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是在直播？
?雪花簌簌下了一晚上，一股暖陽從客廳外照射進來，籠罩在沙發上的正在看書的戚程衍，給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亮光，暖洋洋的。
家裏人都是年輕人較多，特別又是這樣的天氣不到午飯時間是不起的。
戚程衍正在認真的看着書，戚齊未舉着手機打着哈欠下來在沙發上坐下邊說“早上好。”
“嗯，早上好，二哥”戚程衍抬頭回以微笑，卻不想戚齊未的手機卻是炸了。
“......”觀看直播的眾人。
“？？？”什麼聲？
“！”有人有人！！！！
“握草，誰的聲音！齊哥你告訴我這是誰？”好不容易趕上自己愛豆直播的某粉絲，激動呼喊。
“喲嚯~~金屋藏嬌？”
“我去，樓上的人什麼想法，沒準是名正言順，我們家齊哥可是行的端，做的正咳咳咳咳....所以到底是那個妖精？”
二號粉絲為自己愛豆正名，去特么的證明，把人給我交出來！你要是不交出來我們就！！我們就...好吧也不能怎麼樣╯﹏╰。
“這聲音？真是動聽！很有可能是個大美女！”
“樓上長眼睛不，我...這是男聲OK？”
“........樓上冷靜。”
“......”戚未看着滿屏的彈幕蓋得一根髮絲都看不到，抬眼看了眼全然未覺的戚程衍，看了看手機屏幕，伸手忘放到嘴邊示意噤聲，悄悄的旋轉了手機攝像頭。
“啊啊啊啊！”迷妹們看着手機屏幕中的畫面無法說話了只會啊啊啊。
“啊啊啊啊！”驚掉了我的下巴了。
“這小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帥？好粉嫩啊！”某粉覺得自己激動的快要流鼻血了，不行身為老阿姨要有堅定不移的淫念，啊呸，信念！
世上只有齊哥最帥！其他都是浮雲！浮雲！噢冷靜冷靜。
“天啦嚕，天底下好看的人，果然都是扎堆生長的，還能不能勻一兩個給！就問你能不能！”某粉絲憤慨。
當然，身處娛樂圈不可能沒有黑粉的冷嘲熱諷，但是一出場就被大批粉絲泯沒在彈幕大海中，別說能看到字了，呵，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太可能。
戚齊未一大早就接到經紀人契而不舍的殺豬電話鈴聲，說是為了警醒他，免得有一天就像豬仔一樣被宰了賣了都不知道，為了平息經紀人的怒火以及眾多粉絲對於他近日消失多天的補償才覺得直播聊聊天什麼的。
哪知一看到別人一個個立馬叛變，果然說愛我都是假的，不過這些話自是不可能對粉絲說的，戚齊未繼續舉手機，看着密密麻麻的的手機屏幕，終於忍無可忍。
“好了啊，要是再這樣我就關手機了啊。”喵的，戚齊未揉揉眉頭，慢慢的看着手機終於恢復安靜甚是滿意。
“嗯？哥哥說什麼？”戚程衍疑惑，剛才看書太認真沒聽清楚。戚程衍歪着腦袋，迷茫眨着眼睛。
就這一個動作，彈幕評論鋪天蓋地的重新席捲而來，猶如蝗蟲過境水漫金山，戚齊未失笑“得，我算是白說了，沒事我跟我的粉絲們鬧着玩的，沒你什麼事。”
戚齊未下半句是對戚程衍說的他知道，“嗯。”
“啊——天啊！好乖啊，要是我有這樣的弟弟就好了，又乖又聽話。”某粉絲拍打着酡紅的臉頰，滿臉笑容的看着屏幕。
“樓上醒醒，不要睡！現在還是白天。”
“齊哥，請告訴我生出這樣弟弟的方法，我好告訴我爸媽。”
戚齊未看着跳動的彈幕，“想要啊？這是我們家撿來的，你們羨慕不來。”粉絲看着乖巧看書的戚程衍。
“噗——標準的回答，跟我媽說我是充話費送的是一個語氣。”
“哪撿的啊？告訴我我去撿”
他已經告訴了你們真相，至於能不能撿到還真不一定，戚齊未把手機立在沙發旁，拿出另一個手機打遊戲了，全程過程中沒有看一眼直播，就讓他們安靜的看着自家弟弟看書。
既完成了經紀人的囑託直了播，也為自己空出了時間玩遊戲，哦耶~完美！戚程衍和一乾粉絲完完全全不知道這位大佬的小九九。
粉絲們看着戚程衍是不是的翻一頁手上的書，很認真，很專註“......”
“誰能告訴我，他看的是什麼書，怎麼可以看得這麼入迷都已經直播大半天，他完全沒有發現。”
“缺心眼孩子，鑒定完畢。”
“我！我知道！！戚家小弟弟看的是《古代建築史》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本高校教材！！”
“我惹~學霸啊！看本教材都能安靜的看半天。要知道這種屬於選修課類型的讀物，早就被我媽論斤賣了。”
“這本書我看過，這裏面的內容涵蓋了華國古代建築的發展以及賞析啊。”
“樓上學霸佩服。”
“過獎過獎。”
“這麼說他現在正在讀大學了？我想知道他在那間高校，我要不懸賞通緝令？給你們五分鐘，我要這個人的所有資料。”
戚程衍趁着喝水的空隙終於發現了眼前的手機，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欠身靠近。
“啊啊啊，不要過來！！”
“！”
“！”
“緊張！”
看着手機屏幕前驟然放大的臉，一桿粉絲們覺得下一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在看了一眼就沒有在做什麼了。
眾粉絲齊齊鬆氣，呼——還好沒被發現。
“哥哥，你是在拍我嗎？”戚程衍坐直身體詢問。
“啊？”戚齊未聽到戚程衍的話，頓時有點小心虛。
“被、發現了！”。
“你是在拍我嗎？”戚程衍繼續問，戚齊未有點遮掩，“額、這個...”。
“這哪裏是拍你啊？，我直播肯定是看我啊！”戚齊未淡定應對。
此時的彈幕上評論普天蓋地。
“哈哈哈哈，千萬不能慫啊！”
“哈哈哈，齊哥也有怕的時候。”
戚齊未正好看到這兩條彈幕，不禁冷哼，“哼，我告訴你們我長這麼大還真沒怕過誰。”
“好好好，我們錯了，你不慫也不怕誰哈哈哈哈。”眾粉絲紛紛安慰戚大佬這顆幼小的小心靈，戚齊未看着粉絲紛紛道歉臉色才覺得好點。
中午到吃飯時間，戚齊未才把直播關掉，中午只有戚齊未這個強行休假的人和戚程衍在家，雙胞胎一家早年就搬出去住了，其餘的又都有自己的住所，平常時工作也鮮少回來。
戚程衍不愛出門，所以謝絕了和家裏人出門的邀請，他們也覺得應該讓他多加休息便沒有勉強，完全忘記了當初醫生說的要多運動。
吃過午飯，戚齊未扔掉手機覺得遊戲已經沒意思了，看着旁邊看書的戚程衍，“程衍光看書有什麼意思啊？走！我帶你去眼見為實！”
“嗯？”
“穿衣服，我們去——看故宮！”
經過一天一夜的大雪，整個故宮都被覆蓋了大半顏色，但是冬季的京市最美不過故宮的白雪紅牆。
此時兩人來到午門前準備進場，午門是紫禁城的正門，午門蘊含正午太陽光芒四射，十米高的城牆上聳立着五座樓閣，這裏飛檐峭壁，從天上往下看正是五隻展翅飛翔的鳳凰，所以此處也稱五鳳樓。
現在的故宮已經不在下雪，還有一絲暖陽照耀，現在的這個時間早已經人滿為患。
戚齊未全副武裝帶着口罩墨鏡和帽子，任誰也看不出來，其實京市這個季節一般人都這麼個打扮，也沒有誰看得出來他是個公眾人物。
戚齊未帶着戚程衍跟隨人流進入故宮裏面，讓人不自覺的就被吸引，午門之後還設有一道金水河和小金水橋，戚程衍站在其中發覺這樣的設計緩解了高大的午門對太和殿的壓迫之感，另一方也突顯了大殿的重要性。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是不是比書好看多了？”戚齊未站在橋上倚靠着圍欄，看着人群人來人往。
“嗯，好看”
“嘖，你就不會多說句話了么？”戚齊未在家多天未出門，平常除了和雙胞胎鬥鬥嘴玩遊戲，不休假就只能沒日沒夜的工作，嘖、暗嘆自己勞苦。
戚程衍轉身看了看全副武裝的二哥，猶豫了一下說道，“從午門進來到這裏，有寬闊的院落和門殿、廊廡組成，空間豁朗視野開闊，形成整個宮殿的序曲，華國人自古就講究數理傳統，從建築形制上看......”
“停停停，好啊你？懂得還挺多啊？讓多說點話，專挑些無趣的來說，不過還行，說的比導遊好。”這小子不愧是個博士，什麼東西都信手拈來，頭一次來還說的頭頭是道。
“這裏面太和殿面闊十一間，進深五間總共五十五間，五十五是有特殊象徵的數字...”
“好，停！你那看來的那麼多知識？”戚程衍失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的欣賞着這裏的恢弘宮殿。
過了好半響才回答，“我是從今天那本書上看來的，現在也算是學以致用。”
戚齊未撓頭果然是學霸的世界難以理解，剛看一遍就倒背如流，和自己看台詞有的一拼。
戚齊未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瀏覽拍照便提議道，“我們也來拍個照片！”
“嗯？拍照？我們沒有相機”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也不一定要相機，雖說相機更專業更配你這種高知識人士，但是手機也可以”戚齊未找了個好點的地方站定。
“哥，我也沒有手機。”戚程衍不好意思的開口。
“什麼？昨晚你們逛商場那麼久居然沒買手機？”戚齊未真的是說什麼好。
“過來，用我的。”
“嗯。”
戚齊未摘下眼鏡和口罩帽子，拍了一張合照，照片里背景雪白，天空昏黃光線和煦。
戚齊未看着照片欣賞，戚程衍帶着圍巾，微微點頭專註的看着鏡頭，下巴和嘴唇埋在圍巾里，霎是乖巧，再看自己嗯——溫暖和煦、清風俊朗、高大帥氣、氣質卓絕甚是滿意完全不用修圖了，很好點擊發送微博完成。
“誒，星期雙胞胎也真是，逛街也不帶你買手機，等下我去給你去選一個。”戚周依戚周沫兩人的名字聽起來像周一周末，姐姐是周一妹妹是周末，因為總被他叫喚星期雙胞胎。
“額...請問...”
“嗯？”戚齊未疑惑。
路人驚呼。
“真的是你，戚齊未齊哥啊啊啊，我今天見着真人了，我很喜歡你，你演的那個《漢唐錄言志》裏面的那個二皇子真的是太帥了！”
戚齊未暗嘆糟糕！路人的這一叫喚旁邊的人有意識的圍攏過來才發覺自己忘記及時帶口罩了，“不好意思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我沒有。”
“還愣着幹什麼呀，快跑啊！”
戚程衍跟着戚齊未跑了一段路，剛恢復的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氣，在人群的擠壓下頭腦發緊，呼吸還有點急喘，完全追不上戚齊未的步伐就這樣被人群給衝散了。
難以見到大明星的人，跟風追隨要一睹風采，不小心撞倒了中途停下來的戚程衍，戚程衍驚呼眼看就要落地，隨即閉上眼睛，等待着和大地母親的親密碰撞。
在戚程衍閉上雙眼的同時一雙手及時扶住了要摔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