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戰

第十七章 大戰

“城主不好了,有人打進府門了。此人實力十分高強,我們攔不住!”這時,一個小廝跑來,跪在陳永面前。

這一番話,讓此時的氣氛十分緊張。

“廢物!”陳永一腳將小廝踹在地上,準備去看看,卻聽見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城主出來迎戰,閑雜人等後退!”

“保護小姐!”陳永一聲令下,後面跟着的侍衛侍女趕緊將陳樓月護在中間,準備後撤。

陳樓月眉頭緊鎖,看向陳永,嘴微張,卻沒有喊出聲來。

一眾侍女以為陳樓月是擔心陳永,只是勸道:“大人實力高超,必然是能應對,小姐不必擔心。”

只是眾人沒有看出,陳樓月眼中的一絲希望。娘親,終於可以給您報仇了......

此時陳永,卻十分警惕地向四處張望,迫切地想找尋聲音的來源。他的雙手也積滿了紅色的血氣,隨時準備作戰。

“來者何人,何不現身。”

突然,一條白綾划空而出,向陳永背後打去。陳永一個轉身,雙手擋住白綾。

循着白綾看去,只見一白衣女子浮在半空。女子面戴面具,背靠太陽,如同光芒在身,天仙下凡。雙手展開,六條白綾在她身後飄舞着,時刻準備着進攻。此女子正是塗山憐羽。

塗山憐羽右手一揮,三條白綾齊齊打出。陳永雙手血光乍現,頓時打出三十六根紅線。一部分紅線纏繞着三條白綾,並順着白綾蔓延着,另一部分則向塗山憐羽襲去。

塗山憐羽右手一道真氣打出,纏繞着白綾的紅線瞬間碎裂。同時左手操控着另三條白綾,將紅線擊飛。紅線瞬間斷裂,化作血滴,散失在空中。

又幾乎是同時,塗山憐羽收回白綾,一掌真氣打出。真氣有一人高,飛速向陳永打去,有開天破地之勢。陳永雙手抵住,直直向後劃去,鞋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陳永一手血光湧現,用力打向這掌真氣。真氣破開,迎面而來一條白綾。陳永向上飛去,躲過白綾,同時又是三十六根紅線打出。

白裙飛旋,躲過三十六根紅線。白綾擊在紅線上,紅線便化作血滴散去。

陳永騰上半空,冷哼一聲,雙手結印,血光環繞着讓他的雙手,同時,空中出現點點血光,一閃一閃,似在回應着陳永。

塗山憐羽警惕地看着四周向自己飄來的點點血光,手中凝聚着真氣。同時,身後又出現了六條飄舞着的白綾。

陳永手中血光凝成一團血球,大呵一聲:“去死吧!”血球飛速向塗山憐羽打去。

塗山憐羽心念一動,六條白綾齊齊飛出,抵着那血球。只是,塗山憐羽身邊突然凝出了幾十根紅線,將塗山憐羽包圍着。

陳永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與得意。

幾十根紅線齊齊勒緊,將塗山憐羽綁住。然,那幾十根紅線一碰到塗山憐羽就立馬化作了血滴散去,如驚弓之鳥。

陳永心中一驚,自己的絕技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被破了。他再看向那血球。抵着血球的白綾已被撤去,塗山憐羽手中凝聚着真氣,打向血球。兩道力量直直撞在一起,血球卻意外的被化解掉了。餘波直直地向陳永打去。

“這怎麼可能!”陳永大驚。此刻的他面色慘白,也無力思考,趕緊躲開去。

“你到底是誰!”陳永大吼一聲。

塗山憐羽冷冷地看了一眼陳永,淡淡道:“取你命的人!”

同時,又是一番進攻。

“噗!”一口紫色的血從陳永口中噴出,身軀像斷線風箏一樣飛落到了房頂上。

“大人!”那些個侍衛侍女一起驚嘆不已——自家大人居然被落敗了。那些侍衛也拔出了劍,準備衝上去。

“站住!”陳樓月冷喝一聲,“我爹都打不贏,你們又如何能行,下去!”

“小姐!”“下去!”此刻的陳樓月態度十分強硬,呵道。隨後,她變向兩人的方向飛掠而去。

此時,塗山憐羽真氣化劍,抵在陳永眉心。

“呵,你以為你能殺我?”陳永一臉不屑地看着塗山憐羽。

塗山憐羽笑了笑。不知為何,她臉上戴着的面具突然滑落,淡然若仙的容貌展現在陳永面前。

“是,是你!”陳永身軀顫抖着,恐懼和怨恨爬上了他的臉。同時,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若是她想取自己的命,十七年前就取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者,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剛剛打鬥時應該絲毫修為都無法動用。且那武器也非她平常所用……

陳永想到這兒,再抬頭,看着塗山憐羽,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說過,取你命的人!”

輕飄飄的聲音傳入陳永耳中,陳永此刻想到了——眼前這人是那人的女兒!若非如此,還有何人長得如此像那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陳永突然仰天大笑,笑聲嘹亮,卻十分悲涼。陳永此刻面目哀愁卻又一臉笑容,也不知是喜是悲。

“原來如此。”陳永閉上雙目,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睜開眼,看見了飛掠而來的陳樓月。

“月兒快走,離開這兒,離開這兒!”陳永聲音嘹亮,對着陳樓月吼道,想讓陳樓月離開。

然,陳樓月停在了一米外的地方,神色複雜地看着陳永,不知是喜是怒。

塗山憐羽挑了挑眉,知道這位大小姐有話要對陳永說。

“你知道嗎?”陳樓月開口道,聲音比以往多了幾分冷意。她頓了頓,接着道,“我等着一天很久了。”

“我等着一天很久了……”這幾個字在陳永腦中爆開,激起了陣陣水花。

他自己知道嗎?不知道。陳永一臉不解地看着陳樓月,眼中是無盡的哀愁。

“從你殺了我娘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了你了!”陳樓月向前一步,臉上也是佈滿了淚水。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吼出這一句話,有些蒼白的臉也紅了。

“從你給我下藥,讓我有一身惡臭開始,從你夜夜在妓院笙歌開始——”陳樓月越走越近,又突然笑了起來,如三月春光般明媚,又似九冬飛雪般寒冷,“我就想殺了你。”

字字句句在陳永腦中爆開,字字句句刺痛着他的心。陳永此刻已是絕望無比了。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他以為陳樓月什麼也不知道,他以為……

陳永笑了,笑得十分牽強:“我以為,我待你足夠好,足夠彌補你沒有娘親在身邊的孤獨,沒想到,至始至終你都想殺了我……好,既然如此,爹爹滿足你!”

陳永用盡全力撞向那柄指在他額頭的劍,一道血光在他身上爆開,陳永消失了,地上留下了一具蛇屍。同時,一股力量進入到塗山憐羽體內,溫暖又強勁,遍過全身後,躺在了塗山憐羽的丹田內。

“怎麼回事。”塗山憐羽皺着眉頭,暗道。

“宮主!”這時,幾個女聲混合的聲音傳來。

塗山憐羽回頭一看,只見數十個女子站在下方,中間一點紅色分外顯眼。

塗山憐羽從房頂上跳下,白裙飄散如花,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你們——沒事吧?”塗山憐羽問道,聲音中夾雜着一絲期待。但看到幾人染血的衣服上,塗山憐羽的期待也破滅了。

“宮主,我們不過丹元沒了,無礙的,活着就好。”幾人淺淺一笑,有氣無力地說道。

“對呀,活着就好。”塗山憐羽笑了笑,然後轉身對陳樓月說道,“不知城主府內可有空房讓她們休息一番。”

陳樓月點點頭,也知道這是自己已死的爹的手筆,隨即便喚來數十個侍女將她們帶下去。

“對了。”塗山憐羽從芥子空間中拿出幾瓶丹藥,放到她們手中,“好好休息,明日我帶你們回家。”

“你果真沒讓我失望。”聲音空曠輕靈,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捉摸。

數十根根閃着寒光的針向塗山憐羽刺來。白裙翻旋,塗山憐羽身形巧妙,一一躲開,寒針打入牆內。

一女子從天而降,裙琚飛散,宛若青蓮。女子站在半空中,一臉笑容,看向塗山憐羽等人。

“七娘?”塗山憐羽說道。

此女子正是青飛客棧的掌柜——七娘。

七娘跳到地面上,她身後則是十根交錯的銀線。

“她不知是七娘。”赤夜門門主淺笑,在塗山憐羽疑惑的眼神中解釋道,“青飛尊者,想必你聽過她的名號。”

塗山憐羽點點頭,眼中有些驚喜。青飛尊者是大陸巔峰強者之一,當年在武林大會上,一手劍法驚艷全場,幾乎沒有人能在她手中過十招。她也理所應當的拿下了那次武林大會的桂冠,從此也名揚大陸。

令塗山憐羽沒想到的是,這位青飛尊者居然在青柳城這個小地方開起了客棧。

“一個名號罷了,不足掛齒。你們還是叫我七娘吧。”

幾人說說笑笑,卻沒有注意到門口看了他們一眼又一閃而過的神宮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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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後面的山上,鬱郁青青的樹木星羅棋佈,是為天成。烈陽高照,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射入樹林,讓樹林明亮了幾分。

一女子身穿紫衣,手背在身後。另一女子一身藍袍,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後,稟報着一些事。

“屬下有一事不明白。”藍袍女子說道。

“嗯。”淡然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

“主人您十七年前救了他,為什麼如今卻又要讓他死。”藍袍女子問道。她可知道,當年陳永是和自家主子有一道血契在,只要陳永還剩一滴血,血契就不會消失,自家主子就可以通過血契救陳永。當然,若是自家主子想殺了他,這一道血契也會讓陳永無法對自家主子出手,只能等死。

“呵,救他?”紫衣女子冷哼一聲,空靈的聲音在樹林內響起,“他本就該在十七年前死掉,是我讓他苟延殘喘活了十七年,如今,只是讓他還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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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戲狐:宮主大人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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