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7.天階玉書
的確,她的確是很快,不過,他比她更快,所以是他鉗住了她的手。
“那是因為本姑娘累了!”沒有他快,她也不想承認。
“哼,好,就算你累。”北辰上淵一笑,不予置之,袖口裏滑出一顆丹藥,捏在指尖上,放到她的唇邊。
楚莫瑤看着那顆丹藥,遲疑了一下。這是什麼?
就在她遲疑間,他把那顆丹藥送入了她的口中,隨即點了她的穴道,瞬間她不能動彈。
可是那丹藥卻在她的口中化開,一股徹心的清涼香氣順着喉管漫延到她的體內,這股清涼慢慢滲透她的全身,甚至到每個腳趾頭。
傾刻間,她很舒服,這種舒服感很是讓她享受,就像解除全身的疲勞,包括剛才的頭痛,而且還讓她覺得力氣在慢慢恢復。
這時,東風處理掉那輛馬車駕着新的馬車回來,正好看到自家大人把那顆葯喂入楚莫瑤口中的動作,頓時眼珠子瞪掉在地上。
那是鳳雨天草,十階修為才可以練出的極品丹藥,多少人求之不得,堪稱無價之寶,就這樣給她吃了?
東風使勁的咽下口水,兩眼凄凄的望過去,主子,我也想吃一顆,行嗎?
可惜,某位尊上大人完全沒有看到某位侍衛的請求。
丹藥盡數化開后,楚莫瑤的身體就像是海綿一樣迅速吸收,在吸收了那顆丹藥之後,她的身子一軟,靠在了他的肩上。
該死,她又投懷送抱了!
北辰上淵笑笑,不理會她怨怨的眼神,打橫一把,攬住她的蜂腰,把她扔到了新的馬車上。
這是新換的一輛馬車,外觀沒有什麼變化,卻比剛才的更豪華了,唯一沒變的是馬車檐的四角掛的那銀玲,風一吹,叮噹作響。
叮鈴……叮鈴……銀鈴發出了響聲,那鈴聲很是好聽。
“走吧!”北辰上淵也坐上了馬車。
“是!”東風坐到了車夫的位置。
馬車剛動,一隻青鳥飛來,落在馬車上,青鳥站在車廂頂上,鳴叫了兩聲,便又飛去。
北辰上淵抬眸看了一眼上方,而後開口:“去將軍府。”
將軍府?這是要送她回去?他有這麼好心?楚莫瑤不解。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抬起,放在她下巴的那隻手便是剛才抱她的手:“小東西,希望你不是個廢物。”
說著這話,他那魅如桃花的容顏輕輕折了折眉,而後淺淺嘆息一聲:“不過,你要記住,你這條命是本尊救的,就是本尊的了,不要讓本尊失望!”
那一雙眸,就如同幽深的潭水,深而不見底,聲音就是從潭水深處緩緩傳了上來,直到楚莫瑤的耳朵里。
“是你個頭!休想!”她的命就是他的了,說的倒是輕巧。
她楚莫瑤的命只能是她自己的,誰也不能成為她的主人。他救了她一次,她就是他的人了?大不了還他一命!
聽到這裏,東風豎起了耳朵,敢罵他們大人,厲害,有魄力!
不過,大人會是怎麼個反應呢,直接一掌劈了?還是百般折磨?
可是東風猜錯了,北辰上淵即沒有生氣,也沒有出掌,而是朗聲大笑:“哈哈哈……看來本尊的擔心多是多餘了!”
這個女人果然夠他的口味,手上又順出了那枚珍珠,這珍珠好像越摸越順手了呢,原來珍珠也是個好看的玩意。
楚莫瑤冷冷閉眼,淡定,對眼前這個妖孽變態,她要冷靜,淡定,她發現,越是生氣,他越是高興,不如,她來的鎮定好。
馬車跑的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將軍府,馬車沒有從正門,而是後門處。
“好好表現吧!”北辰上淵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楚莫瑤的身子一松,咳了兩聲,那顆丹藥已全數被她吸收,現在身體感覺好多了。
身子能動,她立馬就被扔下了馬車。
草!被扔下來的!她突然想起,那顆珍珠還沒要回來,又轉身回頭,攤開手:“把珍珠還我。”
他淺笑,拿出一個東西放在她的手上。
楚莫瑤一愣,這次這麼好說話的?算他識相。也沒看,握着手就轉身要走。
走幾步,她才伸手看,頓時,小臉皺成一團。
這是什麼東西,根本就不是珍珠!
她一步跨到車前,對着裏面的人就道:“這個不要,還我珍珠!”
北奈上淵笑而一語:“你不知道珍珠送了就是不能收回的嗎?這是本尊給你的回禮。”
回禮!卧槽了去!
“你少臭美,我什麼時候送給你了,這個給你,珍珠還我!”那珍珠明明就是她的,她又不是傻子!
況且這玉佩是真是假還不知道,但那枚珍珠卻是真的。
他探出身子,雙眸冷色而道:“本尊送出的東西就沒有收回過。”
說罷,指尖一掐,一滴血落在她手心的玉佩上,那血瞬間消失不見。
楚莫瑤震驚,這是血玉,竟還認主!
“回府!”馬車裏傳來那道磁性魅惑的聲音。
而她,愣在當地。手上的血玉隱隱發光。
馬車駛走,叮叮作響的銀鈴聲漸行漸遠,如果不是鈴聲還響絕在耳,楚莫瑤都要懷疑這一切是夢,而那個人是否又來過。
馬車上,東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天階玉書就這樣送給了那個女人,那塊血玉就是天階玉書,那是進入天階才可以得見的天書!
而這天書對於楚莫瑤來說,就是一塊血玉,她哪裏知道那是一本書。
此刻,她翻看了幾眼那血玉,珍珠沒拿到,換了這麼一塊玉,是賺了還是賠?
一定是賠,因為是一換一,她想要的是一換二!
她搖搖頭,進了後門去了。
那珍珠,她是一要拿回來的!
剛進門,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這聲音她恐怕這輩子都記得是誰。
“女人,收了回禮,這親事可就定了,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別讓本尊失望。”
那聲音就在耳邊,好像人就在她跟跟前,是那麼貼真的感覺。
楚莫瑤環顧四周,她確定四下無人,可為什麼聽他的聲音是這麼真。
明明她就是看着那輛馬車走遠的,一定是她神經錯亂了,一定是的。
不管那些,她晃晃頭,繼續朝前走,手裏握着那塊血玉不知怎的有些發燙,都說血玉是有靈性的,可是她卻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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