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換太子

狸貓換太子

?深更半夜———夜闌人靜

破舊的路燈下,吳一鳴背着夏芷萱嘴裏還不忘嘟囔

“這個芷萱,平時看起來挺苗條的,沒想到這麼重!”

陳雨琪臉頰緋紅,笑着應道:“密度高唄”她指着一旁忽閃忽滅舊的路燈,搖搖晃晃道:“這條路怎麼連個路燈都是壞的!”說著走路不平穩的陳雨琪便要倒路燈上。

黃倩倩連忙扶住,欲倒下的陳雨琪。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哎,真的是,雨琪,你怎麼也喝這麼多酒啊!”

“高興嘛!高興我們家芷萱脫離那個苦海,甩掉渣男,迎接新生活!”陳雨琪手舞足蹈,頗為瘋癲。

“咦,芷萱好像變豐滿了哈?”手舞足蹈的陳雨琪突然指了指吳一鳴背上的“夏芷萱”

“瞎說什麼呢。”黃倩抿嘴輕笑一聲,轉過頭目光掃了一眼在吳一鳴背上的‘夏芷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在陳雨琪耳邊說了一句先靠在路燈上,說完便踱步走向吳一鳴背後的‘夏芷萱’,結果顯然易見她沒有看到夏芷萱,看到的卻是一張略顯慌亂的年輕女孩的臉龐,黃倩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對着還在吳一鳴背上的年輕女孩失聲喊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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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的一聲,年輕女孩被吳一鳴一個甩手摔到地上。

吳一鳴看到一張和芷萱有五分相似的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龐,楞了一下,指着女孩,喝道:“你tm誰啊,在我背上呆了那麼久,是何居心?!”

“斯!就不能...輕點”摔在地上的女孩吃痛地捂着屁股,聲音因疼痛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的

靠在路燈的陳雨琪看到這一幕,也不管黃倩之前對他講的話,踉踉蹌蹌走到女孩面前喝道:“我草,你聽不懂人話?”她扶着吳一鳴的肩膀,爆起了粗口:“我們再問你是不是酒吧員工?Ntm到底是誰,芷萱呢!”

“原來全名叫夏芷萱啊”陌生女孩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波瀾不驚地說:“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一旁的黃倩皺着眉頭思慮着,這個女孩臉色平靜,應該是意謀來冒充芷萱的,但她為什麼要冒充呢?想到這裏黃倩因想不通煩躁地搖晃了下腦袋,不行,太晚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得儘快讓她說出芷萱現在所在的地方!

最後黃倩斟酌再三對女孩說:“你不要害怕,我們是夏芷萱的朋友,我們四個只是四名普通的大學生,不會傷害你的,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告訴我們夏芷萱現在在哪?還有你為什麼要冒充她的原因?明白嗎?”黃倩語氣柔中帶剛,剛中帶柔,頗有技巧地問道。

陌生女孩抬頭冷冷地看黃倩一會,直至一旁吳一鳴和陳雨琪不耐煩的時候才開口:“好吧,反正我現在也算是完成任務了,所以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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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前————夜色酒吧

“一鳴!雨琪!我們走啦!”黃倩對着舞池裏熱舞的一鳴和雨琪喊道、

但似乎對方並沒有聽見,可能是酒吧太吵的緣故。

黃倩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喝得爛醉的夏芷萱,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先暫時離開一下,去找吳一鳴和陳雨琪二人。不過臨走前貼在夏芷萱的耳邊說了句:“好好獃着,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她便踱步擠向涌動的人群,撥開擁擠的人群踏上尋找找吳一鳴和陳雨琪的艱難之路了。

而就在此刻,就在黃倩走開的一瞬間,左側沙發座做着的一位戴着黑色鴨舌帽的年輕男子拉着一位打扮得和芷萱驚人相識的年輕女孩動了,二人同時站了起來,年輕男子起身後回頭望了一眼擁入人群中的黃倩,一眼后他收回目光,目光掠過人群最終凝視着趴在吧枱的夏芷萱,酒吧五彩繽紛的霓虹等穿過鴨舌冒照在年輕男子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得出他竟是剛剛灰溜溜離開的黃毛,他淫穢地笑了聲,舌頭舔了舔嘴唇,低沉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我找到機會!小寶貝!”他漸漸地走進,眼底閃過一絲寒芒:“之前我受到的屈辱,我要百倍報復在你身上!”

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耳後傳來黃倩還有一鳴呼喚芷萱的聲音,他並不慌亂,這次他有備而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年輕女子。

五彩繽紛的燈光照在女孩的臉龐,這個女孩的臉蛋居然和芷萱有五分相似,身形也大致相同,只不過相較二人這個女孩更加豐滿一些。

黃毛側過臉看向一旁的年輕女孩低聲道:“小美,按計劃行事。”

“黃毛,搞個妞需要這麼麻煩嗎?還要來找我?”小美眼神複雜地看了黃毛一眼。

“沒辦法,誰叫這裏是虎哥的地盤,他是出了名的厭惡欺負女人,所以只能玩狸貓換太子這招式”黃毛側過臉,看向小美:“要是她們在酒吧發現人不見了,一定會鬧大,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你明白了嗎?”

“切,瞧見沒人家才是純爺們,多帥!”小美不屑地瞥了一眼黃毛,不過還是給了答覆:“你之前沒和我說要到虎哥的地盤,所以我要再加三成!”

黃毛颳了一眼小美,語氣陰沉:“好,三成就三成,你只要把事情辦好,好處少不了你,不過你至少要離開酒吧五百米以上才能被發現掉包!”

“我盡量!”

“恩”說著黃毛看向趴在吧枱不省人事的夏芷萱,其眼底閃過一絲淫穢,連忙走到夏芷萱面前,一把抱住醉的不省人事的君紅,身軀頓了頓,壓低帽子,轉過頭用餘光掠過小美,還有不遠處的黃倩,一鳴,陳雨琪。

他嘴角一拉,不屑地一笑:“切!”

話音剛落,他便公主抱着夏芷萱,穿過人潮,消失在小美的視線中。

“呼!”此時的小美很是緊張,她深深吸了口,勉強壓制住緊張和慌亂,她往後瞥了一眼,看到黃倩三人,正往這邊走來,她眼底閃過一絲絲慌亂和害怕,但只是一閃而過,說著她連忙靠在吧枱上,把臉垂下去,緩緩地閉上雙眼。

在閉上雙眼的一剎那,腦海里不斷湧出回五十分前,黃毛哥找到她的情景。

紅燈街——,一條狹窄的小巷子。

小美尖叫一聲:“你說什麼?!”

“小聲點!”黃毛連忙捂住小美的嘴。

小美竭力掙脫開黃毛的手,語氣為難地說:“不是,你要我干這事,實在是。。”

“5000干不幹!”黃毛直接打斷小美的話,雙眼凝視着小美,眼神中帶着一絲狠厲地說道

小美看到黃毛狠厲地眼神,失神了一剎那,眼珠在眼眶裏轉了轉,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背靠住小巷子獨有的水泥的質感,閉上了雙眼,輕聲道:“為什麼找我干這件事?”

——————

當時黃毛沒和她說,說到時候看到那個女孩,她就會明白。

果不其然,在小美第一眼看到夏芷萱的一瞬間,她便明白了,怪不得黃毛哥要找她,兩人的外貌就算在大街上乍眼看都分不出,夏芷萱像是三四年前沒幹小姐這行的小美,更年輕些,更美麗些,更有氣質些,也更..乾淨些。

小美想到這裏,神情很複雜,其實她第一眼看到夏芷萱的一瞬間,她本能地有些後悔,後悔不該答應這件事,但很快心頭莫名的湧上一股嫉妒甚至憤恨之情,她在想兩個外貌如此相似的人。憑什麼地位相差這麼多,一個是青春靚麗地女大學生,而自己只是一個流竄街頭無依無靠的妓女!憑什麼!一股莫名記恨湧上心頭!

正當小美內心掙扎的時候,於此同時黃倩三人已然走到小美背後不遠處了。

“你們兩個跑這麼遠!真的是!”黃倩的埋怨聲在台上重金屬音響中夾雜着:“還有一鳴你背芷萱,我扶雨琪,沒問題吧?”

“沒問題”

“哼!真是好朋友啊!”趴在桌子上小美表情越發地猙獰,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芷萱是吧。等等你們看到衣衫襤褸,傷痕纍纍的芷萱!哈哈哈哈,小美心底獰笑道

隨着,腳步聲近了,小美連忙收回笑容,恢復一副平淡地模樣。

小美正正惡毒,突然兩隻大手快速有力地抓住小美,緊接着一股有力且平穩的的力量將小美直接抱起,這是一個寬廣強壯的胸膛,好似男人的胸膛,不過胸前兩團軟肉讓她改變了想法。

她緊閉雙眼,屏住呼吸,內心想要保持輕鬆,身子卻止不住因緊張而產生的顫抖。

不過神奇地是聽着對方胸口傳來陣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竟讓她有些心安。

勾着黃倩肩的陳雨琪,看向還楞在吧枱的吳一鳴沒好氣地喊道“吳一鳴!還不快走!”

“不是,我覺得”吳一鳴直直看着吧枱里的調酒小哥,突然傻笑一聲:“調酒小哥哥長得好帥啊!”

調酒小哥瞥了一眼比他高半個頭的吳一鳴內心:“。。。。。。”

陳雨琪翻了翻白眼,靠在黃倩的秀肩,笑說道“你再不走,我們可就丟下你咯!”。

“誒誒,等等我啊!我立馬就來!”說著吳一鳴一把抱住夏芷萱,連忙跟上黃倩兩人的步伐。

因吳一鳴突然停下腳步的小美那一刻以為事情敗露了,聞言鬆了一口氣,心裏暗嘆:“這個大塊頭一驚一乍地嚇我一跳!”

“呼!”小美重重吐了濁氣。

心一松的小美,暮然間有些後悔,她又在向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她何必這樣呢,這個善念漸漸滋生,和內心的髒東西開始對拼起來。

小美內心開始掙紮起來,表情不斷變幻,當然這一切,都沒被黃倩三人發現,或許是當時的環境昏暗嘈雜,還有很重的酒味,或許是她們沒有想到,一鳴懷中的夏芷萱不是夏芷萱,她們早已忘記當時看上去流里流氣的黃毛,也絕不會想到黃毛心機會這麼深沉,在出門的時候,就想好怎麼報復了,更別說在短短時間裏能把夏芷萱狸貓換太子,這一切都太脫離現實了,一般只有小說和電視劇才會出現的情節。

但事實就是發生了,生活就是這麼奇妙,人心就是這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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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清冷且寂靜的街道,小美說完整個過程,路邊破舊的路燈朝着她們閃爍的時而微弱的光,黃倩不是一個不冷靜的人,但聽完小美的講訴,尤其是講到黃毛的企圖的時候,聯想到後果的她,大睜雙眼,臉色煞白,身子止不住的顫動,甚至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黃倩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話。

說實話,黃倩她害怕了,也不怪她,她畢竟還只是未經人事的女孩

她一個踉蹌,幾乎哀求地對小美說:“黃毛到底把芷萱帶到哪了,求求你告訴我們吧!”

小美看着黃倩對夏芷萱如此在意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還有感慨,語氣卻淡淡“以我對黃毛的了解,他是一個追求刺激的人,很有可能是酒吧的二樓的員工廁所。”說到這裏小美不知為何慘然失笑:“趕緊去吧,應該還來得急!”

黃倩三人聽到以後,連忙轉生奔向酒吧————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小美,獨自被黑暗所吞噬

小美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眼神突然變得無神,想起了以往的她,以往當妓女的心酸,雖然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她還是感到好冷,好無助,她也需要溫暖啊!

暮然間她無聲地哭泣起來,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雙手抱着頭,整個人佝僂成一團。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她一邊哭泣,一邊哽咽道

她的哭或許只有她知道,她的故事似乎很悲慘,或許也有着苦衷,但這都不是她做這件壞事的借口或者憑藉。

所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反之也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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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如夏花般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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