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遇險
平樂涼子一看到幸村精市撲向池園,她轉身就向車那邊跑去,就像幸村精市所說,她沒有時間去哭,只有她逃走,他才能獲救。快點,再快點!
追涼子的那個男人大喊着:“站住,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氣了!”池園叫他不要輕舉妄動,他也只有遵守,否則他早就把手裏的刀扔出去,看她還怎麼跑!
平樂涼子自然不管後面的威脅聲,使出平生的力氣跑,快了,馬上就能看到車了,她的手剛拉到車門,就見到後面的人一把拉住她的說:“臭娘們,還想跑!”
她反手用長長的指甲掐進了那人的手,腳毫不客氣的踢向他的□,那人冷不防的挨了一記,吃痛放開了手。涼子趁機拉開他,進了車,還好池園下車的時候並沒有拔下車鑰匙,也許是想着很快就離開這裏他才直接下了車,現在也方便了她。
快速啟動了車,將追着他的人也甩到了後面,看着幸村精市就要快被制住了,她咬咬嘴唇,倒着車說:“幸村,快點,快點跑,我們一起走!”
一看平樂涼子竟然回來了,池園大喊:“快點,你們倆去把她給我抓回來。”
幸村精市一看,迅速的向他們開了兩槍,並且打到其中一個人的腿,邊說:“快走,涼子!”
池園他們一看幸村精市不像是第一次用槍的樣子,和那個人打了一個眼神,趁着幸村精市分神說話的時候,跑進了屋子,連受傷的人也顧不得了。
幸村精市一看平樂涼子看着車遠走,才迅速的回過頭找遮蔽處,那只有靠近海邊的大岩石了,頭也不回的跑了過去,剛到邊上,一陣槍聲傳過來,他快速的避開,躲在了岩石後面。
池園兩個人每個人竟然手持衝鋒槍,他大聲的說:“幸村君,你還是投降吧,我不想殺你的,你手裏的手槍只剩下兩顆子彈了吧,你贏不了的。”
幸村精市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再摸摸隱隱作痛的身體,探過頭看池園竟然還躲在屋子裏面,雙方的距離不遠不近,可是池園那邊卻有充足的彈藥,他看到了槍口也看到了人影,不好,他們有個人摸過來了。
看着下邊讓人眩暈的大海,幸村精市咬咬牙,跳了下去。
跑過去的白鶴一郎說:“老大,怎麼辦?他跳下去了!”
池園一拉槍栓,說:“算了,這麼高,下面還有礁石,他死定了!我們得趕快跑路,平樂涼子跑了,幸村精市也和幸村家說話了,看着吧,一會我們這邊就會被包圍,快走吧,最好出海去!”
白鶴一郎有些猶豫說:“老大,我們把友田也帶上吧,他雖然受傷了,但是跑路應該沒有問題的,要是我們丟下他,他會死的。”
池田變收拾行李,邊說:“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不光是平樂家和幸村家,還是整個日本政府,看着吧,幸村精市死了,幸村家即使傾盡全力,也會拿我們給他陪葬的,你說是你死還是他死?”
白鶴一郎沒有辦法,自己的命還是重要的,只好也跟着收拾,但是他還是留了一些食物,池園也當做沒有看到。
不一會兩人就消失在茫茫大海。
友田素看着他們的身影,幾乎絕望,天早就暗了下來,以往漫天的星空,現在連一顆都沒有,受傷的腿血已經凝固,嵌入腿中的子彈腫脹得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疼,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那兩個他最信任的哥哥拋下了他,等待他的又是什麼?死亡嗎?他重重的躺在沙灘上,靜靜的等着,等着他未知的未來。
果然,還沒有多久,就聽到警鈴聲此起彼伏,接着他的手上就被拷上了冰冷的鐐銬,他也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至少一時半會他是死不了的。
暈過去,他聽到一個女聲焦急的說:“不行,你不能暈,先告訴我幸村精市在哪裏?池園呢,他去哪裏了呢?”
他笑笑直接偏過頭,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平樂涼子,要不是她,他能像條死狗躺在這裏?他此時應該和神奈川最漂亮的妓女鬼混呢!
平樂涼子顧不得擼開落在額前的頭髮,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說:“等等,先不許送他走,我還要問他幸村的下落呢!有水嗎?”
四周的警察面面相覷,有人想說話,看着她冷冷的面孔,硬是說不出來,出了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和他們警察有關。
平樂康夫皺皺眉頭,說:“把水給涼子。”
跟着平樂康夫一起過來深田一郎提着一大瓶礦泉水過來,說:“小姐,你讓開一下,我來吧!”說完一瓶水潑了上去。
深田一郎本來是明天才來的,只是他也着急就一回到大阪就向神奈川趕了,沒有想到平樂家的大小姐竟然差點出事,他自責得不行,正想將功贖罪呢!
冰冷的水讓友田素醒了過來了,然後他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睛,他打了一個顫,說:“我要控訴,你們這是虐待犯人!”
平樂涼子遵下,深田一郎在她旁邊戒備着。
她說:“告訴我,幸村精市在哪裏?池園呢?”儘管心裏焦急萬分,晚一分鐘,幸村精市就多一份危險。
友田素閉上眼睛,根本就不說話,他雖然恨池園和白鶴丟下了他,可是他卻還幻想着要是他們逃出去安頓好了,是不是會回來救他呢?所以能拖一會就拖一會。
平樂涼子咬着牙,猛的站起來,說:“深田叔叔,能想辦法讓他開口嗎?”
深田一郎有些驚訝,平樂涼子在他的印象中一向是善良心軟的代表,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線,她基本上不會太追究。沒有想到這次她竟然主動說要他逼供,看來幸村家的少爺在她心裏地位不低啊,當然也許是因為他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她的緣故。不管哪種,也不是他改管的,一個合格的管家就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主人家的命令。
他鞠了一躬,尊敬的說:“屬下有辦法,小姐在旁邊等着吧!”逼供的過程可不是一個好的畫面。
誰知平樂涼子根本不理會他的好意,說:“深田叔叔不必在意,我就在旁邊看着,要快點找到幸村才是最重要的。”
幸村家就幸村永泉過來了,幸村明子由平樂美子陪着在家裏。聽到消息的平樂遠長已經在往回趕,可以預見還會有更多的大人物來到神奈川。
無論是從個人感情,幸村精市救了他,還是從平樂家與幸村家的關係,她都必須標明態度,必須儘快找到幸村精市。
深田一郎點點頭,走到友田素旁邊,說:“如果不想吃苦頭就快點說。”
友田素有骨氣的偏過頭,冷哼一聲,心裏才不相信這個老頭能把他怎麼樣呢?接着他就發現他錯了,這個老頭的手段之殘酷簡直是聞所未聞,他竟然硬生生的將子彈一點一點的從他的腿骨中慢慢的扒出來,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他竟然沒有辦法暈過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子彈擦着骨頭的聲音。
他害怕了,他覺得他和他的老大都低估了平樂家這種世家的潛力,連山口組都不敢去惹他們,他們松本組憑什麼去硬碰硬,他覺得□一陣潮濕,他知道以後他做黑社會的勇氣徹底被這個老頭摧毀了。
他大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平樂涼子聽友田素說完,看着他半出的子彈,對着深田一郎,說:“深田叔叔,他就交給警察了,我們現在要儘快去找幸村君。”
友田素的口供,幸村永泉自然是聽到的,一揮手,幸村家的保鏢就先後撲向岩石及大海邊上,平樂家的人手自然也不示弱,雖然不多,但是深田一郎帶過來都是精英。
平樂涼子沿着大路到了海邊,大聲的喊着幸村精市的名字,可是大海給她的回應只是綿綿的海浪聲。
平樂康夫跟在她的後邊,聽着她嘶啞的聲音,拉着她嚴肅的說:“涼子,你累了,先去車上休息,這裏有我。”
“爸爸,可是我………”
“去休息,無論什麼事情,總是有爸爸在的。”他不會讓涼子在前面沖,而這個做爸爸的卻眼睜睜的看着她生病。
平樂涼子看着平樂康夫認真而關心的眼神,一直緊繃著神經在也支撐不住了,蹲下來忍不住哭泣起來了。
平樂康夫抱起她,說:“一郎,你帶着他們繼續找,我帶着涼子去休息一下,她今天被嚇住了也累壞了。”
“是,老爺,您放心,我會辦好的。”
路過幸村永泉的身體,他低下頭,說:“實在對不起,幸村君,平樂家一定會負責的。”
幸村永泉搖搖頭說:“平樂君,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精市的心思我還是知道的,他是男子漢,我為有這樣的兒子驕傲。你快帶平樂小姐去休息休息吧,她今天很勇敢,也沒有辜負精市的希望,我也相信我的兒子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去吧,別擔心,我也會努力的。”
到了車上,平樂涼子哭聲終於止住了,她靠在平樂康夫的肩膀上說:“爸爸,幸村真的會沒有事情嗎?”
平樂康夫摸摸她的背,輕輕的拍着她,說:“以我對幸村精市的了解,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必定是找好後路的。”而他這次的救人事件,就是平樂家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以他對涼子的感情,哎……..他苦笑:果然人都是自私的,他首先還是想到涼子。
平樂涼子也想到這些,沉默了一會,抬起頭擦乾眼淚,堅定的說:“爸爸,要是幸村精市這次真的活下來,無論他是什麼樣子,我都決定嫁給他,請爸爸支持我。”
平樂康夫皺着眉頭,說:“涼子,我說了萬事有爸爸,你不必擔心,無論幸村精市是否出事,你都不必牽扯進來,爸爸會處理好的,絕對不需要涼子你犧牲自己。”
平樂涼子笑了,說:“爸爸,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幸村精市,你知道我一向只喜歡他一類型的,以前很多人都和我說過藤真哥哥和他很像,我是因為喜歡他才喜歡上藤真哥哥的。那個時候我自然是不認的,但卻又不得不說,相對藤真哥哥,幸村精市更得我心。”
“可是你以前說過一見到他,你就心裏不舒服,你不想見到他的。”
“爸爸,是的,就在今天我心裏還是沒有變的。可是當知道他也許死了之後,他是為了救我才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我的心突然敞開了,發現我真是喜歡他才壓抑着自己的。或者是上輩子他對不起我,他必須還我一命我才會敞開新房接納他。”也許沒有愛上,但是他們還年輕,誰能知道未來的樣子呢?要是不試試,她會後悔吧!
平樂康夫皺着眉頭,說:“胡說什麼!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什麼上輩子,涼子才多大啊,一定又是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了,回去得好好篩選一下,免得教壞她。
平樂涼子也沒有想着一下子就讓她爸爸接受她的說辭,這些得慢慢來,反正以後有的時間,現在她得好好休息,免得見到他的時候他都認不出她來。
說了這番話后,她的心裏也覺得他是不會死的。要是他死了,他費那麼大的勁就為了她,要是她嫁給了別人,他豈不是要吐血!想到這裏,以他腹黑的個性,只怕是很多人要倒霉吧!想想就覺得可樂,幸村精市黑人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帶着笑容,平樂涼子進入了夢鄉。
看到平樂涼子睡著了之後,平樂康夫下了車繼續和幸村永泉一起找。
黑夜終於過去了,白天平樂涼子也跟着一起找,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平樂家和幸村家聯手將消息壓下,免得影響尋人進度。
功夫不負有人,在旁晚的時候,終於在另一個海灘上找到已經暈過去的幸村精市,還好有呼吸,立即用直升機送去了東京綜合醫院,不光是因為這個醫院的醫生是全日本最好,還是因為幸村精市泡了這麼久的海水,不知道舊病是否有礙?而最知道他情況的自然是東京綜合醫院的忍足醫生。
平樂涼子回家洗了一個澡然後帶了幾件衣服就叫平樂遠長載着去了東京。平樂康夫對此只是點點頭,孩子大了,不可能強加在他們身上,而且涼子並沒有亂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休息,她去也代表了平樂家的態度和禮節。
幸村精市只覺得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不對,也許是真實的。
他為了躲避池園的子彈,跳進了冰冷的海水,尖銳的礁石刺得他的手臂,他的身上疼痛難忍。他對神奈川的海是熟悉萬分,哪怕是無人經過的海灘,他也來過。小時候的他總覺得他的思想和理念只有大海能聽懂,所以他逛遍了神奈川的海。可這也救了他的命。
他知道岩石下面的還不太深,靠近中間的部分礁石最少,所以他直接跳了下去,然後忍住痛游向一個礁石背面躲着,一直到池園他們坐着小船遠走之後,他想游回去,去見涼子,她應該逃脫了吧,她很害怕吧!他還是力量太弱了,所以才不能保護她,他應該說對不起的。
可是手一麻,直接掉進了海里,正好漲潮開始,他只能被動的吸氣呼氣,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被海浪衝到了一個沙灘上,看着熟悉的沙子,他再也沒有力氣了。
恍惚中他聽到哭聲,聽到了熟悉的打氣聲加油聲,是爸爸嗎?是她嗎?可是他在什麼地方呢?他真的娶了她嗎?他為什麼捨得傷害她呢?她悄悄留下的淚水,她絕望的眼神,她的控訴,都讓他的心臟收縮得幾乎不能呼吸?
她說再也不見,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幸村精市伸出手去抓,卻只能抓到空氣,難道她沒有逃脫,她再次離開了他嗎?
“不要!”這一叫,他醒來,看到了熟悉的白色病房和熟悉………….的她。
她看到他醒來,眼睛是遮不住的驚喜,大聲的叫着醫生和護士,完全忘記了床頭有玲,按一下就可以呼叫。
她的臉色看起來雖然有些蒼白,卻也沒有不良的表現,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他也放心了。但隨即心裏又泛酸了:這樣說明她壓根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平樂涼子真是快樂死了,幸村精市醒來了,說明他沒有危險了,想起昨天晚上醫生說要是再晚點,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天照大神保佑,真的保佑她了!
可是怎麼有些奇怪,醫生檢查完了,幸村精市也有禮貌的挨個道了謝,可是他壓根沒有理她。
她有些遲疑的說:“幸村君,有什麼想要吃的,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謝謝。”說完就閉着眼睛。
平樂涼子真的覺得莫名其妙,可是還是體貼的關上門。
這下次幸村精市更覺得有氣沒有地方發,剛想打電話問問公司的事情,就發現手臂壓根抬不起來,他又試了幾下,又想哭又想笑:他的網球生涯結束了,可是他救了他的愛人!
幸村精市和平樂涼子的事情終於還是被報道出來,平樂家和幸村家合力向政府施加壓力,全力追緝池園司會和白鶴一郎。幸村家甚至去找了天皇。
政府迫於兩家壓力及輿論報道,只好全力偵緝。一個月之後,在一個荒島上將已經餓得皮包骨的兩人抓住,等待他們的自然不會是好的結局。
而幸村精市一直要在醫院住下來,忍足醫生說保險起見至少要的三個月,幸村家自然是照辦。幸村精市自己也沒有出言反對,反正澳網已經去不了,學習的事情他自己也能補上,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
網球部的隊友經常過來看他,他也明確說了網球隊的隊長由真田弦一郎來代替。他自己退出網球隊。網球隊的所有人自然不同意,可是幸村精市堅持。
真田弦一郎只留下一句說:“精市,你永遠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立海大稱霸全國的腳步也絕對不會鬆懈。”說完轉身就走。
幸村精市啞然失笑:弦一郎還是這種性格!不過隊友的話還是讓他很是暖心,看着他們,他笑道:“你們也別擔心我了,都一個多月了,我好了很多了,有時間去練習,別總往這邊跑了。而且我並不後悔我做的事情,我的手又不是不能握網球拍了,和你們打一局還是可以的。”
柳蓮二點點說:“我們也覺得精市你不會這麼軟弱的,不能打網球,精市你也是神之子,也許以後我們還要靠你吃飯呢!”
“噗哩,這倒是真的。”仁王雅治揪着小辮子,說:“部長現在可是工商界的強人,手底漏一下足夠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柳生比呂勝推推眼鏡,說:“雅治,這是在拍部長的馬屁嗎?可是你這麼懶,我懷疑部長漏下來你也撿不到。”
“哎呀,我要是撿不到,比呂士你就養我嘛!”
“哈哈。”對於兩人的耍寶,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時丸井文太說:“咦,怎麼沒有看到涼子,她不是一下課就過來嗎?”
幸村精市笑容不變,說:“時間很晚了,大家快回去吧!”
丸井文太還想說話,被胡狼桑原一拉,說:“好,部長好好休息。”說完就出了病房。
柳蓮二、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也告辭出了病房。
在出了醫院的路上,丸井文太不服氣的說:“為什麼不讓我問?我有說錯嗎?涼子對部長的態度完全改變了,你們又是感覺不到。部長還在想什麼啊?而且你看看粟前輩以前是絕對不會讓涼子和部長單獨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粟前輩來了幾次就拜託涼子幫忙照看,不也是表示他同意涼子和部長在一起嘛!”
仁王雅治噗哩一笑,說:“喲,看看我們的吃貨小豬竟然能看到這麼多,鼓掌!”
“雅治,你不要嘲笑我,我懂得本來就多。但是部長這是個什麼態度,我就搞不清楚了!”
“那就要去問部長自己了,拜拜,各位我的公交車到了,我先走了。”
丸井文太看着仁王雅治走了,就看向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兩人看也不看他,直接上了下一輛車。他看向胡狼桑原。
胡狼桑原摸摸光頭,說:“我也不知道。”
丸井文太吹了一個泡泡,說:“算了,反正我知道部長不會放棄涼子就好了,管那麼多細節幹嘛!走吧,我們的車到了。”他和胡狼桑原不光是搭檔,兩家還是鄰居呢!
坐在車上的柳蓮二用筆敲着本子,對着身邊的柳生比呂士,說:“柳生,你怎麼看?”
柳生比呂士看着前面空了一大半的座位,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魚兒嘛,總會上鉤的!”
“不錯,精市就是精市,化被動為主動是他的拿手好戲。中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被兩人極力誇讚的幸村精市心情卻並不好,瞧瞧,他聽到什麼?
平樂涼子看到幸村精市有些獃滯的表情,再次說了一遍:“精市,你沒有聽錯,我說我們結婚吧,意思就是我請求你娶我,或者你認為我求嫁也可以。”
都這麼久了,幸村精市的身體基本上也好了,她醞釀了好久的言語和情緒終於在這個暖暖的夕陽下成型了。
幸村精市站起來,看着窗外紅彤彤的太陽,轉過身,淡淡的說:“平樂桑,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你不喜歡我。這次為什麼這樣說,你是為了報恩嗎?平樂桑,你是活在新時代嗎?報恩已經不流行了。”
這點才是讓他咬牙切齒的地方:他就是一個報恩的對象,難道他不知道她愛嗎?
平樂涼子有些疑惑,說:“你生氣了嗎?還是想和我劃清界限?為什麼叫我平樂桑呢?好吧,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此一時彼一時,也許說出來你不太相信,以前是很抗拒你,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裏就很不舒服,好像有個聲音說快離開他,他會傷害你的。雖然你並沒有做傷害我的事情,反而幫助我很多。我承認你救我這件事情過後,我才改觀的。但是這個有什麼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探討,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愛上你?你知道我對你的觀感很好,至少這是喜歡加上欣賞吧!你不願意試嗎?還是你覺得你將來真的會傷害我嗎?”
幸村精市看着她認真的眼睛,好像聽到上輩子的她說:“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
他的心一痛,偏過頭不願意看她晶亮的眼睛,在這樣清澈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他的狼狽,他說:“我不知道將來,也不知道未來!但是我怕你後悔!”未來早就面目全非,那麼他的未來呢?她要是不愛他,他甘心嗎?答案是否定的。
平樂涼子站到他面前,說:“我不後悔,至少此刻的決定即使以後和想像不一樣,我也不會後悔,只會重新選擇罷了!”
果然符合她的性格:君既無情我便休。他突然覺得他自己鑽牛角尖,矯情過了。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妻子,冠上她的姓,既然她主動提出,他要是自作自受推了出去,以後後悔都來不及,至於她的心,他總會得到的。用他的心換她的心,就像他心甘情願用他的網球生涯換取她主動站在他的身邊。
他笑了,笑的燦爛,在平樂涼子還來不及反應,一把抱過她,在她耳邊曖昧的說:“涼子,你確定?你知道結婚的意義嗎?”
平樂涼子覺得耳根已經燙了起來,但是她抬起頭,堅定的說:“精市,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是嗎?不如我先試試。”幸村精市喃喃的說。
然後移開嘴唇,輕輕的親上了她光潔的額頭,然後眼瞼,紅潤的臉頰,最後的肖想已久的紅唇。
不同於上次的貼碰,這次是貨真價實的深吻。
感覺了平樂涼子有些想後退,幸村精市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直到感覺到她的抗拒已經不能夠忽視,,他才放開她,後退幾步,冷清的看着她,說:“你先回去吧,不要再來看我了!”
平樂涼子有些羞愧,明明說好的,結果她竟然犯規了,咬咬嘴唇,行了一個禮,說:“對不起,精市,今天是我沒有準備好,下次絕對不會這樣的,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就出了病房。
幸村精市目視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盡頭,才回身到床上躺着,想想給平樂遠長發了一個短訊:“遠長哥哥,涼子回您那裏了。”
舔舔嘴唇,彷彿口裏還有她的芳香,這次他才切實的感覺到她身體好像是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的靠近,不過越是吻了久,這股力量越是弱。難道真的和上輩子她臨終的願望有關嗎?摸摸手臂,他垂下了眼睛:無論如何,已經這個地步,他是不會放棄的。
回到平樂遠長的公寓,打開門,平樂遠長正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看到她,笑着說:“涼子,回來了,快去洗洗,早點睡吧!”
“恩,哥哥,你也早點睡。”說完就快速的走進了卧室。
平樂遠長總覺得他妹妹好像有點不對勁,仔細想了一下,猛的站起來,一拍腿,說:“尼瑪,差點給幸村精市騙了,涼子的嘴唇是腫的。這傢伙還一臉正經的提醒我涼子回來了。不行,以後涼子再去醫院絕對不能單獨去,恩,讓蘭子陪她去吧,給蘭子打個電話吧!”說完喜滋滋的去卧室煲電話粥去了。
在浴室的涼子還沒有發現他家哥哥的靠譜已經開始分情況了,她洗完澡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紅腫的嘴唇,想起那個激烈的吻,臉一下子又紅了,這可是她的初吻,上次那個只是碰了一下不算的。想到以後他們還會做更親密的事情,她覺得連身上都發燙起來了。於是快速的擦拭完,穿上睡衣回到卧室。
而煲電話粥的哥哥知道第二天上午才想起沒有問他妹妹昨天的事情,可是剛想問的時候,她又在學校了。本着不能打擾妹妹學習的想法,他決定找罪魁禍首。
反正今天下午沒有課,那就下午去看看幸村精市。而且蘭子也答應,以後多陪陪涼子,也就是說他們會經常見面,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平樂遠長到了醫院的時候,幸村精市剛剛做完全身檢查,看到他來到,立即行了一個禮。
平樂遠長眯着眼睛看着他,說:“說吧,你是個什麼想法?”
幸村精市老實說:“沒有什麼想法。”
平樂遠長冷哼一聲,“沒有想法,你就欺負我的妹妹?要是有想法,還得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按照涼子的想法來,我沒有什麼想法。一切以她為主。”有想法也不能告訴大舅哥,凡是老婆哥哥基本上都是要小心對待的。
平樂遠長這才臉色好了點,這個幸村精市還是有點眼色的。不對,差點被他帶走了,他站起來嚴肅的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是想娶涼子嗎?”
幸村精市恭敬的說:“是。”
“既然你喜歡她,那你應該尊重她,昨天幸虧是晚上,要是白天被人發現了,不知道別人還怎麼編排她呢!”
“是,我知道了。”昨天是他激動了,他真的許久許久沒有抱住她了,他好想她,想得疼,只有她才是解決疼痛的解藥。
平樂遠長沒有聽到他的潛台詞,想起一會要和蘭子見面,他的心情更加好起來,揮揮手,說:“好,對了,你的身體沒有事情了吧!”
“謝謝遠長哥哥的關心,剛剛檢查忍足醫生說已經康復了,其餘的就要慢慢調養了。”
“那就好了,對了,你也別怪我說話直,有些話我是一定要親口聽你說。”
“是,您請問。”
“聽說你以後不能參加網球比賽了,我畢竟是涼子的親哥哥,我也得為我妹妹着想,你現在喜歡她,覺得為了她即使失去網球比賽的資格也無所謂。但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以後,你還會這樣想嗎?到時候你會不會怪罪她呢?如果是這樣,我覺得這門親不結也罷,你的救命之恩,平樂家會以其他的方式還給你的。”
就知道哥哥是他抱老婆的障礙,但是這也是他想鄭重說的,竟然平樂遠長提出,他樂得表明自己的態度,爭取好了大舅哥的印象分,搞定那個更加難搞的岳父才是出路。
他認真的說:“遠長哥哥,你要是這樣想我,那就是看輕了我幸村精市,也看輕了我幸村家。我們幸村家五百年的歷史,雖然也有小人出現,但是要是繼承人也是小人行徑,說話出爾反爾,幸村家絕對不會長久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這件事情,我也不會拿這件事來要挾涼子嫁給我,一切都隨她。而且在那種狀況下,即使是別人,我也會那麼做的。幸村家的人沒有退縮的孬種。網球比賽沒有人命重要。我救她,不光是我愛她,還出於責任感。我和涼子結婚後,我知道什麼重要,什麼才是我應該在意的。我願意和她白頭到老。”
前輩子幸村家可以說在他手中開始了衰敗了,可以預見過不了幾代,幸村家就會退出世家大族的舞台。這也是對他不負責任的懲罰。平樂遠長說的五年,十年,嗬,上輩子在她走了之後,他也是十年無法接受別的女人。現在他又怎麼在乎這個時間,這輩子他不會再蹉跎。
而且他是真的愛她,愛前輩子努力付出無怨無悔並決絕的她,也這輩子暖心而溫柔的她。每次想起她對着他笑,他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以前他還懷疑他是不是愛上那個愛着他的她呢?可是十年的空白期,怎麼可能光靠這個就能忍受住寂寞呢?只不過是因為他愛着就是那個她啊!
只有她的笑容,她的撫摸才能讓他卸下防備,讓他的心漸漸的有了她。她也的確是一個好女人,善良卻有原則,賢惠卻有底線,和他相處全身心的付出,所以才引得他也付出了他的身心。
平樂遠長滿意了,說:“記得你自己說的。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先告辭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好的,遠長哥哥去忙吧!我明天出院就回家了,遠長哥哥不用來醫院了。”
“出院了?好吧,那到時候我們神奈川見面。”
送走了平樂遠長,幸村精市開始收拾東西,剛剛他已經給他爸爸打了電話,本來他是想自己坐車回去的,誰知被他媽媽知道了,立即說要全家過來接他回家,然後慶祝他康復。他也知道他們那段時間的擔驚受怕,也就笑着答應了。
回到家,幸村明子指着裝飾一新的屋子說:“歡迎精市康復回家,看,我們的房子也換上了新衣。”
“謝謝爸爸媽媽。”幸村精市抱了抱幸村永泉和幸村明子。
幸村永泉身體開始有些僵硬,但最終還是拍拍他的後背。幸村明子則是激動的親了幾口說:“精市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媽媽的。好了,等着,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幸村明子去了廚房。幸村精市放下東西,去樓上收拾好屋子,洗了一個澡,下樓就看到幸村永泉正在看電視。
幸村精市坐到他的旁邊,幸村永泉關了電視,問他:“精市,經過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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