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可是,我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看着你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而忍受再繼續待在你身邊?」

白韶陽那雙充滿情感的黑眸閃過一抹幽光,雙手緊摟着她,「你不用想這麼多,反正我沒開口要你離開,沒有任何人可以叫你走。」

她沒有抬頭,因此沒有看見他不僅眼睛裏,連臉上都盈滿着對她的情感。

她沒有他的自信和樂觀,她也不想他和白夫人因為她而起爭執,破壞彼此之間的情感,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忍受看着他和別的女人成親、洞房,甚至生兒育女。

就算她的身世再不高貴,身份也只是個寡婦,但她可能沒有辦法因為愛他,而忍受和別的女人共享他。

在江水心陷入自己的想法而怔忡之際,白韶陽一手支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澄澈如水晶般剔透的黑眸,然後是小巧的瓊鼻,最後落在柔軟嫣紅的唇瓣,慾望的火焰在他的雙眼裏燃燒着。

「吻我。」他低聲命令着她。

江水心蕩然回神,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望着他,他點點頭,她才明白他是認真的,於是,她慢慢的貼近他俊逸的臉龐,張大的圓眸望着那令她愛戀的臉龐,接着小嘴很快的貼住那張薄唇。

當她貼近他時,他微啟唇瓣迎入她的丁香小舌,任由她怯怯的、充滿好奇的粉舌在他的口腔中逗弄、嬉戲着,他可以感覺到她在模仿着他之前吻她的方式,雖然不夠純熟,卻在他心底勾起一陣騷動,同時也喚起了他悸動的感官。

白韶陽反被動為主動的與她纏綿吻着,兩張嘴兒隨着熱力的張揚而愈來愈激情,直到彼此都快不能呼吸。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激情過後,江水心發出喘息聲,平復着激動的情緒。她伸出修長的手臂纏繞上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她的身上。嗅聞着他身上散發的味道讓她感覺既舒服又安心,情不自禁的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上。

白韶陽趴俯在她的身上,她的雙手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他非但沒有被束縛住的感覺,反倒湧上了甜蜜和一股充實的感覺。

平靜如海般的寬闊心情在兩人心房中湧現,他一個翻身,體貼的讓她趴俯在他的身上,免得她被他壓痛了。

沒有任何言語,他拉來薄被替兩人蓋上,靜謐持續着,激情的呼吸漸漸和緩。

須臾,江水心聽見他傳來規律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累得睡著了。偎在這副堅實的胸膛里,感受到一場被疼愛的魚水之歡,她不管往後兩人會如何,至少她知道,目前他還是要着她的。

唇邊綻放一抹最美的笑容,她跟着他進入甜甜的睡夢之中。

連着幾日,白韶陽總是派小武來告知她無法和她一起用晚膳,雖然臨睡前,他總是會回韶華院陪着她入睡,但她的心總是顯得悵然若失。

人,是不是都像她這樣?

只要擁有了被眷寵與疼愛的幸福滋味,只要看見他臉上日漸溫柔、充滿情意的神情,她就彷彿有一種錯覺,他對她是有情的,然後,她的心就愈來愈貪戀着他的寵愛。

她感覺到自己愈來愈貪心,愈來愈渴求他的陪伴,甚至,希望有一天,能聽到他親口說愛。她知道這是奢望,但她情不自禁的貪求着他也能在這段關係中給予同樣的回報。

這幾天,也許是因為有了他的陪伴,她的胃口不像幾日前那麼不好,可口味卻好像改變了,喜歡吃些甜酸的東西,總愛吩咐綵衣請廚子替她多做幾樣酸甜的菜,才能開胃吃得下飯。

這天申時剛過一刻。

又搬回到韶華院的江水心在花廳里看書排遣時間,這時,靜立在一旁的綵衣瞄了門口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很快的出聲叫喚了她。

「小姐,夫人身邊的英姑來找你,要讓她進來嗎?」

江水心聞言,很快的抬眸,見到英姑站在門外,兩個男護衛舉手不讓她擅自進門,否則看到她不悅的表情,她知道她一定不會經過通報就硬闖進來的。

這兩個男護衛是韶陽最近安排的,他說除非經過她的同意,否則不讓人隨便進來打擾她。她覺得好笑,如果是他娘要來,她能真的阻止不見她嗎?不過,同時她也為他的作為感到窩心。

「讓她進來吧!」

江水心此話一落,英姑就氣勢凌人的伸手用力揮開他們的手,大步走了進來。她面色不善的瞪了江水心一眼,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便很快的收斂敵意,面無表情的直接說明來意。

「江水心。」英姑不客氣的直呼她的名字,「你和我出去一趟。」

江水心看見她眼底的輕蔑和惡意,她可以想像白雨梅有多不喜歡她了,因為連她身邊的人都對她這種態度了,又怎能期望白雨梅對她會有好感?

綵衣見狀,本來也不敢吭聲,因為英姑是白雨梅身邊最倚重的人,在雪鷹堡里當然說話的份量也不輕,可是,看到她對江水心的態度這麼輕視,又想到白韶陽私下的交代,於是她站出來對她說:「英姑,你請我家小姐出去是有什麼事嗎?能否請你說明?」

英姑沒想到綵衣會跳出來說話,她怒瞪綵衣一眼,冷諷地說:「真是有怎樣的主人就有怎樣的狗,這裏輪得到你這個賤婢開口嗎?」

英姑不客氣的斜瞪着綵衣,那神情如此輕視,語氣如此嘲諷,令綵衣委屈的癟了癟嘴,卻依然挺身,鼓着勇氣在她銳利得足以殺人的眼光中對她說:「是……是堡主吩咐奴婢要替小姐擔待一些的,奴婢開口也沒什麼不對啊!」

英姑在堡里,除了主人外,對下,一向是處在優越的地位,哪個下人見了她,不都是恭恭敬敬、十分逢迎巴結的,幾時被一個小小的賤婢給這樣頂撞過了?

她氣得揚手就要甩綵衣一巴掌,江水心見狀,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見她扭曲着臉瞪着自己,江水心冷靜的對她說:「英姑,請你別和綵衣一般見識,她不懂事,你就彆氣了。你想讓我出去見誰?是白夫人嗎?」

見到江水心握住她的手,再見綵衣退了好幾步,英始深吸口氣,也不敢真的對她發作。畢竟現在她可是堡主最得寵的女人,要是真對她如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她冷然的對江水心說:「請你放開我的手。」

江水心放開她的手,然後對她說:「現在我放開你的手了,那麼你能說究竟要我出去做什麼了吧?」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只是想讓你去看個東西。放心,你那個賤婢可以和你一起來。」她橫了綵衣一眼。

綵衣在她轉頭望着江水心時,嘟着嘴,一臉委屈。拜託,誰是賤婢了?她只是忠心護主而已,有什麼不對啊?

英姑見江水心一臉遲疑的模樣,她冷笑一聲道:「怎麼?怕看到什麼嗎?否則為什麼不敢和我一起出去?」

「小姐。」綵衣擔憂的喚了江水心一聲。其實如果可以,她希望小姐不要去,免得橫生枝節,到時,她對堡主就不好交代了。

「好,我和你一起去。」江水心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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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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