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李雙魚一個人在空蕩的院子裏翻屍體,翻來翻去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正自己溜達倒退着轉圈的時候,腳下一個打滑,摔地上了。
他哎呦的叫了一聲正準備站起來,腳下的觸感就吸引了他。
這是什麼?一塊玉佩?
樣式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李雙魚忽的福至心靈,開始喊人,“蕭小相公!我發現了一個玉佩,和先前我在顧大人屍體上發現的玉佩是一樣的花紋!”
蕭患生聽見動靜推開屋門走到李雙魚跟前拿過玉佩,沉吟,“是有些相似……李公子,顧大人的玉佩還在你那裏嗎?”
李雙魚點頭,“我去拿。”
不一會兒便風風火火的出來了,手裏還捧着一個帕子,帕子裏面是李雙魚拼好了的破碎的玉佩。
“蕭小相公你看,這玉佩我拼好之後發現少了一塊,但當時那個牢裏我翻遍了都沒找到缺失的那一塊兒,所以我懷疑,當時顧大人拿的就是破碎后缺失了一角的玉佩。”
蕭患生點頭,“說的有道理,可為何他要隨身攜帶碎了的玉佩?”
秦振聽蕭患生說起過這件事,憑藉著自己多年來的第一感道,“這會不會是這位顧大人留給你們的線索啊?患生你之前說顧大人和他那位管家什麼話都沒留下,是不是因為他們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用,只能留點這種東西給你們讓你們自己查啊?”
蕭患生茅塞頓開,他本身並不是查案的,乍一幹這種事,許多事都要靠摸索,此時聽秦振一分析,頓時覺得心裏明鏡了許多,“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方面......對了,李公子再去把顧公子沒帶走的東西拿來吧,正好大家都在,都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李雙魚便又跑回屋裏拿來一個包袱。
四個人找了個石桌坐下,把包袱里的東西拿出來。
其實蕭患生一開始沒在意這些東西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秦振和顏鈺祁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無非就是一些硯台信紙什麼的。
秦振說,“看上去就是些普通的硯台信紙,好像沒什麼不一樣的。”
顏鈺祁摩挲了下下巴,“看這硯台的料子和製作,應該是徽州那邊的,那邊的硯台我爹也喜歡用,說是用起來比其他地方的好用......至於這紙......應該就是普通的紙,我看不出什麼別的名堂。”
蕭患生見李雙魚皺着眉頭若有所思,便問,“李公子有何見解?”
“這紙......”李雙魚把紙拿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露出一個笑容,“這紙我從大師兄那裏見過,他用紙十分講究,所以這紙不可能是普通的紙,大師兄說這種紙很難買到,不知道顧公子是怎麼買到的。”
蕭患生隱隱覺得有一個想法正緩緩在腦中成型,他問李雙魚,“丞相是徽州人嗎?”
“唔,好像不是,但我大師兄是......”
蕭患生終於露出一個笑,“他是讓我們去問孔大人。”
“啊?”李雙魚有點愣了,“可是我大師兄要是知道不就早說了嗎?”
蕭患生緩緩道,“若是他知道,但他並不知道那件事代表着什麼呢?”
說完他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管怎麼說,我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秦振幽幽的回了一句,“那這院子......”
李雙魚:“那就收拾好了再去好了。”
不過等他們到孔府的時候,倒是被給了當頭一棒。
李雙魚心肝脾肺腎跟着一顫,嗷了一嗓子撞開門奔去正堂。
秦振和蕭患生對視了一眼跟着跑去了。
隱約聽見有人在哭,還哭喊着喊老太師。
李雙魚腿一軟,啪唧一聲跪地上了。
蕭患生趕忙把人扶起來,抬頭一看,正堂中央擺了個排位,上面寫着唐丘的名字,他再轉眼一看,唐丘正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喝茶,外面的小丫頭小侍從跟看不見人似的哭嚎着。
李雙魚也看見了。
摸了把眼淚一下子撲上去,“老師,你這是又搞哪一出啊,你嚇死我了!”
唐太師摸了摸李雙魚的頭髮,“你怎麼來了?”
李雙魚指了指身後的蕭患生,“我陪蕭大人來找我大師兄的,大師兄你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把師傅弄成這樣?”
孔令玙攤了攤手,“還不是師傅的主意。”
蕭患生見唐太師看他,忙拱手。
他總覺得唐太師和上次來見到的不像是同一個人了。
唐太師把了把鬍子,笑道,“蕭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上次來沒仔細看。”
蕭患生有些找不着頭腦,李雙魚擦乾眼淚說,“蕭小相公別奇怪,我師傅他時傻時不傻的,不過他傻的時候乾的那些事他清醒了還是能記得的......蕭小相公可別往外說。”
蕭患生點頭。
唐太師便說起這次的事。
......
“師傅?您是說那賊人是沖您來的?”李雙魚想了想又說,“可一直對外界說的是您傻了呀,他們為什麼要殺一個傻老頭?”
孔令玙:“……”
師弟這麼多年來還是這麼會扎心。
唐丘也不生氣,搖頭擺腦,“我之前說過,我精神受損是因為有歹人在我的吃食里下了葯,等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我在懷疑,應該還是當年的那伙人來試探我是不是真傻。”
李雙魚:“師傅,當年的事我一直問你也不告訴我,現在總該告訴我那群人為什麼要這麼害你了吧?”
“其實我一直懷疑是丞相下的手,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提防着他,今天才沒能讓那群人真的得手,只是假死了一番迷惑他們。”
李雙魚有點急了,“師傅,你怎麼還是不說啊?”
唐太師皺眉瞪過去,“我正要講呢!”
李雙魚:“那您倒是快說啊!”
“你們也知道,丞相很不滿意現在這個皇帝,所以想找到王爺的孩子來威脅皇帝。”
蕭患生有些疑惑,問,“一個王爺的孩子怎麼威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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