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婚

那日的雨中擁吻后，兩人間的關係便親密起來，即使只是一碟青菜白粥兩人也吃的甜甜蜜蜜，也不知是那山參還是郎中的葯有奇效，喬柏比先前越發健壯了，打的獵物也越加多，家中的屋舍也修葺擴建了一番，倒也成了個好居所。

他再不舍小妖上山砍柴，只許他買了些雞崽菜苗，在院子裏撥弄撥弄，走遠了就千萬個不放心，往往上山打獵前就是一頓吻得難捨難分，直到小妖羞紅了臉才肯離去。

兩人也似立了契成了約般相濡以沫的生活了下去，可小妖畢竟年歲還小，左不過十八九歲的孩子，心中有什麼始終是藏不住，每每遇見迎親的隊伍也總是翹首張望，而後隱隱的泛起一陣失落之意，次數多了，也總能被喬柏瞧見了幾次，也在那人心裏落了根成了結。

那日一早也不知何事，郎中喚了廝急急來尋小妖，小妖瞧着喬柏回來還早，見那小廝神情慌張，趕忙的跟着去了醫館。也不知怎的，這郎中的徒兒今日竟一個也不在，趕巧又剛到了一批藥材，也只能尋了小妖來分類處理，小妖趕緊着手分辨，誰知這一忙竟都快到日落時分了也不自知，慌慌張張的辭了郎中往家趕，也不知喬柏餓着沒。

小妖遠遠的瞧見家裏頭已點了燈，走近了才發覺是兩盞大紅燈籠，立在門梢的兩邊，小妖心道這不是逢年過節的，喬柏怎麼點了這喜慶玩意兒。誰知剛踏進門就被蒙了眼，熟悉的氣息噴在耳後，讓小妖不覺一抖

“喬柏，你做什麼？”

“秘密”

“你別瞎鬧，都這點了，我要做飯去了，你這餓了一天還沒餓夠啊”

“你也曉得我餓了一天啊”

“誰讓你傻，廚房不存着乾麵饃饃嗎？你就是懶得”

“我家媳婦勤快就好啦，我么，懶就懶嘍”

“誰是你家媳婦，快鬆開啦”

“別動”誰知喬柏又靠近了些，伸舌輕輕勾了小妖耳垂卷進口中，惹得小妖好不敏感，全身都卸了力，喬柏趁機拿紅布蒙了小妖眼睛，結結實實的綁了，又牽起小妖的手“真想這麼牽你一輩子”

“貧嘴”似是嗔怪又似撒嬌“到底矇著我眼做什麼”

“噓。。。”

小妖覺着喬柏將他拉進了內室，又解了他的腰帶外衫，剎那羞紅了臉，絞着袖口到扭捏起來，喬柏見小妖那番模樣，也只是他想歪了去，抿嘴笑的一臉奸詐，這小傢伙想的還挺多。

衣服是被脫了，可又被穿上了另一件，小妖發覺自己想歪了，越加難堪，倒也不言不語的悉聽喬柏擺佈，直到覺着身上衣服穿戴穩妥了，小妖又被牽出了內室，矇著的紅布也被取下了。

朦朦朧朧間似有紅光斑駁，等目光聚攏，小妖才看清了那龍鳳的蠟燭，火紅的喜字，在瞧自己身上，大紅色的西服與喬柏身上一模一樣，而另一個新郎官兒正笑臉盈盈的望着自己，小妖又驚又喜，這眼淚又被逼出了眼窩，撲在喬柏懷裏“你怎麼這麼能瞞着我，你怎麼。。。”

“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嗚嗚。。。婚禮嫁娶的事情有你這樣混來的嘛？你就是，就是。。。嗚嗚。。。”

“哎呦，我的小祖宗，別哭了別哭了，今兒我們大婚呢，錯了吉時就不好了”

這話一說，小妖也不哭了，抬頭淚眼朦朧的望着喬柏“你，你真的要與我成婚嗎？”

“是，天地為證，我喬柏要與小妖成婚，相濡一生”

“你可想清楚了，你與我成了婚，我可就一輩子都粘着你了”

“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幾生幾世你都要粘着我”

“可是，可是，我這樣的身份”

見小妖又要低頭垂淚，喬柏抬起他的臉，輕輕的一吻落在眉心“你只是你，是全意全意愛着我的小妖，也是我全心全意愛着的人，我們會一輩子都幸福的，不是嗎？”

“嗯”重重的點了下頭，這一刻的小妖也不在顧忌那些世事常倫，喬柏愛我，我愛喬柏不就夠了嗎

兩人的婚禮簡單樸素，連行禮唱詞都是喬柏自己喊的，可拜着天地的兩人卻如此堅定，紅綢賬下，交纏着雙臂喝下的合衾酒濃烈香甜，新婚的兩人都醉在了這場只有兩人的儀式里。

赤紅的被面枕巾上落下小妖的淚水，他早已分不清是痛楚還是喜悅，這場相濡以沫里，那些零零總總、或深或淺、從未有過的感受全是喬柏帶給他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小妖無比的悸動，猶如在天地間走了一遭，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