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手牽手,去投河

第八章 手牽手,去投河

“什麼鬼天氣,白天熱的要命,怎麼現在突然就冷起來了。”

余航身體打了個抖。

隨後,余航的目光落在了水面上。

此時,夜色下的水面黑乎乎的,就好像是個黑洞一般。它黑的深邃,裏面似乎蘊含著某種未知的恐懼,同時它又好像長了一雙大手,死死地抓住了余航的眼神。

余航望着漆黑的水面,望得出神。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得有一陣后怕,自己怎麼會望着水面愣神?

余航伸手摸了摸口袋裏面的黃紙,裏面包裹着的三樣東西讓他的內心平靜了不少。這三樣辟邪的聖物就好像火光一般,驅散了余航內心的恐懼和黑暗。

“不會有事的,我有辟邪的寶貝防身,不用怕。”

余航自言自語地說道,他給自己壯着膽子。

緊接着,余航猛吸了一口煙,感受到口腔和胸腔充斥着煙霧,余航輕鬆了不少。

安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高樓大廈裏面也只餘下了三四盞的燈光亮着,就像是夜空裏面的星星一樣。

這靜態一般的場景就好像一副畫作,再驚艷的畫作看的時間久了,人也會產生乏意。

漸漸地,余航感覺自己的困意襲來。

困了就抽煙,一根接一根的,可是三根煙抽下去之後,余航感覺到自己的困意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好像被煙熏的眼睛更加睜不開了。

“不行不行,在這樣下去肯定要睡著了,到時候被扣工資可就麻煩了,還是去河邊吹吹風,興許能好些。”

余航掐掉了手中的煙屁股,他努力睜了睜眼睛,然後走到了河邊。

還別說,站在河邊,吹着冷風,余航果然精神了不少。

只是,站在了河邊,余航總是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朝着橋墩底下的石獸看過去。

看了幾次,石獸台上什麼都沒有。

沒有什麼白裙女人,也沒有什麼陵魚,什麼都沒有。

就在余航愣神的功夫,他的背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拍了余航一下。

余航被嚇了一個激靈,他回過頭。

“是你啊,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啊,嚇死我了。”

余航回過頭,來人原來是和自己一塊巡邏的同事。

同事臉上帶着笑意,說道:“什麼我走路沒聲音啊,明明是你走神了,看什麼呢,難道水裏有女人洗澡?”

“屁的女人洗澡,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

兩個人站在河邊閑聊了一會兒。

“你不去你那邊去巡邏,突然跑到我這裏幹什麼?”余航眉毛挑了挑問道。

同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保安帽子,他把帽子壓低了一點,小聲說道:“余航,天氣有點熱,你要不要去河裏游個泳?”

同事壓低了帽子,他整張臉都藏在了黑暗當中,余航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就在不久前,余航還覺得一陣陰冷。可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天氣好像突然變得悶熱,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悶熱讓余航想到了小時候,在炎熱的夏天,就算是呆在家裏也會熱的渾身大汗。

天氣悶熱,非常難熬。

往往這種時候,同村的小夥伴就會相邀一塊去河裏游泳。(在這裏奉勸各位,千萬不要去深水或者江裏面去游泳,很危險!)

雖然說是一條河,其實就是一條小水溝。

就算是一條小水溝,也給余航的童年帶來了數不盡的樂趣。

不知道怎麼的,現在余航真的好想脫光衣服,去河裏游個痛快。

就在下河游泳這個念頭即將佔據余航大腦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哪裏有人大半夜的跑到河裏去游泳?而且還是在上班的時候?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你別開玩笑了,上班時間,而且還是大半夜的,你不怕被水鬼給抓去當替死鬼啊。”

余航晃了晃腦袋,想把這個奇怪的念頭丟到腦袋外面去。

“嘿嘿,你說的也是。”

這個同事“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又隨意的和余航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余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頭昏腦漲,四肢乏力。

“難道是吹風着涼了?”余航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

“不行,不能在河邊繼續吹風了。”

余航轉身準備離開。

“余航——”

余航才剛一轉身,他就聽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只是那個聲音有些微弱,余航聽不出來是誰在叫自己,也分不出來是男人還是女人。

“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

余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余航——”

這一次,余航聽的很真切,確實有人在叫自己。

只是這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自己的身後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雖然很熟悉,可是余航還是沒有聽出來到底是誰在叫他。

“二狗子,是你個王八蛋嗎?大半夜的別鬧了,怪嚇人的。”

余航覺得很有可能是二狗子在惡作劇。

二狗子就是剛剛突然拍了余航一下的那個同事。

這聲音,怎麼越聽越感覺好像是從水裏面傳出來的?

余航疑惑地朝河水裏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看,竟然真的是二狗子。

二狗子果然不聽勸,他竟然真的跑到水裏面去游泳去了,而且此時他整個人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的,好像是溺水了。

“我曹,你個傻逼,大晚上的還真去游泳去了啊。”

余航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準備跳到水裏去救人。

可是,當余航翻上岸邊的圍牆的時候,他腦袋突然清醒了一下,他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不對,二狗子說他是北方來的,他根本不會游泳才對。”

果然,余航定睛一看,河面上哪裏還有二狗子的身影,河面上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余航想要跳下圍牆,就在這時候,余航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變得很沉重。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的手上拎了一袋五十斤的大米一樣。

他低頭一看,余航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的臉色大變。

順着余航的視線看過去,此時,余航的右手手腕上正繫着一根紅繩。

而紅繩的另一端,竟然是今天早上被余航丟到河裏的那個紙人,紅繩同樣拴在了紙人的手腕上。

“這也太邪門了吧!”

突然,余航的手上傳來了一股巨力,他的身體一個前傾,余航猝不及防的腳下一滑。

“噗通”一聲,余航和紙人手拉着手,一塊掉進了河水當中。

就在余航掉進水裏的那一刻,他想的是“這辟邪的法子也太不靠譜了吧。”

掉進了水裏之後,余航並沒有得到任何喘息的機會。

紅繩另一端的紙人,按道理來說,它是紙做的,應該輕飄飄的才對,可是這時候,紙人竟然通過紅繩拉扯着余航朝着水底沉了下去。

余航忽然想起來,早上的時候,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了一塊大石頭壓在了紙人的身上。

結果現在,余航卻是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啊。

就在此時,余航低頭看了一眼。

水底下,那臉上畫著腮紅的紙人,它臉上畫出來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突然變得扭曲起來,河水把它的五官一點點沖淡,最後,它變成了一個無臉紙人。

問題的關鍵是,這個無臉的紙人在水裏,一點點的變成了一個無臉女人,她伸出修長尖銳的指甲朝着余航的脖子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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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詭事之小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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