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霍華德·萊昂納多·休斯
最低標準僅防同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美國服裝界流行復古風。
男裝裏面,六十年代的反傳統服裝,例如牛仔褲、套頭針織衫,七十年代色彩鮮艷造型怪異的朋克服裝、寬肩、長駁領和瘦腿褲等通通回歸,休閑風格的男裝以前只能在非正式工作日穿,但慢慢的,也逐漸普及到了所有工作日,成衣市場裏,正式套裝的需求在萎縮,普通民眾的選擇越來越休閑,成衣業的蓬勃發展不可避免的擠壓了傳統裁縫店的生存空間,所以傳統裁縫店也在尋求改變,有實力的都在往高級定製的方向發展。
但在復古之餘,九十年代男裝也有着專屬自己的特點,比如說多種高科技新型面料的出現,在重現六七十年代服裝的時候,賦予了那些舊風格以全新的面貌,又比如說這個年代的人們普遍青睞鮮艷的色彩,就算是稍正式些的西裝,也會選用多種濃烈的色彩搭配,還有西裝和襯衫的設計,也都寬寬鬆鬆的,並且選用厚厚的墊肩,以試圖將男士們的身軀烘托的越發威武壯實。
《露易斯和克拉克》中,主角克拉克·肯特,和其他男性配角的服裝就和當前流行貼合的十分緊密:酒紅色、深藍色、棕綠色格子的法蘭絨襯衫,襯衫整體設計的非常寬鬆休閑;肩膀上也設計了厚厚的海綿,能將本就寬闊的肩膀襯托的更加有安全感;有時候為了追求穿着的最大舒適度,男士們不僅連工作的時候都不系領帶,襯衫裏面還搭配着棉質圓領t恤,並且靠近脖子的兩粒扣子還解開着,露出裏面白色或淺藍色的t-shirt邊。
如果說十幾二十年後開始在服裝界大行其道的貼身剪裁,將男士們的輪廓美完全凸顯出來,令“制服誘惑”外又多了一個詞叫“正裝誘惑”的話,那麼現在男士們的正裝除了令他們看起來特別嚴肅和高大外,和“誘惑”二字就完全沾不上邊了。
在這樣復古的流行風格烘托下,也難怪威廉穿着一身富有科技感的黑色亮面緊身衣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立刻令攝影棚內所有人眼前一亮——
深棕色的髮絲塗滿了髮蠟,一絲不苟的向後抿着,露出光潔的額頭,冷峻的眉眼。
純黑一體的緊身衣,從頸部一直包裹到腳踝,只有手腕部位加了寶藍色的護腕加以點綴,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無其他顏色。
因《露易斯和克拉克》是科幻題材的緣故,劇中高科技罪犯們的服裝和手段也要追求科技感,緊身衣選用的和超人制服一樣的面料,優質的氨綸,手感順滑,彈性上佳,光澤度極好,光線打上去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微微的反光。
光滑閃亮、彈性極佳的纖薄面料緊緊包裹着皮膚,將肌肉的每一寸線條和弧度都完美還原出來,甚至能看清楚黑色的緊身衣下面,胸膛正隨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雖然和超人的紅黃藍三原色制服比起來,威廉的緊身衣顏色只是純黑,顯得太過單調了,但有時候,極致的簡單就是極致的性感——茱莉亞·羅伯茨在《風月俏佳人》中穿着簡單的男式白襯衫出鏡,一下子就捕獲了理查·基爾的心;柯德莉·夏萍在《蒂凡尼的早餐》中的戲服,那條簡潔優雅的小黑裙連續風靡時尚圈幾十年;瑪麗蓮·夢露在《七年之癢》中,穿着純白連衣裙,在輕風拂來時捂住上揚裙擺的模樣,也成了荷里活影史上被永遠銘記的經典鏡頭。
威廉·布蘭德利如今就完美演繹出了這種簡潔到極致的性感,攝影棚里所有女性生物,甚至一部分男性看向他的目光都像是在冒着綠光。
說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人性感?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很荒謬,但就好像洛麗塔之於亨伯特是愛神美神性感之神一樣,同時有着青澀和成熟兩種氣質,並能在它們之間做自由轉換的威廉,這一刻在很多人眼裏也性感的不得了。
某個已年過五十的女製片人頭一次生出吃嫩草的衝動。
“那種機械式的神態太電人了!有點像阿諾的冷酷,但又不完全一樣。”這位穿着米白色套裙的中年女士對自己的朋友竊竊私語:“說實話,如果他不是和我的兒子年紀一樣大的話,我真想去給他留個電話號碼!”
“去去去,把布蘭德利拉回化妝間重新上妝!”導演舒斯特繞着威廉轉了一圈,轉身對化妝師又氣又笑的說:“眉毛畫粗一點,唇膏抹掉——”
“我沒有給他塗唇膏,導演。”化妝師委屈道:“英俊的小威廉天生自帶紅唇,”
“——那就把他的唇色遮住!顴骨修的別這麼明顯,他英俊的太過火了,這樣上鏡的話,會搶走超人和整個故事的風頭的!”
語氣雖然是否決的,但在導演舒斯特心裏,卻忍不住為眼前這名年輕演員感到讚歎:穿着簡單的戲服就能成為發光體,讓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是攝像機鏡頭都忍不住圍着他轉,這簡直是天生要成為演員的啊!
化妝師聳聳肩,扭頭示意演員跟她走。
威廉完全沒有異議的跟着去了。
對於導演要求把自己打扮的丑一點,威廉完全沒有意見,一是他不能冒着失去角色的風險,為了能更帥氣的上鏡而和導演抗議,二是演員有時候長得太帥了或者太漂亮了,對戲路其實也是一種限制。
像是荷里活的萬人迷湯姆·克魯斯,因為長得太帥太能吸引票房,所以就被學院派的影評人和評委們定性為商業片演員——就算能賺再多錢,哪個演員願意被定性為商業偶像演員,從此和奧斯卡無緣的呢?
所以其實從很多年前阿湯哥都在嘗試接一些有文藝性質的影片,並在其中扮演有着複雜人格的角色,像是《雨人》、《好人寥寥》、《生於七月四日》、《義海雄風》等,在這些作品裏湯姆·克魯斯表現出色,甚至還獲得過一個奧斯卡男主角的提名,但“商業片偶像演員”的大帽子卻還是牢牢戴在他的頭頂,想摘都摘不下來。
雖然上帝賜予了威廉一張能和湯姆·克魯斯媲美,只靠外貌就能謀生甚至大紅大紫的臉蛋,但威廉不想最終被外貌限制了戲路,變成一個“男花瓶”。雖然在還未成名的時候,就考慮今後會不會被長相限制戲路的問題有點太早了,但未雨綢繆,總不是錯。
……
三個小時的緊張拍攝后,導演舒斯特一聲“cut”之下,今天的攝影棚戲份結束了。
舒斯特摸摸下巴,對今天的拍攝進度很滿意,照這個速度來的話,明天搞定戶外戲份,後天進行修改補充,大後天剪輯,絕不耽誤下周的播出。
美國的電視劇播出是按“季”算的,季指的不是春夏秋冬這樣自然的季節,而是指播出季節,大約是每年的9月到第二年的4月,這幾個月裏天氣轉冷、黑夜變長,人們結束了漫長的夏日度假和戶外運動,恢復忙碌工作,學生也返校進行學習,家人聚在一起看電視的時間增多,形成了電視節目的收拾旺季,所以正規的、被電視台看重的電視節目一般都選擇從9月開始播出,到第二年五月共播出22-24集左右,視為一季。
而美劇的製作過程也像是流水線一樣,大約是周一讀劇本、周二改劇本、周三周四周五拍攝、周六剪輯,下周播出,編劇們隨時跟班,以便隨時能根據上周劇集播出后觀眾的意見修改劇情,這樣邊拍邊播邊修改的形勢恰到好處了彰顯了荷里活人製作劇集的理念——觀眾是上帝,收視率是一切。
攝影棚內,在導演下令拍攝結束的同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擦擦頭上的汗,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意。
穿着超人制服的迪恩·凱恩鬆開鉗制住威廉的胳膊,並對威廉露出了個微笑:“抱歉,剛剛看到你臉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似乎是我的力道太大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威廉活動活動脖子,見沒有大礙后笑着回答:“如果你實在覺得抱歉的話,不如多給我幾個簽名?”
迪恩·凱恩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威廉聳了聳肩,故意誇張道:“沒辦法,‘超人’在學校里太受歡迎了,幾乎每一個男生都夢想成為你,擁有強大的超能力、懲治罪犯拯救世界之類,這集故事大概過兩周就會播出,如果我的朋友們知道我見過你,卻沒有要簽名的話,我大概會被撕成碎片。”
迪恩被逗笑了,一向厭倦以超人的名義為人簽名的他這次卻欣然答應道:“沒問題。”
簽名照到手,威廉換下戲服,準備去和亞蒙打個招呼便離開攝影棚。
誰知他剛走過去,站在亞蒙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就搶先說:“那輛布加迪威龍跑車真是酷呆了。”
“謝謝?”威廉略有些疑惑的回答說:“不過那不是我的跑車,是我朋友的,他出國了,留給我看管。”
將目光轉向亞蒙·高夫曼,試圖從對方那裏得到些暗示的威廉,果然發現了亞蒙看中年男子時熱切的眼神。
‘大概是某個導演,或者製片部門的重要人物。’威廉想:‘瞧亞蒙的態度,就差臉上直接寫明快到我碗裏來了。’
“唔,我這裏有個角色想讓你試試,但那個角色需要配備一輛好車,我這幾年再也沒見過比剛才那輛布加迪更棒的跑車了。”中年男子說:“你介意帶跑車入鏡么?當然,租賃費和汽油錢肯定會有的。”
威廉還未表態,亞蒙·高夫曼已經猛地將視線轉向了他,目光里的急切和期望令威廉心中一動,微笑答應道:“我很榮幸,先生。”
中年男子面露微笑,和威廉握了握手:“我是羅伯特·辛格,你可以叫我辛格先生。”然後扭頭對亞蒙說:“就照我們說的約定,明天帶他來試鏡。”
亞蒙笑容馬面的送走了羅伯特·辛格,在對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后,興奮的轉身一把抱住威廉:“你得到了一個絕好的試鏡機會!不,這甚至都不是試鏡,辛格是fox電視劇製作部門的主任,既然他看好你,這個角色鐵定是你的了!威爾,我有預感,你的走紅已經近在眼前了!”
“冷靜,亞蒙,冷靜。”威廉被亞蒙的熱情擁抱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到底是什麼試鏡讓你連ma精英經紀人的面具都掛不住了?”
“是一個你也絕對不願意錯過的機會……”亞蒙刻意拖了一下長音,才像揭曉謎底般說道:“《90210》!”
威廉看了看時間,等到分針轉過十五個格子后,說:“……再哭眼睛就要腫成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了。”
克萊爾發出一聲響亮的嗚咽聲,奇迹般立刻停止了哭泣。
——威廉甚至能聽到她在電話那頭手忙腳亂找鏡子的聲響。
“記得拿冰塊敷一敷眼睛。”
“你,湯姆森和你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營養的廢話而已。不過我有警告他不許將你在他家過夜的事情亂講,不然有他好看。”
“你真溫柔,威爾。”克萊爾一邊抽着鼻子一邊說:“本來我是想罵你混蛋的,因為你不跟我複合,但我實在對你恨不起來,你是個好人。”
“不要亂髮好人卡,甜心,‘你是個好人’是你在拒絕追求者時的慣用說辭,別以為我不知道。”
克萊爾被逗笑了:“無論如何,你是我擁有過的最好的一任前男友。”
“你也是個好姑娘。”威廉微笑道:“所以,我們握手言和了?”
“我們講和了,威爾。”克萊爾肯定道,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急急地說:“對了,我必須提醒你,千萬不要理琳達那個女表子,她今天在更衣室里得意洋洋地說要在一個月裏把你拿下,她想集郵你,而且她有接吻病!”
接吻病是皰疹的羅曼蒂克說法,因主要通過情侶間的接吻、分享食物和其他親密行為傳播而得名,癥狀和發燒感冒差不多,但更恐怖點,比如說患者從臉部到身體上會長很多紅色丘疹,非常有礙觀瞻,如果病情拖的嚴重了,甚至會引發腦炎。
雖然治癒不難,但接吻病絕對是一種能在中學校園引發恐慌的疾病,因為得了接吻病的人往往會給人留下一種不太注重口腔衛生的印象,而眾所周知,美國人最重視口腔問題了,得了接吻病還被公開病情的人,在校園裏行走是絕對會被投以異樣目光的。
“謝謝,克萊爾,我會注意的。”威廉真心實意的道謝。
“我要一張迪恩·凱恩的簽名,不要泰瑞·海切爾的,我不喜歡露易絲。”克萊爾說:“丹尼告訴過我你有,所以別想否認。”
“沒問題。”
……
《飛躍比弗利90210》的故事開始於威爾森一家。
今年六十多歲的塔碧瑟·威爾森曾是荷里活七十年代的著名影星,目前定居在洛杉磯比弗利山莊,她年輕時候和無數巨星傳過緋聞,一生結過很多次婚,到了老年時候卻孑然一身,身邊不僅沒有伴侶陪伴,就連兒子都在很多年前離開家獨自生活,塔碧瑟·威爾森幽默風趣,有時候又充滿惡毒,她染上了酗酒的惡習,經常喝的人事不知。
戒酒所的醫生聯繫上了哈利·威爾森——塔碧瑟·威爾森的兒子,年僅40歲的美國教育界名人,最大成就是將聲名狼藉的東聖路易斯安高中改變成了一所遠近聞名的現代化優質學校——醫生要求塔碧瑟·威爾森必須接受家庭的陪護和監督,哈利·威爾森無奈只能帶着女兒安妮·威爾森和收養的兒子迪克森·威爾森舉家搬回洛杉磯。
哈利·威爾森成為比弗利高中新的校長,安妮和迪克森也跟着一起來到了新學校,並艱難的適應和融入着比弗利高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學生圈,整部電視劇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
轉入新學校后,安妮認識了娜歐米·克拉克,一個典型的東海岸富家女:金髮藍眼,長相漂亮,從小嬌生慣養,熱衷時尚,花錢大手大腳,活的非常自我任性,和學校里深受歡迎的明星運動員伊森交往,是比弗利高中當之無愧的“公主殿下”,
如果往後再倒推十年,劇評人大概會指着娜歐米·克拉克的角色點評稱:“儼然一個翻版的帕里斯·希爾頓。”
不,或者要說,後來的帕里斯·希爾頓儼然就是現實版的娜歐米·克拉克。
安妮和娜歐米剛認識沒多久就成為了好朋友,但漸漸的,安妮卻被娜歐米帥氣的男朋友伊森所吸引,在娜歐米賭氣和伊森分手后,安妮迅速和伊森戀愛了,這讓娜歐米覺得自己被閨蜜背叛了,於是和安妮反目成仇,開始處處給安妮找不痛快。
因為安妮和娜歐米的朋友圈經常重合在一起的緣故,好閨蜜從反目成仇到勾心鬥角,再到後面亦敵亦友的關係也是《90210》的一條重要支線。
《90210》從1990年秋天首播到現在已經播放到了第四季後半期,雖然仍然擁有高人氣,但千篇一律的比弗利山莊豪華派對、你來我往互相撕逼的校園恩怨、六個主演間的愛恨往來糾糾纏纏已經讓觀眾有點看膩,電視劇中的大學劇情正在展開,但收視率相較去年已經有所下滑,這一信號讓電視劇製作公司感覺到了危機,編劇們決定在劇情里放入一個新的配角,爭取將主角們之間的關係攪的更混亂,以製造懸念勾起觀眾們的新鮮感和對下一季的好奇心。
普林斯頓·希林斯·布魯克正是這樣一個被寄予厚望的角色。
他出現在第四季的末期,身材高大,多金英俊,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和女主角安妮·威爾森於慈善酒會上認識,並且一見如故,後來偶然見到娜歐米·克拉克,娜歐米對他一見鍾情,並展開了瘋狂追求。
女追男隔層紗,但娜歐米的新戀情之路走的並不順暢,因為和娜歐米從小就不對付,甚至是處處作對的姐姐簡·克拉克也看上了普林斯頓,並且比娜歐米更早的對這個迷人的男人發動了攻勢。
這就是在試鏡的時候,編劇和導演給出的新角色普林斯頓的人設。
當然了,對於普林斯頓這個角色,fox電視劇製作部門主任羅伯特·辛格有更直白的認識:“普林斯頓只要帥就夠了,最好帥到拉動收視率。”
作為一部講述洛杉磯上流社會奢華生活,和年輕人青春愛情夢想的電視劇,從播出時就擁有着高人氣的《飛躍比弗利90210》是近幾年荷里活年輕演員最想要出演的電視劇之一。
正如喬治·克魯尼主演了《急診室的故事》而聲名大噪,獲得了進軍電影業的機會,在今年一口氣接拍了《一見鍾情》《殺出個黎明》兩部電影;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因出演《成長的煩惱》走入許多電影導演的視線,接連不斷的收到片約,93年出演的《不一樣的天空》裏弱智兒童亞尼一角為他帶來了一個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那樣,荷里活那些渴望一夜成名的年輕演員們也非常想複製克魯尼和迪卡普里奧的道路——通過出演人氣劇集的人氣角色,進而登上大銀幕。
從首集的出場設定上來看,普林斯頓這個角色非常討喜,多金又英俊,萬人迷的公子哥,滿足一切粉紅色的少女心。
因為劇集人氣高、角色人設討喜,fox又寄予厚望,所以在舉行公開試鏡的時候,雖然劇組明確表示過普林斯頓很有可能不會變成常駐角色,但足足收到了上百個試鏡申請,試鏡演員年紀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通通都有。
因為製片人羅伯特·辛格的大力推薦,威廉直接進入到了最後的面試環節。
攤開了講,普林斯頓·希林斯·布魯克就是個專為拉動收視率存在的花瓶角色,演員什麼都不需要,只要帥就行了,而威廉的外貌哪怕毫不修飾,在如雲的面試者中也能輕鬆排上前三甲,加上他有一輛屬於個人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龍跑車加持——製片人、編劇和來自美國工會的監督員三人經過短暫商議后,一致決定,就是威廉·布拉德利了!
得到角色的笑容剛剛掛上,還沒有將這個好消息通知亞蒙·高夫曼,威廉又得到了一個新通知——今天下午《90210》劇組全體就要飛去紐約州東部的漢普頓去,他的戲份將在漢普頓的海灘別墅群內完成!
漢普頓?
威廉立刻被勾起了關於漢普頓的各種回憶:
冬日的漢普頓,不友好也不美麗,像東海岸的其他城市一樣,冬天整日陰風怒號,天空是灰色的,海面也是灰色的,整個小鎮都透着一股凄涼冷清的氣息。
但是其他季節的漢普頓,簡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不勝收:碧藍如洗的天空偶有潔白的雲彩飄過,海面碧藍清澈像是無暇的寶石,雪白的沙灘觸感細滑,光腳踩上去的感覺舒服極了,明媚的陽光灑滿了這座小鎮的每一個開放空間,街道兩旁的咖啡館坐滿了剛剛喝完下午茶、正被陽光和微風熏的昏昏欲睡的人們,一切都如同畫卷一樣。
在漢普頓,享受才是人生的主旋律,忙碌和工作?那是屬於紐約的。
在期待着重回漢普頓之行的同時,威廉也在為荷里活電視劇製作屢屢大手筆的花銷而驚嘆——身為著名的紐約富豪隱居地和度假勝地,漢普頓的一切花銷都非常昂貴,這裏甚至連家快餐店都沒有,倒不是說麥當勞星巴克之類的餐飲業巨頭買不起漢普頓的商鋪,而是就算他們買得起,翻肉餅和磨咖啡的職工又要往哪裏去找呢?能住的起漢普頓房子的人,都不會去快餐店打工,而以快餐店打工為生的人,又住不起漢普頓的房子。
艾瑪·湯普森回給李安一個淡淡的微笑。
雖然李安將她一起誇了進去,但艾瑪自己知道,剛剛對台詞的時候,她的感情還是有所保留的,不像威廉·布蘭德利那個年輕人那麼全情投入,而且那幾個停頓……純粹是她看對方看的失神了。
經過剛剛一番試鏡,艾瑪對威廉·布蘭德利的觀感已經好了很多,但她還是不太想讓對方出演愛德華這個角色,一是因為雖然威廉·布蘭德利扮起成熟來像模像樣的,但他的實際年紀還是太小了,足足比她小了十幾歲,二是早在寫劇本的時候,艾瑪就將休·格蘭特的形象代入了愛德華,如果可能,她還是想和休格蘭特合作。
艾瑪·湯普森說:“威廉·布蘭德利是不錯,但我覺得他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