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高興哭了(新年好)
天黑了,夏天帶何明陽回家,讓他的魂魄躺到床上,進入他的身體裏。
當然,這些何秀月和她爸媽是看不到何明陽的魂魄的,只看到夏天一個人進來,然後坐到床上,把還在昏迷不醒的何明陽扶坐在床上,然後往他背上輸送內力。
一股股暖流注入何明陽的體內,他的身體慢慢地溫熱起來,眼睛緩緩地睜開。
“媽,弟弟醒了!”
何秀月驚叫起來,她爸媽立即圍到床邊,都露出滿臉的驚喜。
“他爸,兒子真的醒了。”馬玉香高興得熱淚盈眶。
她爸何勁松看兒子何明陽兩眼獃滯,抓住他的手問道:“明陽,你清醒了嗎?”
何明陽愣愣神,在冥界的事他全忘了,怎麼醒來的,他渾然不知,喃喃地說:“爸,媽,我,這是怎麼了?”
“兒子,你病倒了,現在好了,醒來了,沒事了。”馬玉香說。
夏天從床上下來,把何秀月拉到屋外說:“你弟是醒了,但他身上邪氣太重,你得去寺廟求一個開過光的護身符讓他帶在身上。”
“護身符?”
屋外暗淡的光線里,何秀月吃驚地問夏天。
“對,現在就去,我在這兒守着你弟弟。”
“現在就去?不能明天早上去嗎?”何秀月驚慌起來。
“不能,你讓你媽陪你去,要快!”
“哦…”
何秀月點點頭,轉身進屋把情況在她媽耳邊說了一遍。
馬玉香聽罷,刻不容緩立即站起來,跟女兒何秀月走出屋裏,走到小巷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往清悠寺開去。
夏天要何勁松煮些粥給他兒子喝,跟何明陽坐在餐桌前。
何明陽着年夏天,已經認不出他是誰,大病剛醒,表情木訥。
何勁松在廚房忙活一會兒,端出來一大碗粥,粥里有一隻清沌雞,熟得流油。
於是,何明陽喝粥,夏天和何勁松吃雞,還倒上了兩杯白酒。
夏天忙了一天一夜,早就餓得肚皮貼到后脊背上,所以不客氣地跟何勁松吃喝起來。
“爸,這人是姐的男朋友嗎?”何明陽吃上東西,有了力氣,開口問道。
何勁松一愣,說:“不是,他就是你姐的同學…”
“對,同班同學。”夏天笑着說。
何明陽滿臉疑惑,怔怔地說:“你別纏我姐,如果影響她學習,我對你不客氣。“
呵?
這傢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從地獄裏帶回來,不感恩罷了,還要對他不客氣,哈哈,真是救了一隻白眼狼。
“兒子,是你姐的這位同學把你救醒的,你不能對他沒禮貌。“何勁松沉着臉說。
“是嗎,他是醫生?“何明陽睜大眼睛問。
夏天搖搖頭,苦笑了一下,眼睛瞥向門邊,看到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飄身進來,立即站起來走過去開門,然後從身後猛然抓住那兩個身影的手腕直接往屋外拉。
這兩個黑白影子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都是一臉的陰森,手上一點溫度都沒有,冰涼冰涼的。
“小道士,你幹什麼,別妨礙我們做事。”白無常掙扎着說道。
夏天不加理會,直接把兩個陰差拉到巷子深處鬆開他們的手,說:“屋裏的人有我罩着,你們不能帶走…“
“你是誰,這麼大的口氣?“黑無常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能緝拿這個人的魂魄。“夏天擋在黑白無常的面前說。
“好大的口氣,拿命來!“
黑無常大喝一聲,一隻黑瓜直接伸出夏天的脖子,昏暗的路燈下露出一臉的猙獰。
就你們兩個小陰差想跟我動手?
夏天撇嘴一笑,迅速抓住黑無常伸過來的手腕,說:“最好別跟我動手,不然你們會魂飛魄散…“
白無常看罷,臉上一怒,飛身起來,長長的腳尖踢向夏天的腦袋。
來勢洶洶,夏天不得不鬆開黑無常,用手將白無常快踢到太陽穴的腳尖拍開。
白無常飄身落地,和白無常一起飛向撲向夏天。
夏天神情一凜,原地跳起來,在小巷的半空中展開搏鬥。
啪啪啪!
兩隻人手應付四隻鬼瓜,夏天毫不費用,臉上帶着輕蔑的微笑。
他借力使力,半空中向上一縱,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雙腳在黑白無常的背上使勁一踩,黑白無常被迫急速下降。
啪啪!
面部朝向,雙雙撲倒在地面上。
夏天飄身落到地面上,臉上輕蔑的笑意更濃了,一隻手放到手后,一隻手伸向黑白無常,勾勾手指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纏,我就不相這個邪,再來!“
黑白無常從地上爬起來,袖子裏伸出兩副拷人的鐵鎖鏈,甩向夏天。
夏天面色一怔,雙手抓住鎖鏈的兩頭,手臂用力,身體圍圈在頭空甩動起來。
只見,黑白無常被鎖鏈帶到半空中,像兩隻在夜中放飛的風箏,轉動着飛舞起來。
夏天加快轉動的迅速,然後徒然鬆手,鎖鏈和鬼影都被甩到深巷平屋的屋頂之上,不見了。
這時,何勁松扶著兒子何明陽照着手電筒走過來。
光亮照到夏天的臉上,讓他睜不開眼睛。
“出什麼事了?“何勁松急急問道,把手電的光束從夏天的臉上移開。
夏天搖搖頭,微微笑說著:“沒事,好像是兩個小偷,我追到這裏就不見了…“
話音未落,黑白無常張開手瓜從半空中撲下來,直擊夏天的面門。
夏天看到了,心裏一驚,轉身把何家父子護在身後,揮手迎敵。
何勁松和何明陽只見夏天雙手揮舞着,像抽風似的對着空氣拍打着什麼,他們什麼也看不到,心裏又是吃驚又是害怕,連連後退。
夏天衝過去,猛然抓住黑白無常的手臂,然後向下一甩,雙腳跳起踩到黑白無常的後背上,將兩個陰差死死地按在地上,面對着何家父子說:“你們兩先回屋,我在這裏練練拳。”
何勁松和何明陽看到夏天無端高了許多,他雙腳像踩着東西,但什麼也看不見,以為是撞到鬼了,轉身相扶着向自己的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