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儒聖之路
第四章:儒聖之路
白鹿書院為萬院之首,文人墨客及大智者層出不窮,素有泰斗之稱,歷年間,其白鹿書院走出的儒生,無一例外,都是聲名遠揚。
身具金色天書,集千古大成者精華於一身,一顆文道所化的七竅玲瓏心鶴立雞群,萬丈七彩霞光,讓這位多年古井無波的魏山長喜於言表,緊緊攥着許仙的小手,風塵僕僕地拉着許仙大踏步跨進了白鹿書院。
一路而來,讓其書院之中路旁默念書經的院內書生看到此景,皆是驚異連連,魏徵乃大儒魏徵後生,前半生身居高位,兼有太傅一職,雖辭仕返鄉,但在文道界的影響力,也是一方巨擘,今生是寥寥幾位有望問鼎大儒之境其中之一。
而緊隨魏山長身後的許仙,一身素衣,體態弱不禁風,一眼看去,就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但卻能使魏長山如此喜上眉梢,讓眾人皆是驚愕側目而望。
挺直穿行過書院大道,約莫一刻鐘的功夫,魏山長拉着許仙來到了一間堆積滿書的大殿之中,他迫切地轉身,按捺住心中激動,雖然許仙天資罕見,但他也不能因此失了身份,不然還以後怎麼教導許仙,只見他咳了一聲,義正言辭道:“許仙,你是否應允成為我的唯一的關門弟子?”
今日白鹿書院測試招生,有這般結局,許仙早有所料,但能讓魏山長親口來問自己,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患得患失,一時呆愣一瞬,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許仙並未有所回應,魏山長也綳不住裝出來的嚴肅了,眼角彎了彎,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誘惑道:“許仙,若是你應許做我弟子,這間大殿,你可任意出入,如何。”
魏山長這下可是下了血本,像許仙這種剛剛入院的書生,是萬萬不可能隨意出入這個地方的,許仙四下張望了一番,這間大殿恢弘大氣,其台架之上佈置滿了密密麻麻的書卷,書香味甚是濃重,能在這裏隨時參閱,卻是一番幸事。
許仙似有些不好意思,他哪有不會應許魏山長的要求,能成為魏長山的關門弟子,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有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魏山長不惜重本,竟許諾許仙能夠隨時出入藏書大殿,這是何等的榮幸。
魏山長不明許仙所想,看許仙還是遲疑,以為這般條件也無法打動他,魏山長咬了咬,沉聲道:“只要你做我的關門弟子,我便傳於你我魏氏一族入夢斬龍之法!”
一語及出,許仙震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入夢斬龍之法,是為魏氏代代相傳的文道法門,從來不外傳人,沒想到今日,魏山長為了招攬許仙為自己的弟子,竟然能夠捨得拋出壓箱底的東西。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此刻,許仙再不識好,就是不知好歹了,在魏山長語畢之後,立馬俯身而下,跪下下去,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快快起來!”魏山長欣慰地笑了笑,緩緩攙扶起地上的許仙,今日能夠收的許仙這麼一個天資極佳的門生,他也是三生有幸,他也不會後悔許諾教習許仙他魏家的不傳之秘。
許仙心裏明白,魏山長能夠捨得家族祖傳之法,是真的看重了他的天賦,要知道,魏徵當年就是依靠着入夢斬龍之法問鼎大儒之境,成為了一方大儒,為萬人所敬仰,舉手投足間皆能翻山倒海,堪比仙人,實為震撼。
魏山長如此捨得,正是因為許仙有着這一顆七竅玲瓏心,這種文氣加倍的天賦,是百年,乃至千年也不曾出現的。
師徒間一陣寒暄過後,魏山長讓許仙先行去整理行李去往落榻之處,許仙就告辭了魏山長。
書院新生認師之後,許仙便告別了送自己而來的姐姐之後,拿起行李就獨自走向魏山長師傅所說的書生寢殿。
據魏山長所說,白鹿書院分為青藍黃紫四派,皆有不同的導師所教導,而許仙直屬於魏山長的關門弟子,雖會受到魏山長的親自教導,但因為書院體制的需要,也要加入一派。
紫派乾元士人就是這一派的導師,而許仙就為魏山長欽定到了紫派,而這位乾元士人,早年間也是進士之身,雖不及魏山長儒生涵養,但也是一屆名仕,和魏山長素來交好。
既然四派有別,那所屬書生的寢殿也是分至於四起,許仙背負着書囊,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就來了紫派寢殿。
紫派寢殿坐落於白鹿書院東南角,自古以來,東南素有鳳凰棲息之意,由此可見,紫派在白鹿書院四派之中有着無與倫比的地位,從寢殿規劃之上,這點不言而喻了。
許仙抖了抖上身上竹筐所編織的書囊,望了望清風苑字樣的牌匾之後,微微一笑,邁步踏了進去。
時空扭曲,越界而來,吾為許仙,亦或不是,又有何干,書生超然大道,此生,許仙暗道定要逆轉乾坤,登頂大儒之境。
興許劇中許氏少年百無一用是書生,但今生之世,儒聖之路,他許仙是必然是要達到的,就在他擁有金色天書的那一刻,就在他成為成為魏山長的徒弟那一刻,亦或者,就在他踏入白鹿書院的那一刻,命理軌跡就已然是決定好的。
此時,夜色撩上天空,銀月高掛。
清風苑內,青石所鋪的石板路兩側,明亮的燈籠皆是高高地掛起。
在這夜半月上的夜晚,兩側的平屋之中,縷縷傳出屋內書生研讀書文的聲音,可見白鹿書院文風之盛何等昌盛,從這偏於一隅的清風苑中的氛圍中就能感受得到。
許仙也被這文風之氣所感染,心緒澎湃之間,張口就來:“書香入清風,百花味盡散!”
“好一句百花味盡散!群儒之盛,乃我大晉之福也!”伴着一道大笑之聲,在許仙身後,迎步走來一個儒生少年,看他相貌,穿着也是極為樸素,不像有錢世家之人,從裝束不難看出他也是白鹿書院的一位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