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皮肉之苦
譚子雄扭頭看着小二說:“攔着本大爺幹什麼?”
小二弓着腰面露微笑,對譚子雄說道:“客官,您還沒付賬呢!”
“什麼賬?和我一起來的人他沒付銀子嗎?”譚子雄冷着臉說。
“回客官,那位客人並沒有付銀子,請客官付銀子吧!一共五兩七錢。”小二還是很有禮貌的回道。
譚子雄被小二攔住走不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袖子裏掏出銀子數了數交到小二手中,甩袖離開。
小二接過銀子,九十度鞠躬恭送譚子雄出門,口中還說:“客官,歡迎下次光臨!”
譚子雄卻不理,心中氣憤快速的離開了滿味樓,心中想道:黑店,就兩碗粥,幾個包子就要五兩多的銀,下次再也不來了。
還有譚玉恆,做那麼大的官幾兩銀子都捨不得付,居然吃完就走,盡會貪這小便宜,幹不成大事。
譚子雄既捨不得花銀子,又捨不得滿味樓的美味,把牙籤往路邊一扔,氣哼哼的離開了滿味樓。
先離開的譚玉恆故意不付銀子,就是生氣譚子雄在門口攔他,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譚玉恆回到淺雲居,見譚李氏和譚笑,還有梁媽,一人抱着一個小傢伙在園子裏曬着太陽。
三人見了譚玉恆走進來,抱着孩子上前行禮,譚李氏伸手扶起譚李氏說:“快起來,不用講究這些虛禮,小心把孩子摔了。”
譚笑和梁媽也跟着起來,只聽譚李氏問譚玉恆:“老爺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用過早膳了嗎?”
譚玉恆從夫人懷中接過孩子說:“今日在門口遇到譚子雄,去了滿味樓用的早膳。”
說到這,譚玉恆想起今天坑了譚子雄一把心裏開心不已,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譚李氏見了還覺得奇怪,相公今天怎麼了啊!被譚子雄堵住還能這麼開心?
譚玉恆見夫人一直盯着他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我把譚子雄帶到滿味樓點了早膳,沒付銀子就回來了,想來他一定很生氣吧!聽說他家的銀錢比較緊張。”
聽丈夫的話,譚李氏也跟着笑了起來,原本因為譚子雄一家回京的不安也消失了。
以丈夫和兒子的聰明,想來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回到內屋,譚笑把弟弟放到床上便行禮離開了。她想要去看看譚子雄一家在幹些什麼?有什麼陰謀也好提前識破。
出了淺雲居往譚府的大門外走去,找人問了譚家祖宅的方向,便往祖宅走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祖宅的門外。
譚笑站在院牆外用神識掃了一遍,發譚子雄一家被族長安排在一個角落裏,裏面的房間又小又擠,還沒有下人伺候,想來應該很憋屈吧!
譚笑在院牆外“看”了一會就走了,譚子雄已經回來了,但他並沒有把早上發生的事講出來,只是一坐在屋裏一個勁的發獃,可能在想什麼壞主意。
譚笑在譚子雄的身上留下神識監視他,以防他會做出對譚府不利的事。
譚笑離開祖宅,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頭看了看逐漸升高的太陽,想到太師一家離開京城已經半個月了,也不知道走到哪裏?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她挺好奇的。
譚笑想了想,決定去看看。聯繫上之前放在陸晚馨身上的神識,一個瞬移來到陸晚馨的身後隱了身。
看到陸家眾人原本清爽乾淨的衣服變成了破衣爛裳,滿身的泥灰。
原本眾人帶在頭上身上的首飾也都沒有了,每個人的身上倒是多了手銬腳鐐。
所有人的臉上刻滿了風霜,特別是陸太師和郭氏,原本保養較好的臉上現在滿是皺紋,頭也都全白了,蒼老了不少。
譚笑隱身在一旁偷偷看着,這些官兵果然如她想的那樣,在這些犯人身上打劫財物,還時不時的用鞭子抽打他們。
那些年紀較小的一邊走一邊哭,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膚。
引得那些官兵說起葷段子,那眼睛更是放肆的盯着她們露出的皮膚看。
陸家的男子看到只能移過身子替她們稍微遮擋一下,女孩子更是羞的抬不起頭。
官兵見了也不當回事,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繼續把鞭子甩的啪啪直響,催促着他們快樂前進。
譚笑路跟着他們走了半日,見他們只是吃些皮肉之苦,損失些錢財,也就不打算再跟下去了,否則天就快黑了,爹娘他們會擔心的。
就在譚笑準備走的時候,路上出狀況了。
譚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官兵猛的撲向走在最後的一個女子,女子長的柔弱又很漂亮,可能是體力不支,漸漸落在後頭,被那色官兵看上了。
陸家的一個中年男人見了趕忙上去擋住官兵說:“官爺放了小女吧!我有銀子,我拿銀子跟你換她,求官爺行行好!”
說著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玉配捧在手裏向那官兵遞了過去。
官兵從男人手中接過玉配,仔細看了看,才把玉璃收進懷裏對中年男人說:“好了好,你快起來吧!官爺我這次就先放過她。”
跪在地上的男人連連向那官兵磕頭,口中還說著感謝的話。
前頭被兒子孫子扶着的陸太師聽了他的話,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洒而出。
嚇的陸家其他人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老爺,你怎麼樣?要不要去找大夫?”
在一旁看着他們的官兵也嚇了一跳,愣在了一旁,都忘了驅趕陸家眾人,對陸家人說:“別都圍在這,你們兩個趕緊把他抬着,前面不前處有一個縣城,到了城裏就有大夫了。”
那官兵指着陸家兩個最強壯的男人說道。
那兩人只得找了兩根粗些的木頭纏上樹滕,做了個簡易的擔架把陸太師抬着。
陸太師雖然不能動彈,但腦子是清醒的,在心裏把那個下跪求饒的兒子和那些官兵罵的狗血淋頭,可惜沒人知道。
想他十九歲高中狀元,三朝元老,除了跪天地君王,還沒哪個人敢讓他下跪求饒。
可他那個兒子,做官沒能耐,磕頭求饒倒是嫻熟,氣的陸太師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躺在擔架上的陸太師默默流淚,都怪自己不謹慎,讓靖王抓住了把柄,害的一家老小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