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爛透了
走了能有一刻鐘,李正道和李蔓鈴已經離開了奴隸所居住的峽谷內,走出了峽谷,看到了峽谷外權貴打手們的官兵營地。
打手是奴隸們對這些管他們的人的土話,而籠蔓山管理奴隸營的這些人和普通管理奴隸營的不同,他們其實都有正當的官職在身,是精石國上官宏基公爵的屬下軍隊。
大夏朝是由上官宏基祖先上官睿建立的國家,而上官宏基的父親則是當今大夏朝皇帝的兄弟,而他的父親則是精石國主,大夏朝王爺上官麟。
作為大夏朝里精石國主宰者兒子用來看管奴隸的軍隊,這支奴隸營看守隊的人,其實並不吃香。
因為奴隸是大夏朝最沒有資產的人,看守這些奴隸不但責任重,還沒有好處,唯一的樂趣也就是欺負欺負不敢反抗的奴隸,或者欺辱女奴隸省下自己去找妓女發泄的錢。
自然看管奴隸的都是軍中最不受待見的人來干,所以其軍容軍紀也非常差,雖然李正道和李蔓鈴已經走到這支看守小隊的營房外,但是卻沒有看到值守的士兵。
並且那軍營的大賬營房內外,也沒有燈火,要不是遠遠的就能聽到有人的呼嚕聲,還以為那軍營里沒有人呢。
李正道此時哼笑一聲,說道:“此時的大夏朝,果然正如先生所言,是爛透了。”
雖然李正道口中這麼說,但是他明白也正是因為這些,他前世才會順利逃走,並且也是因為這樣,其實在奴隸營里他真正遭受到的苦難其實都是來源奴隸營里的奴隸,相反這些看守的軍人,只要不觸及他們值守的底線,卻非常的好說話,並且像他和李蔓鈴這樣的小孩子之所以能夠在奴隸營一直活下來,和這些軍人的還存在的惻隱之心也有關係。
但是,現在他們不屬於同一陣營,並且他也沒有可能和他們講道理來策反他們一起造反,而這些軍人也必然會成為他的阻礙,並且這些軍人也不是無辜者,因為他們對奴隸們所謂的仁慈就是不隨意殺奴隸而已,但是打罵奴隸和欺辱女奴隸,他們一樣沒少干,所以他們必須死。
記得在以前,李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犯過幾回婦人之仁的錯誤,結果最終釀成了大錯,所以從那以後,他便不再犯這個錯誤,他深深的明白,只要敵我立場不同,哪怕對方是一個大善人,他也要殺,更何況這些看守軍人也都欺負過奴隸,不是什麼真正的好人。
所以,李正道讓李蔓鈴等在軍營外,而他則滿懷殺意的步入了鼾聲一片的軍營里。
不過十幾個呼吸間,軍營里便沒有了聲響,然後軍營里點起了燈光。
而李正道此時則穿着一身勒緊的綢緞內衣,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持一把長劍的走出了軍營,他望向李蔓鈴說道:“你可以進去弄一身衣服穿上,並且拿一個兵器護身吧!”
李蔓鈴聽到李正道的吩咐,便直覺的服從他的話,走進了那軍營,而她走進去后便看到了如同煉獄一般的場景,裏面二十幾個軍人都被一劍封喉在地席上,鮮血四濺在整個軍營里,所有的軍人都捂着脖子痛苦掙扎而死,現在還有人雖然死亡,但是身體依舊一顫一顫的。
李蔓鈴立刻有些腿軟的差點坐到地上,但是她卻堅強的沒有摔倒,而是捂着自己的嘴咬緊了牙關,然後大口的喘息的幾下,懷着恐懼的心,走進了裏面去找一件得體的衣服,還有拿一把趁手的兵器。
軍營里的人都死在地席上,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包裹,裏面估計應該有換洗的衣服。
李蔓鈴發現在這些死去軍人里,最外面的一個人包裹已經被打開,身邊還有一個空了的劍鞘,應該是被李正道翻找過的人,並且看樣子在這些人里地位是最高的,因為這裏只有他一個人的兵器是劍,其他人身邊的兵器則都是刀。
李蔓鈴發現了這個特徵后,她便望向那死去地位最高的人對面,見那人對面的人雖然身邊兵器和其他人相同,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卻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士兵身上穿的都是布衣,而這個人和那被李正道翻過的人身上穿的則都是綢緞,並且他們兩個的地席也明顯比其他人的更規整一些。
所以李蔓鈴便翻找了這個人的包裹,找出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穿在身上,並拿了他的兵器出來。
李正道見李蔓鈴沒有花多長時間出來,並且穿的還是一身勒緊的得體的綢緞內衣,微微點頭,可見這李蔓鈴不論是心性,觀察力,和智力都非常人,說不定還要遠超當時的自己,作為一個奴隸營里長大的孩子,真是非常了得的。
“我們走。”
見李蔓鈴由軍營出來,李正道便吩咐了她一聲,便往山澗里的奴隸營走回。
李蔓鈴此時雖然跟上了李正道,但是她卻疑惑的向李正道說道:“恩公,我們為什麼要回去?難道我們要帶大家一起逃嗎?但是大家不會和我們走的。”
李正道此時卻淡然的回道:“盡人事,聽天命。”
李蔓鈴聽到李正道這番話,她其實並不太懂話里字面的意思,但是卻懵懵懂懂明白了李正道的意思,她頓時感覺到李正道身上發出的一股暖意,流到了她的心裏,她明白李正道是一個對敵人冷酷,對自己人則非常溫暖的一個人。
但是李蔓鈴想多了,畢竟再堅強她也是一個女人,感性大於理性,因為李正道話里的意思是對自己,而不是對奴隸營里的大家。
不一會兒,李正道和李蔓鈴回到了奴隸營地,而當李正道看到第一眼的睡在地上的奴隸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讓李蔓鈴匪夷所思的舉動。
“啊!”
“啊!”
兩聲慘叫響起,李正道用劍划傷了兩個睡在地上的奴隸,並且驚醒了他們身邊的幾個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