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刺客?

第104章 刺客?

韓聰說著院史大人要他說給白珞聽的話,心中只覺鬱悶。

昨晚大人特意把他叫了過去,不但補上了他在蘭州貼進去的錢,還賞了他一百兩銀票,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呢,緊接着院史大人就說要把他派去白大人身邊。

韓聰緊了緊背上的包袱,包袱里有一千兩銀票,那是大人交給他保管,以備白珞不時之需的,甚至還叮囑他,如果白珞有需要,可以隨時動用暗衛和都察院的力量幫他。

韓聰從來沒見過院史大人對別人這麼上心過。

他不由在心中暗忖:也不知道這白大人除了長得好看些,哪根筋對上了大人的眼緣。

腦海中卻又不由響起花潛隨大人離開時,留下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來:韓聰,只要保衛好白大人,你就是在院史大人這立了大功了,你好好乾,這可是個機會。

或許是看出了自己的不情願,花潛又不放心的又對他加了一句:把白大人當成主母般重視,你明白了?

自己明明是被發配離開了院史大人身邊,花潛卻還說是立功的好機會,還要當成主母般重視?

花潛這是故意在耍他吧。

韓聰現在好想哭,只要一想起莫超代替了他在院史大人身邊的位置,每天神采飛揚風光無比跟在院史大人身後辦差,他的心就如同被針扎一般,又痛又鬱悶。

“那翰飛兄呢?”白珞可不知道韓聰心裏在想什麼,疑惑問。

“大……咳,公子他有事,具體去了哪裏,恕屬下不能言。”韓聰拱手施禮恭敬道。

“這樣啊,”白珞躊躇,翰飛沒有辭行就離開了安寧縣,想必事有緊急,她溫和對韓聰道:“那韓聰兄弟,就麻煩你了。那就安排你住在後罩房,柴胡房間的隔壁可好?”

韓聰無所謂道:“大人客氣了,屬下謹遵大人安排。”

見完了韓聰,白珞一日都昏昏沉沉的在衙門處理事宜,自己離開了這麼久,事情堆積如山,白珞帶着柴胡,和吳之善忙碌了一天,諸多事宜才慢慢理出了頭緒。

入了夜,白珞宿醉都腦袋終於不那麼疼了,疲倦不堪的進了柴胡早早用暖爐熏熱的被窩,白珞愜意的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卻不知怎地,總覺得房間裏還有人一般。

白珞悄悄的屏住了呼吸,細細聽着。

果然,過了一會兒,寂靜的屋子裏就出現了輕微的綿長的,肯定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

可除了這輕細呼吸聲,黑暗的卧室內一片安靜,再無半點聲息。

白珞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手悄悄的握住床前圓凳的凳腳,猛的起身,舉着圓凳一邊前後胡亂揮舞,一邊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白珞還沒跑出門去,黑暗裏就傳來一個人落地的聲音,疑惑的問:“白大人,哪裏有刺客?”

嗯?

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白珞停住了腳步,把凳子護在胸前,顫聲問:“你,你是誰?”

韓聰目力好,夜視如晝,黑暗中見到白珞的樣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無力,扶額道:“大人莫不是把屬下當成了刺客了?”

韓聰摸出懷中的火信,手中一晃點上蠟燭,一點微黃的火苗就亮了起來,燭光跳動間,正是韓聰站在桌前。

此時,縣衙里的各個房間的燭光都亮了起來,顯然是都被白珞的喊聲驚動了。

第一個衝進來的就是負責值夜的姜信,只見姜信舉着官刀就衝進了房間,二話不說,也沒看對方是誰,直接跳到了白珞身前,把白珞死死的護在了自己身後。

第二個進來的是柴胡,手裏拿着隨手抄來的院子裏的花鋤,和姜信一樣,護在了白珞身前。

然後是舉着掃把的丁一,提着菜刀的胖大海,端着硯台的吳之善,最後是年紀最大慢慢悠悠拿着拐杖的苗蕪。

所有人進來的時候,都沒去觀察房間裏的情況,更沒有考慮過局勢有多麼危險,全部都第一時間站在了白珞身前,視死如歸護住了白珞。

面前這一幫老的老,少的少,除了姜信以外,拿的武器全部都不在譜上的一群人,韓聰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明白了院史大人為什麼會如此不放心白大人,甚至把自己留在了安寧縣。

院史大人是對的,白大人身邊確實是缺少一個得力的護衛,韓聰看着吳之善手中的巴掌大的硯台,感慨的想。

“韓大哥,你幹嘛要刺少我家少爺?”乾瘦如猴的柴胡,細瘦的胳膊舉着花鋤,看着人高馬大身手矯健的韓聰,弱弱的問。

“就,就是,你幹嘛要刺殺白大人?”吳之善跟着柴胡結結巴巴的顫聲問,手裏拿着的硯台直抖。

“各位都誤會了,韓某並未刺殺大人。”韓聰無奈解釋。

“那你半夜三更在我家大人房裏做什麼?”胖大海舉着菜刀,虎聲虎氣的問。

“就,就是,半夜三更的干,幹什麼?”吳之善再次跟着顫聲問道,全身抖得如同落葉。

苗蕪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抖若篩糠的吳之善,想說什麼,垂下眼帘又咽了回去。

韓聰掃視了眾人一眼,無奈道:“院……,公子他派我來護衛白大人,我自然要盡職盡責,我在路公子身邊時就是這樣,每天都是睡在公子房中的,來白大人這裏來到匆忙,在下忘了讓柴胡兄弟給在下準備地鋪了,所以就睡在了房梁之上。”

說著韓聰轉頭看着柴胡道:“對了,柴胡兄弟,你明日記得為在下準備一床地鋪啊。”

“哦,好。”柴胡都沒過腦子,下意識的就答應了下來。

說完,韓聰還前後拍了拍身手的灰塵,道:“這房梁多久沒上過人了,怎如此多的灰塵。”

眾人臉色古怪,齊齊在心中腹誹:房樑上灰塵當然多了,誰會像你似的,沒事竄到房樑上去啊?

見韓聰解釋清楚了,眾人這才鬆懈了下來,這才猛然發現白珞一直都未出聲,大家連忙回身查看,只見白珞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腦袋旁邊是一張橫倒的圓凳,腦門上則是雞蛋大一個通紅的腫包,竟是摔暈了。

幾人大吃一驚,連忙七手八腳的把白珞抬到了床上。

姜信邊把官刀收回刀鞘,邊疑惑:“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大人還好好的站着的啊。”

韓聰摸着下巴看着白大人腦門的腫包,贊同的對着姜信點頭:“沒錯,姜兄進來的時候,白大人確實是安然無恙的。”

“那怎麼會……?”

眾人正疑惑間,丁一吞吞吐吐的道:“那個,師傅,我跑進來的時候,屋子裏有點黑,我也沒看太清,往白大人身邊擠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苗蕪立刻豎起眼睛,翹起鬍子對丁一怒道:“早就叫你少吃點,瘦些下來,如今看看,你把白大人都撞成什麼樣了?”

丁一是個老實人,垂着腦袋,老老實實的聽着苗蕪訓斥。

吳之善看到苗蕪發怒,也有些畏怯,輕輕道:“苗師傅,您看現在是不是先找個大夫來看看啊。”

“對,對,趕緊找大夫,我現在就去。”柴胡立刻就往門外竄。

韓聰連忙伸手拉住柴胡:“在下倒認識個醫術絕好的跌打損傷大夫,諸位稍待,韓某去去就來。”

說完韓聰就鬆開柴胡,自己衝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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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朝堂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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