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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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僵，陸柏峻無比哀怨的瞪了蕭毓眼，「你非要潑我冷水嗎？」

蕭敏挑釁的揚起眉，「難道不嗎？」

陸柏峻懶得跟了，直接在棋盤上向宣戰，不過最終也只能戰個平手。

來到大周年多了，除了剛開始的個月，此楚妘靜日日好眠，因為白日忙得刻不得閑，夜裏當然覺到天亮，古人睡得早，不必擔心半夜被夜貓族製造的聲音吵醒，可今夜竟然睡不着。

楚妘靜不喜歡勉強自己，睡不着就別睡，夏日夜裏最適合賞月了，不過，定要配戴防蚊的香包。

楚妘靜摸黑走出房間，沒想到竟然見到娘親落寞的坐在台階上。

「太熱了，娘睡不着嗎？」楚妘靜故作輕鬆的走到連玉珠身邊坐下。

連玉珠怔愣的回過神，側頭看着楚妘靜，「累了日，怎還不睡？」

「娘可曾想過有日回京？」楚妘靜只隨口問，不經意的抬頭望明月，今日月圓的日子，月圓人團圓，可這個家再也無法圓滿了。

半晌，連玉珠像在自言自語的道來，「離開京城的時候，你爹向娘保證，將來定會讓我風風光光的回京。當時，娘笑置之，對娘來，只要家人在起，纕州也好，京城也罷，娘都不在意，可娘知道，你爹的心直在京城，可以離開忠義伯府，但想待在京城。」

楚妘靜聞言不解，若爹想待在京城，為何要激怒祖父？爹庶出，若非祖父護着，四房在忠義伯府早被啃得只剩骨頭渣了，可，爹竟然還跟祖父鬧脾氣，這不有違常理嗎？難道刻意為之？若如此，只能明件事--爹想離開忠義伯府，且得到祖父同意，父子兩人演了齣戲。

總之，爹應該為了前途不得不離開忠義伯府，當然盼着有朝日能夠風風光光重回京城。

頓了下，連玉珠自顧自的又道：「如今你爹不在了，我在哪兒都無所謂。」

「娘可知道爹為何選擇跟着商船出海？」楚妘靜實在想不明白，出海經商只能掙銀子，算不上多大的成就，至少站在權貴面前還得低頭哈腰。

略遲疑，連玉珠答非所問的道：「靜兒，娘覺得你爹還活着。」

楚妘靜當然希望爹還活着，可現實很殘酷，「商船出海最多不會超過兩年。」

「娘知道，可……」夫君至今未曾入夢，因此直不相信死了，可單憑這點，根本無法服別人。

「我也期盼上天憐憫，爹只受困在某個地方，暫時無法回到我身邊。」無論希望多渺，但這身為子女的渴望。

聞言，連玉珠不由得憂心忡忡的問：「若你爹真的被困在某個地方，無法回到我身邊，如何好？」

「我先找人去碼頭打聽兩年前出海的商船吧。」不沒想過尋找爹的下落，可手上無人可用又沒有人脈，單追查兩年前出海的商船就無從下手了。

怔，連玉珠隨即失了魂似的全身軟，楚妘靜見了連忙伸手扶住。

「娘怎了？」

過了會兒，連玉珠緩緩的搖搖頭，「算了，我連你爹何時出海都不清楚，如何打探消息？」

「雖然不容易，但還可以試試。」

「若你爹還活着，娘相信必會排除萬難回到我身邊。」

「這當然，爹知道我等着家團圓。」頓，楚妘靜又回到原先的問題，「若有機會，娘想回京嗎？」

微蹙着眉，連玉珠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苦惱，楚妘靜還以為不會回答，突然回道：「娘不喜歡京城，可，那兒卻你爹連作夢都想回去的地方。」

楚妘靜可以理解娘親的心情，離開家鄉嫁到京城，嫁的個受到欺壓的庶子，日子過得艱辛難熬，好不容易掙脫了，再也不必戰戰兢兢過活，當然恨不得離得遠遠的，而爹的心情不同，期盼有日能在看不起的人面前揚眉吐氣。

「娘為何會嫁給爹？」這直很好奇的事。

「你外祖母希望娘可以嫁到京城，十四歲那年便將娘送到你曾外祖父那兒。你曾外祖父國子監司業，官職不高，但許多官宦、權貴之人願意與之結親，可你外祖父只個縣丞，誰也不願意嫡子娶個沒有多大助力的媳婦，尋了年，婚事始終沒有着落，直至那日娘在街上遇到驚馬，為你爹所救，你祖母得知此事，便請人上門提親。」

楚妘靜聽便明白了，祖母不願意庶子娶個有勢力的妻子，但也不願意人家惡待庶子，而娘正好符合心目中不好也不壞的庶媳婦人選，有了救命之恩，當然趕緊定下這門親事。

「雖然在忠義伯府的日子不容易，但娘很慶幸嫁給你爹，你爹聰明機靈、才華洋溢，若非嫡母、兄長壓着，早就飛衝天了，也不可能娶娘這個吏的女兒。」

楚妘靜努力搜尋記憶中爹的模樣，生得極其俊美，若非嫡母、兄長不願意出頭，就尚公主也很有機會。

「靜兒，我不有機會回京？」連玉珠知道女兒不會無緣無故有此問。

楚妘靜想了想，還將陸柏峻的提議出來。

「你想跟陸公子合作？」

「陸公子開出來的條件還不足以教我心動，不過這確實個好機會。」不想讓娘親有壓力，無論娘親否喜歡京城，做決定的人還。

連玉珠不想回京，但也不願意女兒放棄機會，索性默不作聲。

「時侯不早了，娘該安置了。」楚妘靜扶着母親站起身，護送母親回房，方才慢慢踏着月色返回閨房。

從城內到城外，蕭毓徹底滿足口腹之慾，終想到幹活了。

首先，當然先查清楚楚四爺的情況，這不難，早在來讓州之前就派人暗中查探，知道楚四爺在這兒有個莊子，可萬萬沒想到，以為幾日就能解決的事竟然打了死結--楚四爺兩年前隨商船出海，至今沒有消息，死活也不知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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