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霍格莫德

斯萊特林休息室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一層白雪已經覆蓋了整個霍格沃茲。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斯萊特林休息室顯得更加冷清一些。不過好在壁爐里的爐火還旺，火光的映襯下顯得也溫暖的很。

德拉科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揮着魔杖，另一隻手捧着一本書，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預習什麼。艾薇站到他旁邊，猶豫着怎麼開口更合適。德拉科注意到旁邊站了人，抬頭看到艾薇局促的立在沙發旁，似乎有話要講。他放下手裏的書，給艾薇挪了個位子，歪着頭等她說話。誰知過了半天艾薇還在那兒糾結，德拉科只好坐起身來自己問：“你想說什麼？”

艾薇狠了狠心坐到德拉科旁邊，想着自己那個計劃，只好硬着頭皮開口：“那個巴克比克的事……”

剛聽了半句德拉科眉頭一皺又倒了下去，腿往旁邊一搭：“沒商量！前幾天你們還為這事嘲笑我呢！別忘了我還在和你生氣呢。”

“那我道歉？”

艾薇不死心的往德拉科面前又湊了湊，雙手合十，希望用真誠的目光感動他。德拉科毫不猶豫的拿起書，一手推開湊過來的艾薇：“道歉也沒用，我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記住不能侮辱一個馬爾福！現在，走開，我在學習！”

艾薇抓住德拉科伸過來拍她的手，德拉科要抽走，艾薇死死握住不放：“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那不過是只蠢鳥好嗎？又不是海格抓了你，幹嘛這麼認真？不是早就好了么！”

德拉科見抽不回手，乾脆放下書看着艾薇：“蠢鳥？你在嘲笑我叫錯了它的名字？還是說你收了波特什麼好處？”

艾薇雙手舉國頭頂，表情嚴肅：“分文未取！”

“那你是在嘲笑我？”

“嚶嚶嚶，並沒有！”

德拉科見艾薇雙手舉過頭頂，放開了他的手，轉了轉手腕剛打算拿起書。艾薇就又十分機智的抓住了，他翻了個白眼有點無奈：“那你這麼在意幹什麼？你甚至都沒有見過那個巴克比克不是嗎？”

艾薇覺得德拉科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剛才強硬，似乎有門，又往前挪了挪：“我在書上看到過那個鷹頭馬身有翼獸，真是漂亮極了！要是處死了，明年上課我就看不到了！求你，放它一條生路吧！”

德拉科挑起眉毛一臉的不相信，眼睛眯成一條縫，灰色的瞳孔里閃爍着光：“就這樣？”

艾薇認真地點了點頭，德拉科果斷的把頭扭開：“說謊，走開！”

說著德拉科再次開始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艾薇被揭穿了也沒用臉紅，還是死死握着不肯撒手。

“梅林的襪子！德拉科你是偵探嗎？”

“我只是有邏輯好嗎？”

艾薇頭一歪：“你也知道洛基嗎？”

“該死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在預習明天的課你知道嗎？周末我會去霍格莫德給你買禮物可以嗎？現在，放開我的手！這不該是淑女該有的樣子好嗎？”

艾薇紅着臉撒了手，回頭看到休息室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往這邊掃，十分稀罕的不好意思了。起身坐到德拉科對面的沙發上，捋了捋頭髮看起來有點尷尬：“你好歹是個貴族不是嗎？怎麼可以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放過那個巴克比克不好嗎？”

德拉科朝着天花板一仰頭，嘆了口氣徹底放棄了學習的念頭，坐起身子：“首先，我不是貴族。”

“誒？”

艾薇本來打算就這個貴人多忘事這話開始忽悠德拉科，誰知他這麼一句，半句話卡在喉嚨。

“讓我來給你下個定義，貴族是統治階級那樣的你。像是麻瓜世界的國王或者王公之類的。而巫師界的我們！”德拉科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得意，伸出一隻手指着自己。

“只是比較有錢。”

艾薇：“……”

德拉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撿起自己的課本。看到艾薇坐在那一言不發，加之通紅的面頰，一副受了傷害的模樣，又有點於心不忍。巴克比克對自己好像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不是嗎？於是德拉科嘴角向下一撇，決定賞了艾薇一個面子。

“我考慮考慮吧！”

聽到這話艾薇眼睛一亮，抬頭看向德拉科：“真的嗎真的嗎？”

“別這麼激動，我只是答應考慮考慮。”

“嗷嗚！”

德拉科白了一眼莫名變得興奮的艾薇，默默的轉身回宿捨去了。艾薇則是褪掉剛才的神色，一臉陰險的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袍，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圖書館進發，去見早已在那兒等着她好消息的哈利和赫敏。

越過一道陰濕寒冷又空蕩蕩的走廊，艾薇從地下室走出，望了望一樓大廳里石牆四周的火光，燃燒着的火炬把剛才的寒冷逼退，帶着興奮的心情艾薇朝着五樓的圖書館快步走去。

剛進了圖書館的門，就看到赫敏和哈利坐在那在聊着。赫敏看到艾薇來了，大幅度的招了招手。艾薇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他們面前坐下。

“事情辦得怎麼樣？”

哈利壓低聲音，低着頭對艾薇說。

“都辦妥了，委員長放心吧！”

艾薇義正言辭的說。

赫敏插話：“什麼是委員長？”

艾薇：“你一定不知道什麼是天朝諜戰劇。”

赫敏攤了攤手，有點無奈的看着艾薇：“算了，這不重要。馬爾福是怎麼說的？”

艾薇臉上的得意更濃，她往後愜意的一靠：“他說會考慮的！不過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不出意外的話是辦妥了。那現在，到了我該提要求的時候了對吧？”

哈利有點不願意的撓了撓頭，一臉的不情願：“希望是這樣。如果沒有後面那句，我幾乎以為你會是第一個無條件親近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了。”

艾薇指了指自己的斯萊特林校服：“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波特先生。”

赫敏湊過來打斷兩人看起來要無限扯下去的對話，看着艾薇：“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你的要求了？”

艾薇勾起嘴角，坐直身子。

“我想去霍格莫德，波特先生。”

哈利和赫敏對視，然後哈利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表格揚了揚，無奈的對艾薇說：“這件事我辦不到，事實上，我也去不了。”

艾薇嘴角的弧度拉長，雙手撐在桌子上：“你總會有辦法的，先生。相信我！”

說完艾薇不等哈利回話，就站起身子，抖了抖自己的巫師袍，和他們告了別。哈利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轉頭不確定的看向赫敏，湖綠色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懷疑：“你說這是不是馬爾福的陰謀？讓我違背校規在自己不能去的情況下還帶着一個更不允許去的二年級去霍格莫德，然後被開除？”

赫敏：“你心裏就不能陽光點？”

一件毛茸茸的圍脖，掛在潘西的頸上。她肩上還有些落雪，鼻尖凍的通紅。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似乎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一個藍色包裝的小盒子正安安穩穩的放在她的口袋裏，她時不時的伸手去觸碰確定它還在。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后，看到坐在壁爐旁的艾薇，才把它拿了出來。

“艾薇！我給你帶了禮物！”

潘西拍掉肩頭的雪，解開袍子放到一邊，走到艾薇身邊，舉着那個包裝精緻的藍色的小盒子：“你瞧！”

艾薇從潘西手裏接過那個小盒子，在耳邊晃了晃，沒有聽到什麼清脆的聲響。看了看潘西得意的神情，猶豫着解開了盒子上的錦帶。

一份米白色的織物，看起來柔軟極了。艾薇伸手抓起了一隻，嘴角抽搐的看向潘西：“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沒錯，親愛的！喜歡嗎？”

“手感不錯，但是…它是一雙襪子！”

潘西給了艾薇一記眼刀，從她手裏搶過被她嫌棄的拎着的那一隻塞回盒子裏，扔到艾薇懷裏：“別不識貨好嗎？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襪子，價格可不怎麼便宜的！”

艾薇瞅了瞅她懷裏的藍色盒子，把掉到地上的錦帶撿了起來，心裏暗道：怎麼不買吃的呢？

潘西覺得艾薇不是很喜歡她挑的禮物，有些鬱悶的坐到一旁，但還是不死心的回望壁爐旁的艾薇：“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今年你還不能去霍格莫德，但是我可以幫你帶一些有趣兒的玩意兒。”

艾薇把盒子裝好，離開溫暖的爐火，坐到潘西身邊：“不用麻煩，我有自己的法子！”

潘西覺得艾薇的語氣有點不對，正打算問下去的時候，一個大盒子放到了她們面前的桌子上。金色的緞帶被拉扯成一個端正的花掛在盒子的正中間，光是靠尺寸和包裝就把潘西的那份比了下去。一個袍子的剪影在她們的餘光里閃過，德拉科坐到了對面。

“喏！從霍格莫德給你帶了禮物。”

艾薇伸手就要去扯那個金色的錦帶，又猶豫着看了看潘西的臉色。潘西翻了個白眼，看向德拉科：“裏面裝的什麼？金加隆么？”

德拉科眼角一撇，看到了桌上明顯小了好幾號的藍色盒子，不理會潘西的話衝著艾薇揚了揚手：“蜂蜜公爵的糖果，除了果凍鼻涕蟲都給你包了點。”

艾薇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子，看着滿滿的糖果由衷的給德拉科的財大氣粗點了個贊。潘西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梅林！這夠她吃到放假好嗎？”

德拉科挑眉，看向潘西：“那又怎麼樣？”

潘西不打算和德拉科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就轉了話題：“今天在霍格莫德沒有看到波特，你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德拉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表格，揚了揚：“就因為這個。他的不知道怎麼沒有監護人簽字，所以沒有跟着鼴鼠他們去。你沒有看到他追着麥格女士的樣子嗎？我以為他下午的蠢樣已經人盡皆知了。”

突然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艾薇的肩膀抖了一抖。潘西和德拉科朝她看過去，只見艾薇兩腮鼓起，即使坐在對面也能聽到她的的牙齒打顫的聲音。德拉科探出手把盒子蓋上，嫌棄的神色劃過眉宇。

“看來冰耗子也不能買了。”

又過了一個周，到了周六的時候哈利神神秘秘的在餐廳找到了艾薇。兩人鬼鬼祟祟的從禮堂溜了出來，哈利打量了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羊皮紙。朝着它用魔杖一揮，念叨着：“我莊嚴宣誓我不懷好意。”

本來空白的圖紙突然有了墨跡，一點點的暈開。在艾薇驚訝的目光中，哈利低聲說：“我可以帶你去霍格莫德，不過這件事你需要保密。”

艾薇的目光粘在那張活點地圖上，表情僵硬卻難掩眸子裏的興奮，果然跟着主角有肉吃。

“你答應保密嗎？”

哈利見到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再次壓低聲音問了艾薇一遍。艾薇回過神來認真的點頭：“沒問題，妥妥的！”

第二天

哈利和艾薇在高年級們離開霍格沃茲之後，偷偷摸摸的跟着地圖上的標識，踏上了那條叫獨眼巫師的密道，通往蜂蜜公爵。

艾薇念着熒光閃爍的咒語，魔杖尖端發著明亮的光照着黑暗的密道。哈利拿着地圖左顧右盼，艾薇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走了好一陣子，哈利突然停了下來，艾薇險些在黑暗裏撞到他的後背。哈利指着他們頭頂的一塊石磚，回頭沖艾薇說：“就是這了！”

艾薇把魔杖轉過去，那塊石磚下面還墊着幾塊石頭，走過去踩了踩，看向哈利：“看起來我們不是第一撥人，你瞧這個，穩當著呢！”

光照在哈利臉上，可以明顯的看到哈利興奮地神色。他把魔杖對準地圖：“惡作劇結束”

墨跡緩緩的消失，活點地圖又恢復成了一張羊皮紙的樣子。哈利把它貼身放好，走到艾薇旁邊，站在了那塊墊腳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抬手合力去推那塊石磚。

刺啦一聲，石磚被推起來了，突然出現的光讓在黑暗裏走了一陣子的他們眯了眯眼睛。再睜開時，艾薇看到樓梯口有一個人影走過來，二人趕緊放石磚下來，等了幾分鐘才又悄悄摸摸的把石磚推開一道縫。這次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確定沒人之後才推開了石磚。哈利率先爬了出來，還伸手拉了艾薇一把。兩人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合力把石磚蓋上。艾薇歪着脖子，伸出一隻腳踩了踩，衝著哈利笑：“真結實！”

突然糖果店的門發出響聲，哈利一翻他的斗篷，把艾薇和他一起攏了起來。進來的學生就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徑直往裏走，哈利拉着艾薇躲開了他們。

“這可真神奇！他們看不見我們嗎？”

“沒錯，現在我們到裏面去好嗎？”

艾薇伸手去戳旁邊站着的一個學生，那女生怪叫着回頭，正對着艾薇的臉卻沒有發現襲擊自己的人，一臉莫名其妙的回頭接着和她的夥伴們聊天。

哈利抓着艾薇的袖子離開人群，安頓艾薇：“但是他們可以感受到，別戳他們好嗎？”

艾薇看着周圍，各種各樣新奇的糖果，隨口應着哈利：“好的，我知道了！”

話音還沒落她的手就抓起了一根紅色的棒棒糖：“波特先生，你嘗嘗這個！德拉科上周給我買過，味道不錯！”

哈利沒有伸手去接，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

真的知道了么？就這麼拿着真的沒關係嗎？

“你瞧！那個棒棒糖！飄着！”

一個穿着格蘭芬多校服的女生注意到了艾薇他們這邊的情況，拉着她的朋友們好奇的往這邊走。哈利發現有人注意到了他們，艾薇又完全沒有要放下那糖果的意思，只好從她手裏接過，打算拉着艾薇離開這。艾薇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銀西可放到桌角：“記住，這是我請你的！”

哈利舔了下棒棒糖，似乎口味確實還不錯的樣子。不過那個格蘭芬多女生就要走到他們身邊了，哈利拉起艾薇就往外走。艾薇還有點不情願，但誰知一回頭那個格蘭芬多女生已經走到她面前，抬起的手險些碰到她的鼻尖。立馬放棄了掙扎跟上了哈利的腳步，逃也似得離開了蜂蜜公爵。

哈利舉着棒棒糖，兩個人藏在斗篷後面漫無目的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亂晃。看了一陣子之後艾薇覺得有點冷了，抬起頭問哈利：“還有別的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嗎？”

哈利仔細回憶着羅恩對他說過的話，看着旁邊這個斯萊特林，湖綠色的眼睛一暗：“尖叫屋棚，全英國最大的鬼屋！去那兒看看怎麼樣？”

艾薇看起來有點猶豫，哈利接著說：“怎麼？害怕嗎？”

被激將法一激，艾薇心一橫脖子一梗：“我才不怕，去就去！”

於是兩串腳印落在雪地上，棒棒糖朝着一個索橋的方向在路人的指點中飄了過去。

羅恩的赫敏站在索橋上，望着不遠處的那個尖叫屋棚猶豫着

羅恩的聲音顫着：“真的要過去嗎？”

赫敏的臉色也有些過分的白，聲音也不怎麼穩：“怎麼？你害怕嗎？害怕我們就回去！”

羅恩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梗着脖子：“誰害怕了？我才不害怕呢！去就去！”

“嘿！韋斯萊！！”

羅恩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馬爾福，眉頭皺成了川字：“馬爾福，你想幹什麼？”

德拉科往前走了幾步，下巴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找茬！”

突然一個雪球伴隨着風聲呼嘯而來，砸到了德拉科的右肩膀上，德拉科驚呼一聲回頭卻沒有看到人，面色一驚：“誰！誰幹的！”

艾薇推了一把哈利：“嘿！你有注意到我是個斯萊特林嗎？瞧瞧這！”艾薇指了指她胸口掛着的馬爾福的家徽：“就直接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波特先生！”

哈利看着艾薇嚴肅的臉，放下手裏團好的雪球，猶豫着說：“呃…不好意思…”

“你甚至都沒有問我介不介意！”

哈利有點尷尬，生怕艾薇從斗篷里鑽出來被人發現：“那你介意嗎？”

艾薇看了看一邊站着的德拉科，撿起哈利團好的雪球：“一點都不哈哈哈！”

艾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雪球朝着德拉科砸了過去。

哈利：“……”

德拉科遭受了突如其來的攻擊，卻沒有找到惡作劇的人，臉上的憤怒更濃。正當他的目光在巡視可能藏着人的角落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像是有人開始拉扯他的風衣，衣角被掀開，一陣冷風吹到了他的衣服里。德拉科伸手去抓，卻又抓了個空。像是有個看不見的幽靈再逗他玩一樣，而且還是惡意的在帶着他繞圈子，扯扯這裏拽拽那裏。突然德拉科感覺到帽子一動，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擺弄他價值不菲的帽子，不過像是有點吃力，因為德拉科明顯感覺他的速度慢了下來，沒有剛才那麼敏捷了。他眼角閃過一絲忿恨，縱身一撲，就把人撲在了身下。

他壓着身下的人，表情比這雪天還要寒冷：“被我抓到了，哈！！”

明顯感覺抓到了什麼東西，而且貌似還不只一個。低頭看卻像是自己浮在那兒一樣。德拉科伸手去摸，像是有一層布料隔着，他用力打算扯下來，卻沒有一次成功。還被突然揚起的雪眯了眼睛，有一個似乎脫離了他的束縛。甩了甩頭，想要把剛才揚起落在身上的雪甩下去，卻不料並沒有成功。臉上的雪融化了順着臉頰滑到他的衣領里，脖子上感覺到了寒意。不過好在好像還壓着一個，他嘴角勾起一個惡意的笑。

“讓我看看這是誰？”

他伸手用力一扯，一個金色的腦袋露了出來。

艾薇衝著離自己鼻尖不過幾厘米的德拉科尷尬的笑：“少爺，你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