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那道黑影正是怪物,但是他們卻小瞧宴閆的本事,宴閆手中的妖氣將怪物禁錮在地上。
怪物動彈不得,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擺動。
侍衛被嚇了一跳,他本來不及能躲開,但是好在國師救了他一命。
侍衛的額頭上冒出冷汗,剛才真是好險。
顧蘭見此,心中有些害怕,要是她被抓住了,其後果可想而知。
她可能會失去生命,甚至連靈魂也要被戴在手腕上的貔貅玉鐲所剝奪。
此時顧蘭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手腕上的玉鐲。
顧蘭心中着急,臉色也變得蒼白。
“貔貅玉鐲,怪物已經被制服了,我們該怎麼辦?”
貔貅玉鐲在宴閆出手的時候才看出面前的青年是一隻實力不俗的妖。
看來那日就是這隻妖搞的鬼,他才沒有殺死顧賜萌。
貔貅玉鐲有些擔心自己,又哪裏會聽到顧蘭話?
顧蘭見貔貅玉鐲不說話,心中的希望變成了碎末。
轉而,她又憤怒起來:“沒有用的東西。”
貔貅玉鐲聽到顧蘭的話雖然很氣憤,但是它卻不敢動彈,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貔貅玉鐲心中還有僥倖,或許面前這隻妖沒有發現自己呢?
事實證明,貔貅玉鐲只是白日做夢。
宴閆看着顧蘭手腕上翠綠的鐲子,對着身邊的人道:“你去將那鐲子取下來,取不下來也沒關係,打碎了也可以。”
這一次,宴閆叫的是他的親信。
宴閆的親信是一位年輕人,他只是少年模樣,但是臉頰上卻又一道刀疤,他的眼睛裏沒有神色,只是漠然。
年輕人走進顧蘭,毫無顧忌的掏出一把刀,將顧蘭的手砍下來。
顧蘭瞳孔收縮,嘴裏發出尖叫,胸口劇烈起伏,看來是疼痛到極致。
她帶着貔貅玉鐲的手腕被斬成兩段,血液噴射出來,染紅了地面。
站在刀疤少年後面的侍衛眼眸中帶着不忍,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在他們面前痛苦哀嚎的女子可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死了好幾個女人。
顧蘭的眼球充血,她的另一隻完好的手捂住傷口,這樣能阻止血液快速流出來。
她看着刀疤少年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的手拿起來。
那隻貔貅鐲子套在上面,令人驚訝的是,貔貅玉鐲上竟然沒有沾上血液。
其實是沾上那隻貔貅玉鐲的血液已經被它吸收了。
刀疤少年將玉鐲取下來,從袖口拿出錦帕,細緻的將玉鐲擦乾淨,然後將玉鐲遞給宴閆。
宴閆接過玉鐲。
宴閆看了一眼,隨後蹙眉。
這隻鐲子不同尋常,裏面的鬼氣很重,看來裏面有許多厲鬼,看樣子,這鐲子還有意識,要不然,如何操控死去的屍體?
鐲子在宴閆的手中很乖。
但實際上,鐲子有些氣憤,它被一隻妖抓住了,真是奇恥大辱!
但是它又有些自得,面前的妖拿它沒辦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宴閆倒是很冷靜,既然這隻鐲子是沙國帶來的,那便還給沙國,讓他們國家的人處理這棘手的東西。
宴閆將自己的大部分妖力注入鐲子,形成禁制,即使鐲子摔碎,鐲子中的鬼魂也不會被放出來危害世間,而是會隨着鐲子的破碎而魂飛魄散。
宴閆對隨時候命的刀疤少年道:“你找個機會將這隻玉鐲放到沙國使者的行李之中,讓他把這隻玉鐲帶回沙國。”
宴閆說完,他感覺自己的舊傷又複發了,衍生妖氣的妖丹不穩定,像是隨時都要炸裂開一般。
宴閆表面不顯,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宴閆回到自己的府邸,他只着白色的中衣。
烏黑的發順着他的肩膀滑落,落在錦被上。
他原本瑩白的膚色越發的透明,臉殷紅的唇瓣也變成了淡粉色。
纖長的睫毛微垂,遮住了他如銀河般的眼眸。
沉沉蹲坐在宴閆身邊,它看着這個虛弱的男人,“喵~”你的舊傷又犯了?
不知道為什麼,它有些可憐面前的男人了,尤其是他現在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
躺在床上的青年聲音淡漠:“這件事你別管,保護好你的主子就可以了。”
沉沉的貓尾微微搖晃,像是微風中的蘆葦。
“喵~”我也想保護好她,可是我可沒有這個能力……
沉沉的貓臉上帶着倦怠,這些日子,它過得不錯。
它也不想要回自己的妖丹了,這樣短暫的一生也不錯。
但是它覺得自己好頹廢……
宴閆思索片刻,沉吟道:“你說我要是把你的妖丹還給你,你的修為能夠長几層。”
沉沉聽到宴閆這句話,它毛絨絨的耳朵抖了抖,貓眼也變亮了。
但是想到自己低微的修為,它眼中的光開始消失:“我的修為低下,即使修成人形,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成就。”
宴閆並不意味,他是半妖,自然了解一些關於妖的事。
妖修鍊艱難。
半妖的修鍊更是艱難,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
宴閆揮揮手,意思是讓沉沉離開。
宴閆臉上帶着冷笑,過幾日,沙國使者就要回國了。
……
住在皇宮裏的沙國使者正等待着歸途。
這段時間,他也在打聽宮中是否出了亂子。
他帶來的那隻玉鐲是他們國家的巫師煉製的,裏面關着厲鬼。
他把玉鐲送給簾國皇帝,只不過是想讓玉鐲盡情的在簾國為非作歹。
到時候沙國的軍隊就可以趁機攻打簾國,一旦成功,簾國的土地就是他們沙國的了。
簾國的子民也會變成他們沙國的奴隸。
最近幾日,他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簾國皇宮的人出事了。
這讓他很高興,看開這貔貅玉鐲發揮了它本身的功效。
簾國使者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計謀完全被識破了,而且那隻被視為邪物的貔貅玉鐲藏在了他的行囊中,會隨着他回到沙國。
……
沙國使者回宮那天,皇帝親自送他。
他的臉上一直掛着和藹的笑容,讓沙國使者有點摸不着頭腦。
沙國使者漸行漸遠,融入遠處的地平線。
皇帝和一眾文武百官站在宮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