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服務生
“喂、小子，起床了！”
楚風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自己，但是全身用不上一點力氣，正要思考是誰在叫自己起床，突然腦海一陣閃光想起自己可能又撞鬼了，這時也不知在哪生的力氣，“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又是“咚”的一聲，接着又是兩聲同時響起的“哎吆”。
“你一驚一乍的幹嗎？！！”法度揉着鼻子，眼圈紅紅的呵斥着。
“師傅？？師傅你幹嗎？”楚風捂着額頭不解的問。
“廢話！為師餓了，叫你起床給為師買飯！”法度鼻子被撞得發酸，眼淚不住地向外流。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在祈求大人給自己買糖。
“哦。”楚風應了一聲，重新坐起來，用手撐着床想要站起來，突然感覺頭一陣眩暈，全身發軟，眼前一黑差點從床上栽了下去。
“嘔——”一聲乾嘔。
“好了好了！”法度拍了拍楚風的背，“看你昨晚那被女鬼嚇得挺慘，今天的早餐為師買了。”
楚風皺着眉頭，虛弱的說:“師傅、你哪裏來的錢？”
“廢話！當然是你的！為師只是跑下腿而已。”法度義正言辭的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然後敷了一下楚風的額頭，“我先去買飯，你先躺着休息一會。”
“別……”楚風拽住法度的衣服。
“幹嗎？”
“我……那個……”楚風其實是害怕楚風走了，女鬼出來，自己收拾不了。
“放心，為師自由分寸，飄飄不會再出來嚇你了，你在這絕對安全。”
“可是……”楚風還沒說完，法度就拿着錢包閃到門外。楚風這時就感覺自己身體從額頭開始暖和起來，精神也在一點點在恢復，想起可能是法度剛才摸自己額頭的時候肯定為自己做了什麼，心也漸漸安定下來，閉上眼睛，一恍惚就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就看到法度正坐在床沿吃油條。
法度嘴裏叼着一根油條道：“醒了？”
“嗯……”楚風坐起來。
“給你、”法度遞過來粥。
“謝謝師傅……”楚風接過粥喝了一口，就感覺胸口一股暖流，舒服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之前的疲態一掃而空，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昨晚過的怎麼樣？”法度一臉壞笑。
“太、太可怕了……”
“如果現在那個女鬼出來，你還會怕嗎？”
楚風想了一下:“嗯……應該不會吧……”
“為什麼？”
“因為環境不同、現在大白天的，看得見摸得着。”
“那今晚再見到女鬼，你還會怕嗎？”
“呃……還要見？？”楚風瞪大了眼睛。
“嘻嘻、打個比方而已……”
楚風哭喪着臉：“別啊，師父……”
“嗯，看來還是怕。。”法度拍了拍楚風的肩膀，“怕的話，今晚繼續練習練習，道士怎麼能怕鬼呢。”
“別啊！”
“晚了。”
……
……
吃過飯，楚風趕緊去了ktv，從今天開始楚風就要上班了。
“華哥好！”楚風跟着其他人排成整齊的一排，一起喊到。
“嗯，點下名。”華哥拿起點名冊，“李毅。”
“到！”
楚風看了眼李毅，見對方一米八左右的個子，染着黃髮，相貌算得上英俊。
“王耐光。”
“到！”
楚風側過臉看了眼，看這個人跟自己差不多，一米七三的個子，長得像動畫片海綿寶寶里的章魚哥。
“李曉曉。”
“到！”
楚風看了這人一眼，目測也就一米六，長得倒是挺秀氣，是個嬌小型美女。
“楚風。”
“到。”
由於楚風是新來的，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在楚風身上，這時華哥對楚風說:“來，先來個自我介紹。”
楚風沒想到還有自我介紹，愣了一下，聽到周圍幾個人都鼓起掌，也就走到領班旁邊，面向大家:“大家好，我叫楚風，今後的日子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完了？”領班看了看楚風。
“嗯？”楚風不知道還需要介紹什麼，於是問道：“還得介紹什麼？”
“你不了解我們這裏的規矩，凡是新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要先說自己有沒有對象。”
楚風看大傢伙一陣大笑，好像都不感到意外，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領班為了讓新人更容易融入這個集體，才問的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來活躍氣氛。
楚風撓撓頭道：“我單身……”
“這麼巧，曉曉也是單身！”楚風剛說完，領隊就說了這一句。
“討厭！我有男朋友！”
大夥又是一陣大笑，領隊見氣氛活躍的差不多，就開始安排任務，讓李毅與王耐廣帶着楚風把兩排包房清洗一遍。於是三個人開始領毛巾，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擦起來，李毅樣子看起來痞痞的，但是人倒是挺溫柔，向楚風介紹了怎麼擦房間，還說要把沙發、桌子、牆壁、話筒的線都要擦一遍，在一個房間做了示範，三個人就開始一人一個房間的擦。這種活，楚風在家經常做，並不難，擦完一間又擦另一間，不知擦完第幾間的時候，楚風從包間裏出來，聽聲音感覺兩個人就在旁邊的兩個房間，就向前走進其他包間，推門的瞬間，楚風就打了個冷顫，可能是眼花，楚風覺得有個人影從眼前一閃而逝，剛要邁進去的腳不由自主的停了一下，想了想昨晚剛遇到，不可能運氣這麼背又遇到一個吧。楚風把心一橫，打開燈，走了進去，包間裏的燈都不是很亮，昏暈冷光顯得特別蕭條。
“唉～”一聲嘆息從楚風耳邊響起，楚風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炸立起來，燈泡本來就不亮，這個時候又一閃一閃，最後燈完全滅了，楚風的冷汗刷的一聲就流了下來。
“楚風？你在哪呢？”
“擦！他不會進405了吧？”
“卧槽！快去看看。”
楚風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猛一回頭，就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就看到兩個黑影沖自己走過來，緊接着就看到其中一個黑影把手伸向自己:“楚風？沒事吧？”
“我剛才似乎見到、見到鬼了……”
“先出來在說話。”不等楚風應答，李毅就把楚風拽了出來，“兄弟，這個屋的確是詭異，一個人最好別進去，這裏死過人的，經常聽到有女人嘆息，有孩子哭。”
“剛才我就聽到了女人的嘆息……”
“就連客人包房間，人數少於七八個我們都不開這個房間，人畢竟多了，這種事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太在意。”王耐廣也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的假的？？”
“我對你說件事，你別亂說啊，我們老闆侄子的女朋友就在這房間死了，死的時候，都已經懷胎六個月了。”王耐廣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說著。
“別胡說！”李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王耐廣，像是在警告,”快擦吧，一會就要來客人了。”
兩人聽罷，也不再多加討論，一起擦起房間，還有幾個房間沒擦就有客人上門，李毅領着楚風進入客人的包間，教楚風怎麼進門，怎麼開設備，怎麼給客人開酒等一系列的問題。然後一直忙碌到下午六點，到了飯點，因為飯點人少，用不了這麼多人，這個時候李毅一個人看着就行，楚風就跟着王耐廣一起是打了飯，這個時候楚風想到法度一個人在房子裏，身上也沒帶錢，這下非得餓上半天不行。
楚風吃了整整一飯缸的米飯，然後又吃了半缸子才覺得飽了，王耐廣一臉驚奇，其實不僅王耐廣驚奇，楚風自己也驚奇，自己從來沒這麼能吃過。吃過飯兩人跟李毅換了班，一直到十二點下班。楚風急匆匆的下樓，想買點飯帶回去，剛踏出門口，就看到有個人正坐在馬路對面，看身影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法度嗎！
楚風有過馬路，站在法度身後，法度似乎有感轉過身來。
”師傅，你怎麼在這裏？”
”咳、”法度輕咳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為師怕你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特地在這裏接你回去。”
”師傅……”
”咕嚕咕嚕……”正當楚風心頭一暖的時候，法度的肚子傳出一陣”咕嚕”聲。
法度尷尬一笑:”當然！為師肚子也有點餓了……”
”呃……”楚風一陣無語，”走吧，師傅，這個時候也就只有燒烤了。”
沒想到法度卻擺了擺手:”算了，回去吧。為師也不在乎這一兩頓，還是回去看你被欺負吧！”
”呃……”
兩人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沒人說話，其實楚風一直就想問法度什麼時候教自己法術，本以為他會自己說，沒想到這麼久了法度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想了又想，楚風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什麼時候教我本領？”
”啊？本領？你想學啥？”
”你會什麼，我學什麼。”
”別急別急，早就教你了，今天的任務就是睡覺，好了！別跟我說話，睡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