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初晴不耐煩的道:“她能怎樣?瞧她那主動的樣子,和沒見過男人似的,哼,一看就是個鄉巴佬,盡想着攀高枝兒。”
陳羽飛眉頭微皺:“初晴,如果不是陳陌,我們現在還無法脫身,你這說話也太難聽了!”
陳初晴撇撇嘴,冷哼一聲,一邊走進自家的花園大門一邊說道:“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也救不了她。何況我們都已經到家了,這樣的事還是不要提的好。”
“可是如果爸媽問起來呢?”陳羽飛不似陳初晴的鬼點子多,他畢竟是男人,骨子裏還有幾分刻板。
“就說她去約會嘍。”陳初晴無所謂的回答,“反正是她自己要去的。”
“可是……”陳羽飛還想說什麼。
陳初晴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哥,都進家門了你還是別說了,回來讓爸媽聽到,肯定得打我們。別以為只有你和黑哥的事兒會被打,據現在的形式,咱們拋下陳陌自己回來,會比爸媽知道黑哥的事更嚴重。”
陳羽飛想到父親的皮帶,嘴角微抽,內心頓時屈服,希望陳陌真的沒事吧。
兩人前後腳的剛踏進客廳,就見母親莫文雲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見他們回來了,眼前一亮,連忙坐直身子問:“你們回來啦!小陌呢?”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搖頭:“不知道。”另一個:“去約會了。”
莫文雲臉色微愣:“你們說什麼呢?你們大姐陳陌呢?”
一個立刻改口:“去約會了。”
另一個也立刻改口:“不知道。”
莫文雲頓時站起來,面色嚴肅的瞪着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二人心中抓狂,不是都說雙胞胎心有靈犀嗎?他們兩個的默契被狗吃了?
“媽,其實是這樣的,您知道的,學校里那個王強總是煩我,今天他要約我吃飯,正巧被姐姐陳陌看到了,她就主動請纓,說要見識一下什麼叫約會,讓我們先回來。”陳初晴眼珠一見,乾脆半真半假的回答。
莫文雲愣了一會兒,擔心的道:“王強?就是那個秉匯國際集團大股東王霄宇的大公子?”
“嗯,就是他!”陳初晴顯得有些委屈,“媽,我們平時都不敢得罪他,他過來我也只能敷衍着,誰知道姐姐那麼不懂事,居然主動招惹他。萬一把他惹火了,以他爸寵他的程度,我爸恐怕頂不住壓力。何況就算姐姐沒有惹火他,像那種花花公子,萬一姐姐被耍了怎麼辦啊?”
莫文雲頓時急了,這就要打電話給陳承業,嘴裏還嘀咕着:“那小子出了名的花心,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怎麼不攔着點兒?你姐姐在山村裡長大,思想單純,萬一被騙了可怎麼辦?不行,我這就得給你們爸打電話!”
陳初晴撇撇嘴,還以為這麼說了媽媽會嫌煩呢,沒想到這麼關心她!
誰知這邊電話才剛剛拿起來,就聽門外管家的聲音響起來:“大小姐,您回來啦!”
什麼?
陳羽飛和陳初晴立刻看過去,只見陳陌答應管家一聲,就從容不迫的換鞋子走進來,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絲毫被“欺負”或是被“騙”的痕迹。
莫文雲扔了電話,兩步走到陳陌面前,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還不放心的問:“小陌,你沒事吧?沒被人欺負吧?”
陳陌眨了眨眼睛,意外的看着莫文云:“媽,我好好的,怎麼了?”
莫文雲見她真的若無其事,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轉過身,面色異常嚴肅的沖陳羽飛和陳初晴道:“你們兩個過來!”
兩人嚇了一跳,但想到母親的可怕,只得乖乖走過來:“媽。”
“你們兩個明知道王強是誰,還讓你姐姐跟他走,你們兩個是想害姐姐嗎?”莫文雲之前心急如焚,現在看到陳陌好端端的站在那兒,而且與姐弟二人進門不過時間相差不過十分鐘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一放心她就想到了問題所在。
兩人面色鐵青的同時低着頭,不敢吭聲,這事兒的確做的不義氣,也沒什麼可辯解的。
“媽,不關他們的事。”陳陌笑了笑,“是我自己主動提起的,而且我也沒事。”
莫文雲這才想起之前在酒店裏發生的事,這個女兒一拳連石牆都能打裂,估計打人也不賴,讓她吃虧不容易,剛才真是關心則亂。
於是她臉色稍霽,只是依然瞪着姐弟二人:“你們兩個給我過來,道歉認錯!”
“媽,是她自己要上趕着和人家約會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陳初晴頓時不樂意。
“嗯,我沒事的,那人有毛病,走了一半突然讓我走開,於是我就回來了。”陳陌配合的回答。
莫文雲也不傻,看得出這兄妹兩個不喜歡陳陌,這種事只能慢慢磨合,一朝一夕的急不來,也只得嘆了口氣,不再追究。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司機把他們送到學校門口,然後與昨天一樣,他們各自往自己的班級走。
剛剛上過兩節課,陳羽飛破天荒的來找妹妹陳初晴,兩人站在門口走廊,悄悄說著話。
“初晴,你聽說了嗎?高中部那邊都傳開來,王強昨天回家的路上昏迷不醒,被路人發現送到醫院,到現在還沒查出原因呢。”陳羽毛的臉色凝重如水,他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消化了許久,依然坐不住的跑來找妹妹。
陳初晴陡然聽到,臉色一白,一種詭異的冰寒感覺自腳下升起,她想起昨天的事,小聲問:“羽飛,你說會不會是陳陌乾的?”
陳羽飛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王霄宇正打算來學校了解情況,調查一下昨天放學誰最後和王強接觸的。”
陳初晴的臉色微變:“那不是連我們也要……”
“估計差不多,初晴,陳陌畢竟是我們大姐,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兒。”陳羽飛皺着眉頭,鄭重囑咐。
陳初晴撇撇嘴:“你說得簡單,怎麼注意?不把她供出來,不就變成我們倆害的了?何況本來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