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重返仙逆
兩千年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仙逆世界並沒有因為陸恆的離去而有任何影響,王林依然有着精彩非凡的境遇,他離開了朱雀星,依然遇到了天運子,成為了此人的徒弟。
闖古妖之地,煉就古妖分身;入羅天星域,成就第二步;又融合朱雀之火,被奉為朱雀聖皇;進雲海星域,闖七彩界,斗三步大能!
如今的王林,星域各處都有他的傳說,而陸恆的名頭仍然止於小小朱雀星。
畢竟,當年的陸恆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第一步修士而已。
唯有曾經的朱雀星,如今的煉魂星上,依然流傳着陸恆的傳說,他被尊為煉魂老祖,佇立在煉魂山上的雕塑,兩千年來世世代代受人祭拜而依然不倒。
而這兩千年來,界內四大星域的格局也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三百年前羅天星域進攻昆虛星域,修真聯盟節節敗退,四聖宗趁勢崛起。如今的昆虛星域,正是群雄並起的戰亂年代,無止盡的廝殺,成為這片星空唯一的主題。
這一日,朱雀星上方的虛空之中突然裂開一條縫隙,一道身影自這縫隙中一步邁出。他出現的一剎那,一股驚天氣勢頓時浩蕩而出,眨眼便席捲了整個昆虛星域!
此人,正是陸恆!
在時空穿梭中,他放開心神,感悟時空的流轉,一時出神,竟忘了收斂氣勢,所以才使得威壓外泄而出。
不過這股威壓尋常修士是根本感受不到的,只有步入第三步,感悟了本源之力的修士,才會清晰感應到這股驚人的威壓。
雖然陸恆很快就收斂了氣息,但還是驚動了一些隱蔽不出的第三步老怪。
在一處昏暗不見天日的幽暗之地,一座由無盡骸骨組成的山上,坐着一個披着斗篷的老人。在陸恆的威壓一掃而過時,他猛地從沉睡中驚醒,雙眼如鬼火閃動,滿是驚疑不定!
“是誰?如此磅礴的威壓,至少是空劫大能,莫非是界外某位至尊降臨?”
雨之仙界深處的一座仙氣繚繞的白色大殿之中,一個滿臉蕭索的中年人正眺望遠方,追憶過往,但突然,他的目光猛然精光大綻,穿過無窮虛空,看向朱雀星,只是,他還沒等看清晰,就立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擾亂,頓時眼前一花,一切都模糊起來。
中年人面色一變,眉頭頓時皺起:“界內什麼時候出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在其身後,一位金甲神將注意到中年人的呢喃,疑惑問道:“仙帝,您剛才說什麼?”
一處碎石遍佈的虛空之中,一位白衣老者正口中念念有詞,掐算着什麼,但就在這時,他陡然睜開雙眼,面露驚容:“這股氣息……有些熟悉!”
他手指連連掐動,但三息后,他臉色陡然大變,猛地一口鮮血噴出,面露駭然:“是他?怎麼可能!”
若是陸恆在此定可認出,此老正是當初被他以戮默本源之力逼走的天運子!
在一片虛無之中,有一個巨大的空間漩渦,這裏即使是第二步的修士也不敢輕易靠近,因為其恐怖吸力會瞬間將靠近之人席捲而入,在漩渦中被攪碎,形神俱滅!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在這漩渦之中,有一顆巨大的修真星球,這顆星球被重重禁制所包裹,這禁制即便是第三步大能也能滅殺!
這裏便是修真聯盟的總部所在,坤虛星域大戰數百年未休,然而這顆星球卻如世外桃源,從未有外人跨足過半步。
就在陸恆出現在朱雀星之上的那一剎那,這顆星球中一道凌厲的神識陡然猛地激射而出,竟是要循着這威壓而去,攻擊陸恆本尊。
但這股神識剛剛延伸出星球,便轟然破碎!
而與此同時,一座通體由隕石鑄就的宮殿中,一位披頭散髮的老者猛然睜開眼,眼中顯出憤怒無比之色!
他剛才正在感悟的緊要關頭,然而被陸恆的威壓一掃,這感悟卻是生生被打斷了!
修為越是到最後,感悟越是可遇而不可求,這次被打斷的感悟,也許需要耗費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才能重新有所領悟,這讓他怎能不怒?
更何況,這裏是修真聯盟總部!
就連攻入昆虛星域的羅天星域大能們,也從未接觸過這裏,但如今,卻是有人以威壓毫不客氣地一掃而過,這是一種挑釁!
老者憤怒起身,細細感悟一番后,冷冷道:“吳希子,季雲天,你們二人去朱雀星一趟,將剛才這膽大包天之人,給我帶回來!”
這老者,便是修真聯盟的首席大長老,第三步空靈中期的大能——重玄子!
第三步為空之境界,分別為空涅、空靈、空玄和空劫四個境界,至於這四個境界之上還有躍天尊和大天尊兩個境界也屬於第三步,卻遠遠不是這洞府界所能接觸到的。
在這重玄子看來,剛才那股威壓的主人最多只是空涅境界,而吳希子和季雲天二人一個是度過了天人五衰,一隻腳已經邁入了第三步,另一個則是空涅大圓滿,兩人憑藉各自的法寶,拿下這個狂悖之人根本不成問題。
“哼,擾我修行,老夫就煉你為奴!”重玄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輕聲呢喃,似乎一言決定了陸恆的命運。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陸恆的威壓掃過修真聯盟總部時,恰好是其意識過來收斂氣息的時候。
此時的陸恆,卻是在默默梳理自己體內的力量。
第二步時,修士需要吸收仙力,而到了第三步,反而只需吸收本源之力,這種力量,被稱之為元力!
但每個宇宙的本源之力都是不同的,如果是普通第三步修士穿梭位面來到另一片世界,他所掌握的本源之力頓時就斷了根源,用一點少一點,直到最後徹底消失為止。
但陸恆不同,他所感悟的本源,源自於他體內的七個宇宙,完全可以源源不絕供應元力。
至於孰強孰弱,那就因人而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