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死人
一群狐朋狗友又湊到了一處。
“蘇兄，昨晚怎麼樣？嫣紅，她……對了，昨晚上九王爺好像找你有事……”楚胖脫口而出，又止住了聲音。
“哦，九王爺跟我說了些事就走了。”蘇雲一臉的淡然，面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楚胖探究着蘇雲的面色，無端端地就想起柳兒的話來，哎，應該不會吧，蘇兄雖然愛瞎胡鬧，但還是有分寸的人。何況九王爺是這般……如此的人物，又怎麼會瞎了眼睛，看上蘇雲這樣的人呢？
但是……楚胖轉念一想，萬一是蘇雲主動撲倒的呢？
看着楚胖欲言又止的神情，蘇雲一臉的無奈，“我以我將軍的名譽起誓，我絕對沒有斷袖之癖，好了吧。”
此話一出，幾人神色各異。
楊楚看着蘇雲一臉認真地賭咒發誓，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是吧，那你當年把柳如玉弄的幾天都下不了床。人家現在還對你還念念不忘。”楚胖捅了捅蘇雲的手肘，一臉的淫笑，臉上白胖的臉分明是一副憨厚相，硬生生被他變成了猥瑣的白胖子。
“楚胖，你這麼笑起來，顯得你十分的淫蕩。”蘇雲看着楚胖的笑容毫不客氣地說。
聞言，楚胖笑地更來勁了，“蘇兄，我們之中這幾個，論風流，誰也敵不過蘇兄啊。”
蘇雲賞給了楚胖一個白眼。
“我發誓，我對柳如玉什麼都沒幹。我只是純粹喝了一晚上酒。那些個閑言碎語，還不是從你們嘴裏傳出來的，還花了我那麼多的錢。”
蘇雲說起舊事來就一肚子的火。
“只是喝了一晚上酒，你就肯花三千兩黃金。蘇兄，你可真是大手筆啊。”
楚胖嘆道。
誰說不是呢？想起那三千兩黃金，蘇雲此時還是一陣肉痛。蘇雲本來對柳如玉也不甚感興趣，只覺得他眼睛長得甚是好看。楚胖慫恿着蘇雲也來爭一頭。他也沒覺得什麼，只是當成玩玩了。只是突然間，一個外地來的豪紳富商，滿臉的橫肉，見了柳如玉是舍不下魂了，立時就掏出了身上的銀兩，哈喇子都快從口中流下來了。
她蘇雲一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物，怎捨得那妙人，流落到這樣的人手裏。當時，蘇雲就跟那男子爭了個高下。最終，蘇雲花盡了當時身上的銀兩，還外欠了南風館一千八百兩，才拍下的柳如玉。一直到蘇雲被趕去邊關，趁機跟蘇母要了這筆銀兩，才還清了這筆債物。不然，蘇雲真不知道自己要何時才能還清這筆債了。
想起那筆銀兩，蘇雲又在肉痛了。他強裝淡定，臉上裝作毫不在意。其實那時心裏已經在滴血。那天晚上僅僅就喝了三壇的美人醉，哎。
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那筆打了水漂的銀兩。
“難道你每次去柳如玉那裏都是，花着大價錢純聊天的，談人生，談理想？”楚胖大吃一驚。
“嗯。”蘇雲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那你這昨晚上許久沒出來的？”
“還不是音兒說她心口疼，我助人為樂，幫幫忙。”蘇雲挑着眉毛曖昧地笑。
宋余此時聽着蘇雲說著渾話已經聽不下去了，臉色有些異樣，這蘇雲話說的越來越不像樣了。
“你們呢？怎麼我出來的時候，都走掉了，人影都不見一個。”
蘇雲問道。
“還不是，楚胖在那裏看熱鬧瞎起鬨，出了人命，被尹兆給抓走了，我們也跟着一塊兒去了。”
楊楚拍了拍楚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哎，什麼抓走了。”楚胖不高興了，“我是自願過去作證的，自願的。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們抓什麼抓？”
“怎麼回事？”
蘇雲問道。
“就是昨晚上，李東和楊爍剛開始吵架，後來吵着吵着就打了起來，李東不小心就把楊爍殺了。”
“李東，李尚書的兒子？”蘇雲回想了一下，說道，“是那個白白胖胖的胖子嗎？”
楚胖翻了一個白眼賞給了蘇雲，蘇雲恍然道：“對不起，楚胖，不是在說你。”蘇雲拍了一下楚胖的肩膀安慰，然後道：“對了，那個楊爍是誰？”
“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少爺。”
“李東那胖子身上都是虛肉，能把楊爍給殺了？”
蘇雲懷疑道，“那楊爍的身形怎麼樣？”
“跟一般的男子差不多吧。”楊楚答道。
“那可就奇怪了，李東能把楊碩給殺了，”蘇雲懷疑地問道，想起李東滿臉的橫肉的樣子，雖然塊頭大，但身上都是膘肉，使不上力氣，多走上兩步都能喘上許久的氣。
“用的是匕首。本來，大家都要散場了。事情就這麼突然發生了。我們看到的時候，楊爍胸口已經插了那把匕首了。”
楊楚說道。
“李東身上還帶了匕首？”
蘇雲疑惑地問道。
“哪是？他不知在桌上哪裏，一摸摸到的。
”
“這……”蘇雲若有所思。
“誒，蘇兄，你這脖子？昨晚跟嫣紅……”楚胖突然瞟見蘇雲脖子上的紅印子，十分可疑的樣子，笑的別有意味。
蘇雲一愣，撩起一縷頭髮，遮了遮，垂首笑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默認了。
楊楚一陣驚訝，難道蘇兄在邊關待久了？葷素不忌了。
宋余愣在當場，看着那抹髮絲掩蓋下的一抹紅色，臉上散發著光採的面龐，好像被狠狠滋潤了的顏色，心裏也不知怎麼的，酸酸脹脹，好像浮在一汪水銀里，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蘇兄，大病初癒還是悠着點好啊。”宋余看着蘇雲說道。
“對了，那李東他倆為什麼打架？”蘇雲趕緊轉移話題，雖說自己不是很介意這檔子事，可是攤在明面上來說，他還是稍微有些害羞的。
“男人跟男人打架還不是那麼回事，何況還是在醉香樓了，還不是為了一個女子爭風吃醋。楊爍剛開始把李東打成了豬頭樣。然後李東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匕首。大夫來的時候，說楊爍當場死了。匕首插在心口上，還不是一擊致命？然後那李胖子就想跑，被官差逮到了。我們就作為目擊證人，去京都府尹那裏轉了一趟。”
“然後呢？”
“然後，明擺着的事情嘛，我看一定是死刑了。”
“蘇雲，你真的不喜歡男人嗎？”
楚胖碰了碰他的手肘，壓低聲音問道。
“我發誓我蘇雲絕對沒有斷袖之癖。”蘇雲指天賭咒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