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學大典等於補考大會6
“我……只是喜歡。”又是這樣的語氣。
我似乎聽到了好多次了。
考試時的面試：身為Alpha，卻報考這樣的學校，還真是與你的外貌相配。
鑒定時：咦？生長延緩症？托瑞多大人還真是仁慈。
……
真的是不想回憶那樣的語氣。
同樣擁有靈魂，卻為何只能去戰場，真的就和菲爾說的一樣，這個看似平衡的世界處處都是對Alpha的枷鎖。
“喜歡？”握着筆的手，漸漸收緊，咔吧一聲，鋼筆被折斷了，一雙慍怒的雙瞳看相希瑞爾，“我也喜歡機甲，卻因為是Omega註定與機甲無緣！明明托瑞多大人……”
即便是在生氣，安傑爾也是閉上眼睛努力的壓抑自己內心的憤恨。
我有能力，有目標，有潛力，卻因為性別失去了我最為熱愛的東西，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托瑞多，希瑞爾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這是菲爾的姓氏，曾經因為好奇就去端腦上查了一下。
托瑞多一個強大的家族，人丁稀少，卻異常的強大，菲爾是幾百年來托瑞多迎來的第一個Omega。
托瑞多的祖訓便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因為這樣的祖訓從小菲爾接受Alpha的所有課程於考驗。
菲爾從小的經歷，叫他明白Omega和Alpha之間沒有什麼不一樣，同時也讓他看清了這個世界。
希瑞爾明白托瑞多在這群Omega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打破了冰封已久的冰面，踴躍在空中。
“我喜歡畫畫，就如同你喜歡機甲，着沒有什麼不對的。請不要用那樣的語氣與我講話，那就如同我在嘲笑你的夢想。”希瑞爾已經習慣了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此時更是心平氣和的對安傑爾說話。
“喜歡？”安傑爾重新審視了希瑞爾，沒有Alpha那樣的身高，也沒有那樣駭人的氣場，整個人就類似路邊最普通的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看起來這樣的人喜歡畫畫，如果不是Alpha就好了。
“雖然在你們眼中Alpha就應該去戰場，那真的很抱歉，我更喜歡安靜，戰場的銷煙不適合我。”希瑞爾十分確定自己喜歡什麼和不喜歡什麼，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什麼什麼的。
戰鬥一直不被自己認可，即便是有很強大的力量，自己也更願意和別人和平共處，畢竟我只適合做鹹魚。
雖然托瑞多打破常規，導致有些軍校會招收Omega，但是結果怎麼樣還是Omega自己搞出來的。
有些Omega只是為了蹭個熱度，風光風光，到了軍校后，發現這裏的生活沒有想像中那麼的輕鬆，最後不是被勸退了，就是嫌累走了。
幾次下來那些學院也不打算浪費資源了。
Omega嘴裏說著不公平，說著要平等，但是那骨子裏自認為自己弱於Alpha的地方可是一點沒有藏着掩着的。
做不到就不做，不喜歡就不做，太累就不做……反正就是不合他們的心意就什麼也不想干。
小時候的Omega沒有那麼明顯，但是長大后，社會給Omega的福利太多，他們把性別當成了最為便利的工具，不斷的向社會索取，但是當說到地位的時候，腆着臉，大聲說著“平等，憑什麼一個Alpha有那麼多個Omega，而我們Omega一生只有一個Alpha，這不公平。”
逼逼那麼多，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弱，你要是強大的話，就像菲爾一樣，一人打下一個天下，美人什麼不是任你挑。
這個社會上只尊重強者，對於那些Omega，大家一般只認為他們是花瓶，也會是有原因的。
“還真是懦弱！”
這句話一出，希瑞爾對安傑爾的好感度瞬間降低了不少。
懦弱？我有勇氣追尋自己的夢想，憑什麼說我懦弱。
“可我在追尋自己的夢！”
“如果沒有托瑞多大人，你有資格嗎？”
希瑞爾一聽到這句話，就像是NPC問你，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會這麼想嗎？
說真投胎是門技術活，沒技術等我一輩子都是螻蟻。
好吧有些狂了。
“如果沒有菲爾，我這輩子只會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了，你是叫希瑞爾是吧。很少有Alpha喜歡畫畫，真心希望你可以做的更好。”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希瑞爾。
看着老人蹣跚的步伐，似乎是條件反射，希瑞爾，上前把礙事的東西想旁邊推推。
老人的眼睛依舊明亮，注意到希瑞爾的動作，步伐頓了頓，一時之間很詫異，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般溫柔的孩子了。
看着老人找到位置做了下來，安傑爾連忙把先前做的幾副作業交給老人。
“卡爾老師，這是這個月的作業。”
卡爾接過，隨意睹了兩眼。
“缺個東西。”
“什麼？”回答和以前一樣。
安傑爾注意到希瑞爾好奇的神情，十分不爽地扯過畫紙，收了起來。
少個東西，每一次都說少個東西，每一次都不告訴我，這算什麼？嘲笑？
安傑爾有些生氣的坐回自己的位子，重新拿起新的畫紙準備開始下一張。
“老師您好，我是希瑞爾。因為鑒定原因，我遲到了一個月。”希瑞爾對於老師是帶着尊重和敬仰的，除了那些不能算是老師的老師。
“鑒定？我知道，既然你來了，就是要學習。我是你的寫生老師——卡爾·柯凡多，稱我為卡爾老師就好。”對於這個Alpha，卡爾發現她比任何一個Omega還要討喜，不急不躁，不傲不驕。
“好。”
“既然今天是你第一節課，在上課之前，我要提一下。你為什麼喜歡畫畫？”
“我？我喜歡它，只是因為那種作為上帝，給世界增添生命的感受。”
“很神聖，但是每一個生命最重要的是什麼？”
“最重要的？”線條，形，色彩，光影？“這個我似乎不知道。”
“嗯？這樣，來跟我來。”說著卡爾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領着希瑞爾去畫廊。
“好。”
安傑爾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顫抖着捏斷了一支鉛筆。
說是畫廊，到不如說是小孩子塗鴉的走廊。
什麼阿貓阿狗的亂七八糟，但是呢？卻沒有清除掉。
希瑞爾看着滿牆的塗鴉，似乎想到自己的前世。
很小很小的時候，自己連話都講不全，每天就喜歡拿着一支筆裝大人，到處畫，到處塗，就為了學習大人在紙上寫字。
走到儲藏室，因為常年見不到陽光一直都有霉味，媽媽前幾天還抱怨衣服上有霉斑。
小腦瓜子轉動幾下，拿着黑色的蠟筆，端着小凳子，在牆上一點一點的畫出一個大大的太陽。
最近雖然被打的很慘的是，卻很開心呢！
之後還一直把那裏當成自己的秘密基地。
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愛到可笑。
不過拿筆的感覺真好。
從頭走到尾，卡爾停下腳步，看着希瑞爾，靜靜的等待她的答案。
“是靈魂嗎？這裏的每一個塗鴉，都在講故事呢！”
“神學說？你是第一個怎麼講的。這個答案你可以的七分。比起其他人的答案，我更滿意你的答案。”
“那滿分答案是什麼？”
“滿分？沒有滿分的答案。就像上帝所創造的世界並不是完美的一般。”
卡爾望着面前牆壁上的畫陷入沉思。
時間似乎回到了許久之前，那個膽小而溫柔的Bate壯着膽子，畏畏縮縮的把一份帶着花香的情書遞給自己，然後灰溜溜的跑了。
那時的自己一心在繪畫上，自己的一身都在為一個無須有的東西執着追求。
以至於放棄了最為優越的條件。
出生於貴族，卻生來感興趣的是繪畫，周圍人的不認可，冷眼，什麼沒有遇見過，似乎那樣乾淨的眼神只出現在那個人的眼中。
“怎麼會有完美的答案呢？希瑞爾，你要為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不然，不然就會失去一切。”
完全聽不懂卡爾再說什麼，只是感覺，周圍的氣氛很是壓抑，從卡爾身上透出淡淡的憂傷感。
“好的！”
下午的課和想像中還真是不一樣。
機甲透視圖，光影過度圖，剖析結構圖。
三選一為家庭作業。
希瑞爾頭疼！
拼死拼活的忙活了五年，差點就以低壓飛行過境的希瑞爾，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與記憶中的不同，而自己卻偏偏想像的相同。
試問哪一個美術課會叫你去畫那些東西，也慶幸自己的一根筋，不然……換作別人估計早就崩潰了。
雖然依舊要學習空間引力算法，裂時空算法等一系列需要用在戰場上的理論，但是希瑞爾覺得，那些可比美術要簡單那！
拖着最為沉重的腳步走回宿舍，老遠就聞到一股謎一般的味道。
唐鬧鬧的美味！
唐鬧鬧，蟲族，年齡二十，喜歡做飯，性別選擇障礙症。
蟲族算是一個相當古老的種族，他們呢？在每一個帶有生命的星球都有已知體，但是大多數的蟲族是沒有化為人形的條件的，只有貴族。
蟲族有女王領導並且女多男少，而且女性主宰者整個族群。
但所謂的性別選擇障礙症也只有少部分蟲族人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