。那麼,你就能在他的跟前邀功,對嗎?”
這一番看似隨意的話語,卻是重重說出他的心聲。
寒沉好像是再遇到自已的知音一樣,激動得拍案而起,佩服道:“雖然姑娘足不出戶,倒是把我自已心中所想看得明明白白。若是你我聯手,一定會打下屬於自已的一片天下,以後自然會有自已的容身之地。”
“那你回去,我好好想想此事。”
鳳含一臉真誠道,省得他在自已的耳邊嘮叨不停。他的來意,自已早就明白了。
寒沉滿心歡喜離開屋內,心想大計已有。
想早點回去,不被將月舊發現自已的蹤跡也是好的。
他趕緊把這個計劃,告訴半庭新。這樣,就能立下大功了。
只要這個美人想通了,跟自已合作起來。
那麼大殿下就會如虎添翼,不再畏懼將月舊半分了。
看來自已為了他登上妖君之位,又獻出一份力量。
寒沉想到這裏美滋滋一番,相信大殿下一定會對自已的計謀滿意的。
恨不得大殿下就出現在自已的跟前,然後把自已早已策劃好的計謀說了出來。
在半府的門前,寒沉就差點撞上他了。
驀然抬眸時,就能撞上他烏黑髮亮的眸子。
“大殿下,我有一計想說。”
寒沉激動道,就想握着他結實的手掌時,卻被他靈活躲閃開,免得自已的手被他握緊半刻鐘頭。
兩個大男人在人前人後,拉拉扯扯,終究還是有失體統了。
若是寒沉是個天生麗質的美人,半庭新倒是樂意給他握上一柱香的時間。
可惜,不盡人意。
“何事?”
半庭新湊近他的跟前問道,免得被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聽了去。
不管一些芝麻小事,准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波了。
半庭新事事小心謹慎,就是為了防止將月舊,這個陰險小人在自已的父君面前煽風點火,然後把自已的太子之位一朝奪去。
“我見到一個跟鳳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能是寒沉過於高興,他粗糙的舌頭打結一下。
所以把話說得不清楚,自已立即就萬分懊悔了。
他準備再次想把話說得明白時,卻被半庭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因為將月舊路過府門,他的耳朵向來比較尖。
只要一些聲如蚊子的話語飄過,他都能聽得到。
所以半庭新就把他的嘴巴捂得嚴實,不想他再繼續說了下去。
他想去哪裏?
半庭新想了想,就是因為他今日不停在自已的府外進進出出了。
才會導致自已現在還停留在府內,不敢前去西南一隅,然後去做血祭的事情。
半庭新鬆開了手,一手就把他扔在一邊上。
望着將月舊漸漸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分痛恨。
然後就揪着寒沉的耳朵,細細吩咐道:“你找人引開將月,血祭的時辰耽誤不得。此事一旦出現半點差錯,你就只能提着腦袋過來。你懂的,下去。”
寒沉等到他鬆開手后,被揪的地方通紅。
至於大殿下目前最關心的事情,應該就是血祭一事。
看來自已以為的大計,只能在辦完血祭一事後,再跟大殿下細細說來。
也怪自已操之過急,差點就忘了血祭一事嘛。
寒沉一個靈活的轉身,就朝着將月舊方才離去的方向。
只有把將月舊引開,大殿下才能放心去做血祭的事情。
這點,寒沉是明白的。
不出半個時辰后,寒沉就跟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