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無界山
冬日的陽光,漸漸被陰雲覆蓋,颳起了冰冷的北風。
天空飄起了細小的雪粒,隨着風向打起了旋。
其他人發現自己還活着,早就捂着兜里的寶貝,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只有老道與法正幾個人還站在一起對持着。
這樣寒風瑟瑟的天氣,老道卻熱得直冒汗。
不是嚇的,是身體內的陽氣越來越盛。
眼看雙方就要打在一起,這時古碑上突然沿着縫隙一點碎裂了。
書生轉身看去,心裏不由得一哆嗦。
他剛想要抻手去扶古碑,“砰”的一聲,古碑化成了粉沫,隨風消失在天地間。
古殿所在的位置,變成一片平地,並沒出現任何異象。
書生法仁一下跪在了地,悲痛地喚了聲:“師父。”
“師兄,發生什麼事了?”法正不知所措的問。
書生頭默不作聲,對這古碑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他師父無為道人沒有出來,說明己經與那些混蛋同歸於盡。
他低着頭站了起來,將情緒收慢慢好。這才抬起頭來悄聲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秦皇很快會趕來封鎖這裏。”
“那吳瓊怎麼辦?”法正一臉糾結地問。
“打暈了,再帶上吧。”一直不語孔蒹葭,興緻勃勃的說,
其他人復和地點點頭,摩拳擦掌地老道走去。
“打就打誰怕誰呀?”老道心裏苦呀。明明百分之二百的實力,奈何發揮不出來。
四人互看一眼,還真沒有什麼好怕的?
四打一個半廢的,可想而知結果。
幾個回合下來,老道身上就多了幾道傷。但還是硬挺下來了,嘴賤地說:“你們打吧,我是不會屈服的。”
“嘶”四人惱羞成怒,都準備了自己拿手絕活。
老道本想再抵抗一二,不想關鍵時刻吳瓊出現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有些發懵。
“唉,等一下。”吳瓊想解釋。但是其他人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千絲萬縷。”
孔蒹葭左手挽袖子,右手持毛筆。
筆在中空凝出“千絲萬縷”四個字,輕輕一點字化成千萬條絲,向吳瓊纏去。將人牢牢定住。
“綠藤牢籠”
一條綠色的藤條自蘇碧的手臂處抻出。將吳瓊一圈圈圍住。
“銅牆鐵壁。”
“砰砰砰”法正又在外面蓋上一層鐵皮。
“……”吳瓊此時真想錘人。
書生拿出一艘小巧的靈舟。抻手甩出一條鐵鏈子,將鐵皮盒子往靈舟上一拽。
書生鬆了一口氣說:“好了,都上靈舟,我們該走了。”
“咱們直接向無界山出發。”
法正三人急忙跳上靈舟。轉眼幾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的秦國大殿上正在議事的秦皇,身上的龍紋玉佩突然斷裂。
他臉色微沉,起身說道:“好了,今天議事到此為止。有事明日再議。”
說著轉身向後殿走去。
老太監王林弓着腰跟在身後。
秦皇邊走邊吩咐:“叫神師前來後殿議事。”
“是。”王林簡潔的回答。轉身吩咐給低下的人。
不一會兒,一個精神抖擻老人家被請來了。
“草民路無名見過殿下。”
老人並沒有下跪行禮,只是抱拳一拜,便直起身來。
秦皇似乎早習以為常。他急忙將斷裂的玉佩拿的出來:“路神師,國師已卒。寡人打算讓親自察探情況,望神師相助。”
路無名面色微動,沉吟一番后:“但憑殿下吩咐。”
“王林,吩咐禁軍李璃,半個小時后整裝待發。”
秦皇神色堅決的說。
“殿下?這有為祖制啊。”王林身體發抖跪趴在地上。
“混賬!”秦皇一腳將王林踢出一丈遠:“你要不想坐這太監總管?有的是人排隊來做。”
王林擦了一把嘴角的血,默默地爬起來跪在地上說:“但憑殿下吩咐。”
“不下去吧,別在這礙眼。”秦皇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語氣有些緩和。
王林步履姍姍走出大殿,身形帶着幾分沒落。
路無名好似沒看到這一切,開口說:“殿下,草民還要回去準備一番,先拜別殿下了。”
“去吧。別忘了半個小時后,在北城門候着。”
秦皇生怕路無名不知路線,特吩咐一下。
路無名笑而不語地走了。
空蕩蕩的大殿內,秦皇神情帶着幾分寞落。
他將傳位詔書,蓋上大印,放於案上。
他是贏牝,是秦國第十二位君主。天大最強的秦國之主。
可是,那又如何?最終逃不過一死。
他十歲目睹皇祖父的老死。皇祖父生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強大帝王。那又如何,還不是老死了嗎?
他十八歲目睹了父皇的病去。父皇生前是,及其懂享受生活的昏君。享受的在多也逃不過一死。
凡人的一生終不過死亡。只有修士才能逆天改命。
他要成為修士,他要逆天改命,帝王只會是他的枷鎖。
半個時辰后,一隊神秘的隊伍從京城北門呼嘯而過。
百姓對此議論紛紛,但很快平息了。
次日,秦國皇宮傳來喪訊。秦國第十二代君主贏牝突發急症,不久於世,傳位其弟贏矢。
改朝換代,朝中上下忙忙碌碌,贏牝漸漸退出了人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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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瓊心中不時用,“呵呵”來形容。
她被關在鐵盒子,外面時不時加固一下。生怕她跳出來。
她當時剛醒來,一時與身體沒法契合。等契合了,己經被包了七八層。
她正在出去與不出去糾結,外面突然一陣顛簸。
“前面就是烈國了,他們看到過我的靈舟。只能步行。順便把這個傢伙解決一下。”書生拍拍鐵皮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