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輸於贏
秦凡輕笑一聲，右手微微墳起，朝着影子的那腿擋了過去。
“碰！”
兩相碰撞，發出極為震撼的響聲。
秦凡右手順勢往前一推，試圖要將影子的力道退回去。
可這時，他驚訝的發現影子的腿似乎萬噸重，他卯足了力都推不動。
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時，影子的左腳也跟着踢過來了。
秦凡以攻為守。一腳跟着踢了出去。
然而，影子的左腿猶如影魅。
初看時，那左腿是在左邊。
細看時，那左腿卻到了右邊。
因為判斷失誤，秦凡一擊落空，右肩被狠狠砸了一道腿鞭。
秦凡趁勢放手，身子跟着往後退。
可是……不光是影子的腿，影子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個無影無蹤的影魅。
無論秦凡退到哪，影子就能跟到哪。
這讓秦凡百般無奈。
縱橫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功夫。
“二長老，他用的是什麼功夫？”三長老看着二長老問。
“影襲。”二長老皺眉回答，“如果說影子手裏的砍刀是影刃。那他用的這招就是影襲了。大長老，我說的可對？”
“沒錯，就是影襲。”大長老點了點頭，“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在武修世界裏，有一種功夫極為詭異。練就該功夫的人，可以變成影魅，無影無蹤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對方的身邊。長此以往，輕則讓對方神經失常，變成弱智。重則讓對方精神錯亂，自戕身亡。”
“可我聽說，這種功夫從未有人練過。”三長老道，“而且，我以前也從未見過有人會這樣邪門的功夫。”
“你以前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大長老輕笑一聲，“武修世界是何等的龐大，我們馬家在這個世界裏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宇宙一隅。”
“但這影子的功夫太過於怪異。”二長老若有所思地接上了大長老的話，“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你們仨就不覺得，他的功夫很像當年的一個人？”
“你是說……像他？”大長老愣了一下，表情越來越恐怖。
“是的，像他！”二長老點了點頭。
“可我覺得秦凡的功夫也不差。”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四長老忽然開口，“我倒是覺得秦凡的功夫不僅只有步閩清和沈殿武的影子，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哦，不對，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家族的影子。”
“啊？”幾乎同時，幾名老者都發出一聲驚嘆，紛紛看向不遠處的秦凡。
盯了差不多五分鐘，大長老才支支吾吾地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年的殷家都滅絕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活口？”
“可我還聽說……當年一戰，殷家有人並未參加。”四長老沉吟道。
“誰？”大長老驚愕地問。
“殷家家主的僕人羅成。”四長老道，“我跟羅成有過一面之緣，當年一戰後我一直在找他，卻從未找到過他。”
“而且。”這時三長老也接上話了。“我還聽說那次殷家的少主人也逃出來了，莫非他是……”
“不可能！”大長老雖然心裏頭很害怕，可臉色卻表現的異常的堅定，“當年的事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活口，這是我親自確定的，你們不要亂說。”
“可是，大長老，萬一……”
“沒有萬一！”大長老怒喝。“誰也別再提什麼殷家，什麼那個人了。老老實實地待着，不管他們誰贏誰輸，今天晚上都不能離開馬家。”
另一頭，一直且戰且退的秦凡忽然間改變了方式。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臉色也逐漸變成嚴肅的狀態。他似乎失去了玩耍的耐心。
“是時候了。”
忽然間，秦凡沉吟一聲，腳尖倏地在地上一點。身子猶如離弦之箭往上騰起。
來到半空中，秦凡揮舞雙拳，目標直指影子。
“碰！”
他整個手臂微微一震，就在拳頭即將轟在影子腦袋上時，拳頭的威力猛地增加一倍。
秦凡的這一招，乃是威武十八式里的“天外飛仙”，這一招極為兇猛，讓力量透過骨頭、關節、肌肉，一層一層地往對方的體內輸送，在達到末梢的一瞬間，拳頭就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勁力。
輕則讓對方當場重傷吐血，重則癱瘓。
秦凡雖然狠下心跟影子打鬥，但內心深處還是不想傷害影子的。
所以，這一招“天外飛仙”下去，秦凡只用了七分的力量，故意留着三分的力不施展。
但這七分的力也能讓影子感覺到不好受。
從一接觸到秦凡拳頭的一剎那。影子就感覺到眼前昏昏暗暗的，頭腦里的思緒也一片凌亂。
隨後他體內五臟六腑，經脈也開始凌亂起來。
這更讓他神情恍惚。
他想要擺脫秦凡的拳頭，奈何秦凡的拳頭彷彿有着極為濃烈的吸力。他竟始終無法脫離秦凡的糾纏。
這都是因為秦凡在施展了“天外飛仙”后，又悄然間用了一道“威武卷”，以求在沒有打倒對方前，對方不能從自己的控制中擺脫。
別看威武十八式里每一招都極為厲害。輕易就能奪人性命，但每一招每一式對內修的要求非常的高。
這就是威武門那麼多門徒，除了沈殿武外，只有劉仲海學會了數招威武十八式的原因。
更何況，就算是他，對於威武十八式里的最後兩招，他參悟了四五十年也始終無果。
如今，秦凡在修鍊“威武十八式”上。已然修鍊到了第十四式，離沈殿武的第十六式只有兩步之遙。
呼！
藉著忽然颳起的夜風，秦凡身子又是巍然一震，以夜風之力，借力打力朝影子再次發動了一次襲擊。
影子無力還手，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雖然他已經努力在剋制自己，可秦凡還是聽到了他喉嚨深處的慘叫聲。
透過這聲慘叫，秦凡已經猜測到影子的傷勢，準備收手。
但這時……一直在承受着秦凡招式的影子忽然間變招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一副得意的模樣。
“影戰！”
影子猛地暴喝一聲。
頓時，秦凡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跟影子一模一樣的身影。
這些身影手上各自都拿着那把上古神兵——影刃，一個個眼神凌厲的盯着秦凡。
這眼神看的秦凡直發慌。
秦凡立馬意識到，影子這招可能是他最強的招式，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殞命。
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戰。
呼呼！
又是一陣風聲響過，散落在秦凡身邊那無數個身影同時朝秦凡發動了攻擊。
秦凡臉色一變。立刻變換身形躲閃。
跟這些密密麻麻地身影糾纏了一會兒，秦凡的腦海里忽然迸現出了一個念頭。
雖然這些身影跟影子本人一般無二，但在剛才一戰中他才發現很多被他打中的其實是一個幻影。
影子是想利用這些幻影來迷惑秦凡的心智。
秦凡不傻，也知道應對之法。
所以。在跟那些身影糾纏之際，秦凡悄然閉上了眼睛。
秦凡閉上眼睛，不去看這些身影，一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智保持清醒。二來是想以聲音來辨別影子實際的方向。
秦凡的耳朵極為靈敏，很快就判斷出影子藏匿的地方。
隨即，他身形悄然一縱，依照威武十八式里的第十三式“威武過海”，直奔影子藏匿之處沖了過去。
碰！
剎那間，秦凡右手成爪狠狠地抓住了影子的右臂。
頃刻間，秦凡眼睛睜開，匯聚在右手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朝影子發動攻擊。
碰！
又是一聲巨響。影子被秦凡重重地摔倒在地，與此同時，那漫天飛舞的身影也跟着消散……
噗嗤！
片刻后，影子突然吐出一口黑血。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秦凡深吸口氣，落在地上。
待調理好氣息后，秦凡才走近影子，略帶關懷的語氣問：“你……你沒事吧？”
“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影子冷哼一聲，“如今我輸在你的手裏，要打要殺，隨你便。”
“哈哈。”秦凡哈哈一笑，雙手抱在胸前，愜意地道，“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
“為什麼？”
“因為我跟你無怨無仇。”秦凡聳了聳肩，“你妻兒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的兄長巴爺……雖然是我殺的，但幕後主使卻另有其人。”
他知道影子的出現，一定是南宮雪在背後指使。
如今南宮雪對他無情，他又何必對南宮雪不義？
“是誰？！”影子冷聲問道。
秦凡輕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那攝像頭，淡笑道：“幕後主使就是……南宮雪。”
“不可能！”封蠻猛地站起來，吼道，“大姐怎麼可能會殺了父親？當年大姐可是在父親的幫助下才離開學校出道當明星的。父親是大姐的恩人，大姐怎麼可能恩將仇報？”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秦凡淡笑道，“但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你們也許不知道南宮雪以前跟我的關係，對吧？”
“什麼關係？”這時，一旁的馬超問道。
而在馬宅外觀戰的封蠻也瞪直了眼睛。至於影子，則是滿眼好奇的目光看着秦凡，不說話。
秦凡微微聳了聳肩，道：“若干年前，南宮雪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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