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可以不再愛你，甚至忘記你
滴着水的屋檐水花灘在路邊
沒有家的人裹足不前
灰濛濛的夏天愛被誰跳了電
斷斷又續續叫人疲倦
雲和月擁抱藍天我和你困在雨天
周而復始地上演一圈一圈地深陷
凹凸不平的世界痛像齒輪緊咬住心田
日日夜夜年年轉呀轉呀不停歇
幽婉的樂曲好像一滴滴淚水纏綿而成，夾雜着濃濃的悲傷，輕柔地從CD機里溢出，反覆播放着，我默默地在房間裏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緩慢而無力，戀戀不捨地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因別離而傷感着，密密的雨點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掀起米色窗帘的一角，透過流淌着雨水的玻璃窗，天地間一片片朦朦朧朧的，窗台上的紫羅蘭掛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雨珠，彷彿是它黯然神傷着的眼淚，隱約中望見一個筆直的人影在雨幕中佇立着，彷彿千年石像般，任憑雨水在他的身體，他的衣服上肆虐着……
我匆匆地帶上雨傘，匆匆地下了樓梯，一路狂奔着，來到了那個讓我的心總疼總痛的人影前。
“冷寒，你在這幹什麼呢？”我試圖用自己的雨傘遮擋住他濕透了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停地瑟縮着，顫抖着，臉也如同浮雲般的蒼白，一雙薄唇打着戰，凍得通紫，我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裏等了多久，只知道我的心又開始痛了。
“心怡，可不可以不走？”冷寒哆嗦着張了張嘴，生澀的聲音。
“我已經決定了。”我盡量平靜地說。
“可不可以為我留下來？”冷寒的雙眸紅腫着，佈滿了一道道血絲，雨水順着臉頰滴落。
“為你留下來？”我緊盯着冷寒的臉，淚水不斷地在眼眶裏打着轉。
“心怡，我愛你！”等了好久，盼了好久，我終於聽到這句話了，卻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感覺，我已經分不清我臉上肆意着的淚水是欣喜還是悲傷。
“冷寒，太晚了，我真的很累了，我受夠了你的忽冷忽熱，你說你愛我，可是我卻已分辨不出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我想我是真的徹底死心了，我脆弱的心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快要崩潰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了丁點打擊。
“那一晚，我知道是你。”
“就當是場美麗的誤會吧。”我假裝從容，扮作洒脫。
“心怡，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一直以為我放不下飄零，如果不當面問清楚她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是不會死心的，我無法再全心全意地愛着別的女人，可是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飄零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我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
我丟下冷寒一人在茫茫大雨中，徑直往家走去，分明感覺到了自己因說謊而心如刀絞。
……
“前往巴黎的旅客請注意，X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準備好您的護照和登記牌，準備登機……”播音員輕柔的動聽聲音，在寬敞明亮的候機廳一遍遍響起。
我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拖起我沉重的行李箱，輕聲地說了一句，別了，我的家鄉，然後長舒一口氣，便似乎已沒有任何眷戀地走向檢票處。
“心怡，不要走！”冷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沙啞地說著，凝視着我的雙眸一片血紅。
“對不起，冷寒。”
我背對着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往檢票處走着，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淚水也一發不可收拾，我不敢回頭，我怕自己真的會為他而留下，想到人生和他就此不再相逢，真的好捨不得，捨不得。
“心怡，小——”冷寒突然一下子沖了上來，用着彷彿巨山爆炸般的氣力將我狠狠推開，鮮紅的液體不斷地從他的傷口裏汩汩地湧出，臉色如蠟一樣的慘白，艱難地支撐着虛弱的身體，最終一點點倒在血泊中……
“凌風，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我怔怔地望着發了狂的夏雪，她眼眸里的光芒如一團熊熊燃燒着的大火又陡然間熄滅，嘴角揚起快意的弧度，聲音如切割玻璃般的刺耳。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我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流淌着，怨恨地望着夏雪。
“算他倒霉了，我本來是要殺你的，誰知道他那麼笨，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替你擋了一刀，不過這樣更好，讓你也過過生不如死的日子。”夏雪冷冷地笑着，彷彿這個世界裏只剩下她和我“凌風，我來陪你了。”一把鋒利的沾滿血的刀猛地向心口刺去……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看見簇擁着的人群嘴巴一張一閉……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我緊緊地握着冷寒染滿鮮血的雙手，痛哭流涕地說道。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總有一天，你要讓我——愛上你，死心塌地——愛着你，對你的愛——刻骨銘心嗎？”冷寒微笑着，猶如飄落的雪白櫻花，美麗卻讓人心碎。
“我記得！我記得！”我洶湧而出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做——到——了。”冷寒艱難地蠕動着雙唇發出微弱的聲音。
“冷寒，你不會有事的，你要堅持住，堅持住。”我流着滿臉的淚水，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冷寒的眼睛暗淡如死寂的夜空，臉上也完全失去了顏色。
“傻丫頭，別哭——了，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和你——一起看——流星雨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看的。”冷寒顫抖着拭去我臉上的淚水，喉嚨動了動。
“我不哭，我不哭！”我胡亂地抹着臉上的淚水，可那該死的淚水卻偏要和我作對，肆意地流淌着。
“讓一讓，病人要進手術室了。”一個刺耳的聲音分開了冷寒和我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
“心——怡，你——等——我，我——答應——你——我會和你——一起——一看流星雨的。”冷寒竭盡全力，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等你，我一定會等你的。”我狠命地點着頭，獃獃地望着手術室緊閉的的大門。
……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一個清晰而又冰冷的聲音強烈震動着我的耳膜，撕裂的痛。
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堪，彷彿自己已經飄蕩於另一個世界中，沒有**，也沒有靈魂……
“我說過我會等他的，我答應過他的。”淚無聲地滑落着。
……
我靜靜地走向一張冰冷的床，那床的冰冷猶如千年寒冰般，發著噬骨的寒氣，我緩緩地掀開矇著的白布，冷寒靜靜地躺在那兒，就彷彿一個熟睡了的嬰兒，五官如同往昔一樣俊秀，黑黑的睫毛微卷着，又長又密，彷彿兩把精巧的小扇子，一雙眼睛也還是那麼漂亮，漆黑如夜的瞳仁，湖泊般的深邃，鼻樑高聳，薄薄的雙唇，有着好看的弧度，只是這一切都如即將凋謝的白百合般，蒼白而無力，我細心而輕柔地闔上他的雙目，淚水便再也不可遏制地噴薄而出，一股劇烈的疼痛侵蝕着我的五臟六腑：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殘忍？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從來不曾答應過我任何事情，為什麼這僅有的一次你也要食言？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無情？這麼冷血？每次都要害我流淚狂亂心碎你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小氣？每次都是你向我發脾氣，我就今天這麼僅有的一次，你就要給我這麼大的報復？
冷寒，你醒來啊，你醒過來，我求你了，求你，
只要你醒過來，我不會再要求你答應我任何事情；
只要你醒過來，我願意天天為你流淚狂亂心碎；
只要你醒過來，你可以天天向我發脾氣；
我可以不再愛你，甚至忘記你，只要你醒過來。”
任憑我如何歇斯底里地哭喊，冷寒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紅色的精緻的小小的盒子，從冷寒身上輕輕地滑落，掉落在地上，我俯身拾起，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塞滿了一張張小紙條：
開學第一天，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她是我所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個；
開學一個星期，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愛着我，她美麗、她迷人、她善良、她堅強、她勇敢，但是我不愛她，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了飄零；
聖誕節，有一個大膽可愛的女孩子直白地約我看電影，這個女孩子叫卓心怡，我拒絕了，不過我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了；
聖誕節的化妝舞會上，我竟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我想我是有些喜歡她了；
酒吧登台第一天，當我說出我和這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是不可能的時候，我的心竟隱隱地疼起來，我想我是愛上她了，只不過我還是更愛飄零；
心怡被困酒窖的那一天，她在我的懷裏昏迷着，我的眼淚竟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從來不曾那麼害怕那麼心痛，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很在乎她，對她的愛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心怡咬破我嘴唇的那一天，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已經死心塌地愛着她，對她的愛刻骨銘心，可是我知道我還沒有完全放下飄零；
與心怡在楓林中相遇的那一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希望可以永遠的那樣和她在一起；
心怡成為凌風女朋友的每一天，我都會去那片楓林，彈唱着那首《MoreThanICanSay》；
心怡準備離開的前一天，發現自己不能沒有她，勸她留下來，但是她拒絕了；
心怡拒絕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想要永遠和她一起，想她做我的新娘子，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次。
“寒愛怡”，我微笑着，輕輕地戴上那枚戒指，一顆鑽石，發著璀璨的光芒，美得令人眩目，淚一顆一顆滴落在上面……
滴着水的屋檐水花灘在路邊
沒有家的人裹足不前
灰濛濛的夏天愛被誰跳了電
斷斷又續續叫人疲倦
雲和月擁抱藍天我和你困在雨天
周而復始地上演一圈一圈地深陷
凹凸不平的世界痛像齒輪緊咬住心田
日日夜夜年年轉呀轉呀不停歇
幽婉的樂曲好像一滴滴淚水纏綿而成，夾雜着濃濃的悲傷，輕柔地從CD機里溢出，反覆播放着，我默默地在房間裏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緩慢而無力，戀戀不捨地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因別離而傷感着，密密的雨點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掀起米色窗帘的一角，透過流淌着雨水的玻璃窗，天地間一片片朦朦朧朧的，窗台上的紫羅蘭掛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雨珠，彷彿是它黯然神傷着的眼淚，隱約中望見一個筆直的人影在雨幕中佇立着，彷彿千年石像般，任憑雨水在他的身體，他的衣服上肆虐着……
我匆匆地帶上雨傘，匆匆地下了樓梯，一路狂奔着，來到了那個讓我的心總疼總痛的人影前。
“冷寒，你在這幹什麼呢？”我試圖用自己的雨傘遮擋住他濕透了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停地瑟縮着，顫抖着，臉也如同浮雲般的蒼白，一雙薄唇打着戰，凍得通紫，我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裏等了多久，只知道我的心又開始痛了。
“心怡，可不可以不走？”冷寒哆嗦着張了張嘴，生澀的聲音。
“我已經決定了。”我盡量平靜地說。
“可不可以為我留下來？”冷寒的雙眸紅腫着，佈滿了一道道血絲，雨水順着臉頰滴落。
“為你留下來？”我緊盯着冷寒的臉，淚水不斷地在眼眶裏打着轉。
“心怡，我愛你！”等了好久，盼了好久，我終於聽到這句話了，卻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感覺，我已經分不清我臉上肆意着的淚水是欣喜還是悲傷。
“冷寒，太晚了，我真的很累了，我受夠了你的忽冷忽熱，你說你愛我，可是我卻已分辨不出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我想我是真的徹底死心了，我脆弱的心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快要崩潰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了丁點打擊。
“那一晚，我知道是你。”
“就當是場美麗的誤會吧。”我假裝從容，扮作洒脫。
“心怡，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一直以為我放不下飄零，如果不當面問清楚她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是不會死心的，我無法再全心全意地愛着別的女人，可是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飄零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我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
我丟下冷寒一人在茫茫大雨中，徑直往家走去，分明感覺到了自己因說謊而心如刀絞。
……
“前往巴黎的旅客請注意，X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準備好您的護照和登記牌，準備登機……”播音員輕柔的動聽聲音，在寬敞明亮的候機廳一遍遍響起。
我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拖起我沉重的行李箱，輕聲地說了一句，別了，我的家鄉，然後長舒一口氣，便似乎已沒有任何眷戀地走向檢票處。
“心怡，不要走！”冷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沙啞地說著，凝視着我的雙眸一片血紅。
“對不起，冷寒。”
我背對着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往檢票處走着，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淚水也一發不可收拾，我不敢回頭，我怕自己真的會為他而留下，想到人生和他就此不再相逢，真的好捨不得，捨不得。
“心怡，小——”冷寒突然一下子沖了上來，用着彷彿巨山爆炸般的氣力將我狠狠推開，鮮紅的液體不斷地從他的傷口裏汩汩地湧出，臉色如蠟一樣的慘白，艱難地支撐着虛弱的身體，最終一點點倒在血泊中……
“凌風，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我怔怔地望着發了狂的夏雪，她眼眸里的光芒如一團熊熊燃燒着的大火又陡然間熄滅，嘴角揚起快意的弧度，聲音如切割玻璃般的刺耳。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我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流淌着，怨恨地望着夏雪。
“算他倒霉了，我本來是要殺你的，誰知道他那麼笨，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替你擋了一刀，不過這樣更好，讓你也過過生不如死的日子。”夏雪冷冷地笑着，彷彿這個世界裏只剩下她和我“凌風，我來陪你了。”一把鋒利的沾滿血的刀猛地向心口刺去……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看見簇擁着的人群嘴巴一張一閉……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我緊緊地握着冷寒染滿鮮血的雙手，痛哭流涕地說道。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總有一天，你要讓我——愛上你，死心塌地——愛着你，對你的愛——刻骨銘心嗎？”冷寒微笑着，猶如飄落的雪白櫻花，美麗卻讓人心碎。
“我記得！我記得！”我洶湧而出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做——到——了。”冷寒艱難地蠕動着雙唇發出微弱的聲音。
“冷寒，你不會有事的，你要堅持住，堅持住。”我流着滿臉的淚水，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冷寒的眼睛暗淡如死寂的夜空，臉上也完全失去了顏色。
“傻丫頭，別哭——了，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和你——一起看——流星雨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看的。”冷寒顫抖着拭去我臉上的淚水，喉嚨動了動。
“我不哭，我不哭！”我胡亂地抹着臉上的淚水，可那該死的淚水卻偏要和我作對，肆意地流淌着。
“讓一讓，病人要進手術室了。”一個刺耳的聲音分開了冷寒和我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
“心——怡，你——等——我，我——答應——你——我會和你——一起——一看流星雨的。”冷寒竭盡全力，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等你，我一定會等你的。”我狠命地點着頭，獃獃地望着手術室緊閉的的大門。
……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一個清晰而又冰冷的聲音強烈震動着我的耳膜，撕裂的痛。
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堪，彷彿自己已經飄蕩於另一個世界中，沒有**，也沒有靈魂……
“我說過我會等他的，我答應過他的。”淚無聲地滑落着。
……
我靜靜地走向一張冰冷的床，那床的冰冷猶如千年寒冰般，發著噬骨的寒氣，我緩緩地掀開矇著的白布，冷寒靜靜地躺在那兒，就彷彿一個熟睡了的嬰兒，五官如同往昔一樣俊秀，黑黑的睫毛微卷着，又長又密，彷彿兩把精巧的小扇子，一雙眼睛也還是那麼漂亮，漆黑如夜的瞳仁，湖泊般的深邃，鼻樑高聳，薄薄的雙唇，有着好看的弧度，只是這一切都如即將凋謝的白百合般，蒼白而無力，我細心而輕柔地闔上他的雙目，淚水便再也不可遏制地噴薄而出，一股劇烈的疼痛侵蝕着我的五臟六腑：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殘忍？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從來不曾答應過我任何事情，為什麼這僅有的一次你也要食言？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無情？這麼冷血？每次都要害我流淚狂亂心碎你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小氣？每次都是你向我發脾氣，我就今天這麼僅有的一次，你就要給我這麼大的報復？
冷寒，你醒來啊，你醒過來，我求你了，求你，
只要你醒過來，我不會再要求你答應我任何事情；
只要你醒過來，我願意天天為你流淚狂亂心碎；
只要你醒過來，你可以天天向我發脾氣；
我可以不再愛你，甚至忘記你，只要你醒過來。”
任憑我如何歇斯底里地哭喊，冷寒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紅色的精緻的小小的盒子，從冷寒身上輕輕地滑落，掉落在地上，我俯身拾起，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塞滿了一張張小紙條：
開學第一天，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她是我所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個；
開學一個星期，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愛着我，她美麗、她迷人、她善良、她堅強、她勇敢，但是我不愛她，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了飄零；
聖誕節，有一個大膽可愛的女孩子直白地約我看電影，這個女孩子叫卓心怡，我拒絕了，不過我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了；
聖誕節的化妝舞會上，我竟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我想我是有些喜歡她了；
酒吧登台第一天，當我說出我和這個叫卓心怡的女孩子是不可能的時候，我的心竟隱隱地疼起來，我想我是愛上她了，只不過我還是更愛飄零；
心怡被困酒窖的那一天，她在我的懷裏昏迷着，我的眼淚竟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從來不曾那麼害怕那麼心痛，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很在乎她，對她的愛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心怡咬破我嘴唇的那一天，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已經死心塌地愛着她，對她的愛刻骨銘心，可是我知道我還沒有完全放下飄零；
與心怡在楓林中相遇的那一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希望可以永遠的那樣和她在一起；
心怡成為凌風女朋友的每一天，我都會去那片楓林，彈唱着那首《MoreThanICanSay》；
心怡準備離開的前一天，發現自己不能沒有她，勸她留下來，但是她拒絕了；
心怡拒絕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想要永遠和她一起，想她做我的新娘子，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次。
“寒愛怡”，我微笑着，輕輕地戴上那枚戒指，一顆鑽石，發著璀璨的光芒，美得令人眩目，淚一顆一顆滴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