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相
六月的天被一股巨大的悶熱籠罩着,人也的心情也像這天氣一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天就是言清的生日了,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兒要過生日的喜慶,雖然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邀請了高遠,但是看着現在的情形,怕是他早已經將這件事忘去了九霄雲外,而發生了這些事情,也令她感到身心疲憊。言清是一個不惜折騰的女子,她所推崇的生活方式是極簡主義,就是生活、工作越簡單越好,她不善於處理複雜的事物,也不願處理複雜的事物,只願歲月靜好。
可是歲月靜好,必是有人負重前行啊,而言清家裏並沒有這樣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她從小到如今也沒有體會過真正的歲月靜好。自然這種願望也就成了她心中越來越期盼的東西。
但是若靈就與她不同,昨天當她家人知道這個消息后,爸爸媽媽全家立馬都趕來了醫院。到底是受過教育,有知識又有教養的人家,見到女兒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她的父母並沒有絕大多數父母那樣對着女兒大吼大叫,或是歇斯底里的責備不知保護自己而讓自己受傷的女兒,她媽媽看到女兒的樣子傷心的不得了,擔心女兒看到只自己的樣子而更加傷心,於是偷偷跑到門外哭泣。她爸爸又如天下所有的慈父一般,既愛自己的女兒又不願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但是只是握緊了拳頭,心底發誓要讓傷害自己女兒的畜生付出代價。除此,再也沒在女兒面前露出過任何不好的情緒。有這樣的父母不能不說是人生一大幸事。
下午,高遠跑到若靈家去,可是卻吃了個閉門羹,並未見到若靈及若靈的父母,只由若家管家告知主人並不在家,再向他們打聽若靈的下落時,誰也不說一句話,好像並不知道家中這個年輕的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高遠也就對若靈的事緘默不言了,只說是有重要的事要找若家父母。
言清和劉威也回了學校,知道第二天是言清的生日,他擔心的說:“就要過生日了,回去吧,現在的情形回去比待在學校省心。”
言清一言不發,搖了搖頭。
劉威又勸道:“既然過生日就好好的回家過個生日罷,況且你待在學校也無能為力,只會徒增煩惱。”
“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你讓我怎麼安心走得了。”
劉威嘆了一口氣,言清問道:“你說要是我早些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高遠,會不會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
他知言清多愁善感的毛病又犯了,後悔自己剛才露出消極的情緒,安慰道:“不關你的事,這是杜宇和陶菲造的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晚上,言清沒有回宿舍,她不想看到陶菲,也不想看到馮小玉和戴芳
芳那多嘴多舌的樣子,於是便在學校附近找了家相對便宜些的酒店住。
第二天才是所有事情的開端,好像很多事情都是在等待一個特別的日子,到了這一天才會發生,也許是早就醞釀發酵,只等這一天到來罷了,而這一天正是言清的生日,是她心中期盼的表白的日子。
當天晚上睡覺之前她一連向高遠發了幾條信息,但都沒有得到回復。不過,這些短訊中沒有一條是與她的生日相關,她認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不過,她到時從戴芳芳口中知道了一些消息。
自從和戴芳芳的關係疏遠之後,言清晚上不回去她是從來不問為什麼,又是星期六,她就更沒有過問的理由。但是晚上11點多的時候,戴芳芳突然打電話關心起言情來,詢問她晚上沒回去的原因是什麼?
今天很累,本來言清是要早睡的,但是一則是因為過了零點就是自己的生日,二則心中煩憂,所以雖閉着眼睛但並未睡着。
她簡短說道:“我今天回家了。”
芳芳在那邊帶着一絲神秘問:“你去醫院見到若靈了嗎?她怎麼樣了?”
又是為著打聽這些傳言,好當做自己茶餘發后的談資,言清不禁有些惱怒從床上一躍而起,后又想到人之好奇心皆有之,便緩和了語氣說道:“沒見到若靈。”
電話那頭重複了一遍言清的話,顯然是說給另一個人說的,說給馮小玉。
言清剛想掛了電話,但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問:“陶菲今天回學校了嗎?”
那邊芳芳的聲音立刻變得很激動,“我剛還想跟你說這件事呢,陶菲剛走。”
“剛走。”
“是啊,她也就十分鐘之前回來,拿了些東西立刻就走了,看她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了,我和小玉都不敢問她若靈的事,所以呀,她剛走我立馬就給你打電話。”
“她去了哪裏?”
“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她回來一句話也沒和我們說,拿了些東西就走了。”
掛了電話,又堅持了會兒,凌晨剛過,劉威給她發了條祝福短訊,她並沒有回,沉沉睡去了。
不過,剛睡着就被外面走廊嘻嘻哈哈,男人與女人的各種聲音吵醒了,有高跟鞋的聲音、有大笑的聲音,還有呻吟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實在叫言清沒法入睡,她爬起來穿好衣服打算提醒外面的人,可是剛開房間,卻只看到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嬌小的女人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言清這才重新爬上了床。
第二天她一覺睡到了十點,直到劉威打了幾個電話給她才把她叫醒,她看了一眼時間,立刻洗漱之後到前台去退房。
一邊辦理手續言清一邊對着前台人員抱怨:“昨天半夜走廊好吵,各種聲音吵得人都
沒法入睡。”
前台小姐面露難色的說:“何止是您這麼說,我們昨天就收到了幾個客人投訴呢,後來派人查看的時候,人家已經進了房間,我們這開酒店的也保不齊住的都是像您這麼安靜正經的人。”正說著話,小姐姐朝電梯口望過去,“他們下來了。”
言清立馬不屑的轉過頭,想看一眼昨天的笑聲是什麼樣的女人嘴裏發出來的,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人竟是陶菲,穿着一件性感薄如輕紗的露肩連衣裙,內衣褲都清晰可見。
“是你。”陶菲不屑的說。
他身邊的男人看了看從一出電梯就痴痴的看着她,看到陶菲跟她打招呼,他驚訝的說:“你們認識?”言清這才注意到陶菲身邊這個高大的男人、這個陌生的男人足以做他爸爸的男人,她轉過了眼神接過前台小姐姐手裏的遞過來的筆快速在消費單上籤了字。
她離開櫃枱后陶菲身邊的男人過去辦手續,可是眼光卻一直斜瞟着言清,她雖然朝着門口走去,可是眼神一直看着陶菲,陶菲也看着她,彷彿是一個勝利者在看一個可憐的人一樣。她這樣的眼神讓言清不解,一個做了錯事的人還能如此驕傲?
言清站在外頭看着陶菲挽着那男人的手出來,陶菲還是那樣高傲的看着她,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遠處過來憤怒非常的狠扇了陶菲一個耳光,由於事情發生得突然,陶菲觸手不及,一直被打蒙了,摔倒在地上。言清反應過來后,才趕緊上前拉住高遠。
嫖客還想當做護花使者上前來扶起陶菲,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人。”
“這是我和這婊子的私事,與你沒什麼關係,識相的趕緊離開。”高遠怒吼道,後面又有兩個威猛的人走過來,光是氣勢就讓人害怕。
男人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陶菲,狼狽的逃走了,陶菲看着他的樣子生氣至極,竟想指望一個嫖客幫組自己,真是可笑。
陶菲怒道:“高遠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不就是想為若靈出氣嗎?”然後她帶着得意的表情說:“只是事到如今看樣子是我贏了。”
“什麼贏了。”言清問。
兩個彪形大漢慢慢走近,可是陶菲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像說故事一樣說起來,“你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吧,整件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從杜宇家人生病,再到若靈他倆在一起,然後到若靈懷孕、流產都是我早就策劃好的。”
言清和高遠面面相窺,沒想到陶菲嘴裏竟會說出這種話來,“你?你策劃的這一切?”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從去年開始我就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你們、你、高遠、若靈,我恨你們,你們讓我當眾出醜,讓我失去我該得的一切,讓
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讓我被人恥笑,所以我從很早就一直策劃怎麼報復你們。後來我找到你們共同的缺點就是愛情,若靈喜歡杜宇,高遠喜歡若靈,而你蘇言清又喜歡高遠,所以這樣看起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報復若靈,她搶了我校花的稱號,我早就看不慣她。知道杜宇家裏的情況之後我便勸服了杜宇,讓他接近若靈,和若靈在一起。教他撒謊家人生病從而在若靈那裏得到一筆又一筆錢。”
她停了一下,言清立即問道:“當初你住院打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都是因為你,要是不是你蘇言清,說不定我不會害若靈流產。”
“我?”言清指着自己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