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三章
始終在畫舫里看着小娃娃打鬥的那位美女,聽了女娃娃的邏輯混亂的言語,不但沒有怪罪她,反而打趣道;“說你不懂事吧,你還不服氣,敖玉九公主抱着你,又如何能夠和人家夫君親熱呢!”
聽到美女的打趣,女娃娃卻說;“沒事兒,他們親熱的時候,我就裝作睡著了。”
對於這種打趣,敖玉是不在乎的,江白卻有些掛不住勁了,他只好朝後面挪了兩步,這時候,就聽那位美女笑着說道;“江公子,當心啊,我的畫舫很小,你再後退就會掉進水裏的。”
江白聞聽,知道她是再接着打趣自己,就沒有吱聲,不過,敖玉像是故意把自己和江白的親密演示給那位美女看似的,回手抓住了江白的手說道;“我們是天庭許可的真正夫妻,親親熱熱那是正常的事情,可不像你們家,這麼點個小娃娃,你就給找了個婆家。”
敖玉剛剛說到這裏,就聽那位美女說道;“哎呦呦,我的九公主,連這件事情你都知曉,真是消息靈通人士啊,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吧,我家小櫻子和喜靈嬰的婚事也是天庭允許的,可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聽到他們的對話,有誰能夠想到就在剛才,他們還是生死對頭,現在卻是談笑風生,當然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現在就是這種熱熱鬧鬧,親密無間的場面。
不過呢,也有人不太相信,那就是剛才還緊張地觀敵料陣的桃姑和桃根父女二人,當他們看到畫舫里的眾人打鬥過後,又變得談笑風生,立刻變緊張為懷疑,所以,他們父女在下面不由得抬手指着畫舫,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船上的這五個人,只不過遺憾的是,還沒有輪到他們說話,他們就只好等待時機。
這時候,就見蚌娘娘不失時機地說了一句;“塗娘娘,那就請您詳細說一說吧,省得江白公子和敖玉九公主還有什麼疑慮。”
江白和敖玉聽到蚌娘娘的話,心想,看樣子蚌娘娘和這位美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雙方也都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至於這位塗娘娘到底是何方神聖,江白倒沒有細想,只是九公主順口說了一句;“蚌娘娘說的這位美女就是塗娘娘,我好像聽說過,在大禹治水的時候,有一位幫助大禹治水的仙子,好像是瑤姬公主的丫鬟!”
聽到敖玉的話,那位塗娘娘笑盈盈地回答說;“在下正是塗山氏,這個小櫻子也正是喜靈嬰未過門的媳婦。”
敖玉和江白聽到未過門三個字,也就明白了幾分,果然,又聽塗娘娘說道;“前些時日,喜靈嬰帶着一隻討厭的五彩鸚鵡路過這裏,不知為何,我的桃源聖地竟然開門恭迎,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所以,我讓小櫻子攔住了他,問他為何敢擅自闖我桃源聖地。
不料,那位喜靈嬰竟然說,他根本就沒有擅闖,這只是從天上看到這裏景色優美,才落下雲頭進來看看,那隻討厭的鸚鵡也在邊上幫腔,聽了喜靈嬰的回答,我是大為震驚,普天之下,能夠很隨便就看到這裏是一處世外桃源的仙人怕是除了觀世音菩薩和我家公主,再就是我家大禹王了,可是,這個小傢伙竟然隨便就能看透這裏是世外桃源,我當時的震驚之心怕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就這樣兩個小娃娃就打了起來,在打鬥過程中,我看到那位喜靈嬰的身上處處透着神秘,他不過是稍稍揮揮手,我家小櫻子就進不到他面前,無論小櫻子使出什麼樣的法術或者是神功,他都能夠輕飄飄地化解,而且口中還說好男不和女斗。
看到這種情形,再加上我看到他身上穿的紅肚兜兜有些眼熟,不由得讓我想起來一位和觀世音齊名的上仙,一時之間,心生喜愛之心,所以,我就暗中讓小櫻子糾纏他,直到他無意之間抱起了小櫻子,我才出面,逼迫喜靈嬰答應娶小櫻子為妻。
喜靈嬰一時間無話可說,小櫻子又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手,情急之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只有回到家裏稟報父母后才能答應。”
我一聽有希望,就接着問道;“喜靈嬰,你的父母雙親是誰呀?”
喜靈嬰回答說;“我阿媽是朝霞仙子,我阿爸是凡人石萬愚。”
我一聽,大喜過望,上前抱起了喜靈嬰和小櫻子說道;“我是你塗阿姨,走,快領我去你們家中,去看望你阿媽和阿爸。”
就這樣,喜靈嬰領着我和小櫻子去了下界的紫竹林,我們姊妹相見,自然是悲喜交加,這門親事也就定了下來,我臨走的時候,把桃姑在人世間尋找他男人晉晚生的事情託付給了朝霞妹妹,就這樣陰差陽錯,你們又找到這裏來要人,剛才我和蚌娘娘說了一會兒話,才知道你們和我的主人也就是瑤姬公主是過命的朋友,也可以說咱們是一家人,哪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這就放人。”
塗娘娘說完話,雙手一揮,不一會的功夫,那道高懸在半空中的猶如天河一般的河水退下了,看到這一切,江白他們暗自想到,怪不得這位塗娘娘有這般功力,卻原來是大禹王的娘娘,看樣子,這個女娃娃似乎應該是他們的小女兒,不過,人家沒有公開說,他們也就不能夠打聽。
就在他們暗自猜想之時,卻發現已經雙腳踩在了桃花源流淌的小溪邊上了,那艘小巧玲瓏的畫舫也嗖地飛走了,直到這時候,桃姑和桃根父女倆,才上前參拜道;“恭迎娘娘!”
孰料他們父女還沒有跪下去,就被從敖玉懷中跳下來的女娃娃給扶了起來,並且說道;“桃根爺爺,桃姑姑姑,我母!”
女娃娃剛剛說出我母,就立刻閉嘴,還做了個鬼臉,然後才又接著說道;“我家主人宣佈多少次了,在咱們桃花源里沒有那麼多臭規矩,更沒有王宮裏的繁文縟節,我們一律平等,種田的種田,養花的養花,自食其力,誰也不盤剝誰,人人有田種,人人有桃樹養,怎麼你們又忘了呢!”
聽聞小櫻子十分懇切的話,桃姑和桃根這才站立起來重新說道;“有勞娘娘大駕,我父女心中甚感不安。”
這時候,不待女娃娃接著說話,那位塗娘娘已經翩翩上前,攙扶住桃根和桃姑笑盈盈地說道;“和我又客氣了不是,想我塗山氏若是沒有你們的救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梅開二度,在這裏紮下根基的,好啦,我們不說這些感恩戴德的話啦,請問桃根伯伯,那位晉元晉公子在哪裏?”
桃根回答道;“我們怕傷到他,把他藏在了桃樹裏面,就在我們身後。”
桃根說完,回手指了指,瞬間,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株沒有開花的桃樹,搖動起來,過了一會兒,晉元從裏面走了出來,蚌娘娘驚呼道;“夫君你可好!”
晉元笑呵呵地回答道;“我很好,只是我一個人閑來無事,喝了一壺桃花茶水,請夫人不要牽挂。”
說話間,晉元已經走到了蚌娘娘面前,蚌娘娘不由得伸手抓住了晉元的手,那樣子生怕他再跑了,看到這裏,女娃娃小櫻子用小手指划著自己的小臉蛋說道;“羞不羞,羞不羞,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蚌娘娘聽了女娃娃的玩笑,不知為何還真就放開了拉着晉元的手,晉元故作儒雅書生的樣子,自顧吟誦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至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晉元剛剛吟誦到這裏,女娃娃立刻蹦跳着來到他面前說道;“你是晉元大哥哥,我看你的模樣是個讀書人的樣子,你要是讀書的話,我領你去個地方,保證讓你看到很多很多你從來沒有見過的書!”
晉元聽了女娃娃的話,蹲下身,看着她可愛的小臉蛋說道;“好啊,只是大哥哥我現在分身乏術,再說了,我還真不是讀書之人。”
女娃娃聞聽,立刻好奇地問道;“你說你不是讀書之人,那麼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晉元聽了女娃娃的問話,立刻雙手合十,盤坐地上,高聲宣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晉元一聲佛號過後,立刻驚得女娃娃倒退了好幾步,口中喃喃道;“你是個和尚,你幾時出的家?”
聽到女娃娃驚訝地問話,晉元依然是盤坐地上,雙手合十回答道;“我佛慈悲,想我小和尚,自幼被師傅收養,在襁褓之中就已經開始念佛了。”
聽了晉元的回答,女娃娃立刻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說謊來騙我嗎?”
晉元回答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和尚沒有騙你。”
女娃娃聽了晉元的再次回答,不知為何,卻立刻伸手抓起自己的頭髮,邊搖晃邊說道;“你騙人,你騙人,你蓄着長發,身穿儒衫,明明就是個儒生。”
蚌娘娘他們看到女娃娃反常的舉動,就知道她是在發功試探晉元是否在說謊,不過,晉元卻是面如死水,接着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唉!