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喝水
一通胡鬧過後，營帳之中一地的奢淫迷亂的景象。
一頭酒瓶子，酒壺的嘴裏還在時不時地流出瓊漿玉液。地上的衣服東丟一件，另一邊案頭上掛着一件。不知哪裏來的水漬還是酒漬赫然淌在帳中，這邊的凳子歪歪扭扭地斜着，整個地上亂成了一團。空氣中滿是甜香的酒味，連營帳都關不住，一縷縷隱隱的醉人的酒香從營帳的簾帳間隙中，一陣陣地飄出。
門口兩個小兵在門口聽了這樣一場活春宮，臉上早已不自覺地潮紅，呼吸急促，不停地咽着口水。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向別處，只有德公公一臉眼觀鼻，鼻觀心，面色沒有絲毫的異樣。德公公看着這兩個小兵的異樣，不屑地暗想道，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太子殿下，妾身腿好酸。”音兒嬌柔的聲音，帶着事畢饜足了的啞意。
“來，本宮給音兒揉揉。音兒真是要好好補補身子，這樣就酸了。”太子撫上音兒的小腿，輕輕地按着。
“還不是都怪太子，妾身都要受不住了。”
音兒一記粉拳，輕錘了一把太子的胸口，嬌嗔道。
“好好好。音兒幸苦了，累壞了我的音兒了，本宮這就給音兒賠罪，好不好？現在換成本太子伺候音兒好不好？”太子笑着說道，隨即不輕不重地揉捏起音兒的小腿來。
音兒此時斜斜地伸出一雙長腿，從衣衫中露出的腿又筆直又細白。音兒的身子側躺着，一手支着腦袋，如霧般朦朧蓬鬆的薄衫下，音兒雪白的胴體曲線玲瓏，眼角微挑，斜斜地看着太子。
音兒的這副身子長的是極好。可能是出身於戲班子，因為班主的嚴厲逼迫，音兒從小就不僅練習絲竹歌舞，還要練習刀槍箭棍。因此，音兒的身子既有尋常女子冰肌玉骨，還有不同於尋常女子的皮膚緊實，富有彈性。在太子看來，那些養在閨閣中的良家女子，養尊處優，看着皮相上佳，惹人憐愛。其實那些個大家閨秀，就說太子納的幾個名門之女，從小讀女戒長大，在床幃上死板無趣，身上又都是軟綿綿的白肉。比之音兒的野性火辣，這些女子對於太子這樣御女無數的男人來說，就少了幾分滋味了。
音兒這一身的皮肉，太子每次都愛的不得了。
太子按摩的力道適中，不輕不重。
音兒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太子殿下的伺候。這太子別的不說，這皮相上還是看的過去的，遺傳了先皇后的幾分樣貌，長的也是唇紅齒白，靜靜不動的時候還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氣質，再加之身份尊貴，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上位者的氣度。但沒想到的是太子伺候人的本事，音兒對此也是頗為意外，想是放在什麼館子裏，也是魁首般的人物，也是上的了檯面的。
太子揉捏了一會兒，音兒換了個姿勢，收回長腿，坐了起來，卻也是嬌媚地
斜靠着案頭。
兩人不知怎的，在床上胡鬧了一陣之後。音兒軟語相求，又跑又躲地，最後抵不過被太子追上，兩人又在那案邊又行了一回荒唐之事。
這會兒，音兒也沒了力氣，音兒嬌聲道：“太子殿下，妾身渴了。”
“好好好。這下，本宮來伺候音兒。“太子認命地收回手，朝着帳外喊道，“小德子，拿水來。”
“殿下，這帳內沒有水嗎？”
音兒疑惑地問道。
“這帳內的水都喝完了。”太子回答道。
“喝完了？”音兒重複道，“營帳中的士兵都這麼做事的嗎？水都喝完了，都不擺上來。”音兒挑着眉眼，語氣中頗有些責怪之意。
“算了算了，音兒莫要氣惱。”太子擺了擺手，“這裏的水也不好喝，水質又硬又有怪味。”
說起這裏的東西，太子又是一臉的嫌惡，轉頭跟音兒說，“音兒，咱們還是喝京都清泉山打來的水。本宮特意讓人從京都運來的，一路上快馬加鞭，行了七日才到的，還有一些的新鮮水果，也是從京都一道兒捎來的。”
音兒沉思了片刻，怪味？“怪味？有什麼怪味？”
音兒好奇地問道。
“說不出的什麼味道。”太子回想了一下，臉上依舊是一副十分嫌惡的表情，“陳沖這傢伙說沒味道，外面的水就是這樣。可本太子明明就喝到一股臭味。他們還敢端來，糊弄本宮，簡直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裏。”太子這會兒想起來，還是一臉的忿然。
“怪味？”音兒若有所思道，“水裏是一直都有怪味嗎？”
“之前好像是沒有吧，本宮也記不清了，反正本宮只喝過一口，當時就吐出來了。”太子回想了一下，“一開始只是難喝。不知從何時開始，那水不只是難喝，連水裏面都有股子餿味。本宮那時就嘗了一口，咽都沒咽下去，當時就吐出來了，當晚就一直拉肚子。偏偏那陳沖在那裏陰陽怪氣地說這幾萬的將士都是喝這水的，竟然還編排本太子。”
“餿味？”
音兒疑惑道。
“其他士兵喝的都沒事嗎？”
“他們喝的都是好好的，一個個皮糙肉厚的，本宮怎麼能與他們這些個粗人相比。”
太子不屑地道。
音兒沒有理會太子那一副自得的模樣，接着問道：“這水是從何處來的？”
“這……”太子遲疑了一下，接着不屑地說道，“誰知道呢？他們從何處搞來的這些臭水。”
“太子讓人也拿一壺他們士兵們喝的水吧。”
音兒說。
太子一聲叫喚，為音兒要了兩壺水，一壺尋常士兵喝的水，一壺清泉山打來的水。
音兒在小杯中倒了杯水，“這是士兵平常喝的那種。”又倒了另外一杯水，“這是京都帶來的水。”音兒說道。
音兒拿起杯子，湊近鼻子聞了聞，末了，微微嘗了一口。
“音兒不要喝。”
太子脫口而出，本能地出手阻止。
“沒事。”音兒只是在口中嘗了嘗味道之後，嘖嘖吐出，“麻煩太子把陳沖將軍和軍醫叫來？”
“現在？叫他們過來，什麼事？”
太子瞧這音兒反常的動靜，疑惑地問道。
“太子叫來就是了嘛，音兒自有打算。”音兒一聲嬌呼。
太子十分受用，聽話地把小德子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