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不要!」他有什麼好狂妄的,連一個小管家都敢瞧不起她嗎?「你這張臉還真是意外的下飯耶,就讓我品嚐一下吧。」

航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個女人性騷擾,結果季琉璃還真的低下頭來,趁他不備時在他唇邊親了一下,然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樣。

「怎樣,幸福吧?你不是也說過我很美,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他太陽穴的青筋突了起來,這有什麼好玩的?要是平時的惡整也就算了,像這樣強行壓住一個男人,逼對方承認她的魅力,就算是醉了,但這種行為也太過荒唐了!她要什麼有什麼,何必這樣貶低自己,好像沒人要的棄婦一樣?

「快說『琉璃女王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說完就放過你。」季琉璃琥珀色的眼裏有一抹混濁的笑意。

「證明自己有魅力,是那麼重要的事嗎?」

季琉璃愣了一下,隨即又嘟起嘴,「當然!你不是女人,不會明白的啦。」尤其是像她這樣完美的女人,怎麼能受得了這個打擊?這個眼鏡男就只知道敷衍她,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這一會兒突然正經起來是要做什麼?

航譽的太陽穴終於爆筋,季琉璃只覺得一時天旋地轉,以為自己要被酒精沖昏了,結果她只是被航譽推倒在沙發上。

等她眼神再聚焦,航譽的手撐在她的頭兩邊,支住他那俯下的身體,而她似乎陷入了無處可逃的境地。季琉璃覺得胸口好悶,才明白自己一時忘了呼吸,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瞪着眼,無法快速認清當下發生的事。

「這麼說,為了那種無聊的理由,你就可以隨便挑個男人又抱又親嗎?」

無聊?他竟然不但沒一句好話,還說讓她這麼煩惱的事很無聊!他把女人的自尊當什麼?說得她好像發情的母貓飢不擇食,她哪有隨便找男人了,她不就是找了他嗎?只是想拿他尋開心也不行,又不是真的要吃了他。

「要你管,總之你先走開,我討厭這樣!」

「哪樣?你把我從床上叫起來,不就是為了證明你是個隨時都能找到男人的女人?想讓別人喜歡上自己是很正常的事,但在那之前,是不是也要真心喜歡上某人才行?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太理想了嗎?」

「我有啊,我有認真喜歡每個人啊!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我……唔……」

真讓人生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她才對吧!真想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說出的都是氣死人的話!她這種想法,早晚是會讓男人佔便宜的,與其那樣……

季琉璃簡直不敢相信,航譽會真的撲過來,而且是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嘴。怎麼可能!她一定是喝醉了出現了幻覺,那個航譽怎麼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她就是斷定他不會這麼做,才敢那樣逗弄他的啊。

是她高估了他嗎?不,是她玩得太過火了。

「唔……」他們兩人口中有着同一種酒的味道,交纏在一起的舌,像擦起了火點燃那酒精,不只口中,連胸口都熱得要燒起來,他像是要告訴她,她那種蜻蜓點水的吻有多麼不值一提般,霸道地侵入她的口中,火舌挑弄她口中每一個角落,甚至勾住她的小舌,以舌尖惡意地挑弄。

她的手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料,阻止不了他更侵略地貼近,她的手微微地顫抖着,她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吻搞得神智狂亂。

這個混蛋,搞得她快不能呼吸了,這傢伙看上去一副古板樣,想不到吻技這麼棒……

她覺得時間過了好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就會這麼窒息而死,而且竟然覺得就這麼死掉也無所謂,當她再度接觸到空氣,並開始本能地大口呼吸,才曉得自己剛才那一瞬的想法有多麼愚蠢和瘋狂。

她偏於歐洲人的白皮膚泛中一層粉紅,琥珀色的眼茫然地望着他,混合著兩人的唾液自她的嘴角流下而全然不知。

她該煩惱的從來都不是魅力問題,航譽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到此為止吧,天都快亮了。」他也沒喝多少酒,怎麼腦子跟她一樣不清醒呢?這種荒唐事還是快結束的好,今天他一定是哪裏不對勁了!

但季琉璃卻突然環住他的脖子,送上了下一個纏綿的吻,「親完就想跑嗎?不要臉。」她輕聲說,帶着挑釁和明顯的醉意。

他說的話,她一點也不明白,在她的心裏戀愛就是一個輸贏的問題,何況他們間還無關戀愛,她只是在賭氣而已。

重新將她壓在沙發上,細長的沙發決定他們只能重疊在一起,他接受她的挑戰,更深地吻回去,只要想到她那七分醉意三分嫵媚的樣子,他是很樂意在這場比賽中贏過自己僱主的,一點也不會放水。

她胸前的起伏撞擊着他的胸,他將她衣服拉到肩膀以下,那白玉的鎖骨間配上小小的紅寶石項鏈,那紅寶石項鏈像是在發出熱情的邀請,他以舌撥開那顆寶石,細細地品嚐着那寶石下雪肌的美味,寶石被趕到哪裏,他的舌就跟到哪裏,她的鎖骨到脖子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四章】

一般來說,人不會將自己喝醉時發生的事記得很清楚,但很不幸地,季琉璃清楚地記得那晚的每個細節。

作夢,那只是個夢而已!她這樣告訴自己,然後鼓起好大的勇氣踏出房門,但當她看到航譽鏡片上那道深深的裂痕時,所有的自我催眠全數瓦解,那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夢。

航譽很識相地什麼都沒提,也許是為了避免尷尬,本來這是她所期待的最好的結果,可見他行事一切如常,對她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嘴臉,不知怎地心裏又彆扭起來。

這傢伙也未免太淡定了,真的一點都看不出和以往有什麼不同,該不會想忘而忘不掉的人是她,而真的忘記那件事的人反倒是他吧!不過要是連那種事都忘記的話,他就真的是毫無人性可言了!不管怎麼說,她可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吃了一個好大的悶虧耶!

季琉璃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連出去玩的心情都沒了,她借故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有意無意地與他視線相交,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很刻意又彆扭,可他只是問她「有什麼事」而已,一點也不會不自在。

「對了,下午我要出去一下。」在她第十三次將目光定在航譽身上時,他終於說出比較有創意的話了。

「做什麼?」她沒什麼好氣。

「重配一副眼鏡。」航譽說。

季琉璃的心被狠敲了一下,說話一下變得吞吐起來,「是、是嗎?那就沒辦法了,你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航譽推了推有裂痕那邊的鏡框,語氣很是自然,「被你摔的。」

他記得,他果然也記得!季琉璃內心在哀嚎,臉不自然地轉向了別處,「去吧、去吧,沒事不要煩我。」

等航譽真的不再煩她,她趁着沒人,小跑着鑽進卧房,一手甩門,雙腿已經奔向床邊,像運動員入水一般撲到了軟軟的床上,用枕頭把頭包得死緊,這樣才能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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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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