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態度轉變
姬白月嘴角一翹,心中一喜,忍住心中求之不得的離開心情,說道:“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她說完轉過頭,瞪了一眼胥紛。
胥紛眼瞧着自己沒有人可以護着自己了,便待在原地心中計算了一番,等到姬白月一不注意,立馬撒腿就跑。
姬白月一貫看透了胥紛的膽小性格,所以,只是鄙視了他一番,隨後立馬追了上去。
等他們走後,胥陽嘆了一口氣,卻還是說道:“華師,最近這段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尤其不要穿男裝了。現在外面都傳開了,你還是安心待在家裏,免得聽到那些不愉快的話,反而給自己添堵。”
胥華師心中才不擔心這些,所以很是淡然的說道:“爹,您放心吧,女兒沒這麼容易就被這些謠言打敗。”
胥陽抬着手,撫摸這胥華師的耳鬢,眼中帶着一絲溫柔和慈祥。
“爹...”胥華師被這眼神有些嚇到了,忍不住想要後退一步,可是理智卻始終讓自己寸步未動,“您說的是,女兒這幾天就待在家裏,不出去了。”
胥陽點點頭,他捕捉到了胥華師那一刻被自己所驚擾的眼神,所以,他的手適時的頓住了,也恰到時機的將手收了回來:“嗯,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胥華師迫不及待,可好在也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很是穩當的應了一聲:“那女兒先回去了。”
她轉身緩步離開,等到離開了胥陽的視線之後,她心裏像是鬆了一口氣,胸腔內一直憋着的一股子氣吐出來之後,渾身也舒服多了。她睥睨了一眼牆外的胥陽,終於提足了一口氣,大步離開。
這幾日,胥華師一直沒有再出胥府,而是安安靜靜的躲在房中看。不過,這外頭還夾着一本《女誡》,所以,在外人看來,胥華師這幾日倒是勤奮的很,頗是得了一個好名聲。
只是,這府內她的名聲雖然挺好,可是府外卻依然有人造謠她的名聲。胥家大小姐的名聲十傳百,百傳千,早就已經被傳的不堪。
胥華師雖然在府內不動聲色,可是貝刈忱和降降早已經在外頭幫他處理了一番煞黑幫的人。不過,這一回降降是利用了胥紛在賭場上揭破了賭場之人出千之秘,所以賭場的人要追殺胥紛和降降。
胥紛性子也直,想到自己輸了這麼多銀子並不是因為運氣不好,也不是因為老天爺不眷顧,而是人為的讓他這些年白白的損失了這麼多銀子,着實生氣,所以就大吵大鬧。
本來,要是只有胥紛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嚷嚷幾句,被賭場之人嚇到之後,也可能就閉嘴了。畢竟他也打不過人家,在欽岳縣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夾着尾巴做人。可是,有降降在場,而且降降會武功,還帶着一個武功厲害的大塊頭安羌罕,他就莫名的有了一股勇氣,非要去縣衙把人家的賭場給告了。
據說這賭場之人一直追着胥紛他們,一直到縣衙門口,才肯撤退。不過當時為時已晚,貝刈忱早已經派人守在了縣衙的門口,等到賭場的人追到府衙欲離開之時,便跑出來圍住了他們。
就這樣,兩撥人告上了官府,只不過官府的人似乎抉擇不下,索性將兩邊的人都先關了起來,說是等高知縣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這高知縣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過個五六日就該到了,不過,這五六日的時間,足夠煞黑幫的人出動作,恐嚇胥紛,使其不敢說實話。
胥家的人聽說胥紛被關起來之後,一個個急的團團轉,可是苦於高展蘊還沒回來,無法申訴。
所以,胥華師便向胥陽說了一聲,想親自登門,去找一下高展蘊的那位三娘子,看看那位三娘子能不能通融一下,將胥紛暫且先放出來。
這三娘子雖然只是高展蘊的一房小妾,可是據說高展蘊給了她不少的權利,所以呀,胥華師才會一直與她多接觸。
胥華師往日登門造訪,這位三娘子總是笑臉相迎,眼睛時不時的會朝着胥華師大放光芒。只是,今日的三娘子卻突然變得端莊起來了,坐在上座喝茶之時,便只是很專註的喝着茶,專註到...好像胥華師並不存在一般。
這三娘子怎麼突然轉性了?莫非,又看上哪個公子了?
既然三娘子不說話,胥華師便只能先開口打破這個靜而不語的局面:“三娘子,師某聽說今日有人揭發‘合勝賭庄’出千,這揭發之人乃是我的朋友,所以,想來問一下情況。”
三娘子慢悠悠的喝着杯中之水,聽到胥華師說完話之後,才將茶盞放下,轉而一直盯着胥華師打量。
胥華師覺得這三娘子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她還是佯裝淡定。
只見三娘子緩緩起身,步履飄然,眼神一直盯着胥華師,透露着一股耐人尋味的感覺。她腳步落定在胥華師的面前,身子慢慢往下傾,直到兩個人的眼睛靠的很近,而三娘子的俯視度又恰到好處的讓胥華師的眼神避無可避。
“三娘子,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嘛?”胥華師摸摸自己的臉說道。
三娘子搖搖頭,連連用嘴發出了“嘖”“嘖”的幾個語氣詞,還說道:“不是髒東西,是有字。”
字?
胥華師莫名想笑,她將手搭在椅把之上,將臉伸的更加靠近了三娘子面前,說道:“那能不能麻煩三娘子幫我指一下,這個字究竟在什麼地方。”
三娘子嘴角邪笑,提着手指在胥華師的額前劃了一個圓圈:“在這。”
“那是什麼字?”
三娘子說道:“女子。”
沒想到,這個三娘子消息還挺靈通的。這煞黑幫才散佈了胥華師與“師華胥”這個身份之間的聯繫,沒想到這三娘子居然就收到了消息,看來,這三娘子對外交流也挺頻繁的。
“女子?”胥華師頓了一下,假裝思考一番,復而問道:“女子怎麼了嘛?”
如果不是這個三娘子想紅杏出牆,胥華師是男是女,那又何妨?
三娘子顯然也明白這胥華師的意思,既然給了她台階下,她何必不下?
她站直了身體,假裝翻看着自己的手指。
“三娘子是覺得在下欺騙你了嗎?”胥華師緩緩站起了身子,繼而說道:“如果是因此惹得三娘子不開心了,那在下在這裏道個歉。”她一俯身,做了一個揖,繼而說道:“在下一直在外行商,所以,女扮男裝慣了。”
三娘子復而將眼神落到了胥華師身上,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雖然看起來還有些不悅,可她還是如此說道:“也是,你是不是女子,與我又何妨?我才沒什麼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