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花花
見自己手中法器不好使,書生白凈的小臉氣得通紅,:“你等着,我找我師傅去,再來收拾……你……。”
說完轉身就跑了。
這就完了?
剛圍過來的人群,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就散了。
看完整個過程的群眾,一臉遺憾地向後來人講述一書生髮瘋的過程。
書生收起了八卦鏡,她的體內又平靜了。
但她心裏一陣震動,原來她太安逸了。必須將修練提上日程。
身體原來的修為,己被無名功法吸的一乾二淨。身上留下多處隱患。必須先養好身體才能圖其它。
“叫你走你不走,竟和我作對。”
一個老漢拉着小毛驢往前走,小毛驢犟着不走。老漢氣得拿起鞭子猛打,小毛驢竟躺到地上一動不動。
最後老漢氣得沒招了,說道:
“各位看官,誰要買十倆銀子就賣了。”
“十倆,買這樣的驢虧的慌。”一個外地人搖頭說。
其他人也跟着如此說,還勸老漢降價。
“十倆我買了。”
吳瓊走出來說。犟是犟了點,可誰讓它那麼像它的阿花了。
其他人勸說不要買,太虧了。
“虧是虧了點,誰讓我喜歡呢。”吳瓊將銀子拋向老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看了看那頭黃白相間、略顯花俏的小毛驢。將一枚獸丹握在手中,裝作滿意地拍了拍驢頭自語道:
“真是頭俊俏的好驢,跟我家阿花很像。就叫你花花好了。走我領你吃好東西去。”
小毛驢好像能聽懂人語,突然精神百倍,翻身站了起來。
吳瓊隨手將獸丹往口袋裏一扔,將賣來的東西綁在驢背上。
“花花走吧,我領你吃好的。”
吳瓊背着手在前面走,小毛驢興奮跟在身後。
周圍人都嘖嘖稱奇,這驢莫非成精了?
吳瓊領着花花回到客棧,將它領到客棧的馬圈裏。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拿出獸丹在花花眼前晃:“你如果是靈獸我就給你吃。”
花花兩眼發光地點了點頭。
“你果然是靈獸。我要出門,你在這等我,回來就給你吃。”
吳瓊一臉得逞轉身走回房間。她換了一身男裝便又出門了。
接下來幾天,她先四處打探了一下房價,最後官牙處買了一處農莊。又多花點錢,在永樂鎮落了戶。
談完之後,便吳瓊牽着花花悠閑地往回走。
現在花花是她最值錢的所有物,當然要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陽西下,溪水泛着紅光,輕風撫面,翠柳輕輕擺動。
古樹下人們圍在一起閑聊,時不時傳來孩子的嬉笑聲。
溪水邊幾個姑娘,正在洗衣服。
遠處白牆青磚處,炊煙冉冉升起。不時傳來呼喊着回家吃的聲音。
世人大多如此,有一份安穩日子也就滿足了。
“師傅,就是她。”
在集市上說她是“妖孽”的書生,領着一白鬍子老道攔住了她的去路。
“神經病。”吳瓊面露譏諷地看着他。
“妖孽,你說誰神經病?”書生激動地說:“師傅,你看她神魂與肉身不合,丹田更是一股陰氣縈繞。分明是被髒東西附體,又用寶物壓制。你還有何話說?”
“哼,學藝不精,還敢四處賣弄。”
吳瓊還是一臉不屑的樣子。但心裏掀起一層波瀾。這都能看出來,這書生不算江湖騙子之類的人。
但這又能怎樣?她這身體就算大羅神仙來也看不出半點兒毛病。
“嘶——”老道摸了一把白鬍子,若有所思的說:“奇哉怪哉。這體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唉,想起來了。莫非你是那王家小女娃兒?”
“老道,你認識我?”吳瓊一愣,莫非碰到小姑娘的熟人了。
“果然是王家的小女娃。不容易呀,我還以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老道一陣欣喜:“能否告知老道,你是如何壓着體內的陽氣的?”
“……”吳瓊嘴角抽動,老大爺我還沒說認識你,你怎麼這麼自來熟啊?
“師傅,你們認識?”書生一臉茫然地問。
老道不耐煩地將書生臉推到一邊,一臉討好地說:“王家女娃兒,你不認得我很正常。當時你來清風觀時,己昏迷不醒,藥石無病。後來多虧我無為道人為你親自診治的,才有所好轉。算來老道也是你半個救命恩人。”
說著摸起了鬍子故作高人。
“我不姓王。請讓開。”吳瓊認真地說。
“既然王家女娃不認識老道,老道也無話可說。”老道很從容的向一旁退去,讓出道來。
書生有些不願意,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老道一巴掌拍了回去。
“人家女娃只是身體不適,想要一探究竟,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
書生被打也不生氣,摸着頭哦了一聲。
吳瓊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她沒給什麼好臉色,牽着花花繼續悠閑地回客棧。
無為道人見女娃不接他的話,急的直揪鬍子:“唉,現在的孩子怎麼都不將生死當回事兒呢?”
“師傅,那個姑娘真的不是附身的妖孽?”
書生還是不死心地問。
“徒兒,就算你能看清世間靈氣、魂氣、魔氣等各種氣體狀態,但又能怎樣?”
老道感嘆道:“你始終看不透人心。”
“人心?”
書生年輕的臉帶着愁容。他就是因為看不懂人心,才遠離朝堂來學道的。沒想到學道也要看懂人心。
看到徒弟糾結的表情,老高只好耐心解說:“你可知王家女娃乃是純陽之體,又修了純陽功法。所以這體內陰陽之氣早失衡。如果沒有寶物壓制,早己魂飛魄散。為師用天眼了一下,她周身沒有半點兒因果糾纏的戾氣。就算被附體也是善果,並非惡果。”
書生這才展開愁容說:“原來這姑娘有這麼複雜的身體。我錯怪她了。我會跟她道歉。”
老道心想,這不是重點。又怕徒弟再次糾結,所以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