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責罰

第十章 責罰

“好了,東西給你了,我還有事兒,就不留在這兒陪你了!先走了!”

“哎~?等一下。”

剛轉身的雲悠回過身。“怎麼了?”

“喏,給你。”桃花精遞過來一個東西。

“什麼?”雲悠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仔細看了看。“哦~?這不是你院裏許姻緣用的情緣牌嗎?”手上這東西雖然形狀變成了兩儀的形狀,但這上面栓着紅布條,讓人一要就能看出這是情緣牌。

“那些木牌豈能與我的這塊相提並論?”桃花精似顯擺道。“這塊可是我親自做的,保證你要是和你心愛之人把名字寫上,然後許個長相廝守的願望,就一定會實現的。”

“好吧,好吧,那我收下留着以後用就是了。”不願聽他啰嗦的雲悠,將東西收起來后,便迅速離開了後院。

看着那急沖沖離開的人,桃花精搖了搖頭道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後院。

……

前院。

“喂!”

炎淵應聲向右看去,卻沒看到人。

雲悠自他左邊探出頭來。

他一回頭,雲悠笑眼彎彎的沖他笑道。“走吧,我們可以下山了。”

炎淵那得好脾氣,沒有多說什麼就跟着她一起離開了桃花庵。

兩個人回到客棧時,童樂正在屋裏來回踱步。

見他們回來,立馬迎了上去。

他看了一眼雲悠,語氣里滿是擔憂的對炎淵道。“尊主,您沒事兒吧?”

他一問雲悠倒是不高興。“有我在,他能有什麼事兒?”

童樂沒有回答她的話,卻低頭腹誹:就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才更不安全,誰知你會不會欺負尊主!

“好了,我們走吧。”見他不說話,雲悠也不好糾纏着要他回答,看了眼兩個人道。

“去哪兒?”童樂抬頭看着她。

“廢話!當然是繼續遊玩兒!”雲悠一臉你白痴的樣子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尊主?”童樂看着炎淵,等着他的吩咐。

“她要去哪兒跟着便是。”炎淵轉身跟着走了出去。

童樂,愣傻傻的站在原地,喃喃的重複了句。“跟着便是?”

尊主?您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屬下怎麼不知道?

想歸想,他卻不能真的問,只能默默的跟在炎淵身後走出了門。

…………

鳳麟山,風麒宮。

鳳臨閣。

“母親。”正廳中,一個身着幽紫色衣袍男子微微頷首正跪在地上。

“又失敗了?”一個女音幽幽響起。

跪在地上的言溟抬眸向正座看去。

坐在正廳椅子上的女子,身着一襲雲肩斂袖青衣,容顏甚美,風韻極佳。

“是……!”言溟緊抿着嘴低下頭。

只聽“啪嚓”一聲,一個茶杯砸在言溟跟前,碎得粉碎。

“沒用的東西!”女子怒斥一聲,自椅子上站起,行至言溟的身後,手腕一轉一條銀鞭漸漸凝聚而出。

“呼~!”“啪!!”一陣皮開肉綻之聲,隨着疼痛深入皮骨。

“嗯……”言溟緊抿着嘴不出聲。

“啪……!”又是一鞭。

女子眸中充斥着無盡的恨意,手中的鞭子抬起落下不知幾少下,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狠狠打在他的背上。“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生下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落在背上了鞭子並沒有因斥責聲而停下,而是越來越快!“廢物,為什麼?我當初為什麼要生下你!”

不知打了多少鞭,言溟背部一軟向前趴去。

“給我跪好了!”隨着后肩傳來的一陣抽痛,言溟緊抿着嘴,艱難的挺了挺脊背道了句。“是!”

細密的汗珠已佈滿了他的額頭,但他卻緊抿着嘴不出聲。

因為他明白,他越是哭,越是躲,打在他的鞭子便越是重,他的母親從來不會憐惜他,許多時候給他的感覺如同繼母,對他不聞不問,而一切只因他那素未謀面的父親……。

言母怒視着他,抬起手中的鞭子,準備再次落鞭。

“住手!”

言母轉頭看向門口。

琳兒跑進了屋中,跪在了地上,胳膊一伸,擋在言溟身後。

“師母,請您看在言溟體內也留着您血液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兒吧,畢竟,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沒生過這樣的廢物!”

琳兒轉頭看了眼已經要跪不住了言溟,轉頭仰望着言母,眼中滿是淚水。“琳兒知道,知道您恨那個輕薄了你的人,可言師兄是無辜的啊!請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吧!”說著便向言母磕頭一拜。

言母看了看她,又抬眸看着言溟,厲聲道。“這一次,看在琳兒的面子上,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殺了那蛇族的現任尊君,我便原諒你此次的過失!”

“多謝母親寬容。”

言溟捂着被震得隱隱作痛的胸口開口道。。

“哼!”言母厭惡的甩袖離開,似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見她走遠了,琳兒這才站了起來,攔着言溟的肩膀。“來!師兄!我扶你起來。”

琳兒扶着言溟回到了他的房間。

言溟盤膝坐在鋪墊上。

琳兒坐在他的身後,緩緩的褪去了他那滿是血跡的中衣。

他的脊背肌肉線條極為流暢有型,但卻因那些縱橫交疊,深淺不一的新傷舊傷,使原本還算白皙的脊背看起來有些可怖害人。

自新添的鞭傷流出的血液緩緩的漫過那些縱橫交錯的舊痕,看得琳兒心頭隱隱顫痛。

她緩緩抬手,滿眼疼惜的,輕輕的摸了摸那些舊傷。

同樣都是她的孩子,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多言師兄,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嗎?

言溟全身一僵微微停直了脊背,似有意無意的躲避她的指尖。

琳兒指尖一顫這才緩過神來,將手中藥水倒在絹布上,為他輕輕擦拭着傷口。

那些藥水擦在傷口上,冰涼中也透着滋滋的疼痛,但言溟卻沒坑一聲,亦不敢回頭卻看身後的人。

因為他怕,他怕他表現出疼痛的樣子,身後的人會哭得更凶,他不想也不願看到她淚水,因為心會疼。

一日後。

鳳麟宮,正門門口。

“呦?”一個身着白色渡藍邊衣袍的男子,擋在言溟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不是言溟嗎?我聽說你又沒能完成師母交給你的任務,被她打了?”

言溟沒有說話,只是欲要繞開他出門。

“哎~!”那人胳膊一橫攔住了他。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向你中男不男女不女的樣貌,不適合去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只適合去做供那些女修修行的*童,又或者是某些有不良嗜好男修的禁*的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言溟回眸瞪着他,眼中隱忍。

“嘖嘖……!”那人輕輕搖了搖頭。“怎麼?看你這樣子,還要打我不成?”說著,抬手指着自己的臉。“來來來,往這兒打,往這打!”

言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垂於身側的手緩緩收緊,捏的咯咯做響。

他不能打他,因為他知道,不管發生何事,不管他是對是錯,母親從來都不會幫着他,不管他多麼努力的想要得到她的認可!

“啪!啪!啪!!”

言溟一愣睜開了眼。

只見那男子捂着臉哀嚎着。

琳兒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眼,站到了言溟的身邊。“這鳳麟山何時輪到你在這兒安排門內弟子的出處了??”說著,她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怎麼,難不成師兄你想取代鳳麟掌門一位?”

那男子捂着臉,悻悻的向她彎腰點首。“沒有,師妹,我和他鬧着玩呢,鬧着玩………”話還沒說完便談逃似的離開了。

望着那人離開消失后,言溟才回頭看着身旁的人。

琳兒看着他道。“師兄是要出發了嗎?”

“嗯,你……”

“我已經向父親打過招呼了,他允許我跟你一起去。”琳兒微微一笑,雙眸一彎,向月牙一樣。

言溟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好。”

每次她一笑時他都能從那雙眼中,看到星星一樣的光彩,着實好看。

“那,我們出發吧?”

“嗯,好。”言溟輕點了一下頭。

兩個人就那麼肩並肩的走出了鳳麟宮。

鳳麟山南方,蒼鸞鎮。

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是擺攤叫賣的攤販與大大小小的店鋪。

某家客棧。

“幾位客官裏面請。”

身着褐色麻衣的店小二,萬般熱情的將站在門口雲悠三人請進了店裏。

街道上,幾個在小攤前挑選着東西的人,一起抬頭看向她們的方向。

店內。

“幾位客官來點什麼?”店小二手腳利落的將桌子擦了一遍,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茶。

見炎淵只是端着茶杯喝茶,也不說話,雲悠只好應接問店小二道。“你們店裏都有什麼拿手菜?”

“我們這兒的茶香鴨,清蒸鯉魚,百鳥朝鳳,…………鴛鴦酥,芙蓉糕,銀耳蓮子粥……”

聽他說了這麼多,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雲悠趕緊抬手叫停。“夠了,別說了……”

隨即緊接道。“一份茶香鴨,一份素什錦……哎?你們這兒的百鳥朝鳳是什麼?”雲悠思量了一下問道。“不會是用一百隻鳥做的一道菜吧?”

“咳……!”聞言,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的炎淵,被一口茶給嗆到了,但他卻強忍着只是輕咳了兩聲。

一百隻鳥?虧她想得出,問的出口。

店小二語氣和善恭敬道。“客官說笑了,是用雞肉和幾種鳥蛋做的。”

“哦,那還是算了,再來一份太極豆腐羹。”說完,看向炎淵和童樂道。“你們呢?要吃什麼?”

童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炎淵。

見炎淵依舊坐在那裏喝着茶,沒有搭話的意思,他便開口道。“一份栗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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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偏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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