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陳方同
我承認我輸了。
捂着臉,看着小貓娘在月光仰着小脖子,嗚嗚的貓叫。然後第二天清晨,門外就多了一大群一大群的貓娘貓女貓蘿莉。
感情人家有支援的,也就不怕第一次帶小乖真的手忙腳亂,錯誤百出,更不怕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十幾個胸懷廣闊的大貓女們抱着胡嬌娘,把她的小臉塞進麵粉團團,享受那一種窒息的溫熱,笑的烘烘暖暖。那邊是一群的小蘿莉,穿着小裙子,扒在木搖籃邊上,盯着正在熟睡的小傢伙,閃啊閃的大眼睛。
一根根小尾巴,在後面晃起來,很好看。
也有那些不開眼的青春貓女,抱着一些將將能站起來的小傢伙,耍壞一樣的讓她們來抓我的大尾巴。她們卻是抱成團,笑成團,團團圓圓就想往我身上靠。
嗯。
用她們的話說,靠在我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味,讓她們很是舒服和亢奮。如同神秘的指引,玄幽的信息,不知道所然,卻知道“靠着我”是一件好事情。
她們雖然看出來我有些和她們不一樣,但也沒有刨根問底,在我身上摸一點油,嬉笑玩鬧一下,就站起來,扭着腰肢,風情萬種的走了。
其中有幾個貓女的風情,恰是我的最愛。那長長的緊繃的腿,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彈動中帶着精緻的圓潤;那細細的搖曳的腰,春風撫柳軟無力,蜿蜒中有着一種別樣的誘惑;那高挑起來的眉眼,那走到門口卻站定下來輕嗅門側花枝的斜瞥,那手指在嘴角劃過的勾引。
果然是貓女。
難得是貓女。
果然是修真界各路人物開闢後宮時的首選,果然是別有一種風味。你說她是在調戲我,勾引我,挑釁我,但其實她只是隨意的本能。你當真,她就真;你當假,她就是假。真真假假,誰能說的輕。
我喜歡這些認不出我的貓女們面對我的時候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這種姿態。所以我抬手牽住最後的那個貓女,青青澀澀的身板,略微有些僵硬的尾巴,不停閃動的耳朵,緊張的鬍鬚,紅紅的臉蛋,依偎在我的懷裏,只是拿長長的指甲戳我。
真可浮一大白。
然後我看見了院門外面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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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狼狗咬碎銀牙,劍尖不住顫抖,恨不能劈死眼前這個死鬼王八蛋。
手品木。
是這個王八蛋把自己丟在海面上,迎戰那一波波的海族修士,整整殺了三十天。砍斷三支飛劍,用光所有丹藥,受創二十二,格殺築基海妖七十七,屠戮其他各色海族無以計數。
硬是把自己原來那種大開大合、勇猛奮進的劍法,磨成了步步為營、執中而守的堅硬,用一次次的錯誤磨礪出一種新的鋒芒。
現在見到心頭仇人,自然是劍在手,一閃而過。
風輕輕吹過。
就見一隻肥胖的大貓,強扭過身去,瑟瑟發抖指着那個裝逼拿起細布擦拭劍鋒的大貓女:“熊姐,你何至於此?為什麼要殺我?”
一屋子大小貓女驚叫跑竄,大貓女咬着銀牙,尤自恨恨道:“陳易水,你又死不了,裝什麼裝?擺個假人出來,算什麼英雄?”
“我”淡然慘笑,頓時就泄了氣,噗噗就變成了一張貓皮,再消散化成若干符文字,彌散在了空中。只留下一個剛才被“我”好好護住,本來很感動,現在很羞恥的貓女,獃獃的尖叫。還有一個大貓女惡目四射,轉圈的在這小院裏尋找我的痕迹。
“咦,熊姐,你也進來了?”卻是一個小貓女,怯生生的從隔壁屋子裏探出一個小腦袋,晃着小耳朵,猶豫着去問。
“你怎麼在這裏?”
兩個本來就認識的貓女,大眼瞪着小眼,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說不得,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走出來。雖然懷裏抱着一個一歲大的小貓女,忍受着她肆無忌憚亂抓亂摸的小手,很是有損風度,不過我手裏牽着走出來的幾個小貓女,卻也讓熊狼狗真正收起了劍,正眼打量起我來。
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
然後看着我“大變活人”。真的大變活人,是真正的從我的手掌心裏打開了一個迷濛一片的光團,從那裏面硬擠出來一個活生生的小貓女。
“咦,我這是復活了,這次的復活點怎麼有點奇怪的?你這隻大貓好奇怪,好眼熟?你們怎麼也在這裏,我們不是在不同的小隊的嗎?還有熊姐,好久不見!”這一次吐出來的小貓女是一個話癆。
“陳易水,這些妹妹都是被你前面收起來的,你現在能在這裏把她們放出來,難道說,你現在已經勘破道途,馬上就可以結丹了?”和那些沉迷遊戲不可自拔,得知被打斷頓生不滿,想要踢我的腿發泄的小貓女們不同,熊狼狗立刻就看出了眼前的不同。
空間不可碎,時間不可逆。
時空大道,恆古不變,是天地間最難成就的道途。
單說空間之道,如果想要結成金丹,最難的就是從天地中切出那一絲只屬於修士所有的空間信息。
獨一無二。
而辨別自己是否能夠做到,那空間信息是否真的獨一無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別人的空間裏面,打開自己的空間。
打的開,萬事大吉。
打不開,萬事皆休。
自然是我現在一個一個,像下蛋一樣的把那些小貓女吐出來,丟在這片野外。連那最初的石澗山的三十個女孩,也被我踢了出來。
狂風亂卷,浩浩湯湯,捲起我神識世界裏的那些雜物,捲起那個召喚師峽谷裏面還沒有收拾起來的怪物、岩石樹木、石壁上藏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捲成一個龍捲,從我掌心吐出去,悠揚扭曲游弋,揚撒到遠處。
我靜靜看着不遠處的熊狼狗,目光清澈如水。此前種種,諸如泡沫,此前化貓落拓,縱橫笑場,今日只如泥垢臟衣。
一轉身,我抓住了一線玄妙,扯住一張“紙”,一撕就扯下了一張貓皮。
還是一身青衫,還是一柄長劍。
“你到底是誰?”說不得就是一閃,一劍。
劍光如水,劈過那個男人的胸膛,卻像切割在水紋中,只能感受到一種阻澀和輕鬆,完全沒有殺人入肉的手感。
那個男人嘴角掛着一絲笑。
是嘲笑么?
“熊狼狗,這一劍我先記下來,來日我送一團梅花給你,你不要後悔!”
清淡如水,人影消散到了最後。
“你到底是誰?”
“在下聖劍門騎士陳方同,天高地遠,熊狼狗,我們江湖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