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江白看着走出的男子,嘴角微翹,心道:“本體那邊不讓那三個傢伙出事,那麼,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想到這裏,江白看了眼周圍眾人,輕輕一笑……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夜市。
江白曾經待過的校園之中。
校園依舊,小賣部小商店也正常營業着,學生們成群結伴,行走在路徑上,一切都顯得極其正常。
然而,這一切,只能說,掩藏在平常之下的真實令人唏噓不已……
……
在這樣的校園之中,一個教室內。
一些人看着自己的同學,心中莫名,感到與他們生出了隔閡。
所謂隔閡,根本無需說什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簡簡單單的退後一步,欲言又止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察覺到。
同學們在這課間休息時間裏閑聊着,一些人則是時不時抬杠兩句,然後也岔開說一些其他話題。
聊着聊着。
一人忽然問:“誒!你們聽說最近學校宿舍樓里發生的怪事了嗎?”
“怪事?”
聽到這裏,一人興緻勃勃道:“我知道!”
這個人最愛八卦,因此信息最廣。
旁人靜靜聽着。
那人似乎是感覺輪到他來吹牛了,顯得很有精神,娓娓道來:“據說前段時間,女生宿舍里有個叫水蘇瑤的女生晚上夢遊,夢遊也就夢遊吧……她居然在夢裏喊着‘好熱好熱’,然後脫了衣服在過道上跑。晚上出來上廁所的別的宿舍的女生看到了,嚇死了。但夢遊的女生怎麼都不醒,後來其他女生用冷水潑她,同時又叫來了女保安,她才醒了過來。”
一人聽到這裏,嘀咕了聲:“這有啥,我也知道,水蘇瑤,可是他們五班的班花。”
聞言,那人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後文吧?”
說話的那人愣了愣:“還有後文?”
一人似是被引起了興趣,好奇道:“張清你別說話,讓王永說。”
聽故事什麼的,對他來說是最刺激的。
王永笑着清咳一聲,繼續道:“後來,水蘇瑤又夢遊了,只是這一次她不喊熱了,而是像蛇一樣在地上爬,披頭散髮,像鬼一樣。但這一次學校的反應迅速無比,幾乎在水蘇瑤才爬出門,就帶走了她,送到了醫務室進行治療,然後說是需要住院,就再沒回來。她的父母也沒說什麼。”
此話一出,幾人周圍空氣忽的有些凝滯了,恐怖和陰森的氣氛逐漸升起。
片刻之後,鈴聲響起,恐怖和陰森的氣氛逐漸散去,幾人哈哈笑着回歸到了原來的座位上,開始靜候老師的到來……
………………
與此同時,另一邊方山——
江白的一道分身來到方山外圍的鎮子,感受着大地之下的某種禁制,想了想,隨後惡劣的笑了起來,將地下的禁制破壞……
看着方山方向,江白的這道分身身形一晃,消失無蹤……
而也就在這時,那一行三人來到了鎮子之外……
……
方山深處的無人區內——
隨着太陽逐漸落下,山林之中,詭異的氛圍逐漸升起。
王冠巨蟲所在之地,大地之上,猩紅的光芒升起,令這隻巨蟲嘶吼着,發出一道道劇烈的狂風,席捲四面八方。
……
另一邊,其他地方,兜帽黑衣人們竭盡全力維持着陣法,希望藉助早前設在王冠巨蟲體內的‘後門’將其摧毀。
然而,很可惜,這一切都被他們背後默默關注的古老者暗自銷毀了,換句話說,這些後門不過是表面還是後門,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這‘後門’依舊有用,但不過是可以令王冠巨蟲感到痛苦罷了,想要依靠這後門殺死王冠巨蟲卻是做夢。
因此,哪怕這些兜帽黑衣人啟動了王冠巨蟲體內的後門,除了令王冠巨蟲痛苦到發瘋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
另一邊,那曾經討論過會長之位的三名黑衣人之一。
他跟普通人不一樣。
自從一次意外之後,他的世界就像畢加索的畫……
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會以各種象徵和扭曲的狀態,存在於他的認知之中,都是以抽象實體的方式出現在他的世界之內。
人類所擁有的一切理性,對時間的感知,對顏色的感知,形狀、溫度、生命這些概念,都會以一種扭曲而無可名狀的狀態存在着。
所有人都以怪物的形式存在於這名黑衣人的眼中,但黑衣人並不害怕,因為他的認知已經紊亂,他自然不會奇怪和害怕了。因為他已經徹底忘記正常人的樣子。
當然,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
這種矛盾的感覺起初差點將他完全逼瘋,但很快他適應了……
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是如何適應的……
但他知道,這些事情最好不要深究……
於是,他不在想這些事情……
他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參加一個又一個神秘結社,希望能找到讓自己解脫的方法……
他看着前方水晶當中王冠巨蟲的身影,眼中毫無一絲畏懼,他看着它,眼中甚至出現了失望……
通過多年的思索,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擺脫當前的狀態唯有,放棄人類的身份……
因此,他加入了人類拯救協會,希望能獲得足夠自己‘前進’的資糧,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人類拯救協會到底還是失敗了,他不想進行了改造之後,醒來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他無視腳下傳來溫暖而柔軟的觸覺,就像是踩在內臟上一樣的感覺,朝着方山外走去,他已經不想再看了……
因為,他知道,他們已經失敗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宇宙,不,存在於不存在之地。
蠕動的無盡混沌‘看着’眼前這個彷彿無數個深邃如宇宙,光輝如太陽的泡泡堆積起來的存在說:“終焉之主的到來,你,不着急嗎?”
“結局已定,無論做什麼,都不過是虛妄。”
“是啊,阿撒托斯的夢,無論要睡多久,終究是要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