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同的遭遇,卻不同的命運
兜兜轉轉兩人還是走回了江中大橋,杜彬突然間又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江邊一處還算整潔的房屋裏,透露着一律莫名的光暈。
這種感受似曾相識,就像是靈氣聚集的地方,讓杜彬感覺很舒服。
“我去問問這個小房子會不會出租,覺得這裏很適合我。” 他選擇這裏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他隨時都可以看到江中大橋,他落水的那個地方。
也可以時時刻刻提醒着杜彬,這就是他為什麼再次回到江中市的唯一原因。
“可是房子並沒有寫着出租的字樣,真的會出租嗎?”林雨菲看了看周圍,這裏看上去很寧靜,是那種猶豫陰森的寧靜。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裏,甚至說有些害怕。
“他一定可以租給我的,我就不信有不認錢的主。”
現實社會,有錢真的可以使鬼推磨,杜彬早有體會了,在兩年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張恆家的財大氣粗,估計他也不會被那些爛人推進江水之中。
“可……”
“沒有可是,看我的。”
滿滿的自信掛在杜彬的臉上,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表情。
幾步就走到了小房子的門口,整個房子是白色的,連門板和保守都是白色的,看上去極其雅緻潔凈。
噹噹當
“你好,我想找一下這個房子的主人。”
門板從裏面被人打開了,裏面是個老婦人,看上去年紀比杜母的年歲還要大上很多,沉穩的聲音傳入杜彬的耳朵,很親切的感覺。
“年輕人,我就是房子的主人,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哦,是這樣的,我很喜歡你的房子,不知道您方便租給我嗎?”杜彬直言,畢竟租個房子也沒有必要轉彎抹角的,即便房東看上去是個年近半百的老人。
“租房子?我沒有這個想法,年輕人,你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讓杜彬沒有想到,老人婉拒了他的請求。
“我可以付雙倍的房租,我只要一個房間就好,因為我太喜歡這裏了。”
至於杜彬為什麼這麼想住在這裏,可能就是因為老人一開門,裏面映射了一道金黃色的光吧。看上去就是另一股靈氣所在,他非常需要這種源源不斷的支撐。
“那好吧,但是我只可以給你一件小房間,如果你願意的話。”老人很善良,看着杜彬也是一臉的誠意,也便是答應了。
“老人家,你可真好,謝謝,謝謝!”杜彬很是很感謝,他遇到每一個有靈氣寶物的人都是那麼的善良,這也是他的幸運。
老人看着杜彬的笑容,突然呆愣在那裏,好像在想着什麼,卻也好像什麼都並沒有想。
很順利的搬進老人的小房子,杜彬住在了南邊的小屋裏,這裏很好,正是他想要的位置,可以看到江中大橋最顯眼的地方。
經過幾天的接觸,杜彬不經意的發現老人家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大年紀,只是頭髮全是白色,臉上多少的皺紋顯得很老。
她是七零后,按現在的時間推算,她也不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為什麼會如此的憔悴,通過聊天杜彬知道了一切。
老人叫做秦香,她是江中市土生土長的女孩,她的愛人也是江中市的,相愛結婚生子,都在這個小房子裏。
周圍高樓林立,只有這間小房子在城市改造的時候留了下來,就因為秦香死都不肯搬出去,最後政府沒有辦法,幫她重新修葺了一下,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至於秦香為什麼不願離開,就是因為他的兒子也死於這個冰冷的河水中,但他是自殺,並不是有人陷害。
所以她一直守在這裏,成了現在白髮蒼蒼的老人模樣。
杜彬越聽越是心痛,如果自己真的在兩年前消失於世,那他的父母如今又會是一番什麼模樣?根本不敢想下去。
“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兒子,我替他給您盡孝。”杜彬發自內心的心疼這個老人,如同看到了自己父母一般。
“那……真的可以嗎?我該感謝老天爺,在我臨死的之前,能夠與你相識。”秦香激動的留下眼淚,她也想過收養一個孩子,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照顧人了。
如果自己註定成為別人的累贅,秦香還是覺得哪一天睡到醒不過來,才算是對這世界最好的回報。
“秦姨,你怎麼了?”杜彬沒有看出秦香的病症,可能是她身體裏有隱疾,並不是輕易可以被發現的。
“實不相瞞,我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如果不是你的到來,可能我死在這裏都沒有人知道。”秦香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微笑。
她可能覺得,如果能夠死在這裏,就能夠和兒子團聚,不用在等待尋找了。
“別這麼說,你太悲觀了。我可以幫你的,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肺癌啊,還不成問題,年輕人可不要打誑語啊。”
“你看我是胡亂講話的人嗎?”杜彬的眼神真摯。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最壞的也不過就是去找我兒子。”即便是杜彬想幫秦香轉移注意力,減輕她的痛苦,但她終究忘不了自己的那份骨肉親情。
“好吧。”
這次無論如何杜彬都會全力以赴,為了同樣身陷江水之中的年輕人,也為了同樣可憐的母親。
拿出身邊的銀針,加上一些在秦香家找到的藥材,簡單的搭配之後,準備給秦香做最完美的治療。
最開始杜彬就在銀針上沾了少許的葯汁,輕輕的用針尖破開了秦香後背上面的皮膚,直到把銀針一點一點的捻進秦香的體內。
秦香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熱浪隨着銀針的針孔開始滲入到她的五臟六腑,尤其是肺部。這種熱原讓她不停的咳嗽,越是咳就越嚴重,到最後秦香突然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就在那一瞬間,秦香覺得杜彬就是老天爺派來收她命的人,既然早晚都要死的,何不讓人留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