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韓聰回稟

第99章 韓聰回稟

柳之然看着白珞溫柔的把這個女子扶下了馬車,兩人並肩走入縣衙大門。

柳之然的心像是突然間被冰凍住了,冷到麻木。

他獃獃了看了白珞和那女子的背影一眼,木然的轉身,朝馬車上走上去。

“大人,您不去找白大人了?”花潛疑惑的問。

“不去了,讓我們的人安排個地方先住下。”柳之然冷冰冰的簡潔回答。

許奕君亦是古怪的看着柳之然,不知道城府深沉的柳之然又打什麼算盤。

不過許奕君可不會去多想多猜,論起玩心眼,十個自己疊起來,也算不過柳之然半根手指頭。

不過,這麼多年朋友坐下來,許奕君還是能看出來柳之然現在心情非常不好的,他識趣的閉上了嘴,也不再插科打諢了,老老實實的扶着柳之然向他們的馬車走去。

花潛扶着柳之然往回走,心中卻暗暗的猜到了幾分柳之然不高興的原因。

想來,一定是因為白大人不高興。花潛心中猜想,卻不由的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好男色,因貪墨而被院史大人扳倒的內閣大臣。

記得當年大人還對這個好男色的內閣大臣一臉嫌惡之色,難道現在……

花潛偷偷看了一眼面色陰雨冷酷的自家大人,小心肝悄悄的抖了一下。

想到這裏,他扭回頭,朝身後打了個輕輕的卻拖長半音的呼哨,果然,就見正跟在白珞身後往縣衙里走的韓聰不動聲色的回過頭來,正好和花潛的目光對上。

韓聰微微朝花潛點了點頭,就跟着白珞走進了縣衙。

縣衙里,柴胡,胖大海,姜信,何三何四,苗蕪丁一幾人都一身平民服飾,列立在縣衙院子立。

他們見白珞進來,齊齊躬身對白珞行了大禮,眼中也是淚光閃動。

而柴胡則是直接撲到了白珞腿上,抱着白珞的大腿大哭不止,一邊哭還一邊嚎:“少爺,你可嚇死我啦……哇哇哇哇……”

胖大海也站在一旁,難受得直抹眼淚。

白珞連忙一一回禮,又拉起痛苦的柴胡好一番安慰,這才疑惑的看着眾人道:“你們為何如此打扮?”

幾人還未回答,柴胡已經帶着淚水鼻涕,沙啞着聲音道:“大人,高台縣令過來佔了少爺的地盤,幾位哥哥看不過去,這才憤然辭去了縣衙的差事,只為了不讓他高台縣令得逞。”

“原來如此,”白珞愧疚的看着眾人,“白珞這次連累大家了,請受白珞一拜。”

白珞心中感動,看着眼前一個個布衣的眾人,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大家的如此相待!

白珞放開柴胡,向著大家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縣衙門外又傳來百姓的喧嘩之聲。

白珞帶着姜信等人出門一看,縣衙門口竟然擠滿了人。

門口老劉的茶攤又重新在縣衙門口開了張。

茶攤的挑簾下面還掛着一個佈告,“今日茶水免費。”

百姓們在白珞走後,怕白珞的這兩個欄再給白珞問罪留下把柄,偷偷的自發把門口兩欄里的公告和博文,都小心的揭了下來。

如今白珞回來,當初偷偷揭了兩欄里公告和博文的百姓,如今紛紛把珍藏的宣紙拿了出來,調了糯米漿,細細的一張一張的把公告和博文又貼回原文。

只見縣衙門口十分熱鬧,有的百姓踩在老劉茶攤那借來的板凳上貼着公告和博文;有的百姓喝着免費的茶水;有的百姓指點貼的人位置在哪;還有的書生則是取了筆墨紙硯過來,題寫了慶賀白珞歸來的小詩寫在博客欄。

大家都一片喜氣,對能重新在白珞的轄下十分歡喜。

同在安寧縣城,縣衙門口喧嘩熱鬧喜氣一片,而柳之然的下屬迅速騰出來給自家大人暫居的小院裏,卻安靜得落針可聞,一片冰寒。

韓聰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白珞身邊循着暗記,溜到了這個院子裏,看到院子裏人人小心翼翼噤若寒蟬,就連許奕君都老老實實的悶在自己屋子裏安靜喝茶,他不由納悶。

“這……,這是怎麼了?”韓聰偷偷問花潛。

“大人有些不高興。”花潛含含糊糊的敷衍韓聰,“正好大人現在有空,你現在進去給大人回話吧,把你此行任務做得如何說一說。”

“什麼?”韓聰低低的驚呼,“花潛,我和你沒仇沒怨的,你幹嘛這樣害我?大人現在心情這樣不好,你現在讓我去,不是讓我送死么?”

花潛聞言,立刻懷疑的看着韓聰,“你是不是這次辦事出了什麼簍子了?”

(好了。)

花潛就是看院史大人現在心情不好,才讓韓聰進去報告的,說不定,搞清楚了那女人的來歷,院史大人就會高興起來了。

韓聰立刻如同被貓抓了舌頭一般,含含糊糊道:“沒,沒有啊,我辦事怎麼會出簍子。”

心裏卻不由得心虛的想起白珞背上的那道鞭傷。

韓聰心裏正心虛的七上八下,卻聽到院史大人冷若冰霜的聲音從廂房裏傳出來。

“韓聰,你給我滾進來。”

韓聰臉色一白,恨恨的看了一眼花潛,垂頭喪氣的走進了廂房。

花潛看着韓聰進了大人休息的廂房,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韓聰這個二愣子,還什麼都沒看出來,可別糊裏糊塗的惹惱了大人,又被責罰。

韓聰心驚膽戰的進了廂房,只見院史大人正端坐在書案後面寫着小楷。

韓聰見此,嚇了一大跳。

院史大人平日裏練字,都是寫得館閣體,只有心情及其不好的時候,才會書寫小楷。

只要在院史大人身邊服侍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韓聰磨磨蹭蹭的走到書案前,恭敬的半跪行禮。

柳之然卻並不叫他起身,只冷冷道:“把這次護送白珞的所有事宜,都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是,大人。”韓聰艱澀應道,後背上卻已經涔涔出了一身冷汗。

韓聰細細的說著,柳之然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待得聽到韓聰說白珞挨了“黃一鞭”一鞭子時,他的臉色已經黑沉似水,手中的毛筆重重在宣紙上一頓,丟在了書案上。

韓聰連忙噤聲,老老實實的單膝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柳之然看着韓聰的樣子,冷哼一聲,冷冷道:“繼續說。”

待得韓聰說道公堂上,崔道遠差點當堂杖斃白珞時候,柳之然已經渾身上下冒出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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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朝堂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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