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死神之書
?徐銳不是第一個通過這裏的人,他也不是最後一個,上一個死神之書的主人是外國的侵略者,一個學者,一個野心家。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難忘的記憶,每個人的心頭都有黑暗的角落,而死神之書可以把那個黑暗的角落打開,放大,讓你的夢魘再次蘇醒。
死神之書緩緩地翻動,徐銳現在看的,是蘇蘇的記憶。
蘇蘇是一個愛滋病患者,而她的愛滋病則是她男朋友傳給他的。
他男朋友的愛滋病是她上一個女朋友傳的。
蘇蘇的男朋友在沒認識她時還是是大學裏的一名學生,那一天他遭到暗戀許久的學姐表白,他的很興奮,很開心,在這個拉拉手都可以讓感情升溫到難以言喻的時代里。
他們關係的發展可想而知。
一夜存溫,事後知道真相的他憎恨世界。
憎恨世界的不公,憎恨上帝為什麼要把災厄降臨在我頭上,為什麼那麼人偏偏選我一個,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
於是,蘇蘇的男朋友產生了一種報復世界的心理。
既然別人對我不公,那我對別人不公,也是可以的吧。
再然後,蘇蘇的男朋友與蘇蘇相遇了,在短暫的曖昧過後他走了。
蘇蘇在醫院被檢查出愛滋。
蘇蘇絕望着,哭泣着,一個人在黑暗的角落裏,冷風吹着,外面大雨下着。
孤寂而悲傷。
她無法想像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男孩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一天,她的心碎了。
但是她沒有屈服於黑暗,他相信未來會更好,相信自己一定能會痊癒,相信這個世界是光明的,上帝是存在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上帝給自己的考驗。
她一遍遍的欺騙自己,臉上一遍遍的掛着那硬撐起的,虛假的,強顏歡笑。
然後她再一遍遍的被現實擊潰,醫生的回答很平淡,但是卻如同刀子一樣,狠狠刺入她的心裏。
這件事情在學校里流傳開了,他原本以為學裏里的同學會關心他,安慰她。
可現實是所有人都變的討厭她,厭惡她,在背後議論紛紛,所有人都避開她,她被人冷落,與歡笑的眾人格格不入,雖然生活在這個世界,可是這個世界已經將她拋棄。
沒有人能理解她……
她躲在角落裏一個人悄悄的的哭泣,一個人靜靜的崩潰。
當她走入這扇門,死神之書的力量將人類心頭的黑暗面無限的放到大,蘇蘇承受着比平日裏重要的心理壓力。
最後……她瘋了……
她笑着……
從樓頂跳下……
與徐銳四目相對。
在空中她流着淚水,然後被雨水沖刷,她的淚,從來都沒有人看到。
徐銳合上死神之書。
周圍的空間燃起一陣陣火焰,照亮了這個墓室。
徐銳現在可以看到這個墓室里的景物。
徐銳點了點頭:“很美。”
墓室里黑紅血密佈,上面“長”着一個個人頭,一個個殘缺的肢體在扭動,密密麻麻的一片,他們身體乾癟,皮膚毫無血色,彷彿殭屍一般。
一個個皮包骨頭的紅色血手垂下,一個個猩紅的頭顱扭動着脖子,看着徐銳,嘴裏流出口水,嗚嗚的叫着。
他們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活着,他們可以發出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們的肢體還可以活動。
他們與牆壁上的黑紅血絲融為一體,他們的身體上還帶着着古代的裝飾品。
耳環,手鐲,還有項鏈,那些東西看起來很古老,如果拿到世面上賣的話,估計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這些鑲嵌在牆壁上的人應該就是古代葬在這裏的人,還有陪葬的人,但是似乎被某一種力量復活,然後吸收,變成現在這幅景象。
那股力量賜予了他們永生,復活了他們,把他們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同時,也帶來了數萬年的孤獨。
現在徐銳知道那群侵略者研究所的是什麼了,他們想獲取永生的秘密。
他們想用科學的方法破解遠古的詛咒。
徐銳現在也沒事,死神之書既然拿都拿到了,多看一會也沒什麼事。
蠟燭的火搖曳着,似乎是在警告他,告誡他不要接觸自己不熟悉的事物。
裏面有的內容很少,但是說的蠻玄乎,於是徐銳想試一試這本書裏面寫的內容在現實里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
徐銳合上死神之書,他隨意的在空間裏一揮,對面的空間被撕開,一個黑色的漩渦盤旋在徐銳的眼前。
徐銳緩緩的走進漩渦,然後再次回到那個進來的地方,那個電梯。
賣唱的正拿着一塊布清理着眼睛裏的血,徐銳吹滅了蠟燭,將書遞給賣唱的。
蠟燭緩緩地升起一絲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擴散。
“我回來了,你要的東西。”
賣唱的也看到了徐銳剛剛回來時的樣子,他很驚訝:“你居然沒有私吞,這大公無私的精神,真的令人佩服。”
“別說客套詞了,快告訴我,黑水碎屍案的真相。”
賣唱的接過死神之書,緩緩地回答:“你沒必要知道了!”
徐銳的腦袋感到一陣陣劇痛,他的眼前昏昏的,他的頭顱里傳來嗡嗡的聲音,賣唱的攆着他那小鬍子,露出了一個微笑:“都說了蠟燭不能滅。”
徐銳咳了一口血:“你……”
“這是我秘制的噬魂散,他在燃燒時會變成煙霧,悄悄的入侵你的身體,將你的靈魂擊潰,取而代之,蠟燭滅了,你的靈魂,也跟着一起滅了,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活着出去,我要讓這裏的秘密,永遠的埋沒在這裏。”
賣唱人笑了,就好像剛剛得到了一個玩具的孩子,他捏着徐銳的臉:“你一定會是一個完美的凶屍。”
賣唱的拿捧着死神之書,此刻的他無比的興奮:“有了這本死神之書,我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渡陰者,我要讓所有人都變成我的凶屍,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一個屍僧,一個沒有頭的女警,還有一個被啃點稀爛的男警察,跪在地上,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話語:“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那是剛剛他收服的三具凶屍,本來還以為今天有一場惡仗要打,半路上剛剛好看見三個修為不錯的人,順便給煉化了。
就在賣唱人高興時,他對面的空間被劃破,又一個徐銳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