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底線邊緣的世界

第二章 底線邊緣的世界

想做些什麼來擺脫此刻內心的憤怒,沒有理由突入其來的情緒讓我想將周圍透明物品都毀滅。沒有人了解,不需要了解,多少次積攢起來的情緒就是想狠狠地發泄。

陽光好的讓人覺得可惡,影子被拉長,頭髮亂糟糟凸起地方都能被照射得很讓人心煩,就連去上學的小朋友都讓我擺脫不了這種糟糕。

大街上牽手微笑的情侶,讓我很想上去一腳將那男的踹開,拉着女的向前奔跑,要跑向哪裏我也不知道。

這街頭像是一座孤島,是座孤島。因為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孤獨,皮膚被太陽曬得將衣服都濕透了,可還是感覺心是涼的,結着冰的。

弔兒郎當地向前走着,帥帥的,酷酷的,但看起來像個流氓模樣,其實也沒差啦,流氓也是活的有尊嚴的,誰敢招惹就敢讓他見血。這是我偽裝后隱藏悲傷的唯一辦法。

親情,愛情,事業,所有圍繞着生存的一切都覺得是在底線的最底層徘徊着,毫無意義可言。青春就該如此渺茫嗎?怎麼才能打破這該死的平衡。

很諷刺吧,想想自己的生活很諷刺吧。看不到明天的路,被一篇白茫茫的濃霧所無情覆蓋,回頭髮現由裂痕形成的漆黑在一點點將迅速走過的殘影狠狠擊碎,然後無情的吞噬着,不給我留有一點選擇機會。心裏的無奈跟痛處壓得就快要喘不過起,這種感覺,應該是苟延殘喘時候才有的,才剛二十齣頭我,這是怎麼了?

電視報道里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大家,這個世界充滿愛。只是誰能將愛分我一點點,讓我也來嘗嘗它的味道,是甜的?是苦的?是酸的?是辣的?究竟是什麼味道,我也很想知道。

不要試圖再跟我說什麼真理,因為我知道所有的真理都是虛構而成。

旋轉,在十字路口中央旋轉,圍觀的目光是在羨慕我嗎?你知道我這是在為司機師傅緩解視力嗎?我想讓心臟跳得更快一些,你知道嗎?眩暈感能讓我衝上天空,能讓我分不清身在何處。我還年輕,所以不用擔心昏倒後會休剋死去,就當我是個神經病便好了。

旁人想笑,就讓他笑吧。沒讓他哭已經很對得起他了,何來自虧。

這種氛圍,營造這種引人注目的氛圍是為了試圖改變心底那種無趣氛圍。所以不用管我出門有沒有吃藥。

忘了是誰說過世界就是舞台了,確實沒必要記得,在人家眼裏,我不過就是一顆砂礫。所以我在我的舞台上做我想做的事情,應該沒有錯吧?人家是名人,我是一堆,不對,還不如一堆lese。

年齡越大,對應的是責任越大。可還會發現,原來我們用肉眼看到的並不是全部,還有隱藏在眼皮底下的甚為骯髒的各種交易。

失敗和站起最後對應的本該是名利,為何億萬人最終都被淹沒在人群里,最後化作一堆難以腐朽的屍骨。

還要相信失敗是成功之母嗎?所有的一切終歸於慾望在膨脹,看不到盡頭堪比三國年代登皇。難道要一直不懂?裝懂?最後還要掩耳盜鐘?

不是所有的理由最後都需要去交代清楚,這世界多公平,轉身就能消失在人海,你算什麼東西。

那些衣食無憂的富人們,才不會去想徘徊在底層邊緣的人群心底對未來的奢望有多濃烈,是啊,從開始的希望,到後來的絕望,再到最後的奢望,其中複雜的情緒哪裏能用這麼一段看似高尚實則低俗的句子來形容。

曾經深信不疑,勾勾指頭就能以為的永恆怎麼變了,究竟是為什麼,曾以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最後都變得這麼虛假,該讓我如何是好?

唇齒欲動片刻,是還想說出什麼?我在仔細認真的聽着。為何話到了嘴唇就沒有了呢?是被你硬生生吞下起了嗎?怎麼不覺得噎得慌嗎?吐出來啊!我在等着聽呢!你是還想要掌控全局?就先提前做好出局的準備。

連最後一次的告別都要吞吞吐吐磨嘰半天,要將所有的錯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而讓自己全身而退,沒有累贅的投入到下一份情感當中。

我懂,我懂自私這個詞語存在的意義,因為我記得一個朋友跟我說過的一段話,他說,我不知道喜歡她什麼,所以總不想離開她。我也知道她很討厭我,討厭到不想再吃一次晚餐,可因為某些事情不得已才維持到今天。這種感覺就像卡在喉嚨里的米粒,不能在一秒鐘內咽下去,非要掙扎着享受三秒鐘也不能將它咳出來當眾出醜。很自私,是啊,不然自私這個詞語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但是你不一樣,你的推責當中還夾帶了太多謊言,你知道我最討厭謊言,你知道沒有人能掩飾你的鋒芒,畢竟那是建立在繁華的謊言之上。這看似簡單的意外,背後穿插了多少刻意綵排。我沒那麼厲害,甚至都不需要再交代。

只是別高興的太早,別以為你的謊言會讓我覺得不安,其實事實不然。我會假裝很享受,然後在你背後準備好最完美的致命一擊。是的,一定會讓你後悔,會讓你這輩子都狠狠記得我。的愛。

朋友勸我放下,家人勸我放下,所有人都勸我放下,但是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放下指的是多久,

其實能有多久,十年便能將容顏顛覆,到時候還愛的是一個名字,還是位見面認不出來的婦人。別說我現實,這就是現實。

不用你們再來問我到底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將命運握在自己手裏。我知道這很難,可也不想一輩子不開心。

我還想知道到信任是什麼?可能,或許,自欺欺人,才是最美麗的信任吧。

回到生活當中。

辦公室里那個富得臉上冒油,冒到用一包抽紙都掩蓋不了的BOSS,每次看我遲到幾秒就要發泄脾氣的嗶嗶半天,看到那幾個身材好的女孩遲到幾分鐘,叫過去色眯眯的眼神,讓我感覺那些女孩就像是生你的親媽一樣。

要不是為了生活,為了掙錢,我多想脫下身上這幅皮囊狠狠甩在他的臉上。是為了生活?為了掙錢嗎?這點錢剛夠買幾件衣服,聚幾次會,送朋友份生日禮物,最後一無所有而已。

這樣生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浪費着寶貴的還沒有被霧霾侵佔的空氣,揮霍着短短兩年的青春最後一無是處。真的,我不知道。

連我們覺得最為正直的交通警察,看到豪車都要避讓三分,生怕惹禍上身。看到我們這種低級品牌的車輛,連壓白線看着不爽了都要跟你扯淡兩分鐘。

我還想起件搞笑的事情,小區門口有兩個推着車子賣雞蛋灌餅的,一個是對年過七十的老夫妻倆,還有一個是沒有結婚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同樣的價格,老夫妻倆賣的煎餅還不如年輕小伙的一半量大,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小伙的生意明顯比老夫妻倆要好。老夫妻這就看不下去了,居然使出了惡毒的招數,從家裏帶來了針,趁着小伙給樓層送煎餅的時候,把小伙的車子輪胎扎了。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不是的,一次完事之後小伙也沒多想,直接找個補輪胎的地方,將輪胎補了一下。隔了幾天居然又被扎了,小伙還是沒多想,又去補了一次。更戲劇性的是第三次又降臨了。

連補胎那師傅都說這是故意而為的,洞的大小基本上都一致。小伙還沒說話,隔天推着車子遠離了那老夫妻倆二十多米。在朋友圈裏發圖片加證據吐槽了一下,下面就有人評論說看到那個老頭子用針扎輪胎了。

我就在想,都快入土了,差那麼點錢嗎?就不能積點德嗎?多虧他們遇到的是一個老實小伙,要是遇到脾氣大點的,直接過去將他們的車踹到了。報警能怎麼樣,警察還不分青紅皂白嚇判嗎?就算按照法律流程走,小夥子被罰錢了,只會讓旁觀者覺得那對老夫妻噁心。

人心真的從不區分年齡,有種狠毒是入骨頭裏的,死的前一天都改不了。

我還記得在零幾年那會兒,可能治安還沒有現在這麼好,有一次去商城買東西,將騎着的自行車停放在了商城後方的停車處。出來的時候,親眼見證了戲劇性的一幕。

城管將停放整齊的百輛自行車,像是耍雜技般一腳接着一腳踹倒。旁邊的路人都一臉錯愕的看着,城管眼神相視的瞬間哈哈大笑着,多有成就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說話,等那幾位城管踹累了,笑夠了,留下了一個瀟洒背影離開了,好幾個圍觀者趕緊上前將自己的自行車扶起來,推上轉身就走。我當時瞪大眼睛看着不到三分鐘發生的一切,感嘆道:“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啊!這麼牛逼。”

顛覆我認知城管,無人問津的世道。沒人會管,能管理這些的人們應該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可能我當時看到的只是在很多大人們認知中,最過於平常的一幕,留給大家評論的話,恐怕每個人都能講出個三四條,並且一千個人都不帶重複的事情。

太多了。不公平的,奇葩的,欺人太甚的,沒有道理可講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着。那麼多條法律,那麼多位警察,你們存在的意義能不區分三六九等,而公平對待一些嗎?那時候就連街頭的最底層都敢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一級打壓一級的上層也就可想而知。

還有社會好像總會跟我們開玩笑,每天拿一些別人的傷心事來吸引眼球,供人取樂。

某某跟某某還不到十八歲就未婚先孕了,將兩個普通孩子的單純就這樣展現在大眾視線。就連兩個小學生去開房,最後被警察帶走都不放過,大肆報道,是怕小學生周圍的人群不知道嗎?是覺得報道之後大人臉人很光彩嗎?還是你的家人從來沒有教過你什麼是禮貌?

不是他們傻,他們也很無辜。社會被一缸一缸的染料塗抹成了黑色,他們僅僅只是在順應時代而已。

我們小時候可能都會覺得性愛很誘人,跟女孩談戀愛就想着佔有她。當然,那是愛情的一部分,也是慾望的一部分。等到長大后你覺得自己玩了幾個女人,很自豪,說出來有吹噓的資本。其實不知道那幾個女人也玩了好幾個男人吧。別把女的想的那麼懦弱,真正想玩你的時候,估計你真的是連怎麼一窮二盡的都不知道。

有段時間,有個要好的朋友向我抱怨,他同時交了兩個女朋友,可總感覺其中一個女孩背着他暗地裏瞎搞別的男人。還很生氣的責怪人家對他沒有一點感情。

我聽完后覺得特別搞笑,你聽說過雞,難道就沒有聽說過鴨子嗎?誰規定女的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你好了?男的對女的有慾望,女的就不該對男的有慾望嗎?你看看現在的大陸明星,每天炒的最火的哪個不是當下最流行的小鮮肉,私下裏有多少女粉絲的想把他們按在床上咻咻咻呢。別自以為好色只是男人的專項,女人狠起來可一點都不比你差。

如你所見,如你所想,所有的所有都在公平里摻夾了不公平而發生着。

不知道你是否有時候也會覺得,所生活的這座城市看起來真的有些荒謬感,顛倒是非對於很多人來說都那麼輕而易舉。

是不是說這就是維護秩序的規則,跟森林裏豺狼虎豹一級無情打壓廝殺一級有什麼區別呢?

所有新聞版塊都被炒作透明化,我們能看到的都是被刻意安排的,那些背後用流量堆積起來的什麼?用背景一層一層將“不該出現”的瞬間就打壓下去的是什麼?我們身為普通老百姓,就算明白其中一些貓膩,也只能裝聾作啞的做個吃瓜群眾。

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社會,如果能飄浮在空中觀望,會發現到處凸顯着漏洞,而且某些漏洞還能光明正大的存在着。互聯網時代確實讓某些勢力明顯收斂,可把明槍藏起來了,暗火總是在背後繼續燃燒着,雨來了,就先短暫遮蔽起來躲藏。風來了,就肆無忌憚盡情煽動着,彷彿永無止境。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我好想問問。問問所謂的領導,問問所謂的政治家,問問能翻手決定一切權利。有那麼多的無奈被壓着,好多人都不快樂,在馬路邊上徘徊着,沒有選擇。

他們可曾知道握不住命運,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被別人指揮着向左向右,那是連反駁都沒有的遊戲。多少不公平像是不經意的被提起,背後確實早已預謀以及的決定。

也罷,沒有他們的淪落倒戈,哪來別人後來居上坐着他們坐過的椅子,他們當然不會讓自己倒下一點點,那就一級隔着一級送好處吧,現代社會送禮這麼簡單,都不需要出門。

天啊,我這是扯到哪裏了,我只是個小角色,哪個資格來詢問這些。

普通老百姓就過好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就夠了,管多了只會惹禍上身,雖說這是自媒體時代,但它們肯定不會傻不拉幾的往火坑裏挑。

我們都太過余卑微,在自己渺小的世界裏折騰着。被光線覆蓋的兩面,將原本紅色的心臟區分為兩種顏色。

總有一件小事會在腳下牽絆住正均勻的成長步伐,該怎麼做才能讓放慢的腳步變得一致,答案尋找太久了竟會逐漸忘卻。

不管信與不信,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很有可能隨時破裂,是沒有徵兆的那一種,從煙花上升至星空爆炸的那一刻,我便開始深信不疑。

靈魂好像會隨着肉體的老去而變得滄桑,可為何會這樣,這完全是兩個區分開來的物體。

靈魂在沒有觀念的成長着,它能永遠年輕,自始至終都是如此的。而真正老去的是我們拋不開的觀念,對世俗,對社會始終依賴不敢去打破的傳統。

既然這樣,敞開心扉,跟着自己的感覺走吧,哪有那麼多對錯。所有人都會做錯,但有人能將錯變為真理,有些人只能遺臭萬年。選擇遺臭萬年又能如何?不都說是一步錯而步步錯嗎?錯的有多麼徹底,哪能用語言解釋清楚。

這條路走下去已經是死路了,可我偏要走。不然現在就是死路了,死得靠後一點又怎樣。隨性點,隨意點,便不會受傷。是不是這樣下去,就是習慣了,而習慣慢慢就會變成沒心沒肺不怕受傷了。

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什麼能將起伏不定的漂浮之心穩定下來,水到渠成之時將所有一切放下倒退到初始,那個女孩,你可知道我為你付出的是兩年來的所有?其實無所謂,最後不變的都將會是曇花一現。

現在還是孑然一身,還是無所依靠,好像就只剩下不肯輕言放棄的信念孤立在傾覆之舟之上不肯屈服。

一些在很久以前便逃避的發生,到了時間點還是如期上演,彷彿主角不是我,我只是在見證劇情的發生,容不得放慢一絲腳步。

究竟是怎麼了,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拋不去的時間段影響着未來,這樣值得嗎?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我的做事風格,讓身邊很多人都失望了。

在石家莊站的地下列車走廊里到地面,已經忘記行走過多少次了,那還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每次心裏想的事情都不一樣。我想我並不是成熟了,而是現實了。

再也沒有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能讓我相信,即便那是真的,但我知道那樣的人不會輕易面帶善意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也曾經被騙過,剛去北京那會兒就在網上遇到了酒托,兩瓶現在覺得價值還不到百元的紅酒用五千塊錢買單了。剛畢業的我當時連報警的意識都沒有,只是報警有用嗎?此刻的我都不敢確定。

當時心裏很是失落,怎麼會這麼,這麼冷啊,這個社會,還是發生在北京這座大城市。難道成長對應的一定要是欺騙嗎?我很是不理解。

我為自己曾經的幼稚覺得慶幸,為當時的不理解表示理解,代價還能承受。直接說吧,想要讓自己變得成熟,就應該讓所有的軟肋全都消失,將所有的理性變為理智。這個大都市就是這樣,為了掙錢生存,你騙我,我騙你的,沒有什麼錯真的。

你看我現在一無所有,可為何腦海里還住着一個人?是要失憶才能忘記嗎?怎麼失憶,是要生命終止嗎?所以請別再提醒讓我忘記,就像從來沒有想過記起她的美麗。咦?我怎麼知道她很美麗?有些感情用時間也說不清楚它存在的意義,就是時間長了忽然想起來了,忽然又遺忘了。

我親眼看着自己將一杯威士忌灌入口中。

想掙扎,想熏醉,我就這樣迷失了自己。

我許願,喝不完的酒。

被酒精麻痹的願望會永久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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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終將被顛覆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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