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試探三賤客
穿越二字也若有若現的浮在了秦光明、李磊落和粟有金,他們的腦海中,他們懵逼了,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們可不想穿越,他們還有大好時光要過,他們還有大把美好前景要衝,可不想來這萬惡的封建王朝。
搞不好,一句話就是人頭落地,這是人如草芥的社會。
這不是真的,秦光明他們不相信,他們要回家,這不是真的,他們還沒有盡孝,他們想爸爸、媽媽、兄弟姐妹,想二十一世紀的新中國。
他們想到了這裏,都互相對視了一眼,眼淚不聽使喚的慢慢落下,因為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們穿越了。
他們那裏吃過這些苦,經過這三天三夜的折磨,他們已經受夠了,在也不想過那樣的生話,他們只想回家,回自己原來的家。
可命運就是這樣,上天太喜歡捉弄人了,世事難料啊。
小村口的孩子們也看傻了,他們不知道秦光明等人為什麼會哭?但他們又沒有勇氣過去詢問,因為他們怕秦光明等人是土匪、還是倭寇、還是宋軍、還是吐蕃人、還羌人、還是搶匪……等等。
此時的他們靜悄悄的站着一動不敢動,猶如一副安詳的畫圖,非常安靜,落針可聞。
就在此時一位老者的聲音打破了,他們安靜的對視,“請問!三位公子是何許人也?”那老者不慌不忙的走到秦光明、李磊落和粟有金的前面拱手問道:“又為何是這般……等模樣?又為何出現在此地?”
秦光明等人抬眼看去,見來的是一位大約六十有餘的老者,其實這老者才四十齣頭罷了,是因為他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脫離棄他而去,妻子在不久前剛剛去世,是因為得到他們的三個孩子都戰死在沙場,而痛苦悲傷生病而去。
老者頭上還戴着一頂破草帽,破草帽沿外邊還露出少許頭髮,頭髮都已經斑白。
臉型也是瘦的臘黃臘黃,眉毛有點微蹙,眼珠有神,留着一把山羊鬍子,臉型有點枯瘦的道士模樣。
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簡易破舊馬甲,露出的肩膀部分,早已經被曬得又黑又亮,閃閃發光,非常耀眼,肩膀上好像……好像……如同塗上了一層皮鞋油似的。
下面的褲腿卷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起來,腳上沒有穿鞋。
那老者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們,好像是在等秦光明他們回答,在往老者的後面看去,還站着幾位老者和剛剛他們在小溪邊所見的幾位婦孺,個個手裏還夾帶着木棍,有種打賊的趨勢,他們也是用差異的眼神觀察着秦光明等人。
本來是這樣的,村口的婦孺發現了秦光明等人,心裏又是驚又是怕,怕他們又不是好人,所以沒有上前問話,只能急急跑回去,稟告老者去了。
老者出來發現秦光明等人並不像什麼壞人,那有落淚的壞人,說不定和他們一樣,是苦命的人,所以老者才敢提着膽子,踏上前來詢問。
“您好!大……”秦光明也是學着老者拱拱手,開口答道,可本來稱呼老者為大爺的,可那爺字始終沒有吐露出來,當時他想,大爺這稱呼有點不妥,猶豫了一下,可後來他才知道這大爺稱呼也沒有不妥,“您好!老人家!我們三位都是桂洲人士,因出遠門到賀州做生意,不料途中遇到強匪搶劫,我們三人為了逃命,逃入山谷之中迷了路,在山林中七拐八拐,走了三天三夜的路程,才來到此處。”
老者一聽,心裏滿是質疑不信,看秦光明滿嘴跑火車,還途中遇匪,逃入山谷迷路,可你們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像條泥鰍一樣,全身黑里麻球的污泥,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連短內褲都是樹枝所作,此等模樣看上去,非常滑稽,真是可笑之極。
“原來這三位公子是……桂州人士啊!”老者只能卻確的肯定他們就是桂州人士,因為秦光明說話間帶着濃厚的桂州口音,這點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不知?三位公子逃命……為何逃得一件……衣服不剩?還不知三位……可否知道桂州與賀州都已經淪陷?又不知三位可否……知此處屬於何國屬地?”
老者來一個一聽反三,說完很是悠閑的捋了一捋自己的羊鬍子,看秦光明什麼回答,其實他這句話有一語多關的意思,如果秦光明回答知道桂州與賀州都以淪陷,還回答此處已經劃為宋國領土,那他們是在說謊,因古代通訊非常不便,消息傳播速度非常緩慢,除非被宋軍洗劫過的城池。
而況宋軍來個突然襲擊,南漢國防不勝防,這些消息而且還是扶搖子的道徒莫年差請徒弟秘密告知老者的。
當時宋國官家趙匡胤以右補闕王明為荊湖轉運使,秘密做出戰物資準備,因保密工作做的好。
直到次年六月初一,命潭州防禦使潘美為賀州道行營兵馬都部署,率十州兵長驅南下,中間突破,直趨賀州(治今廣西賀縣東南賀街)。
潘美聲言沿賀水東取南漢國都興王府(今廣東廣州),以誘殲南漢軍主力。
等到南漢國劉鋹派大將伍彥柔率舟師溯鬱江、賀水西上增援,宋軍伏擊獲勝,殺伍彥柔,佔領賀州。
應該用不了多久時日,南漢遲早會被宋國吞併,這以是無力回天的局勢。
秦光明、李磊落和粟有金三人一聽老者這麼一問,就感覺不妙,說慌沒有說圓滿,臉上不由得微微臉紅,好像小孩子做錯事一樣,獃獃的微微低頭,任由家長訓話一般。
幾位老者和幾位婦女們都看在眼裏,讓他們感覺這三人不像是壞人,壞人應該裝不出這等模樣。
秦光明一聽老者的話,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漏洞百出,如果自己說實話,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如果不說如何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