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虎破敵寇
?眾人心中疑惑，但是看那樣子，秦天是不打算提前給他們解惑了，而是邀請他們一同到不遠處的一處高坡上，等待觀看圍獵。秦天一虎當先，輕車熟路，感覺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比這些鎮守西境多年的將領還要熟悉很多，不禁讓人汗顏。
登上高地之後，秦天與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西境的軍事情況，一晃就等到日近午時了，突然聽到西方傳來嘈雜的人馬之聲，感覺規模不小。他們沒有大張旗鼓，所以如果不是在這山林之中等待，而是在山外巡查，基本是無法發現他們的行蹤。眾人屏息凝望，不多時，就發現衣甲鮮明的天楚將士出現了。看起來輕裝簡從，像是天楚的先鋒軍。大軍慢慢進入了眾人的視線，放眼望去，估計有三、四萬人馬，雲親王和眾將官神情一緊，天楚軍的戰力他們是知道的，非常強悍，而如果是先鋒軍，一般戰力又會高於普通軍隊，這麼一支三、四萬人的先鋒軍，如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越過了松原山脈，後果不堪設想，必須火速回營，組織防禦才行。然而秦天在看到這些天楚軍以後，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一絲的驚訝，彷彿他早就知道他們回來一樣，並且出聲阻止了雲親王他們的行動，告訴他，淡定，看着就好，這些天楚軍進不了大炎境內的。看着秦天那氣定神怡的樣子，他們才確認，秦天說的圍獵，應該就是指這支天楚軍的先鋒軍了。可是稍稍放下的心，突的一下，就又懸了起來，秦天只帶來了一萬騎兵，而對面足有三、四萬之眾，就算敵軍大多是步兵，較之騎兵沒有優勢，但是這人數懸殊啊，己方還是不佔優勢啊。
時至中午，該到午飯時間了，剛剛那片平地倒是個不錯的休息之地，然後只見天楚大軍進入平地之後，就開始組織休息，用餐了。軍紀較為嚴明，休息的時候也沒有非常混亂，算是一直訓練有素的軍隊，而且統一都是吃乾糧，沒有搭灶生活，很明顯是怕生火暴露行蹤。
而就在天楚軍用餐到一半的時候，“唳、、、”突然聽見一聲嘹亮的鷹唳響徹雲霄。“轟隆隆隆、、、”緊接着就聽見周圍沉重的馬蹄聲如巨雷一般響起，四面殺聲震天，尉遲戰天令旗翻飛，五虎盪山陣發動，如出匣之猛虎，威盪山林，勢沖九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甲紅槍，全副武裝的穆如重騎，宛如鋼鐵巨獸一般奔馳而來。大軍出現的極其突然，就如同從地底冒出來的一般。等天楚的哨兵發現敵情的時候，烈焰重騎兵已經近在眼前。天楚軍將士急忙扔掉吃了一半的乾糧，倉促應戰。
重騎兵發起衝鋒，再加上突然襲擊，豈能小覷？如摧古拉朽一般，勢不可擋。一番衝擊之下，天楚將士遭遇重槍刺殺者、鐵蹄踐踏者，不計其數，本就倉促而成的隊形，頃刻間已經蕩然無存。望着奔馳而去的黑影，天楚軍一口氣還沒鬆掉，轉眼間一顆顆人頭竟如血葫蘆一般漫天飛起，只見四周全是雪亮的長槍，舞起燦紅的血霧，如長刀一般劃過人群，然後就是人頭橫飛，屍身遍野。赫連鐵騎殺到，宛如來自地獄的殺神一般收割着敵人的生命，如入無人之境。一路衝殺而過，天楚軍傷亡慘重。眼看着殺神擦肩而過，倖存的天楚軍急忙四周張望，看看後面還有沒有敵軍殺來。殺神過後，彷彿暫時沒有看到再有敵軍衝殺過來，天楚軍急忙整隊，組織有效的抵抗，然而很多人才跑了幾步，就發現手腳有些發涼，而且不聽使喚了，低頭一看，胸口處一片殷紅，然後就是鮮血噴射而出，整個身體軟軟的倒下去。天楚將士艱難的回頭望去，只見天空點點寒光閃爍，密密麻麻的利箭，宛如烏雲壓頂一般襲來，然後就是天楚將士如同麥浪一般成片的倒下，就再也沒有起來。
看着平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天楚軍不斷倒下，雲親王和眾將官都已經從先前的不安，變成了興奮和難以置信。而秦天依舊波瀾不驚，彷彿這一切本就稀鬆平常，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一般。
衝殺還在繼續，生命還在消亡，天楚軍在混亂中，終於結成了防禦整形，做困獸之鬥，並且大軍迅速向西方撤去。確實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在如此倉促之間，迅速形成了兩三千人的敢死隊，長槍斜插地面，手握短刀，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甚至已亡戰友的屍體，建立起了一道生死防線，抵擋着烈焰軍衝鋒的腳步。天楚軍建立的生死防線如同殊死一搏的困獸一般，兇悍異常，為了減少己方傷亡，重騎營和槍騎營並沒有發起衝鋒，但是漫天的箭雨卻沒有停歇，無情的收割者天楚軍的生命，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兩三千斷後的天楚軍全部陣亡。一個個死不瞑目，本想拚死拉一個大炎軍墊背的，結果大炎軍暫停了衝鋒，而是由遊騎兵發起了遠程攻擊，讓他們含恨而終，厚實的盾牌也沒能護住他們的性命。
斷後的天楚軍將士，雖然沒能拉上一些大炎軍墊背，但是也成功阻擋了一會他們的腳步，成功為撤退的大軍爭取了一點寶貴的時間。而烈焰軍這邊，也並沒有着急去追擊，而是調整隊形，檢查傷員，重騎營和槍騎營留下傷員之後再次奔騰而去，游騎營則是留下一小部分負責警戒和回收弩箭，其餘也跟着一同前去追擊了。木依依等人即刻開始對傷員進行救治，得益於強大的鎧甲，大部分傷勢都不重。
看起來烈焰軍還去收集弩箭，貌似有點小氣了，與剛剛大展神威的形象不太相符啊。弓箭屬於消耗品，一般射出之後不太會回收的，但是烈焰軍此次使用的弩箭不同，箭簇加入了炎鐵，更加鋒利堅韌，穿透力極強，且不易損壞，而最大的問題就是造價高昂，一般不會在常規戰爭中使用，只是此戰也算是烈焰軍第一次正面實戰，為了鼓舞士氣，秦天准許他們大規模使用，但是烈焰軍也需要盡量回收這種弩箭，否則射出去這麼多弩箭，那可都是錢啊，這麼燒錢的操作，秦天看着都會心疼的，就更不用提炎皇會什麼感覺了。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沒人比炎皇更加清楚這一年多來，對於烈焰軍，他投入了多少，那簡直就是花錢如流水，硬生生用金錢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