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娘,我不想和你談論這些。」他無法回答她的話,而且他現在想要先去找水心,看看她,於是語氣不耐的對她說。

「我不管,我已經派人佈置婚禮了,而且我也打算派人去通知府台大人過來,你非得娶語柔不可。」

白韶陽怒視着她,「我不會娶她。」

白雨梅一臉慍怒,決定命令他服從。

沈語柔卻無法忍受自己被他們這樣糟蹋,好像自己在他們眼裏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被他們爭鬥的工具,她真是受夠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白夫人,我受的羞辱夠多了,不想再聽你們母子多說什麼了,待會兒,我就讓人收拾行囊搬到客棧去住,這裏我一刻也待不住了,至於我爹那裏,你們自己去向他解釋吧!」說完這席話后,沈語柔用着羞憤的心情提起裙擺,快速的離去。

「英姑,你趕快追去瞧瞧。」白雨梅連忙對英姑吩咐。

英姑很快的跟在沈語柔的身後離去。

白雨梅瞪了他一眼,「現在你可滿意了吧?事情因為你的固執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硬是要和江水心在一起。我告訴你,府台大人那裏你可得自己去收拾善後,至於江水心,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白雨梅知道兒子一旦投入了情感,是不可能再收回,而且她知道兒子是認真的,但她也不會輕易妥協的,「我絕不會接受一個早已非清白之身的女子當我的媳婦。」

「娘,水心是清白的女子。」白韶陽卻突然向她如此宣佈。

「你胡說什麼?她是個寡婦,還會是假的嗎?」白雨梅沒好氣的瞪着他。

「但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白韶陽的話令白雨梅一愣,臉上一片空白,好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唇畔微勾笑意,「這點我是最清楚的,她是個純潔無瑕的女子,就算我碰她時,她不是處子,但在我心中,她就是這樣一個純潔無瑕的女子。」

這些話自然而然的就從他嘴裏說了出來,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串話來。

白雨梅神情複雜的望著兒子,但想到雪鷹堡的未來,她神情一斂,冷然地瞥着他,「我就不相信世間沒有別的女人可以打動你的心,為了雪鷹堡的未來,韶陽,娘堅持你一定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娘,你真固執。」白韶陽淺嘆一聲。

「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只好進宮去找你父皇替你主婚。」白雨梅瞪着他。

「娘,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接受事實?目前為止,我想要的女人就只有水心,其它的,我壓根兒還沒想到那麼多,你何必先自尋煩惱?」

白雨梅冷瞪着他,隨即恍然大悟。兒子似乎還沒領悟到他對江水心的情感,看來事情還有救。在他還未發現到自己的情感前,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讓皇上替他主婚才行。

「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絕不會接受江水心的。」她再次強調,然後拂袖而去。

白韶陽望着她生氣的背影,神情也變得陰沉了起來,「總管,馬上派人把這一切全都回復原狀。」

「是。」

【第十章】

白韶陽才剛踏進水心院,綵衣就一臉焦急又擔心的跑了過來,「堡主,你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白韶陽微皺眉宇望着她匆促的模樣。

「是小姐,小姐離開了。」

「什麼?」白韶陽馬上沉着一張臉,「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綵衣馬上把情況都告訴了他,「堡主,奴婢已經盡量拖時間了,可是小姐堅持要走,如果奴婢不幫她,看她的情形,奴婢怕她會想不開。堡里上下都在準備着堡主的婚禮,小姐當然會承受不住。」

「你就這樣讓她離開?」白韶陽暴暍一聲,想到江水心從此離開了,他的心竟然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抓住了,幾乎要不能呼吸。

「不然奴婢還能怎樣?」綵衣也感到很委屈,「堡主,你都沒有看見小姐的臉色有多蒼白,再加上那幾天你都一直陪着沈姑娘,小姐當然會誤會啊!要不是小姐懷着身孕,這麼的虛弱,奴婢怕會有萬一,所以才不敢攔着小姐不讓她走啊!」

「她懷孕了?」這又是另一個震撼,白韶陽臉上恍若被雷擊般的難以置信。

水心……她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水心……想到她,他就想立即見到她的人,可是她卻離開了。

「該死!我要去找她。」白韶陽沒有想到江水心會有離開自己的一天,這個事實教他震撼極了,也令他無法接受。

綵衣見白韶陽如旋風般的離開,她總算是安心了一些。至少堡主知道了,以堡主的能力,絕對可以把小姐找回來的,她真高興,堡主對小姐不是真這麼無情的。

白韶陽認為江水心不可能去城裏,肯定是往郊外去了,而且以之前小武的說法,她也不可能回去那個小村莊,所以,她應該是往另一條出城的路。

白韶陽的判斷沒有錯,江水心是往另一條出城的路,她在城裏將首飾換成銀兩后,買了些乾糧能在路上吃就出了城,其間正好碰上了一個老伯坐着驢車也要出城去,他好心的送了她出城。

也因為如此,白韶陽花了兩、三天的路程,才在另一個小城鎮裏找到她。

他在城裏一間寺廟前的階梯找到了江水心,他的眼睛沒有須臾離開過那個坐在門前角落旁的她,正小口小口吃着乾糧,一臉的憔悴,她茫然空洞的大眼令他心痛。

這個女人非得讓他這麼擔憂不可嗎?她真傻,如果不是因為愛她,他會不願和任何人成親,就只認她當自己的女人嗎?

這兩、三天來對她的追尋就夠讓他煎熬了,也讓他明白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所以,他才會一聽到她離開,他整顆心痛得令他無法忍受,一天沒有找到她,他就吃不下、睡不好。

原來,他的心早就替自己的情感做了選擇,而且在她離開后,他才能認清自己的情感歸屬。

幾個大步,他很快的來到她面前,望着她抬起頭來時,臉上那驚愕的表情,他故意麵無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對她說:「你竟敢偷偷離開我?」

「韶……韶陽……」江水心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於是她眨眨水眸,那張熟悉的臉龐依舊在自己眼前,她快速的起身,卻因為蹲坐太久,腳有些酸麻而踉蹌了下。

一雙大手很快的抱住她,穩住了她的身子。

她抬首,感覺眼睛酸酸水水的,她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他,伸手想觸摸卻又一副不敢的模樣,「你……韶陽,真的是你?」

「嗯!不然你以為還有誰會來找你?」他冷着臉對她說。

其實只有自己最了解心底的洶湧和澎湃,她終究沒有離開自己太遠,能這樣真實的把她抱在懷裏,他感到十分慶幸。

冰冷的黑眸迸射出對她的情感,他仔細的注視着她的臉,然後俯首,薄唇很快的攫住她嬌艷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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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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