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屈服還是去死
在項司雨等調查太陰星君之際,太陰星君也抽空回了一遭天界。
她前往天界的貪狼府,拜訪貪狼星君。
貪狼星君是個男子,長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嘴唇很薄,手裏總拿着一把羽扇,看上去英俊倜儻,卻又風流薄情。
因為英俊、因為風流,貪狼星君總是流連於花叢之間。
太陰星君來找他,是為了向他請教一個問題。
太陰星君問他:“如何打動一個男人的心?”
貪狼星君說:“打動男人的心,得同樣用真心相待才行。”
太陰星君立刻擺手否定了,說:“不用那麼麻煩,那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男子,不是神。有沒有簡單粗暴一點的咒術藥物之類的?”
貪狼星君聞言一頓,他審視起太陰星君來。一雙桃花眼上下掃視着太陰星君,似乎要將太陰星君的筋骨扒開,看看她心裏到底裝了什麼?
太陰星君被貪狼星君打量得惱火,卻又不敢在殺破狼三星之一的貪狼星君跟前造次。太陰星君問:“前輩怎麼看着我?”
貪狼星君勾唇笑了,說:“看你好看,多看看不行嗎?”
太陰星君嗔道:“前輩又取笑我!”
貪狼星君笑着,從袖中乾坤里拿出一個青瓶子,青瓶子裝着三粒剔透的青色藥丸。貪狼星君說:“把此葯給他服下,他就不得不為你當牛做馬,若他不願意,必將身死。”
太陰星君的雙眼亮了,她接過青瓶子,興奮地道:“我正需要這個!多謝前輩!”
貪狼星君說:“我得提醒你,能讓你用上青丹的,未必會因為青丹的藥力屈服,說不準,也會選擇死亡。你可得考慮清楚再用。”
太陰星君連連點頭應下:“知道了知道了,多謝前輩指點。”
……
項司雨剛剛下課,和白絡繹一起出了教室,坐在亭廊間。兩人剛剛坐下,就見杜郵先生步履匆匆,朝項司雨走來。
杜郵先生走到項司雨跟前。項司雨和白絡繹一齊站起來,向杜郵頷首作揖:“先生。”
杜郵先生說:“小師叔和白大小姐不必多禮。小師叔,聽聞你和尹師兄昨晚去文氏老宅了,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項司雨一頓,不禁撓了撓臉,目光開始閃避:“沒什麼線索。”
杜郵先生注意到項司雨目光怪異,他上前一步,逼近項司雨,問:“小師叔此話當真?”
杜郵先生只是凡人,按理項司雨不該怕他。可杜郵氣勢凜然,又恰逢項司雨心虛猶豫。
文淑先生死了,這個消息,於情於理,杜郵這個做丈夫的都不應該是最後知曉。
但項司雨和尹斯年選擇對杜郵先生保密,也確實是有原因的。尹斯年是怕誤解太陰星君,項司雨則怕杜郵先生會在衝動之下做出錯事。
項司雨直視着杜郵先生的雙眼,對他斬釘截鐵地說:“當真,當然當真。”
杜郵先生眯起雙眼,他既有些懷疑項司雨的說辭,又有點相信項司雨的說辭。這一矛盾心緒,也是因為杜郵先生大約清楚:如今,沒有文淑先生的消息才能算是好消息。
杜郵先生沉嘆一聲,向項司雨一作揖,走了。
白絡繹不明所以,問:“怎麼了?是不是文淑先生出事了?”
項司雨說:“說來話長。”
白絡繹說:“沒事兒,你慢慢說。”
項司雨四下打量了下,沒人,遂湊近白絡繹耳邊,輕聲講述起來……
白絡繹聽完也是驚異,她不可置信地說:“文淑先生……真的?”
“真的。”項司雨連連點頭。
白絡繹也哀嘆了一聲,說:“是誰殺的,有可疑之人嗎?”
項司雨點頭:“有,但是不能確定,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何況以她身份,會去殺一個普通人,本身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
白絡繹說:“那文淑先生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形銷骨滅啊?”
項司雨嘆息:“所以,我們也都頭疼着呢。也不知道該不該瞞着杜郵先生。”
……
杜郵先生回到家中時,恰逢“文淑先生”不在。他就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文淑先生平素梳妝的妝枱前,拿起文淑先生愛用的胭脂,握在手中把玩。把玩着,把玩着,又不禁失聲笑了起來,隨後便皺着眉,陷入無盡的沉默之中。
杜郵先生又沉嘆了一口氣,開始想念文淑先生。
這時,天邊一道白光落在院裏,白光中顯露出“文淑先生”的身影。
“文淑先生”歡快地跑進屋來,見杜郵先生對鏡愁眉,不禁問:“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杜郵先生站了起來,他冷冷淡淡地說:“我累了,去書房歇息了。”
“文淑先生”說:“既然相公累了,我給相公泡茶解解乏。”
杜郵先生聞言,立時提高了聲音:“茶是提神之物,你給我喝這個幹什麼?”
“文淑先生”一愣,杜郵先生悶哼一聲,拂袖離開屋子,去了書房。
“文淑先生”不禁咬着嘴唇,她覺得很委屈。自己分明是一片好心,怎麼被他罵了?她怎麼會知道茶能提神啊?
“文淑先生”想,自己在天界時,除了上司長輩,沒人敢給她臉色看,也就只有杜郵先生了。自己喜歡上他,他應該感到榮幸,竟敢對她冷言冷語?
“文淑先生”拿出貪狼星君交給她的青丹,決心把青丹給杜郵先生喂下。
她已經考慮好了,杜郵先生吃了這青丹,一定就願意屈服於她。若不願意,就軟硬兼施一番。若是寧願去死,也不選擇屈服,那對太陰星君來說,還是直接讓他去死得好。既然不愛太陰星君,那就再也別想愛別人了。
“文淑先生”去到廚房,倒了壺茶,把一粒青丹下了進去。
“文淑先生”端着茶,敲響了書房的門。杜郵先生正在看文淑先生編撰的詩冊,一時也沒開門,只是語氣不善地問:“什麼事?”
“文淑先生”說:“書房裏的水空了,我給相公送壺水來。”
杜郵先生說:“進來吧。送了水就走。”
“文淑先生”入房內來,杜郵先生盯着她,防備着她要說什麼做什麼。誰知“文淑先生”真的只換了茶,隨後就走了。
杜郵先生見狀,只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