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這是要下死手的節奏
趙鏑上一世武道修為還只停留在了一個很普通的境界,所以這一世的武道境界對於他來說還是很陌生的,短時間內修為拔高這麼多,他想要掌控這一身修為還差些火候,不過經歷兩次戰鬥之後,趙鏑漸漸熟悉了自己的修為,將一身修為漸漸駕馭得如火純青。
自身的武道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這種境界不是修為,而是純粹的招式領悟,修為是一個人武力的高低衡量,但是想要將武力融入到招式之中,那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就像一頭野牛它力量可怕,但是真正讓它和人搏殺,它的招式太過單一,最後勝出的還是殺牛的屠夫,趙鏑修為暴漲,但是修為要和招式融會貫通需要長時間的打磨,這段時間趙鏑通過搏殺,將修為和招式融合,漸漸體悟出來了駕馭自身修為的招式。
如果說原來的趙鏑拳腳功夫如同一名力量強大的幼兒瞎打的話,那麼現在的趙鏑就是一名真正的武道宗師了,駕馭着自身的一身力量圓轉自如,一拳之下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長劍,遙指王安石,那銳利的氣勢鎖定了王安石整個人,無論他如何躲閃都躲不開去,甚至王安石感覺自己如果要是躲閃這一拳的話,自身反而可能露出更大的破綻被趙鏑所趁。
這就是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師才可能擁有的氣勢,那種化繁為簡大巧若拙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此時的王安石面對趙鏑就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不過王安石天生就是不懂畏懼之人,趙鏑給他的壓力越大,他反而越發戰意澎湃,只見他一身邋遢的儒衫無風而動,身上陡然氣機飆升,一股可怕的氣機衝天而起,只見王安石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枚官印。
官印顯然是屬於他自己的,不過出現在他手中的官印卻散發出來一股可怕的扭曲之力,就像整塊官印化着了一枚灼熱的火炭。
見到這個情況,對儒門的浩然正氣熟悉的人就明白,這枚官印應該是被王安石注入了大量的浩然正氣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整個過程其實發生在一瞬之間,趙鏑的拳頭堪堪轟擊過來,王安石就在自己官印之中注入了海量的浩然正氣,然後直接將官印拋了出去,對着趙鏑頭頂狠狠砸落。
趙鏑顯然沒想到王安石竟然會採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不過趙鏑對於自己的身法還是相當自信的,所以手中拳勁不變,直擊王安石的胸口,同時腳下一錯步,就想要抽身脫離頭頂官印的轟擊。
而王安石在趙鏑閃身錯步之時,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同樣趁着趙鏑這一瞬的破綻側步讓過了趙鏑氣機的鎖定,那一拳之力擦着他身體錯過,他只是受到了拳勁的餘波,身子晃了晃便穩住了。
趙鏑的情況卻不太好,那灌注着浩然正氣的官印竟然遁着趙鏑的行蹤追擊了過去,直接劃過天際在一虛無之處狠狠砸了過去,轟,砰,一聲巨響,趙鏑身體一個踉蹌,竟然直接被官印打斷了自己的身法,硬生生地從虛空之中被擠了出來。
這還是趙鏑首次碰上有人竟然能夠勘破自己的行藏,要知道他的身法可是兼具了盜天梯秘術的,從來沒有人能夠打斷過他的身法,而王安石卻做到了,竟然直接把他從虛空之中給擠壓了出來。
趙鏑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人卻頗為狼狽,尤其是身法被破,也就讓自己少了一項應敵的手段,這對於趙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趙鏑雙目微眯,盯着空中的官印看了看,直接抬手一把抓了過去。
不過趙鏑出手還是慢了一步,只見官印一晃之下,便直接飛回了王安石的手中,王安石手握官印盯着趙鏑冷笑道:“這一招王爺覺得如何?還要繼續斗下去嗎?”
趙鏑顯然從對方語氣中聽出一絲得意,他同樣冷笑出聲道:“呵,看來你們這些朝中碩鼠沒少研究本王啊,不過這有什麼可得意的,就算你能破我身法,那本王堂堂正正和你們一戰就是。”
王安石呵呵一笑道:“是嗎?那我就看看你如何堂堂正正和我一戰。”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天微城突然爆發出來璀璨的光芒,原來司馬光那邊已經完成了對護城大陣的激發,能量填充完畢,整個天微城突然之間好像化着了一個光芒璀璨的太陽,一時間整個城池的百姓都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睜開眼,這光芒太過璀璨,容易直接晃瞎人的眼睛。
趙鏑也忍不住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盯着不遠處空中的王安石,只見王安石左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方金光燦燦的龍印。
龍印一出,天地震蕩,趙鏑在龍印璀璨的金光中感受到了恐怕的威壓,甚至耳邊都隱隱聽到仰天咆哮的龍吟聲。
這個時候趙鏑才明白過來,王安石看來真的不是來和自己開玩笑的,這傢伙是來真的,天微城的護城大陣徹底啟動,這手中龍印顯然是屬於趙諦這位天子所有,把天子印璽帶過來,這是要調動一國國運對自己下手了嗎?
趙鏑心中念頭急轉,暗自揣度着:難道趙諦這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不過很快趙鏑又將這個念頭給否定了,要知道趙諦才剛剛恢復了自己的族籍,就算要對自己下手,也絕對不會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否則他的帝王威嚴可就盡喪了。
所以,趙鏑心中猜測,這應該是王安石自己的個人行為,因為這放天子印璽並不是天子九龍御璽,應該是天子的一方私印。
趙鏑想明白之後,微微有些頭痛了,早就在書上看過王安石此人執拗,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違背帝王意志,直接對自己下手,如此膽大之徒簡直是封建社會中的一朵奇葩。
說實話,如果不是敵對關係的話,趙鏑對王安石都不得不有幾分敬佩。
不過這傢伙現在可是要對自己下死手了,趙鏑想佩服也佩服不起來,心中反而恨得有些牙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