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組織

正文 第十九章 組織

?“嗯?”薛鴻德本來很疑惑閻齊的舉動,但看到了這傷口之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個傷口,他有些熟悉,但還不確定。

但當他仔細湊近看到傷口處隱隱散發的黑氣之後,他勃然大怒,一聲沉重的悶哼聲回蕩在了會客廳之中。

“呵,你承認了?”閻齊放下衣服,又重新穿好了外套。“我也不想說什麼是誰做的,只是我很想知道,這是你所煉製的嗎?”

鍾管家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連忙上前想對閻齊說些什麼,但被薛鴻德擺手制止了,這下自己可以確定了。

“是我所煉之劍,看來還需改進,對人的傷害還是太大了。”薛鴻德臉色陰冷如霜,再也沒有了方才談笑風生的悠然自得。

“行,你薛鴻德還真是有些本事。”閻齊在面對這名大家族的當家之時,完全沒有任何懼色,依然面色平靜,泰然自若。

“但是,下一次,我希望這東西不會再朝着我而來。”

咔嚓一聲脆響,茶几之上赫然插入了一把黑色的短劍,茶几的質量自然是極好的,但這一下,竟直接被刺入了好幾分。

但也沒因此而碎裂,只是多了幾道裂痕。

薛鴻德看了看被閻齊投擲到茶几之上立起的短劍,這正是自己所煉製的五把短劍的其中一把。

“我希望,這東西,不是用來獵殺我的存在。”閻齊每個字都咬的極重,那雙深棕色的眸子此時也透出了同樣的殺氣。

“閻兄弟,說笑了。”薛鴻德神情再次輕鬆了下來。“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來,坐,別動氣。”

“不坐了,我還有事,已經被老鍾給耽誤了一上午了。”閻齊略微側臉,看了看鐘管家,老管家被氣得悶哼了一聲。

說完,閻齊走到白冉身邊,從她手裏拿過了那個頭骨,再次扔給了薛鴻德。

“這東西就當給你的土特產吧。”

說罷閻齊帶着白冉朝門口走去。

“閻兄弟留步。”薛鴻德卻叫住了閻齊。

“這東西,可不是凡品,我薛鴻德,可不會隨便收人如此貴重之物。”他來到閻齊身邊,手伸入了長衫口袋,取出了一張卡片。

“11月,也就是這個月,各大家族將舉行一次盛大的內部拍賣活動,而你這東西,我有信心,可以賣到很高的價錢。”

“哦?合著這才是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吧?那你乾脆直接給我錢得了,我對那種高端場合,可應付不來。”

薛鴻德卻硬是把卡片塞到了閻齊的手中,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一定要留意方家。”

說完,他拿着那頭骨,先一步離開了會客廳。

“這東西我先幫你收着,到時候會直接呈給拍賣行。”

走廊上,只回蕩着薛鴻德洪亮的聲音。

“家族聯合拍賣會?”閻齊看了看卡片,皺了皺眉,又是名片,自己這幾天到底收了多少名片了,而這一聽便知道是上層人士的聚會。

“這可稀奇了,這各大家族的聯合拍賣會,就算是我等這樣的僕人,也沒法跟隨主人進入,老爺竟然要帶你去?”鍾管家此時來到了閻齊的身邊,沉聲說道。

“方家...這算一個委託嗎...”

閻齊思索着,卻也是將卡片收了起來。

於是兩人在鍾管家的帶領下,離開了薛家大樓。

與此同時。

某處研究設施之內。

這座設施並不大,但卻顯得十分隱秘,坐落在城郊深山之中的,周圍林木環繞,且隨時都有着全副武裝的人員巡邏看守,密不透風。

而在設施當中,某個房間之內,昏暗的燈光襯着慘白的牆面,映射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氛圍。

房間空無一物,四面都是安裝了特殊材質的牆面。

在這個房間當中,人們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因為它有着獨特的構造,與外界絕對的隔絕。

除非是在屋子內,否則你就是用槍對着房門掃射,裏面的人也不會聽到。

而此刻,房間的內部,正有着一個人,穿着白色的長袖上衣,白色的長褲,沒有穿鞋子。

這有點像是病人穿的病號服,但是卻更加貼身。

此人蜷縮着,倒在房間的地面,身體微微地顫動着,他的眼神渙散,似乎是受過極大的痛苦,此時僅僅保持意識,已經是盡了全力。

“哐當。”

沉重的門被機械控制着打開,看得出來,如果是用人力,即使房門未鎖,想要強行拉開,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喲,還醒着呢?”從外面走進來一人,他身着白色的大褂,臉上的笑容極其狡黠,如同一隻狐狸一般。

正是當時突然帶着軍人出現的狐臉男。

“...滾。”倒在地上的男人吐出一個字,之後便不再去看狐臉男。

此人,正是被軍〔和諧〕dui帶走的鄒刑。

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未被帶到所謂的軍方監獄,而是直接從Y市被轉送到了這座深山之中的研究所內,緊接着,就是連續不斷的痛苦實驗。

實驗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

直到半小時前,他才終於被釋放,並扔到了這間與世隔絕的房間內。

“挺不錯,你被傷成那樣,居然還能活着。”狐臉男手插在褲袋裏,在鄒刑身邊緩緩踱着步。

“但也僅此而已。”狐臉男停住,在鄒刑身邊蹲下。“你的力量,全消失了,一丁點也沒留下。”

接着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廢了那麼多周折,給予了你力量,結果你呢?你不但沒有將之進化,反而成了個廢物?”

他扯住鄒刑的頭髮,將他的頭慢慢提起,想看看此時鄒刑的表情是如何的狼狽。

猛然間,鄒刑從地上暴起,一拳打在了狐臉男的面門之上。這一拳讓狐臉男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然而並未結束,又是一記勾拳,打中了腹部,直接將狐臉男打的跪倒在地,大口嘔吐起來。

就在他抬腳想要結果了狐臉男的一瞬間,身體像是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隨即,他感覺天旋地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身衣服,原來還有這個作用。

這樣想着,鄒刑只覺得身旁響起了某種咒罵聲。

“X你媽!你他X的忘了是誰給你這一切了嗎!?”

狐臉男掙扎着,站起來,朝着倒地的鄒刑狠狠踹着,厚重的皮鞋鞋跟狠狠踐踏者鄒刑的腹部,胸部以及臉部。

“你他X的忘了是誰將這些力量賜予你!讓你去給你妻子女兒報仇了嗎!?”

他沒有絲毫留情,將鄒刑的臉都快踹地變了形。

隨着狐臉男用盡全身力氣,幾乎是要將整個身體給踩上去的一腳之後,鄒刑的右眼眶傳來一陣脆響,竟是被狐臉男踩得崩裂開來,右眼球瞬間充血,紅的嚇人,鮮血從他的眼睛嘴巴里滲了出來。

“夠了。”門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從模糊的雙眼看去,鄒刑隱約見得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不能殺他。”來人淡淡說著。

“為何不能!他已經是個廢物了!留着他還有什麼用?!”狐臉男朝着來人咆哮着。

“嗯?”來人將手插在了白色大褂的口袋之中,隨後轉頭看向了狐臉男。“夏侯定,我說,不能殺他,聽懂了嗎?”

只此一句,狐臉男渾身一個顫抖,隨即說道:“好,好。我還有工作,我先走了。”他瞪了地上的鄒刑一眼,又朝着剛進來的男人嘟噥了一句:“對了,我昨日帶人去回收了一具追獵者的...屍體,也許是你感興趣的那人乾的,我會幫你留意的。”

說完,便推門而出。

男人看了看鄒刑,掏出一部電話朝着電話里說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鄒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過了多久,又來了幾個人,他們將自己抬上了擔架,似乎是要運送自己去醫治。

朦朧之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男人,他正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雙手插在口袋裏,叼着一根煙,也在看着自己。

而他的臉...自己感覺好像有些熟悉。

再之後,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此時,薛鴻德的辦公室之中。

“爸...”

一名頭髮微卷的少年乖巧地站在辦公桌前,在薛鴻德出去會客時,他便保持着這個姿勢,想來這麼久,居然一直一動也不敢動。

“這下不用你交代那把短劍的下落了。”薛鴻德陰沉着臉,一把將方才閻齊扔下的短劍擲到了少年的腳邊,短劍直直地刺穿了地毯,深深地扎入了地板之中。

少年連腳尖都不敢挪動一下,一直垂着頭,手微微發抖着。

“爸...我...”終於,他鼓起勇氣開口了。“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試試您煉製的劍...能不能殺掉它們...我。”

“殺掉了嗎?”冰冷的回應,少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沒..沒有。”

此時站在薛鴻德身前的,正是當日在廢棄大樓偷襲閻齊與白冉的那一名少年,也就是薛鴻德的兒子,薛陽。

“以後,你不準再對那兩人出手。”薛鴻德背對着少年,手上還捧着那個頭骨。

“但,但是父親!...那..那個怪物...她...和殺害母親的那些怪物,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薛陽爭辯道,只有談起母親,他才有這個勇氣同薛鴻德爭辯。

“那又如何,你的鄰居殺了人,難道你要跟着他一起陪葬?”

“那不一樣!爸!那怪物來到了我們的世界!那她就是入侵者!爸!母親的仇!你不想報了嗎!你...”

薛鴻德猛地轉身,冷冷地瞪着自己的兒子,就一個眼神,便讓薛陽猶如置身冰窖一般,連心臟都差點給凍住,接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以後,不準對他們出手。”

薛陽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見到父親的態度便知道,自己這是闖了大禍,父親現在已經生氣到了極點。

“你也就罷了,連阿雪也能跟着你胡鬧!”

突然聽得這話,薛陽抬頭,焦急地說道:“不是!這和憶雪沒什麼關係!是我要求她跟着我,她只是服從您的命令,保護我而已!”

他必須爭辯,儘管他知道,這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但是沒辦法,他必須爭辯,如果父親遷怒到了憶雪,那自己便真是犯了彌天大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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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獵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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