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壞女孩(二十)夕陽無限好,痴玩年少美妙;三月煙花笑,姑娘你為何日漸憔
是啊,在眾人的眼中,大眾女神,高高在上,不可褻瀆,也不可高攀。可誰又能想到,她有過這樣的一面呢?極脆弱,極敏感,極低落,又極情緒化。
所謂的女神,聖潔不可攀,純潔不可辱,卻也只是個人而已,一個和所有人一樣又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你眼中的珍寶,也許在別人眼中卻視若塵埃。
在別人眼裏,也許他(她、它)只是威脅,只是障礙,只是絆腳石。
我視它如明珠,而你卻丟之如糞土。
殘酷的現實,就是如此。
…………
夏亦瑤曾經無比失落,無比墮落,無比痛苦,無比頹廢。
好長一段時間,她曾用煙和酒來麻醉自己。
而那個時候,她才十幾歲。
她想念逝去的媽媽,也想念在靈曜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因為她在靈曜的那些日子,無疑是最快樂的。
同時,她也想念那個曾讓淚雨滂沱的她停止哭泣,像個傻瓜一樣的少年。因為與那個少年一起玩的日子,是她在靈曜最最開心的日子。那些美好的日子,她一直記在腦海里,無法忘懷。
她想念在靈曜的一切,思念靈曜所有對她好的人。
如若不是在她越髮長大的這幾年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相繼去世,那裏早已是物是人非,她絕對不惜一切的想要回去。
在仙宇,她除了痛苦與不快樂,便再無其他。
只是,與媽媽曾經的承諾,讓她在自己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依然沒有放下自己的學業,在班級中,在學校里,她任何一門課的成績都是拔尖的,數一數二。
而在她最痛苦灰暗的日子裏,還能如此,可以想像,她得付出多少的努力,她又得多倔強。
在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希望她好好學習,以後能考上最好的大學。那個時候,聽着媽媽講述的人生殿堂一般的大學,小小的她充滿了嚮往,滿眼都是小星星。而也在那個星辰滿空,秋風舒爽的夜晚,小小的她,稚嫩的她,可愛的她,向媽媽做出了自己的誓言,自己會好好學習,以後一定要去最最好的大學讀書。
自從媽媽去世后,她依然踐行着自己在年幼時曾許下的承諾,她始終未曾忘記。
為了媽媽的大學夢,也為了自己的大學夢,哪怕在最無力低沉的時候,夏亦瑤她也始終努力地在學海中奮鬥馳騁着。
…………
我自然不知道這些,直到煙如她通過電話告訴給了我。
她自然不可能知道全部的事情,只是,凡是她所知道的、了解到的,她沒有任何的保留,俱皆傾囊相訴。
在告訴我夏亦瑤家裏事的時候,煙如她坦言,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夏亦瑤自己所說。
人在遭受痛苦磨難之時,縱然再堅強,卻也是需要傾訴的。如果有能夠傾訴的人。
而毫無疑問的,在家庭矛盾最激烈的時候,在自己最最悲傷、沉淪、痛苦之時,夏亦瑤把和自己玩在一起的煙如她們,當做了自己最好的傾訴對象。
在與她們一起瘋狂一起“叛逆”的時候,她將那時諸多的不快,都告訴給了那時最最親近的她們,尤其是煙如這樣的人,只因為煙如和夏亦瑤她一樣,不僅同齡,而是還都是女孩子。
我從煙如那了解到,亦瑤她之所以沒有能夠如約赴我的約,似乎和她的繼母有關,好像兩個人一言不合,因為某些小事而再次動了肝火。最後,弄得好像有些大,導致有人進了醫院。
我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心頭不由一緊。
我有些害怕是亦瑤她出了事。
當我向煙如細細詢問的時候,她也直言,她只是知道有人受傷去了醫院,但受傷的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因為那告訴她消息的李伯匆然之間掛了電話。她也無法再了解更多。
對此,我有些失落。
我知道,亦瑤她現在定然極需要我的陪伴。
只是,我卻是什麼都做不了,我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裏,醫院的話,又是哪一個醫院。
我似乎只能孤單單地在家等着,等待着她來找我……
想像着柔弱又堅強的她,我心疼,極度心疼。
…………
也在我呆愣出神的時候,忽然,家門口響起呼喚聲,似乎有人在叫喚着我。聽聲音,好像還是個女孩子。
我有些納悶,誰會在這個時候找我?
明顯不會是煙如,因為我知道她現在在家呢。剛給她打完電話,不可能這個時候直接瞬移到我家門口。
打開門,走出家門口,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站立在我的眼前。
及耳的短髮,盡顯乾淨利落。微風拂過,偶有幾根髮絲輕揚而起,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好看的色彩,彷彿鑲嵌上了金邊一般。一張完美而白凈的瓜子臉,彎彎的秀眉之下,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瓊鼻挺秀,貝齒如玉,肌膚如雪般白嫩細膩,整個人可謂可愛而又美麗極了。
一個有些出乎我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女孩見到我,那好看的秀眉旋即微挑,微嗔道:你終於開門了。
雖然一臉的不高興樣子,但是那嬌嗔的模樣,卻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我看着她,有些意外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這話頓然惹得她有些不高興了,她挑着眉頭,微惱道:怎麼,我現在就不能來了?
聞言,我頓時尷尬一笑,道:那自然不是。
她嘟了嘟嘴,有些不滿地輕輕哼了一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方靈。
忽然,方靈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她看着我,認真說道:我來是有要緊的事情告訴你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先前去醫院,看到夏亦瑤了,她受傷了。我你應該不知道,所以來告訴你的。她微嘆了一口氣,說。
什麼?!
我吃驚。
然後,我一步上前拽住了方靈的一條手臂,神情嚴肅,脫口而出道: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我的聲音下意識的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見我在聽到夏亦瑤的消息后如此衝動,方靈那清亮如水的眸子肉眼不可見的微黯,她微嘆了一口氣,帶着調侃的語氣,淺笑着說道:你還真的是這麼在乎她呀。
她微笑着,笑得很陽光,也很明媚,但無形中卻隱隱帶着一股憂傷。
我在聽到夏亦瑤的事後,心中急切又慌張,對於這一切,我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