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演講
?鐘樓前的圖書館有些古羅馬的建築風格，古樸典雅，李妍在這偌大的圖書館轉了三圈，拿着照片問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人，她扶在三樓窗前看着樓下喘氣。
思索這麼大個圖書館找個人還真不容易，人都不知道叫什麼，不然叫個廣播說我拿着兩罐旺仔等他得了，李妍叉着腰只得另尋它法。
這回真是沒法向戚宜承交代了。
而在圖書館的另一端報告廳內，坐滿了學生，正等待着傳說中的天才學生講演。
戚程衍走到了前排，前排是他們講演學生的座位，老師擇在第一排，他找了位置坐下，便聽到座位的後邊正討論着本次講演的事情。
“嘿！你聽說了嗎？此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評定了，真是不思議，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多個博士頭銜了，噢，真是太難以置信了。”後排座的男生滿是不可置信的語氣和旁邊的學生搭話。
“你是新生？在這裏沒有不可能！”答話的是一位長發的女生，眼睛迷人，飽滿的嘴唇正一開一合的說道。
哪位男生還想再說什麼，便被女聲的一個動作制止了，男生咽了咽把話吞了回去，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就是為了這樣他們才努力考來這裏的。
然而人沒搭上都要走了，追星的機會都不給他。
戚程衍聽着他們的對話，並不覺得他們這幫人有什麼厲害的，只不過比平常人更努力，擁有更集中的資源罷了。
戚程衍一直聽着別人交談，連身旁什麼站了個人都不知道，抬頭才發現是加蘭。
“嗨～戚我們終於見到你了，我們還以為一輩子都難見面了呢。”加蘭在戚程衍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看着他。
今天講演過後他們可是可以離開學校了的，到時候照戚程衍這樣子可能真是這輩子見不到了。
“加蘭，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戚程衍臉上帶着疏離微笑，他從來不對女士吝嗇他的讚美。
這才是紳士該有的態度，況且加蘭比三年前長高了不少，看起來也有170了，都快趕上他了。
原本的黃頭髮染成了捲髮亞麻灰，戴着金絲框眼睛，穿着白色的豎領襯衣，幫着細小的蝴蝶結和黑色休閑小西裝，盡顯新時代知識女性的知性美。
“真的嗎？謝謝，班上的同學都在外面馬上就到了。”加蘭看向門口，發現埃爾他們已經進來了。
“嗨，大夥在這邊！”加蘭朝埃爾他們揮手，戚程衍就發現洋洋洒洒的進來一大幫人。
“嘿！你是戚嗎？好久不見”埃爾坐到戚程衍的左手邊，其他人擇往前坐了，班上總共就13個人，人數很少講演也不會很久。
“好久不見”戚程衍依舊是帶着疏離，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埃爾交流，索性不說太多。
戚程衍一向在班上如此，除了討論作業。很少說話，以至於和班上的人不熟絡。
埃爾看到戚程衍依舊不冷不熱，也不在找他搭話，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趣的人，轉而看向加蘭。
“加蘭，你的講演準備的怎麼樣了？”埃爾問道。
“反正比你好。”加蘭下巴一抬滿臉都是挑釁，還故意做出滿臉高傲的樣子刺激埃爾。
埃爾看着加蘭攤手聳肩嘆了口氣，又覺得沒有意思不再搭理兩人，轉而找別人去了。
加蘭看向一直低頭的戚程衍，“戚，你呢？準備的怎麼樣？我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你上台了，你會緊張嗎？”
戚程衍離開學校的三年裏，是很少出席這樣子的講演彙報，但是只要上台都會讓人驚嘆不已，他也覺得並沒有什麼可緊張的。
只不過是把掌握的知識複述一遍給老師聽罷了。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準備。”戚程衍每天都幾乎呆在實驗室，晚上還得抽時間看老師的課，確實沒有時間準備。
加蘭不可置否，反正像埃爾那樣的人也經常臨場發揮，這種情況在他們班都是常有的事，也不覺得稀奇。
“正好，我也沒有準備，我就上去隨便說說好了，反正每次都是一樣，沒有意思。”埃爾拍了拍戚程衍的肩膀，有種總算找到知音的感覺。
本來就是還有什麼好說的？論文還有圖冊上寫的看不懂嗎？還是不認識字啊？非要人在給念一遍？
老師們太閑，總想搞事情。
加蘭給了埃爾一個白眼對戚程衍說道，“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在台上的樣子真是太有魅力了。”加蘭語氣充滿懷念，在她的印象里戚程衍一直是個安靜內斂的人，不像埃爾那麼吵鬧。
第一個上台的人就是埃爾，這對埃爾來說簡直觸不及防，看着手機上班群里某人曬的截圖排名。
好氣哦！為什麼他是第一個！
其他人肯定也想不到天才班的學生就這麼不靠譜，學業評定上台講演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沒有備稿也就算了！還特么玩手機小遊戲，誰輸誰先上。
埃爾，也沒想到到自己次次第一，再吃喝玩樂上從不輸別人，雖然這次也是第一，只不過不再是倒數第一了。
埃爾苦着臉，心理默念mmp，怎麼也想不到手機沒電不是，搞的掛機還被舉報。
簡直不能再慘。
埃爾淡定從容的上去，開口就是動聽的英文加一堆專業術語，搞得在做留學生就算雅思托福滿分也依舊懵圈臉。
默默讚歎，問旁邊同學，“你懂嗎？”
“呵呵，好巧！我也不懂。”
卻也仍然讚歎厲害厲害社會社會的崇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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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走到讀書館盡頭，打算放棄尋找了，往回走，聽到遠處的熱烈掌聲。
一時好奇找過去瞧瞧，就看到門口的宣傳海報。
哈大精英項目天才班，畢業講演？
這、不是學校的傳奇班？剛來學校的時候就每天看到他們班的活動實驗，可把他們厲害壞了。
這兩年過去了，這幫目中無人的狗崽子要畢業了？
不得不說，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被文字堵塞了耳朵眼睛，的確不怎麼能看的到人。
李妍和木澄澄她們來哈大留學，本着互相交流知識的原則，被她們碾壓過不少次。
李妍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又鬼使神差的找到了位置坐下，看着台上的人嘖嘖稱讚。
“不愧是天才班的女大爺。”這次已經換了加蘭上去，她說的是網絡教育的發展，現在的網絡發達了，該怎麼去普及教育云云，合理把優秀教師集中在網絡上，可以讓學生自由選擇云云。
以毒辣的眼光，點出了未來的發展進程。
在李妍的稱讚聲中，響起了一片嘩然的掌聲，“謝謝大家！下面有請我們班最後一個同學上台，大家掌聲歡迎！”
台下的人有點懵。
“什麼？他們班不是12個人嗎？”
“我也不知道，興許是轉學生吧？”
“你們這幫沒文化的人，天才班本來就是13個人，有一個因為長年生病短暫休學了而已，連這都不知道！”某男生無奈聳肩。
“噢？你真厲害！這都知道！”剛剛交談的兩人恍然大悟。
那可不他可是做了充分的調查來的，為了加蘭沒什麼是不知道的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們嗎？不可能。
李妍在旁邊聽到默然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有活動只看見12個人，我倒要看看最後一位神人是誰，不來上學三年也沒有被他們班踢出去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李妍妍已經把找人的事情拋諸腦後，認真注視着台上。
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從容不迫的走上台，把手機連結到顯示投影儀上，調出了他的資料。
白色的棒球服在藍色的銀屏光下微微反光，這看起來倒像是他在發光，這高挺的鼻樑，這深邃的五官，這薄薄的嘴唇，這白皙的皮膚...
這不就是戚程嗎？啊呸！照片上的人嗎？這一看上去比戚程表弟更勝一籌，看起來更年輕一些。
全息投影把整個人像都放大了，炸一看這帥翻天了好嗎？李妍看着那張像戚程的臉，近看還是有區別的。
台上的人，鼻樑高挺，眼睛輪廓更加深一點，李妍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兩邊的大屏幕上的人．
眼睛？
藍色的？李妍不確定的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不對！墨藍色？
難道是帶了隱形眼鏡？這樣看的話，混血的意味就更重了些，第一眼看過去以為是亞洲人，實則是混血？
看來得找個機會近距離接觸他才行。
李妍盯着戚程衍的眼睛研究，他講了什麼根本就沒聽進去。
最後一個講演又在一片嘩然聲中結束。
可能是他們給大家帶來了太大的震撼，講演結束很久，大廳中談論聲絡繹不絕。
而講演完的戚程衍他們早已經早早的離開演講大廳。
“真是累死我了，這下總算結束了！嘿，我們今天晚上去聚餐吧？”提出建議的自然是埃爾，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人，面對一樣一場“大戰”剛結束怎麼可能不放鬆一下？
人就是這樣，當完成什麼事情總要一起去聚個餐，嗨個歌才算真正的完成，就像作文劃上完美的句號。
否則內心就會焦躁不安，總感覺心理空撈撈的。
加蘭看着頻頻看手錶的戚程衍，還有癱坐在休息室沙發上的眾人，“埃爾明天吧，今天晚了玩不了幾個小時，況且今天大家都累了。”
埃爾看看眾人，踢了一腳橫躺豎卧的阿部幸智，“幹什麼啊你！啊！雅蠛蝶！要輸了輸了！”
幸智是島國人帶着純天然的屬性萌，常常和埃爾兩人搗鼓什麼奇葩遊戲。
幸智朝着埃爾瞪了一眼，“明天就明天唄，你用不着動我吧。”
聽到幸智這麼說埃爾故意多踹了幾腳，瞬間就把幸田激到跳起朝埃爾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了沙發上。
“……”
看着兩人的樣子，眾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大傢伙們，我們走吧。”加蘭帶上包包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