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六界至寶
?玄靈抓住封夕的衣領,將他揪了過來,雙眼瞪得銅圓,他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如喪家之犬的封夕咆哮着:“我告訴你,我們道宗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插手,你自以為你了不起是嗎?”
封夕和玄靈四目相對,他看到玄靈的眼神中只有悲傷和憤怒以及那為了愛情赴死的決心。
玄靈說完后一把將封夕推了出去,還沒緩過神的封夕被玄靈推搡着退了好幾米,險些摔倒。
蘇九兒並沒有如何舉動,她不是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封夕因為魯莽自私犯下的錯誤就讓他自己承擔吧。
許久未開口的李曈負手而立,雙目直勾勾地盯着手術台的郭雙,沒有一點挪開的意思,他輕嘆一聲,問道:“妲己大人,此法不可能只需要一個人的生命吧,還需要其他東西吧。”
李曈身為道宗現任四大護教之一,狐妖一族的秘術多多少少也略有所聞,至於這起死回生之法,也是狐妖一族的至高秘術,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起死回生本來就是超乎常理的事,更何況人之生死在輪迴中早已註定,逆死而生這種事本就是天理不容,六界不及之事,如果想要一個人復活的話,談何容易。
蘇九兒微微點頭,繼續說到:“你說的沒錯,起死回生不是那麼容易的,它不止需要一個人的命,還需要七彩琉璃盞,鳳血金翅草以及苦情樹的三片葉子。”
玄靈和封夕見識短淺,當蘇九兒說出這三樣材料時都是一臉無知,而經歷過千經百戰的李曈聽到蘇九兒所說的材料后頓時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七彩琉璃盞,鳳血金翅草以及苦情樹的葉子哪樣不是六界之中讓無數修練之人為之瘋狂的東西,不要說用三種六界至寶去換回一條命的,就算是你拿其中一樣材料出來,它都可以掀翻整個世界,讓無數的人忘卻生死,冒着生命危險前來爭奪。
一條命,一個人在這三種至寶面前猶如塵埃一般渺茫。要得到它們,談何容易,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目睹過這些至寶,更何況是將它納入囊中。
“我去,我要去找到它們,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回郭雙的性命。”
玄靈放言,李曈本想打斷玄靈,可看到他眼中那股堅毅,本來張開的嘴唇又合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
封夕見到玄靈說出這話后,走到了蘇九兒的跟前說到:“蘇九兒告訴我們這三樣東西哪裏可以找到,我一定會找回來,我要為自己犯下的罪過所彌補。”
這一次玄靈並沒有再像剛才一樣將封夕推開,他不會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畢竟僅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找到這三種材料太難了。
蘇九兒見兩人態度如此強硬,只好道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東西。
“苦情樹的葉子位於南方的塗山,至於七彩琉璃盞和鳳血金翅草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有苦情樹的消息后,玄靈的臉上抹處了剛才的悲憤,他一腳踏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李曈叫住了。
“玄靈,你要去哪?”
玄靈扭頭,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說道:“師傅,我要去塗山,我要去找苦情樹的葉子,至於七彩琉璃盞和鳳血金翅草的消息,等我找到哭情樹的葉子再說吧。”
“胡鬧。”李曈斥責到:“你知不知道塗山是什麼地方?那可不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
對於玄靈的衝動和無知,李曈這一次不能再忍了,雖然塗山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山上的三位當家的。
大當家:塗山紅紅,妖力驚人,可一拳打穿傳說中的滅妖神火,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美名,而且那還是五百年前的事情。
二當家:塗山雅雅,高貴冷艷,以冰系秘書著稱,據說已經修鍊到了絕對零度。
至於三當家:塗山蓉蓉,人稱蓉蓉姐,平時看起來溫柔似水,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機頗深之人,塗山上下大大小小的瑣事都是她一個人操辦。
如果玄靈貿然去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要知道苦情樹可是塗山的鎮山之寶,幾百年來多少人想要去竊取,可到頭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玄靈被李曈的叱喝嚇得停下了腳步,他猛地轉身衝著李曈說到:“師傅,這一次是徒兒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徒兒願意一人承擔,如果到時候徒兒死了,那麼就請師傅你,將徒兒和郭雙葬在一起,活着我沒有和她在一起,死了我想和她永永遠遠在一起。”
玄靈的態度十分強硬,李曈見后輕嘆了一口氣,人要走留不住呀,他緩緩走到了玄靈的跟前,從兜里拿出一本羊皮紙的古籍交給了玄靈,並再三叮囑到:“記住,萬事要小心。”
說完,李曈便徑直走出了手術室的大門,玄靈望着那抹黑色的背影越來越遠時,雙眼中流出了眼淚,不舍的眼淚。
封夕望了一眼蘇九兒,說道:“蘇九兒,你跟我一起去,好嗎?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封夕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什麼遊戲,不可能死了復活再來,這種事情只有一次機會,要麼贏,要麼輸,沒有回頭路。
“好。”
蘇九兒點了點頭,以前的她只想和封夕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可看現在這樣子,安安靜靜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不能平平淡淡,那麼乾脆就豁出去,和封夕風風火火過完這一生,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一世她不後悔。
見到蘇九兒答應,封夕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本以為蘇九兒會在他剛說到一半時就斬釘截鐵的拒絕,可竟然沒想到,她答應了。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準備準備吧,過幾天一起出發,然後去塗山找苦情樹。”
玄靈聽到身後的封夕和蘇九兒的對話后並沒有說什麼,他望了一眼手中的古籍,然後又眺望着李曈離開的方向,師傅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這一輩子都難以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