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寒假倒計時(2)
阿梨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她們三個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就等着她一出來就準備直奔食堂吃飯去了。
“現在的老師出卷子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孤僻險絕啊……”阿梨把筆往口袋裏一塞,不由一陣感嘆,昨晚的夜算是白熬了,現在想來真的是又傷皮膚又費頭腦,真的不值得。
“給的範圍是一片汪洋大海,我想撈根針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考的內容就是個芝麻,關鍵芝麻還是飄在空氣中,不在海里,我真的想哭了。”
“淡定淡定,”清影上前摟住她的脖子說:“後面還有好幾門呢,兄弟你要挺住。”
“嗚嗚……”阿梨噘着嘴望着她們幾個。
珞珞說:“哭也解決不了。”該掛還是得掛,不過她這句還是不忍心說出來,以免一下子對她打擊太大。
椿椿不確定地問:“及格都危險?”她覺得試卷難雖然是難,但也不至於掛科嘛。
“不好說……”
“那就說明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清影放開她,“那有什麼好哭的,憋住。”
阿梨嗅了嗅即將要流下來的鼻涕,無辜地望着清影,“你竟然凶我……”
“誰讓你該複習時不好好複習,”椿椿說。
珞珞說:“接下來就看你和老師的關係如何了,看看她想不想讓你過個好年。”她說著就往前走,“好了不說了,吃飯去。”
由於是陰天,所以河裏結的冰還沒有融化,西北風颳得很猛烈,吹的臉生疼,她們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吃完飯她們就直接回到宿舍了,因為下午還有一門考試,所以還要趕回來抓緊時間再複習一遍,畢竟臨時抱佛腳還是挺好使的。
珞珞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門后的鏡子前梳頭,早晨由於出門太急都沒來得及梳,她望着梳子上的頭髮大把大把地粘在上面,默默地說:“感覺這場大學生涯結束后,我就可能會變成一頭禿驢……完全不用再等到讀博士……”
椿椿說:“聰明絕頂,聽上去也蠻不錯的呢。”
阿梨說:“混的好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青燈古佛的生活。”
“不錯你個大頭鬼,嗯……現在我們的傻椿也變壞了啊?”珞珞氣急敗壞地滿宿舍的追着她打。
椿椿跑着說:“阿梨也說了,你怎麼不打她?”
“她也跑不掉……”
清影在走廊接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從她去食堂的路上就開始一直到回到宿舍打了好幾遍,如此堅持,最後讓她覺得還是接一下比較好,“你好……”
“你是葉寒西的女朋友?”對方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額……你是誰?”
“我是他室友。”聲音很陌生。
室友?就算是貌似也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兩個吧?她心裏還是帶着幾分猜疑。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葉老大現在在醫院,”對方的聲音瞬間顯得有些急迫。
“讓我如何相信你?”現在這樣的騙子太多了,還是以防萬一的為好。
對面突然傳來一陣笑聲,由遠及近,此起彼伏,聽起來應該是有好幾個人在旁邊聽,弄的清影都有點懵了,沒過多久又換了個人接,“何同學,我是韋天恆,你應該有印象吧?葉寒西現在確實在市醫院,我們都在,你有空來一趟吧。”
“……韋天恆?”不過這個聲音確實像那天出租車坐在葉寒西旁邊的人,“發生什麼了,他怎麼了?”
“闌尾炎,不用太擔心。”
“我馬上去。”清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進宿舍拿了包就往外面走。
珞珞跟在後面喊:“你去哪裏,下午還有考試呢……”
“醫院……回來我再跟你們說……”
醫院病房裏,葉寒西黑着臉看着對面三人,自從掛了電話從外面走進來之後一直就在那不停地笑着。
“夠了啊,”他淡淡地開口,“她下午還有考試呢,不是說了不要告訴她了嗎?”
“反正都說了,哈哈哈,不過這何美女真的與眾不同啊,”劉洋笑着說。
“那語氣……拒陌生人於千里之外。”古旬補充道。
“這說明寒西沒有看錯人啊,她不是容易和別人勾勾搭搭的那種女生。”
“作為我們葉老大的女人,還能看得上別的男人?”古旬又說。
葉寒西看着他們一人一句,幽幽地開口道:“說再多讚美的話也彌補不了你們剛才偷偷告訴她的事。”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劉洋知道他威脅他們的是什麼事。
這時,葉母提着湯推門進來,看見裏面的人笑着說:“都是寒西的朋友吧?”葉母去上海出差,說是路過桐城市就過來看看他,沒想到正好碰上他闌尾炎犯了。
當時聽到這番說辭時,葉寒西沉默不語。上海與桐城一南一北,如何就順路了?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他心知肚明,無非是代表全家人‘關心’一下他的終生大事。
“阿姨好……”幾人齊聲喊到。
“你們好……”她放下手中的湯,“這個時間點,都還沒吃飯吧?”
“沒關係,我們馬上就去吃。”劉洋說。
“阿姨請你們去吃吧,”說著葉母便拿過陪床上的手提包,“走吧……”
“這太麻煩了吧……”韋天恆看了葉寒西一眼。
“不用客氣,”葉寒西望了他們幾人一眼轉頭對葉母說:“不過請吃飯可以,就是不要亂說話。”
“你把媽媽當作什麼人了,”葉母故作生氣狀。或許因為保養的好,這番似乎有些撒嬌的模樣竟然沒有太多違和感。
“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葉寒西挑了挑眉,心平氣和地說:“心照不宣。”
“我們不要管他了……”葉母對葉寒西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笑着對身後的人說:“走吧,你們想吃什麼?”
“都可以……”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葉寒西瞬間覺得清凈多了,從他醒來之後耳邊就一直傳來葉母的嘮叨聲,之後便是劉洋他們,根本不把他當病人。
他在想,他們到底是來探病還是來騷擾的,可能還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